「事實勝于雄辯,方才的一切我想在場所有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還想抵賴不成」藍衫男子聲色俱厲。
微微眯起了眼,冷黎著實有些發怒了。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沒想到這個外表翩翩的男子內心竟是如此的齷齪。
冷黎已然產生了一些煩躁之意,不過隨即就被壓了下去。她知道,現在這時候,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輸了。于是雙方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母親,那人還沒死」
「你說什麼」听到對方的話,冷黎驚訝的把視線投向了躺在地上的那個人,對方的胸膛依舊一片平靜,沒有絲毫的波動。但是魅又不可能騙她。難道是——
眾目睽睽之下,冷黎朝著那個大漢走去。簡單的觀察了一下對方之後,她迅速的伸出手將大漢的下顎抬高,然後開始進行一系列的急救措施。根據她的經驗,這個人乃是處于假死狀態。也就是身體機能的循環、呼吸和腦的功能活動高度抑制,生命機能極度微弱導致的。
經過冷黎一系列的,和所有人都看不懂的現代急救措施之後,大漢竟然清咳一聲,醒了過來。這一幕可是扎扎實實的驚到了周圍的人,最恐懼的莫過于藍衫男子了。他所作的他不會不知道,他眼中射出的光束乃是他們族中的秘技,可以毫無聲息的殺死一個人。雖說他還未曾練到最高境界,但殺一個靈力不及他的人也是易如反掌,更何況那個人本就受傷不輕,可是眼前這一幕卻是怎麼回事。
看著大漢起伏的胸膛,冷黎在心底默默地松了口氣。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藍衫男子,冷冷一笑。
「看清楚了,人沒死,所以請你把東西還給我」她已經沒有任何的耐心再陪他耗下去了。如果對方還是依舊執迷不悟,那麼她不介意直接動手搶回來。
緊了緊手中的三樣東西,男子心中做著考量。現在的情況已經有一些不受控制了。如果他不還,在場的人這麼多,這麼多張嘴不是他可以管得住的,如此一來家族肯定會被抹黑,如果他還了,家族肯定不會饒過他。
「魅,動手」看不出對方的深淺,冷黎可以判定對方的本領肯定在自己之上。所以想要拿回東西就只能看魅了。冷黎的話音剛落,就看見一道殘影閃過,下一秒三樣東西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藍衫男子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手心,在抬眼看了看站在冷黎身後一臉無辜的魅,身體內部冒出了一股巨大的火。
自他出生以來,一直享受著極高的待遇,他的地位,他的身份,他的能力無一不是頂尖的,但今天竟然被兩個莫名其妙的人給耍了一通。
垂著的左手緊緊的握成了拳,一股淺金色的氣旋開始圍繞著他的拳頭旋轉,迅速的彌漫了對方的整個身體,形成了一層薄薄的金色鎧甲。華麗非常。不過美麗的東西往往都是致命的,這華貴非常的金色鎧甲乃是金系靈氣,是所有靈氣中最具攻擊性的。
看他鎧甲的顏色的程度,這個人起碼到了震級。而他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五六,想來應該也是一位天才級人物。
「敬酒不吃吃罰酒」藍衫男子厲喝一聲,抬起左臂朝著冷黎猛地一揮。一道金色的光芒化作箭羽直射向冷黎。
冷黎曾經大致的估算過音師和靈師的修煉等級。自己融合完所有的天靈玉,那麼就相當于靈師中的震級,他現在融合了四塊天靈玉,相當于靈師中的巽級左右,對于同階的人還可以硬抗一下,但是對于比她高出一個等級的,這可就不是硬抗的能夠解決的問題了。
雖說自己可以重傷對方,卻很有可能付出性命。現在魅也不知道恢復的怎麼樣,自己絕不能輕易的讓他去冒險。
就在冷黎調動所有的力量準備跟對方來魚死網破的時候,一顆不知從何處飛來的小石子朝著男子飛射而去。
藍衫男子也看到了那飛射的石子,不過他只是勾唇冷笑了一下,對于自己的招式他還是很有自信的。就這麼一顆普普通通的小石子他還真沒放在心上。
不過,現實總是殘酷的,那顆平平凡凡的小石子竟然硬生生的擊碎了那支金色的箭羽,然後朝著藍衫男子襲去。
後者見那顆石子如此輕易的破掉了自己攻擊之後,眼底閃過了一絲凝重,右手一揮,石子被他狠狠的打飛了出去。
隨即,他滿臉陰沉的看了一圈周圍,高聲道「不知是哪位閣下出手阻攔」
「方才的一切,明眼人都看見了,你真是太丟長孫蕭的臉了」只聞其聲卻不見其人,他的聲音很是奇特,可以讓每個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但是卻好像來自四方,讓人根本無法從聲音上捕捉他的位置。
「閣下是誰,為何直呼我祖輩之名」藍衫男子,也就是長孫宇听到話後,整個人瞬間繃緊。天底下知道他祖輩長孫蕭的人不少,但是敢直呼其名的是少之又少。除了那幾個老一輩的怪物之外。但是听那個人的聲音,卻是只在二十六七左右。
「我是誰,你還沒資格知道,趕緊滾回去,不然長孫一族的嫡傳血脈恐怕就要葬送在這里了」平靜的毫無起伏的語調,卻是充滿了無限的殺機。
長孫宇聞言一驚,敢這麼對他說話的人,除了父親也就只有那幾個傳說中,存活了許久的老怪物了。看來,今天是沒有拿到東西的可能了。
隱晦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冷黎,他還真是沒有料到,對方竟然還有這樣的後台,不過想來那個老怪物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守著她,自己只要沉住氣,就不愁沒有機會討回這個本。狼之所以為人所懼怕,是因為它懂得隱忍。等待的時間多少並不妨礙你捕捉到獵物那一刻的歡喜程度。
看到對方離開,冷黎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眉心微蹙,略有所思的看向了西南方向。不知為何,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感覺那個救他的人就在那個方向。
收斂心神,把三樣東西放進虛彌戒里,冷黎帶著魅離開了這里。
西南方向的一座閣樓中,坐著兩個年輕男子。左邊的男子正在用一種很復雜的眼神看著另一個身穿白色輕衫,舉杯品茗的男子。
「這還真不像你,沒想到你竟然也會出手救人」異常驚訝的語氣,和不可置信的眼神,夸張的動作看上去令他有些滑稽。
白衣男子聞言,沒有絲毫的反應,對于對方的話仿若充耳未聞,只是微微蹙起了眉頭。他也很是奇怪,淡漠如他,為何會出手救下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