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內,只見一美人明眸善睞,櫻唇如蜜,鼻尖小巧,一身明黃,廣袖翻飛,嬌柔而不失英氣勃發。一方石桌之上,有厚厚的兩沓奏折,美人細細的盯著手中的奏折,神色淡定自若,然,直到宮娥端上精致的糕點,美人才意興闌珊的瞥了眼平日最喜歡的精致糕點,道︰「娥兒,把糕點撤了吧,朕又要殺人了,沒興趣吃。」
名喚小娥的宮女,生的亦很嬌俏,只得乖乖的退了下去。每逢陛下對付那幫貪官污吏之時,就會毫無興致享受美食。
哎!可憐了她的糕點。
不錯,此時正在那意興闌珊之人正是林玫蘊。
近年來,佛臨國南方一帶水患連連,朝廷撥款賑災,然那些貪官污吏竟然中飽私囊,到了受災地區銀子早已所剩無幾。
「攝政王到!」
尖細的聲音竄進林玫蘊耳中,打破原有的沉靜。
人未至,林玫蘊鼻尖便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雅香味。
「今天皇叔好雅致,怎會想到來此處一坐。」林玫蘊頭未抬,僅是很驚喜的端起茶水,微抿。
六年,似乎未在華迦若身上留下任何印跡,仍是一派風流,一派儒雅。他淡淡一笑,並未回答林玫蘊的問題,僅是坐于石桌一旁,翻開茶蓋,縴細的手指蘸上些茶水,隨後輕輕的在石桌上寫了三個字。
「端木冽。」
林玫蘊一怔,一雙晶亮的瞳眸望向近在咫尺的華迦若。
「在何處?」林玫蘊輕問。
「本王府上。」華迦若淡淡道。
林玫蘊唇角微揚,「皇叔不動手麼?」
「陛下不想親自動手麼?」華迦若反問。
「小小的一個邪明教教主,朕還需親自動手麼。皇叔素來做的干淨利落,本王相信皇叔定能將此事般的妥妥當當。」林玫蘊放下奏折,笑道。
明知此話盡是挖苦之意,但是華迦若不怒反笑,「此次不同,他對本王說若要取他性命,必須陛下前去親自動手,他才死得瞑目。」
「難道他不怕死的更慘麼?」林玫蘊清麗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意,「朕為何要答應前去一會。」
「方才陛下想處理之人他已幫陛下處理妥當,而且那些朝廷撥給災區的銀兩此時亦在他手中。」華迦若雲淡風輕的說道。
林玫蘊眸光一冽,死死的盯住眼前的華迦若,好似快將其射穿出一個洞來。
看著如此眼神,華迦若總是覺得他的教導是不是太好了,他竟然能將一個原本膽子如豆大的小女娃訓練成如今這番模樣。
眼神狠起來足以燃燒一切。
「好,朕答應他前去,朕定會讓他死的瞑目。」丟下奏折,林玫蘊站起身亦不管華迦若仍在場,直接離去。六年來,她從未將端木冽放在心頭,她知曉端木冽充其量就是一個小角色,隨著華迦若教她的那些越來越深,她唯一放在心上就是對她來如師傅般的優雅男子。
六年的相處,他仍是謎一般的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