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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 委屈了慕容

周家的如意算盤打得響亮,「反正容月郡主命不久矣,莫不如賢良大度一點,早日為夫家的開枝散葉盡盡為人妻子的本分。」龍翼的女子古往今來便被要求一切以夫家的利益為先,榮威大將軍以及周貴妃從未想過滕鷹會四兩撥千斤的蒙混過去,將事情又轉回宰相身上。

「可是…相爺已向聖上表明心志,他無意效法娥皇女英,今生願得一妻不復另娶。皇上金口玉言已是答應了,家父的提議…自然相爺遭到的婉拒……」周貴妃感到肩上的任務愈發無比艱難,聲音也越發打顫。

滕鷹的腦子此時才算透透徹徹,「怨不得這村姑找上自己,倘若溝通了這條要道,哄著自己先提出身體虛弱不適合生養一條,相信玄毓家族中的長輩們不會袖手旁觀,保不準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催促玄毓納妾,玄毓饒是立場堅定也無法坐視不理。到時,榮威大將軍不論是親自上門,還是托相熟的人帶話兒,只要有風兒吹進玄家一群長老的耳朵里就算成功一半了。憑借榮威大將軍的身分地位,相信相府妾氏的人選周家是有資本排前頭的。周家父女擱這兒妄想曲線救國呀,計謀馬馬虎虎將就著算不錯吧!但這對父女的可笑之處也攤開在這兒了,他們憑什麼認定自己一定會上套兒呢?再者,玄毓就算收個妾氏,以他的精明睿智怎麼可能安心放下朝中一方權貴的女兒在身邊呢?」

「相爺真的請求皇上允諾一生一世一雙人?竟有此事?…容月絲毫不知,貴妃娘娘可以肯定嗎?」滕鷹故作驚訝,撇下周家父女蹩腳的鬧劇,她對于玄毓此舉的極度關心程度超越了適才打譜兒收拾周貴妃的小邪念。

「本宮說話從不作假,郡主切勿以小人之心看待。這是皇上親口對本宮說的,哪能有假?」周貴妃氣場雖被削減,但性子上掐尖兒要強,依舊不容人質疑。

「本郡主對此一無所知。既然真如貴妃娘娘所言,那…本郡主當然更加不能對貴妃娘娘所托之事應答了。相爺畢竟乃容月的未來夫婿,現下得知相爺有此志向,又蒙了聖上恩準,容月怎麼能加以阻攔呢,如此一來豈不是容月的過失?相爺當真要怪罪容月的話,可怎麼是好?」滕鷹感覺周貴妃今兒個非得吐血不可,可惜自己沒時間湊熱鬧了。

「您看這天色委實晚了,容月就不陪娘娘聊天了,容月告退。」帶上嬤嬤和知琴,滕鷹也不再腳步浮軟無力了,三人火速向著轎輦的停留之地進軍。她滕鷹可不想給周貴妃再度開口的機會了,「先饒了你吧,本郡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思量呢。」

周貴妃被滕鷹的一段話直接驚住了,「這叫什麼回話?自己半天的功夫白搭上不說,口頭上還吃了幾次暗虧。」她玉臂一揮一撲,妄想即刻拉滕鷹回來,伸手卻抓了個空。

佳人已去,空留余香,周貴妃狠狠地瞪住滕鷹離去的方向良久良久……

「哎,怎麼就這麼結束了呢。美人兒咋不回頭讓人瞧個明白。」慕容朗月個好奇寶寶,唯恐天下不亂。

「敏知,朕的堂妹是滿分的冰雪聰明呢,可不委屈你。」景帝對五歲後的滕鷹不甚了解,多年來所知的一切皆從襄親王口中得來。此番對話傾听下來,竟是暗覺自己以前小覷了這個妹妹,「怕是王叔自個兒都不知道真相吧……」

玄毓默默消化著滕鷹的話,眉心輕蹙,「她雖沒應下,可也不代表她心中……」片刻後,宰相光潔如玉的臉上光彩綻放,「呵呵,滕滕,咱們之間是越發精彩了。一生一世一雙人,會嚇到你嗎?」

……

宮門快要落鎖了,玄毓和慕容朗月面朝景帝行禮告退,二人並肩離去。

「小堂妹,朕有心再會會你呢。」景帝的一句呢喃漂浮在皇城空曠的天空上。

目送兩位愛卿遠去,他一個手勢,身後即刻出現一名黑衣影衛。「你悄悄尾隨保護容月郡主回府,然後潛在襄親王府的藤園,探探郡主的日常生活起居情況,日後回稟。」

影衛領命而去,身影瞬間隱沒在黑絲絨般奪目的夜色中,杳無蹤跡。

再無戲文上演,景帝丟了樂子。他大步流星地往回走,「朕今晚是不是換個寢宮過夜,晾晾朕的好貴妃……來人,擺駕襲香閣。」

等候帝王多時的大片僕從現身,井然有序的隨著景帝的龍輦朝著襲香閣前進。

玄毓到了東和門,早有僕從架著一頂轎子侯在門口。玄毓不理會,牽過一匹黑色駿馬翻身而上,策馬疾馳,隨風揚起一陣煙塵。

慕容朗月被玄毓的一連串動作弄糊涂了,等他回過神兒後一人一馬遠下去了,這廝大聲呼叫,「玄毓,那是我的馬,我的迅風,你騎走了我怎麼回去?」

「你坐轎子回府。」空氣中傳回男人的嗓音。

慕容朗月萬般不願,堂堂武將,坐轎回家,豈不會被人笑掉大牙,他有點小抑郁,「玄毓最近是抽什麼瘋了,行事越來越出人意料?」小臉布滿糾結,銀袍小將扭扭捏捏的上了轎子,由相府的四名家奴抬回了衛國公府。

襄親王府的馬車平穩的行駛在官道上,車廂內的知琴勻了口氣,不無憂慮的說︰「主子,您今兒的行徑都是險招兒,踫上周貴妃那會兒,可嚇死奴婢了。」

「是呀。主子,老奴的一條老命也去了一半兒,您沒事招惹宮門口的侍衛做什麼,萬一他口風不嚴……」

滕鷹笑眯眯地勸慰著,「你們兩個就寬心吧。一來,那名叫做海旺的侍衛不似個多嘴多舌的人,從言行中可知他的性情該是正直公允的,即便他對我存有疑慮,相信也不會隨口說給外人。二來,你們別忘了現下本郡主腦袋頂上有襄親王和宰相罩著,他假如出去說上幾嘴,不管內容如何起碼在父王的眼中等同于污蔑本郡主,到時海旺除了自討苦吃不會有任何好結果的。」

「原來主子早就胸有成竹,害的老奴白白擔驚受怕。」劉嬤嬤豎起粗粗的食指輕輕點了一下滕鷹的俏鼻子,她的心肝兒咽下去了。

「那周貴妃呢?雖說殺了她的銳氣,但主子這次可得罪了她。」知琴還有疑問。

「呵呵,琴兒怎麼腦子糊涂了。周貴妃私下與我見面,恁長時間,除了隨身的宮女太監,御花園四周半點人星兒見不到,你以為宮中的宮女太監都去了哪里,早叫她遣走了,這代表她不想人家知道自家的私密事兒。」

滕鷹一語中的,點醒了知琴。「主子,奴婢明白了。日後若是周貴妃難為咱們,主子大可用這件事來拿捏她。榮威大將軍府以及貴妃娘娘為了臉面也不敢與主子正面沖突。」

可不是呢嘛,私底下央求人家答應幫自家的女子入相府「為奴為婢」的「光彩」事情,周家父女必定不願意人盡皆知吧。滕鷹揣摩這對有意思的父女,「是夸贊他們技高一籌呢,還是說他們愚昧無知?這種自個兒眼中愚蠢至極的舉動無論如何都當不得鼓掌叫好吧。真的是榮威大將軍想出來的計策?里面的緣由怕只有周貴妃自己個兒清楚明了了。」

路上的時光消磨的很快,車夫說了句「稟報郡主,咱們到王府了。」接著放置上踏步,恭迎滕鷹下馬。

滕鷹腳才落地,就見王府的小門內奔出一道人影兒。

「主子,奴婢知棋給您請安了。」少女抬臉,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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