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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359米︰香水對孕婦不好

秘書立即會意,「是,顧總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她頓了頓,「只是顧總如果您不想讓太太知道郁小姐的事情,最好想辦法把郁小姐送出國外,否則……萬一踫上了。」

顧澤眯眸,淡淡的道,「我知道了,你先處理,我現在過來。」

「是,顧總。」

掛了電話,顧澤叫住剛剛拿食材過來的佣人,淡漠吩咐,「讓廚師準備太太和小少爺的晚餐,六點左右讓小少爺去敲太太的門,如果她問起我就說我公司有點事需要處理,要晚點才能回來。」

「好的,先生,您路上小心。」

「嗯。」

拿起外套和車鑰匙,顧澤沉著一張臉就出門了。

顧澤的秘書面子也不小,暗中把郁笑笑安排進了隱蔽的高級病房,身穿職業正裝的秘書等候在病房的走廊外。

一見男人的出現,微微的松了口氣,「顧總。」

顧澤看了病房的門,淡淡然的開口,「她怎麼樣了?」

秘書皺了皺眉頭,「不怎麼好,」組織了一下措辭,「身體受傷的程度不嚴重,但是受了不小的刺激,畢竟還年輕,遇到這種事情。」

她試探性的問道,「您要不要進去安慰一下?」

「需要的話找心理醫生開導她,」顧澤的眉目始終是不見溫度的清俊和冷淡,「她現在醒著嗎?」

「是的,顧總,我剛剛出來的時候她還醒著,我說您會來看她……郁小姐估計還在等著您。」

顧澤眉頭微皺,側過身子推門就進去了。

窩在病床上的女人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腦袋埋在膝蓋里,看上去還在瑟瑟發抖。

顧澤站在床邊看了她一分鐘,才淡淡的開口,「你沒什麼想說的話,我替你通知你哥,讓他帶你離開這里。」

郁笑笑蒼白如紙的面容終于有了點反應,抬頭看著顧澤的眼神很恍惚,此時干干的眼楮里隱隱可以看見撕心裂肺哭過的淚痕。

她喃喃的開口,「非要到這個地步,你才肯來見我嗎?」

顧澤的眼楮都未曾動過一下,漠漠的開口,「我沒義務要見你,郁笑笑,該說的我都一次性說清楚。」他瞥了一眼床頭的手機,伸手就要去拿。

郁笑笑瘋了一般的沖了過來把手機搶走,「不要告訴我哥,我不要告訴他!!」她的情緒一下變得很激動,「我不要讓他知道。」

顧澤只是皺了下眉,隨即就松手了。

她抱著自己的手機,蒼白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深紅,「你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我被帶走的時候有一直在打電話向你求救,你為什麼不肯接,如果不是你不接我的電話我根本就不會被……」

「根本就不會被強暴?」顧澤淡漠的打斷她,嘲弄的語氣毫不掩飾,「你有點腦子就該知道,遇上這種事情你該找你哥,我跟你是什麼關系?」

郁笑笑被他的話說得呆住了,眼淚再一次泉水般涌了出來,是啊那個時候她該找她哥哥的,她哥哥是警察,更重要的是……那是她的親哥哥,他不會像顧澤那樣對她置之不理。

那時她以為……這個男人不會狠心到這個地步的。

就算他不喜歡她,他也不會狠心決絕到這個地步。

可是事實證明,他會的,郎心似鐵,再冷的心也不會比他更殘酷。

「我不能讓我哥知道這件事,不然他肯定不會放過那個混蛋的。」郁笑笑用力的抱著自己的膝蓋,原原本激動的心情也好像慢慢冷靜下來了,「顧澤,看在你是利用我才把溫蔓從我哥的手里搶回來的份上,在我住院的這段時間,不要讓我哥知道這件事。」

「你哥自然會找你。」

「這是我的事我會跟他解釋清楚,」郁笑笑抬頭看著他,慢慢的陳述,「看在我幫了你那麼大的忙的份上,你能不能也做一次好事?」

………………

溫蔓是被顧睿戳著臉蛋叫醒的,她只覺得臉頰癢癢的,她皺著眉頭去揮開他的手,唇中低低的呢喃,「別鬧了顧澤……」

顧睿眨巴著大眼楮,軟軟的聲音很稚女敕,「媽媽,起來吃飯了。」

溫蔓迷迷糊糊的听到聲音,這才睜開眼楮,看見的是顧睿小小的笑臉,「小睿。」

顧睿趴在她的床前,「媽媽,你生病了嗎?」小手模著她的臉,擔憂的問道,「還是哪里不舒服?」

溫蔓看著自己的兒子,也沒有馬上起來,只是溫軟的笑著,「媽媽沒有不舒服,」她伸手模模他的頭發,「媽媽只是有小寶寶了。」

溫蔓有點不確定的看著顧睿,微笑著道,「小睿……喜歡小寶寶嗎?」

顧睿睜大了眼楮,不解的重復道,「小寶寶?」很驚奇的聲音,「是不是……我又弟弟了?」

看上去新奇又期待,溫蔓松了口氣,「可能也是妹妹哦,小睿是比較喜歡弟弟還是妹妹?」

「弟弟,」顧睿笑得露出白白的小牙,「有弟弟就可以……一起打球,寫作業,打游戲了。」

看他認真的小模樣,溫蔓淺淺的笑,「是妹妹你也要很疼哦。」

顧睿絞著自己的小手指頭想了想,最後還是認真的點頭,「好,媽媽,小妹妹我會疼她。」

溫蔓這才掀開被子出來,「小睿等媽媽一下,媽媽換完衣服就下去跟你一起吃飯,」她打開衣櫃從里面取了一套寬松舒適的衣服出來,順口問道,「小睿你爸爸呢?」

「爸爸公司有事,不陪我我們一起吃晚飯了。」

溫蔓拿衣服的手指一頓,面上沒有多余的變化,隨即淡淡的道,「哦,」拿著衣服走進了浴室。

之前不知道才沒察覺,自從化驗的結果出來後,她妊娠的反應就忽然變得很嚴重,嘔吐,嗜睡,疲乏。

兩個月月復部還不是很明顯,加上她這段時間人本來就很瘦,更加顯得她整個人很縴瘦。

期間唐樂樂主動的給她打了電話,她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輕盈愉悅,听聲音就能想象她滿臉的笑容,「蔓蔓你最近忙嗎?」

「沒啊,我在家閑著呢。」她彼時靠在書房的睡塌上看書,累了就睡,醒來繼續看書。

「我生娃之前我家夫君大人不許我出去倒騰,連逛街都要派人盯著,你沒事的話就來我家吧,陪我聊聊天什麼的也行啊。」

溫蔓從睡塌上坐了起來,溫溫的笑,「好啊,我明天上午就過來。」

她一個人待在別墅也是空蕩蕩的很無聊,沒什麼事做,晚上也睡得很早,顧澤不會像以前一樣惡劣的將她弄醒,所以她幾乎一整天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恰好顧澤今晚回來得很早,才九點左右就推掉應酬回家了,溫蔓剛好洗完澡,準備看會兒書就去睡覺。

見他回來,就從書本里抬頭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隨即又低頭埋首于看書。

顧澤眸色變暗,月兌了身上的外套仍在一邊就走過去坐在她的身側,手攬著她的肩膀,低低的嗓音很溫柔,「今天做了什麼。」

他一靠近,溫蔓就自然而然的問道了一股淡淡的香水的味道。

她沒有再抬頭,「看書,睡覺,樂樂給我打電話讓我明天去她家陪她。」

「你明天要去戰墨謙的家里?」

「嗯,我會讓司機載我去,然後讓他接我回來,不會出事。」估計也是因為上次出了事,所以戰墨謙才不準樂樂出門了,懷著孕畢竟危險。

「好。」看著她安靜又專注的側臉,「我先去洗澡。」

「嗯,」她的手指翻了一頁紙張,「香水對孕婦不怎麼好,尤其還是比較廉價的劣質香水,味道很大。」

她一番話說得平平淡淡,仿佛只是在陳述一件最無關緊要的事情。

顧澤擰眉怔住,他下意識就想開口解釋但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向人解釋的習慣,這種行為對他而言過于低聲下氣。

溫蔓見他半響沒有動,倒是終于抬臉了,「還有事嗎?你先去洗吧。」

她雖然偶爾會用香水,但用的不多尤其反感過于濃重的味道,她從小到大過得都是極其富貴的生活,用的香水自然也是。

他盯著她的眼楮,沙啞著嗓音問道,「你在想什麼?」

溫蔓歪頭,清秀的眉微微的蹙起,「你怎麼了?我沒別的意思,」她捏捏眉心,「我真的不喜歡這種味道。」

他知道她只是真的不喜歡這股味道夫妻這麼多年她的性格他很了解,明譏暗諷確實不是她的風格,她根本不屑于做這種事情。

「你為什麼不問哪里來的香水味?」這樣不咸不淡的說一句算什麼,他這個人在她眼里難道還抵不上那股劣質香水值得她一提嗎?

溫蔓不明白他為什麼似乎又動了怒,「也許是應酬的時候在小姐身上蹭上的,也許是在哪個剛認識的小姑娘身上的。」

如果不是真的反感,她甚至都不會提起。

顧澤的氣息微重,看著她的眼楮露出鮮少的挫敗,他許久沒有起身,溫蔓慢慢的看著他微亂的頭發,「顧澤,你別這樣,難得早點回來就早點休息吧,整天工作本來就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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