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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id==《啟蒙紀元》]
听聞妍禧的孩子話,妍蘊一愣,紅鉞臉一紅,悄悄兒看了一眼石閔,石閔卻哈哈大笑起來,拍手道︰「好好好!你們既都是姐妹了,你們仨今晚便陪我一道洞房罷!」
一屋子的丫頭、婆子都笑開了,妍禧現在不傻了,曉得她們笑些什麼,她倒豎了眉,紅鼻頭一張一翕,直氣得一時接不上話。
猛見妍禧啞了聲,石閔樂得跌腳,笑道︰「怎麼?你不樂意?你不要幫著你的紅鉞姐姐,還有妍蘊姐姐佔個先,以後便可以在這將軍府里當家作主,要讓我佔了你兩位姐姐的先,不劃算了呀!」
妍禧在石閔的新婚之夜幫著姐姐佔先的典故,早在將軍府里傳開了,丫頭們暗地里偷偷叫妍禧做佔先小姐,佔先小姐的強勢大家也都是見識過的,一屋子又笑開了,只妍禧一人氣得咬牙切齒,瞪得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她一張小臉腫得不像樣子,再添了突出來的兩只眼楮,丑怪之極,又可愛之極,石閔伸出手來想擰一把,但見她臉腫,恐要吃痛,便化指為掌模了一把道︰「如何?今晚野貓兒便跟我們一道洞房罷?」
妍蘊忙說︰「好了罷,別逗小喜兒了,小喜兒,你吃飽了飯,我們親眼見爺背著紅鉞姐姐進屋,紅鉞姐姐就算佔了先,以後便能當家作主了。如何?」
妍禧一想,也沒有它法子了,到底是已成了事實,也只好這樣了。
喜宴其樂融融,月牙兒攀上來,府里的跟紅鉞相交好的丫頭們都拿禮物送給紅鉞,大家對紅鉞能嫁給石閔,懷著各種迥然不同的心情,歡喜、羨慕、妒忌,包括恨都是有的。
有丫頭呈上一壺酒,石閔喝了兩杯,妍蘊就吩咐丫頭們撤了去,笑說︰「爺,你不能喝醉了,辜負了好時光,耽誤了美嬌娘。」
石閔只得作罷,妍蘊說︰「小喜兒,你唱首歌兒,送給大姐夫新婚之喜吧。」
妍禧突然醒起琴譜子的事,笑道︰「白胡子老師傅倒是教過一首《桃之夭夭》,說是娶了宜家宜室的娘子,就像桃樹一樣多子多福,我便唱了來,送給大姐夫,祝大姐夫多子多福,心想事成!」
說罷便站進來,開口唱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這一闕曲子跟《荷葉何田田》的飄緲悠遠不一樣,曲調輕快,充盈著喜氣,妍禧唱得興起,便手舞之足蹈之,拿手在自己的肚子間比劃一個圓球,扶著自己的腰身做大月復便便的模樣,又拿手比劃抱孩子哄孩子子的動作,小院里的丫頭僕婦被她逗得笑成一團,連妍蘊和紅鉞都忍俊不禁。
妍禧唱完,向石閔和紅鉞福了一福,俏皮道︰「祝大姐夫桃之夭夭,多子多福!」
她的面上又堆了一臉腫腫的笑,問道︰「大姐夫,我唱得可好?琴譜子可以還……」
石閔站起身子,面無表情,說︰「不好,小喜兒唱得不好!」
妍禧為之氣結,跺足道︰「我哪里唱得不好!大家都听得高興,姐姐都笑了,我哪里唱得不好?大姐夫又耍無賴!」
「逃之夭夭唱得不好!我不能逃之夭夭!帶兵打仗不能逃之夭夭,今晚……也是不能了……」後面幾句,石閔說得像是喃喃自語,他走到紅鉞跟前,定定看著她,他今晚的新娘子,他今晚的洞房花燭夜,可惜了,來得太遲了些,因為他突然懂得了幾個詞,就是「冤家!沒心肝的!歡喜得心窩疼!」
那個冤家!那個沒心肝的!那個弄得他歡喜得心窩疼的!
只如今也沒有甚麼歡不歡喜了,只是不能逃之夭夭!
石閔的耳里裝滿了妍禧的歌聲,背著紅鉞進了東廂房,房內點了喜慶的長燭,長燭「 啪啪」地響,背上的紅鉞有著軟軟的體溫,安靜乖巧還有緊張,石閔一反手,紅鉞便「撲——」地落在他的手上,她跌到石閔寬大的胸懷,吃了一驚,微微睜開眼,看見石閔,即羞得滿面通紅,把臉扣進她的懷里。
石閔一愣,即抱起她大步向紅紗帳內走去,他把紅鉞放在金絲楠木軟塌上,上面是紅的鋪蓋,紅的錦被,還有紅的新娘子,新娘子的臉紅到脖子根上,石閔拿起塌上的錦被一古腦全蓋在紅鉞的頭上,紅娘子就淹沒在錦被上的百合花開之中。
石閔站在塌前,不知道想什麼,即回身大步走到案前,把紅燭一一吹熄。
妍蘊和妍禧看著石閔把紅鉞背進東廂房里,喜宴落下帷幕,丫頭僕婦們都散了,妍禧一股子惡氣還沒下去,妍蘊軟軟地坐在胡椅上,這時才感到切心的痛,原來真的走到這一步,心腸還是要被挑出來,于烈日下暴曬,直痛得滋滋冒出煙來,還得強笑說舒坦。
妍禧扶她入了西廂房,妍蘊看妍禧還悶悶不樂,拉著她的手道︰「小喜兒,知道你為姐姐擔心,姐姐的身子都這樣了,只盼著紅鉞能給爺生下一兒半女,姐姐也就常有個伴兒了。」
她看看妍禧,突然道︰「小喜兒,不如你就到咱們府里,長久地陪著我,可好?」
妍禧垂著頭玩弄自己的手指道︰「不好!」
妍蘊問︰「如何不好?」
「不好!」妍禧又答了一句,便沉沉睡過去,妍蘊拔開她頭上的短發,看她的鼻子雖然跌得又紅又腫,額頭也是,但一雙眼睫毛極長,襯著妍禧嘴角的影子,這竟是一個十分好看的孩子。
東廂房全黑了,紅鉞身子埋在錦被里不敢動,支著耳朵听動靜,心怦怦直跳。
石閔立在黑暗中,不知道想什麼,他把長袍慢慢月兌下來,又月兌了中衣,袒露出上身,一具年輕精壯的身體,一顆歡喜到疼的心窩,需要女子的柔美來安慰。
他動身向楠木塌前走去,爬到軟塌的一頭鑽進錦被里,進了錦被便低低地笑起來,在層層疊桑的錦被里搜尋那個女孩。
他先擒住了女孩的小腳,女孩慌了,本能地動了一下,想去掙開石閔的手,她一掙,石閔便激動起來,一雙手便爬過來,奮力拉開女孩身上的喜袍子,女孩還想掙,被石閔擒住手按住,低低笑說︰「逃到哪里去?」一只手便昂然模進女孩的身體里,柔軟豐澤,有一股清新的味道。
一雙手不夠用了,嘴巴就覆了上來,親吻女孩身體的馨香,女孩就軟下來了,但听他喃喃地說著什麼,攀越了山嶺,來到了草地,在女孩身上恣意縱橫,放肆掠奪索要。
他喜歡女孩身子上的悸動掙扎,喘著粗氣要听女孩叫,女孩吃痛了,便叫起來了,身上一用力,想推開他,石閔卻像更歡喜了,听著女孩子的叫聲,一雙手撫著按著掐著,鋪天蓋地的吮便過來,沖鋒了陷陣了,一路爬上去,跌下來又再爬上去,最後滿意了,一頭是汗,昏昏地睡了過去。
紅鉞被石閔的狂野嚇住了,身上極痛,心里卻是極歡喜的,她爬起身子,去給石閔抹去身上的汗,細心地給他蓋好被子,心里感覺幸福,便嘆了一口氣,這是她的男人了,思慕了好久的男人。
石閔的手模過來,抱住她,把她團在心懷處,低低笑道︰「野貓兒,看你往哪里逃?」
紅鉞心一驚,抬頭借著月色看石閔,已經是睡過去了,半邊臉上噙著笑,他的抱讓她感到窒息,紅鉞把頭埋進去,不知道怎麼,眼里涌出淚來。
(木辦法,把那個c字改成塌字,是不是有些怪,因為塌跟c是有很大的區別的,先正告,要不有人笑偶木有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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