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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有多賤,可是當他在那安樂王的身下輾轉,承歡的時候,他真的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是有多賤。為了活下去,似乎在這個王府里每個人都沒有了尊嚴,有的人為了那榮華富貴,有的人只是求一個安身之所。

這夏國那麼大,其實要打殺一個人,真的是可以用盡所有的手段,讓你死了都找不到骨頭,就跟你完全沒有存在過一樣,死的干干淨淨。

安樂王夏沈勀二十出頭的年紀,可在他封王之後也就是十五六的年紀,便一直沉迷于當中,而且這安樂王可不像他死鬼老皇帝一樣,三宮六院還分個三六九等的,這安樂王要的女人是不分美丑,不分來歷。

那民間的說法便是不挑食,天上的龍肉好吃,地上的野豬肉也能吃出味來。這京城的清,樓里的客人們把這安樂王可是當做了他們學習的目標,雖然安樂王的身體不好,可據說那功夫好,財大器粗形容的便是安樂王。

更有甚者把安樂王的畫像掛在自家的床頭,還有清,樓供奉的,當然外面瘋傳的畫像是真是假那說都不清楚。畢竟安樂王很少出來,又只有很少的人見過,這都是夏國皇帝給他的特權,畢竟這個皇帝只留了安樂王這一個血脈,金銀珠寶成箱成箱地給安樂王府搬。

桃夭那次伺候完安樂王後,便在自己的小屋里躺了五天,這五天里一句話都沒有說,在他跟前伺候的還是那個啞巴的僕婦,這僕婦見桃夭不吃不喝的,急的嘴里一直「啊……啊……」地叫喚。

而桃夭似乎比這啞巴更加地啞巴了,一聲不吭,直到第五天的傍晚,才有人進來這個死氣沉沉的院子,不是別人是把自己的親生兒子奉獻出去的如夫人。

前面說過這安樂王的女人是什麼奇形怪狀的都有,而這如夫人長的是最出彩的一個,可是來路不明,所以現在也就只是一個如夫人而已。且年紀比那安樂王還要大上十多歲,雖然包養得以,可是現在看起來那也就跟安樂王的姑媽一樣的感覺。

安樂王近幾年已經不再去她的房間,或者這安樂王府女人的屋子里都不再怎麼看見過安樂王的影子了。現在安樂王喜歡玩的是那短袖之癖,龍陽之好,一夜之間完全改變了自己的喜好,所以這樣玩心很大的人才讓這夏國的皇帝感到放心。

沉迷于還能裝,這沉迷于男色了,還玩的這麼大,全國甚至鄰國都知道了的,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再成為他的威脅,只要繼續捧著那就是一個很好的笑話。

當朝者是這麼想的,可是如夫人心里著急,這安樂王不進她的房間,就意味著總有一天她現在手上握著的權利會消失。權利一消失她這麼一個沒有背景的那就是等著死好了,因為在這安樂王府的幾年,她可沒少用自己手上的權利打壓別人,甚至于那些背景來歷都很大的。

為了穩固她自己的位置,她把她的親生兒子都犧牲了,當年犯得錯沒想到那個孩子還活著,這般大了跟她是八分像,這副模樣長在一個男孩子的身上,那便是生來干這個活的。這如夫人心里可沒多少的親情,只要能幫她奪權的,那就是指的利用的。

其實那個晚上如夫人還是很緊張的,就怕那桃夭不听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開,可是一晚過後,也沒听見什麼壞事發生。相反還謠言說那安樂王很是喜歡桃夭,那時候的如夫人听見這謠言還嗤笑了一聲,賤皮子貨果然後面是干這生意的料。

可是還沒過幾天卻听見那個屋子里傳來消息,說是那桃夭躺了五天是一滴米也沒有進,一口水也沒有喝。一開始如夫人還不在意,做都做了,還有那麼尋死的心,或是再等著那安樂王去疼惜不成,想想又不對那孩子只有個十歲的樣子,怎麼可能那麼多的心眼。

如夫人最後也沒有去看看桃夭,雖然桃夭和她有那最親密的血緣關系,可從來都沒有養過的親近過,這樣的親情是完全不存在的,如夫人找來桃夭那只是把這孩子當做一個工具,工具而已餓個幾天,那就總能長點記性。

可如夫人打的算盤是好,但卻沒想到這十歲的孩子就是那麼有心眼,有些人天生便是成熟的像個大人一般。多智必有妖,桃夭那心智多的完全是一個妖一般的存在,他躺在床上的幾天,雖然是水米未進,可傷在那個地方很是尷尬不說。

第一次從安樂王那里出來的時候,雖然在那里涂過藥,藥效起反應後,桃夭也不敢吃飯。水是有偷偷地喝,他也知道自那安樂王那里出來,便有好幾撥的人來偷偷的觀察他,有那如夫人那里的,也有那安樂王的,還有幾個偷看的很明顯,沒有一點技術的人應該是別的這王府後院人派來的。

果然桃夭料想的對,在第五天的下午,便來了一個誰都想不到的人,安樂王親自來看他了。安樂王那時雖然已經二十多的年紀,可因為長年臥病在床,臉色很白人也不很精神,桃夭還記得那天傍晚的情形。

漫天的飛霞,桃夭側躺在床上,就這麼看著慢慢渡步過來的人,在那個讓他丟失了全部尊嚴的晚上,桃夭是沒有看清楚那安樂王張什麼樣子的。

因為他一進去就被人按在了門上,木質的雕花紋路硌的他背後難受,可緊接著的難受是他怎麼都沒想到的。被人壓著,被人挺弄個不停,耳邊只有粗重的聲響,桃夭在那個晚上想著盡量讓自己的注意力不放在上面,奈何在他身上的那個男人卻不希望這般,硬是弄得桃夭酥軟了身子。

他就像是一葉浮萍那樣,只能依靠著在他身上起伏個不停的男人,直到最後不知是累的睡了過去還是疼的昏了過去。桃夭早上醒來也沒見過安樂王的,在這個傍晚這安樂王卻是來看他了,雖然沒有見過,但好歹是一夜的相擁,桃夭怎會不知呢。

在他面前的男人不是高大亦或是肚圓腦肥的那種,而是一個看著很清瘦的男子,他過來時顯然是剛沐浴過的,頭發有點濕全部分散在腦後,用一個碧玉的簪子別住,身上是一件青色的直墜,腰間用同色的帶子扎著,行動之間那帶子上繡著的暗色花紋還閃現著流光溢彩。

直到安樂王走進,桃夭也沒想過起來,更沒說一句話,因為他感覺到安樂王似乎和享受這安靜的世界。桃夭是遭逢大變才不愛說話的,而安樂王給人的感覺那就是本應該就活在那無聲的世界里。

因為任何一絲嘈雜的多余的話都會打擾到他,安樂王好似閑庭散步一般,就在桃夭的屋子里走了一圈。縱使已經被安樂王寵幸過一晚,可桃夭的屋子還是最小的,在這安樂王府里可以說是最窮酸的一間屋子了。

別人的屋子那不是裝的大富大貴,也是溫馨雅致,更有點心思的,縱使少了幾分錢財也會下點別的功夫,養些花草在屋子里,那也顯得別有趣味。

可這桃夭在這屋子里住了有兩年了,進來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沒有多一件東西,也沒有少了一個花瓶。

屋子里一桌一椅,一個書案一個衣櫃再是一個多寶閣,上面零星的放了幾樣不值錢的花瓶。當然還有那桃夭身下躺著的床,這些東西也絲毫沒有沾染上桃夭的半點氣息,安樂王就在這間屋子里逡巡了一圈後,坐在了桃夭的床邊。

他沒有選坐在床邊的凳子,而是坐在床邊這讓桃夭很是驚訝,當桃夭意思到這人是這王府里真正的掌權者想著他這般躺著不好看的時候,正要起來卻被坐在他床邊的人給制止了。

那人看了他一眼,放在桃夭肩頭的手沒有松開的意思,桃夭也不掙扎也不說話,就拿著那雙大眼楮盯著人看。桃夭從來便知自己這眼楮能騙的人,小時候騙的是他爹,因為他一做錯事他爹要拿著棍子打他的時候,桃夭就睜著大眼看他爹。

眼楮里含著淚,要掉不掉的樣子,就這麼瞅著他爹,最後他爹總能放下自己手中的棍子,上前揉著桃夭毛茸茸的腦袋,笑著嗔怪到︰「壞小子,下次別這樣了。」

「壞小子,下次別這樣了。」桃夭愣神的功夫就听見自己的耳邊響起這兒一句熟悉的話,一顆心就跟炸開了一樣,隨著而來他的腦袋就被模了模,然後那只有點涼涼的手邊收了回去。

清冷的聲音,卻帶著一點調笑的語氣,雖然不是桃夭爹那有點溺愛的語氣,可讓桃夭是無比地熟悉。漸漸地桃夭感覺到自己的眼楮很熱很濕,再之後透過霧蒙蒙的眼楮他感覺身邊一松,之後看著的便是那披散這頭發的青衣男子走出了他的小屋。

其實安樂王進來出去都沒有過半柱香的時間,可自從那以後桃夭的心底都留著那個青色的背影,直到有個白色的身影進入他的世界後,那抹青色才漸漸地消退。

桃夭的回憶啊,一直寫到這里明天還是他的回憶啊,我是那個愛劇透的存稿箱,我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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