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把縣太爺折騰的生了一肚子的氣,那旁邊的師爺被縣太爺又罵的狗血淋頭,說犯人自殺,那找個大夫來啊。『**言*情**』找他干嘛,又不是大夫,又不會救人的,師爺只能在一邊賠笑啊,你說請大夫來有用嗎,人都變成這個樣子了,請個御醫來也是沒用的。
章淮謹很是安靜地在一邊等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相信阿呂的話呢,阿呂那張紅艷艷的嘴巴里說出來的都是鬼話啊,偏偏他就信了,就這麼等著縣太爺來。
縣太爺來了,又是對站在一邊的獄卒一頓臭罵,罵完了就問那秦壽人關在哪里呢,找大夫了沒有。
別人也不敢多話,兩個獄卒都怕死了,怎麼可能上去動秦壽呢,躲都來不及。師爺也不敢踫,就引著縣太爺來了,縣太爺一看那牢里的人,那還能叫人嗎?
此時縣太爺來看,秦壽是比剛才的情況還要恐怖了,那尸毒一開始是在他表面上毒的。雖然看著恐怖,可還是沒有味道的,只是視覺沖擊了一點,現在尸毒都到了里面了,腸子肝子早就爛的出了味道,那縣太爺一來,就是視覺和嗅覺兩層沖擊啊。
把他那個惡心的,揮揮袖子,馬上叫師爺跟著自己走了。到了外面,看著那星星一閃一閃的,涼涼的夜風吹了一會,才有說話的力氣。
師爺比縣太爺還要慘,他是跟著看了兩遍,估計這一輩子也要記得了。一邊順著縣太爺的背,一邊說著這件事情古怪的很。
「這人在牢里變成這樣,是自殺?」別卡縣太爺胖,那腦子轉得快,一句話就到重點了。
師爺在那邊畢恭畢敬,也是說不上來,你說要自殺的犯人,也不是沒有踫到過,頂多是解了褲腰帶,上染吊死唄。還有烈一點的,那就撞牆,咬舌弄得很血腥,哪有這樣子的,折磨的自己連塊好肉都沒有。
「那是誰現的,這人變成這樣,難道是突然之間,獄卒就沒有現。」縣太爺听了師爺說的,又接著問了一句。
師爺搖搖頭,說哪里是獄卒現的呀,這兩個人都睡死了,是旁邊牢房里的人現的。喊得獄卒,獄卒過來,人已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也不是沒請過大夫,可是大夫一到門口,就嚇著退出來了。
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才只好大晚上的來請縣太爺的,不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下面的人都不好交代。
其實師爺是說謊了,哪有請什麼大夫,他看見秦壽那副樣子,是趕忙跑著去請縣太爺的。縣太爺听了點點頭,就問師爺了下步怎麼做,他也沒把自己昨天晚上遇見鬼的事情跟師爺說。
心里是斷定那秦壽哪里是自殺的,分明是被鬼給弄死的,這就是下場啊。他可要按那個鬼說的辦,他可不想自己也變得跟秦壽那麼慘,得罪人好說,得罪鬼那可沒有好下場。
師爺腦子也轉的快,說有什麼好麻煩的,那個秦壽現在在牢里都死透了,他也是官司纏身,本來就是不死也要月兌層皮。現在是畏罪自殺,心里為他殺人的事情過不去呢,也算還有點良心,還用不著他們麻煩了。
對外就這麼說,那秦壽家里的人都被他殺完了,這就是個殺人魔啊,也沒人會來鬧事。縣太爺听完,也覺得事這麼一回事,拍了拍師爺的背,說明天就這麼對外公布,也不用再開堂審問了。
縣太爺乘著轎子要走,那邊師爺突然想起了章淮謹,跟縣太爺說章淮謹是怎麼怎麼被弄進來的。縣太爺此時已經坐在轎子上了,听了師爺說話,也沒有叫人起轎,听完就知道這章淮謹是秦壽用來給自己當替罪羊的。
「現在就進去放了他出來,這秦壽真是死了活該,人說無毒不丈夫,他還真是毒到心了。叫兩個人那草席一卷,送到亂墳崗去吧,還有查查是誰把章淮謹送進來的,定是的了什麼好處,才辦了這種缺德的事情。那間牢房就載時不要住人了,怎麼說都是不好的。」說完,就叫人起轎了,在轎子里,感覺自己這件事情辦得好呀。
不出兩天就把凶手給制服了不說,那鬼應該不會再找自己了吧,自己這算辦了好事,還想著給那個李慧娘燒點紙,保佑他快快的個兒子吧。
那縣太爺想兒子想瘋了,廟里的菩薩不求,竟然想起去求一個鬼了,可是你別說,他這一招也真是瞎貓踫到死耗子了。隔了兩天真的給李慧娘燒了點紙,又隔了兩天,那小妾竟然真的懷上了。
那小妾知道自己懷上也是開心,知道縣太爺也是開心的很,知道這是縣太爺做了一件對的事情,老天賞的孩子。以前那縣太爺不是沒做過好事,可也不是沒有做過壞事,就勸著縣太爺多積點陰德,以後不求半夜被鬼敲門,但求問心無愧。
縣太爺自己心里早就想的明白了,見過一次鬼還不怕黑,再說還看見過秦壽那這麼恐怕的死法。心里早就想著以後做個好人,做個好官了。
再說那邊章淮謹被師爺放了出來,回到客棧里,等著阿呂回來,一等就是好幾天。中間听客棧里的小二八卦地說,這個縣里的捕頭被縣太爺給撤了,還打了五十大板呢。
出縣衙的時候是被人駕著出來的,金掌櫃在旁邊停著很解氣,他一年給那捕頭訛去多少銀子啊。你說一個捕快不去捉小偷,就想著怎麼收保護費,這里做買賣的人都是恨死這個捕頭了。
章淮謹回來,那金掌櫃還叫小二送了柚子葉過去,說是洗洗去去晦氣,也不知這金掌櫃怎麼了。平時連個草都不願意白給別人的人,今兒竟然會送柚子葉給章淮謹,太陽大西邊出來了。
等到第四天,阿呂終于是回來了,章淮謹問她在下面做了什麼事情,阿呂只是搖搖頭,什麼都不說。又坐在窗戶下的那把椅子上,把自己縮成一個球一樣,不動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