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間還未結束,校園bbs論壇掀起巨浪,爆炸性新聞登上頭條。
「快活林孫少對決高富帥,力爭女神垂青;**絲遇上處長,女神會選誰呢?一億精神損失賠償費,值或不值,錢就在那里……。」各種吸引眼球的快訊爭相上頭條。
而此時,大學城派出所迎來一位少年,穿著單薄的衣服,瘦削的身材,麥色的皮膚,雙眼透徹有神,身上散發著惑人的氣質。
少年老實地找到執勤的警察,稱自己要報警,剛才在河浙大學校園無辜被幾個學生和學校保安群毆,身上挨了無數警棍,全身疼痛,懇請警察出面為自己伸張正義,同時還附上一段手機錄音。
執勤的警察做好口供,听了一段錄音,弄清楚大致情況,安撫少年坐下,趕緊去給所長匯報,涉及到學生的案子,處理起來相對麻煩,必須得讓所長大人知曉。
恰巧所長曹金坤外出剛回到辦公室,今天心情好,好哥們中午請喝了幾杯茶。
自己的好哥們以後就是這一塊片區的老大了,這樣可以相互照應,以後他的工作也好開展了,收點小恩惠,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膽被揭發。
曹所長用心地听著下屬的匯報。手下還沒匯報完,他就收到河浙大學片警緊促的電話,說學校十幾個保安被人橫掃,行凶人被保衛處處長關在室內,等警察去緝拿歸案,凶手身手很高,請所里盡快派人協助,請求支援。
曹所長有點迷茫,剛有人被學校保安群毆,一會保安就被人收拾,這兩件事難道有牽連,這報復也來得忒快了。
不敢耽擱,曹所長起身穿戴好裝備,叫上手下的人就準備奔赴大學城。
蕭天坐在派出所門口的長凳子上,看見剛進去匯報的警察和幾個同伴簇擁著一個人往外面走,瞧了一下領頭一人的胸牌,原來是派出所的頭頭。
「所長,您好,您們這是去學校嗎,不用去了,受害者就在您們面前,您直接讓哪個孫什麼少過來就行了,不勞煩您老人家親自跑一趟了。我估模著他們也應該給您打電話了。」
曹所長打量了一下蕭天,然後望著身邊的警察,剛匯報的警察趕緊開口道,「這位同學就是剛才報案的同學。」
「同志,你好,怎麼回事,不是說你還在現場嗎,你怎麼跑這兒來了。」曹所長語氣還算客氣地說道。
蕭天見他態度不錯,又記得華楠曾說過這個派出所所長是他哥們,就抓重點把事情經過飛快地復述了一遍。
蕭天自然有意地漏掉了自己在黑房子狠揍保安的事實,而是把自己描述成了受害者,還抬起手臂和腳腿現場展示,到處是被警棍猛擊後出現的腫脹情況,怵目驚心,其實這不過是蕭天運用暗勁制造的一點假象而也,蒙混一下非專業人士絕對有效。
曹所長听過匯報,查驗了一下蕭天的傷勢,馬上安排人帶蕭天去處理傷情,自己還是帶著人往學校趕去。他跟孫一凡有過交情,也多少了解孫一凡的背景,加上又是學校比較敏感的區域出事,必須親自到場才能壓住陣勢。
蕭天婉拒了警察帶他去醫院處理傷情的好意,說自己還能扛,等所長把事情了解清楚,對方賠付醫療費了再去,現在去不還得自己掏腰包,窮啊,沒錢。
等曹所長帶著大隊人馬出現在保衛處,孫一凡頓時信心倍增,自告奮勇地拿著鑰匙打開地下室房門,心里直嘀咕只要逮住這個混蛋,一定要把他碾成渣。
房門打開,只見十幾個保安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著,神情黯淡,臉部扭曲,張著嘴巴努力得想吐字,可是不見剛才被他們關著的人員。要是保安知道孫一凡為了自己的安危,把那麼凶殘的人跟大伙關在一起,估計十幾個保安會把孫一凡祖宗十八代都要問候個遍。
孫一凡指著一群保安吼道︰「人呢,tmd人呢,問你們話呢,那個雜種跑那里去了。」
有人用手指了指門口,打了幾個手勢,總算解釋清楚,人早走了。
曹所長畢竟經驗老道,在警局門口遇到蕭天的時候,自己用手機悄悄地錄下了蕭天的照片。當然這個小動作自然逃不過蕭天的法眼,當時沒點醒而也。
曹所長把視頻資料給孫一凡看了一下,孫一凡激動地指著手機說道︰「就是他,就是他……。」
激動完還不忘拍了一下曹所長的馬屁,「曹所真是神機妙算、手到擒來、破案神速,堪稱杭城警界首席福爾摩斯…。」
既然當事一方去警局報案了,按規矩另一方應該去錄口供的,但是現在一群保安肯定不行了,得趕緊安排人送醫院,只有孫一凡狀況良好,能擔任錄口供的重任。
他心里老大不願意,準備抬出自己的背景,嚇唬一下,不去派出所,但是心里更期待看見對手在派出所被自己現場虐的感覺,怎麼說派出所也是自己的主場不是,亮出自己的身份或是隨便找一個家里的關系,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還不得阿諛奉承到底。
孫一凡心里算計著,手卻不自覺的在身上撓癢,身上某個部分細微的變化便沒引起他的注意。
孫一凡隨警察來到派出所,見蕭天正和幾個警察侃大山。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孫一凡在心里直接藐視蕭天,盡管你拳頭厲害,但是這個社會是法制和關系的時代,是錢能讓磨推鬼的時代,一個學生能有什麼關系和幾兩銀子。
曹所長做了一番安排,把兩人叫到自己辦公室,做起了和事佬,認為雙方都有損傷,提出了幾個方案,一是和解,各負其責;二是相互妥協,互相支付醫療費;三是走程序,由警察取證調查,最後再通過司法途徑解決……。
曹所長心里頭還是有點偏向蕭天,認為他畢竟是學生,看穿著就知道是沒錢的主,如果事情鬧大,對他前途不利。
孫一凡對曹所長的作法很不贊同,硬說自己一方折損嚴重,要蕭天負全責,還要上報學校領導做開除處理。
蕭天不甘示弱,說自己只是正當防衛,被一群餓狼群毆,不防抗的結果只能是被虐,自己可不是病貓,反正有錄音做證……。
曹所長見兩人一時三刻協調不下來,威脅說要把事情通報給學校領導,由學校領導出面協調。
蕭天心里樂開花,盡管去通報,反正自己不是學生,樂得看領導的意見。
僵持了一會,曹所長接了一個電話,是陪同保安去醫院檢查的警察打來的,匯報說幾人可以說話了,醫生檢查結果認為傷勢不嚴重,擦點紅花油就行了。曹所長安排帶幾人回來錄口供。
由于雙方傷勢不嚴重,曹所長不想上綱上線,讓他們自己找學校領導理論去,讓兩人留下電話號碼,隨叫隨到,就把兩人給攆走。
走出派出所大門,孫一凡豎起中指,鄙視和恐嚇著蕭天,說會給他顏色瞧瞧。
蕭天直接無視他的挑釁,不值得跟一個小角色大動干戈,而是友好地提醒道︰「孫少,第7天可過去好幾個小時了,要及時行樂,否則人生就劃不來了。我要是你,現在就去最好的夜總會找最好的頭牌陪自己七天七夜,哈哈。」
孫一凡被說得起雞皮疙瘩,但是理智讓他清醒的知道不能死鴨子嘴硬,否則只有挨虐的份,反正學校和杭城都是自己的主場,找幾個人慢慢玩他,不把他玩死不姓孫,開著自己的奔馳車囂張的駛出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