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走出酒吧大門,正在規整大廳的服務員趕緊排成一隊歡送,「蕭先生,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剛才三樓隊動靜比較大,下面的人都听見了響聲,雖然把不準蕭天的身份,但是肯定不簡單,來到時候,可是新老板特意交代大家要重點服務的對象。
蕭天站在門口,停頓了一下,回頭望著大伙,「你們誰有自行車,借我用一天。」一干人有點發懵,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用騎自行車不成。
「蕭先生,您稍等,我馬上給你弄一輛來。」,一精明的小伙子站了出來,邊說邊往門外奔去。
蕭天揮了一下手,「都散了吧,不用這麼客氣。」自己則走到門外觀察一下酒吧的外景。
約五分鐘後,小伙子推著一輛sh牌單杠自行車過來。
這車蕭天小時候玩過,開始玩的時候人還沒車高,還被車壓在地上好幾回才學會如何駕馭。
該品牌自行車幾十年前算得上絕對的名牌,家里要有一輛,取媳婦媒婆能把門檻踩踏。「啊,不錯,古董啊,你在哪兒弄的?」
「老板,我在路邊修理店借的,這是修理工老劉的正宅之寶,一天沒事就擦拭,你看這龍頭多光亮,」小伙開心地回到。
蕭天握著車龍頭,「鎮宅之寶都借給你,不會用什麼手段了吧。」
小伙趕緊搖著手,「老板,絕對沒有,我每天過路都跟他打招呼,偶爾交換一下煙抽,一來二去就混熟了。他本來很不願意借,我把自己的錢包和身份證都壓在他哪兒,說只是借用,一定歸還。」
蕭天用手一推,車子前行,身體一躍,穩穩坐在自行車上,在門口轉了一圈,「你叫什麼名字?」
「老板,我叫雷虎,你叫我虎子就行,」雷虎激動地回到。
「謝了,虎子,用完還你」,蕭天騎著sh牌自行車溜進了車流。雷虎在後面招著手說,「老板,您盡管用,不用了我去取就行。」
蕭天走街串巷,攀爬台階、俯沖陡坡、甩掉龍頭、獨輪行駛、急速漂移,重溫著兒時騎車的樂趣。
玩了一會,蕭天找到一家規模不錯的福濟堂中藥店,取號排隊抓藥。由于西藥見效快,醫生提成高,中藥學成難,就業窄,傳統的中醫慢慢開始沒落,中藥店只有寥寥幾人在排隊就診和取藥。
一會就輪到蕭天取藥,窗口的大姐頭也不抬就喊道︰「單子呢。」
蕭天迅速地從包里拿出筆和紙,龍飛鳳舞地寫下一張單子,隨即遞了進去。大姐一看,「這不是醫生開的單子,不能取藥,去那邊排隊看醫生開處方。」
蕭天解釋到,「我就是醫生啊。就一普通的藥,又沒什麼違禁的藥材,你直接稱藥就行了唄。」
大姐明顯不悅,「你是醫生,行醫證拿來看看,證明你是醫生。」
蕭天摳了一下腦袋,「我看病從來不用行醫證的啊。就像你,難道還需要人證來證明你是人啊。」蕭天一番話惹得後面排隊的人一陣大笑。
大姐面帶怒色,「不抓藥就讓開,別搗蛋,後面還有人排隊呢。」
蕭天也不妥協,「我肯定要抓藥,你看,我取的號碼,怎麼能說我搗蛋呢。」
兩人爭執不下,蕭天非要抓藥,大姐死咬著不接受他的單子。這時,一身著白大褂、滿頭銀發、鼻梁上夾著金絲鏡的老頭正好路過,听到他兩的爭執聲,走過來詢問怎麼回事。
藥房大姐搶著說了情況,老頭沒有直接回復她,而是拿過蕭天開的單子瞧了一下,「當歸9克,生地9克,桃仁12克,紅花9克,枳殼6克,赤芍6克,柴胡6克,桔梗4.5克,川芎4.5克,牛膝9克」。活血祛瘀,行氣止痛。
老頭開口說,「小伙子,這單子是你開的,不錯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方子是出自《醫林改錯》吧。」
蕭天本就來氣,「老頭,你也不錯,不是吃干飯的庸醫啊。」
老頭爽朗的笑了笑,「哈哈,有意思,你認識我嗎?」
蕭天認真的看了他一下,慫了一下肩膀,「抱歉,真不認識,你認識我嗎?」
「不認識,不過我肯定你是中醫學院的,說不定我們見過。」
「呵呵,不好意思,肯定沒見過。」然後從老頭手里拿過單子遞給抓藥大姐,「可以給我抓藥了吧,這位老神仙都說單子沒問題。」
大姐不好意思的望著老頭,「齊老,您看這事?」
老頭拿過單子,簽上自己的大名,然後用隨身帶著的章戳了一下,遞給藥房。
蕭天正準備抱拳說感謝,赫然看見大廳椅子上排隊等候看病的一對老年人抓扯著一位中年人,嘴上喊著,「抓小偷啊…把錢還我。」
怎奈兩人年邁,中年人幾下就掙月兌,拔腿就往門口跑去,老年人起身準備追,坐後排的一位中年人站起來,有意識地阻攔,「算了,你們追不過他。」
蕭天雖然不怎麼恨小偷,理解每個行業都有每個行業的生存之道,大家都不容易,但是平生最恨只會持槍凌弱欺負婦孺老殘的人,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祟,不懲戒一下,何以體現蕭大俠的存在感呢。
蕭天身形一動,若一陣風飄過,齊老頭覺得自己的一小綴胡子都隨風起舞。
蕭天提前奔到門口,接著一個靠山貼迎面撞上逃竄的中年人胸口,中年人感覺自己撞上了一面牆,身體反彈回來,仰面摔倒在地。
蕭天一腳踩在他的右手,厲聲喝到︰「把錢拿出來,然後廢掉扒錢的那只手。」被撞翻在地的中年人喘著氣,感覺要窒息一般,胸口火辣辣的,胸甲骨似乎斷裂。
剛才阻攔兩老年人的中年人從懷里抽出一把匕首,沖到蕭天前面,「兄弟,放開他,別瞎參合,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哈哈,原來還有幫手。你也一樣,廢掉自己吃飯的爪子,就繞你一命。」
「找死,給臉不要臉,我滅了你丫,」滿口北方話飆出,右手握著匕首,向蕭天直刺而來,大廳看病的人和醫生直呼,「小心」。有幾位年輕人趕緊奔過來,準備幫忙。
小偷一招刺出,以為必能見血,只要抽出刀子,鮮血會成股飆飛,頗為壯觀。以前自己這一招不知道傷過多少人,飲過多少人的血,也讓自己成功逃月兌了警察的幾次抓捕。
當他準備回撤匕首時,把吃女乃的力氣都用上,滿臉憋得通紅,刀子就是抽不回來,心里直覺不妙,準備撒刀,拔腿開溜。
蕭天掄過匕首,橫豎一切,兩道殘影飛過,中年人十根手指與身體告別,帶著十道血柱,跌落地上;腳上用力,先後踩碎了躺著地上中年人的十根手指,粉碎性骨折,沒有恢復的可能性。十指連心,兩人痛暈死過去。
蕭天出手點了一下被砍斷手指的幾處穴位,遏制血流,免得一會救護車來遲了他會因為失血過多翹掉。雖然應該嚴懲,但還不至于死罪。
蕭天出手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大伙反應過來時,兩人已經暈死過去,剛才還擔心蕭天被刀子刺傷,這下被蕭天的雷霆手段震驚,心里暗呼,真是夠純粹和冷血的,下手干淨利落,臉色波瀾不驚,一點表情都沒有。
在眾人的感嘆和驚呼聲中,蕭天從扒手身上模出錢包,走過來交還給失主。老人驚恐地接回錢包,連聲感謝。
蕭天走到抓藥的窗口,拿起幾大包藥,丟下幾張紅牛,平靜地走出大門,騎上自行車準備離開。受傷的兩人,他才懶得管,藥店的人自然會報警。
藥店銀發老頭趕緊追出來,邊追邊喊,「小兄弟,等等。」
蕭天剎住車,回頭貌似緊張地問到,「老頭,有事啊。在你地盤惹事,不讓我走。」
老頭笑了一下,「小事,走你的。」
接著從衣袋里掏出一張金色卡片,「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電話,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蕭天接過名片,用眼瞟了一下,乖乖,這家伙名頭還挺多啊,滿名片都是頭餃,把名字給壓在最底下。「謝了,老頭,看不出來您很有身份。有緣我們會再見面的。」
老頭本來想問一下蕭天的電話,但看樣子他沒有想說的意思。
老頭心里也不太情願,盡管自己有點賞識這小子,可要放低身價去要一個年輕小伙子的電話,還是有點端不下架子。
久居高位,要放低身段,是需要很大的勇氣和心里斗爭過程的。
沒走出幾百米,蕭天就看見兩輛警車、兩輛救護車呼嘯著奔向中藥店。看來老頭的影響力還真不小,警方這次出警如此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