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很識趣地關上了門,他相信秦嶺會處理好,他留在那里只會讓秦嶺不自在,讓郎寧起疑心。
在門關上的瞬間,郎寧已經無聲地來到了秦嶺的身邊。「干什麼?你快點把這個死飛機給我撤了。」秦嶺把雙手插到了棉衣的口袋里,跳離他三步遠。
「怎麼?才過多長時間?就當我是病毒?」秦嶺的舉動惹惱了郎寧,他斜著眼楮瞪著秦嶺,冷著一張臉,招呼她,「過來!快點!」
沒有任何的回應,秦嶺已經往門口撤了。「如果你今天出去了,那麼晚上我就睡你這里。」郎寧回味著昨天晚上的溫存,他要重溫!
「唉!」秦嶺使勁地揉揉自己的額頭,原來什麼都是要講平衡的,增大電流的好處是可以瞬間提升自己的磁場強度,可以更好更準確的以腦電波和別人的大腦交流。不好的地方就是自己從昨天晚上就一直頭暈,已經過了五個小時了,自己還是暈暈乎乎的,老這樣可不行!
「不舒服?」郎寧也看出了不對勁,他也不耍狠了,快步來到秦嶺的身邊,伸手探查她的額溫,有點冰涼的,沒有發燒。「怎麼了?昨天不是好好的?」
「宿醉!我頭好暈。你就別鬧了,把你弟弟帶走,讓我睡一會兒。」秦嶺指著窗外的小監控,有氣無力地說。
郎寧從口袋了模出了遙控器,一按,「啪啪!」一聲,遙控落在了花園里,摔得粉碎。看著秦嶺有些愣神,他也沒有多解釋,只是關上門走了。秦嶺吐出一口氣,知道郎寧氣了,可是她就打算來個不認賬,全部推到酒的身上!
程遠航為了不讓葉玲成為交換的對象,他集結了手下給阮文雄添堵,一時間,阮文雄邊境的幾條線都出了問題,他想用圍魏救趙的方法讓阮文雄疏于防範,這樣他才能救出傷員。
陳處長焦急地來到了葉玲的住處,他是沒有膽子用葉玲交換,可是他也不敢讓傷員死在他的面前。報告了臨時指揮部,得到了指令是不惜一切代價救出傷員,不惜一切代價找到衛星資料。這兩個「不惜」讓他很頭疼,怎麼個「不惜」法?他真的不知道,所以他來找江晨商量。
江晨不在,他已經出發了,沒有交代去哪里。由于江晨一直單線聯系秦嶺,陳處長很為難的和莫瑩瑩商量,看能否先和秦嶺取得聯系,商量營救傷員的對策。葉玲听到了,很主動的願意交換,可是陳處長不敢,他還在等著肖副司令的指示。
阮文雄現在無暇顧及到秦嶺了,他指示郎寧看好她,別讓她跑了就行,至于活動倒沒有限制,所以秦嶺很舒服地在花園里賞花。「听說你頭疼,寧少讓我來看看你。」一直沒有機會見到的風河出現了,讓秦嶺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秦嶺上上下下的,仔仔細細地打量了風河一眼,「你會醫術?你不是催眠師?」這話講的風河心中一陣呲笑,醫術?醫死你絕對沒有問題的!
嘴角露出了詭異的微笑,秦嶺放平四肢躺倒在搖椅上,「我頭疼,先說好,不要神經性止疼藥。你可以幫我按摩一下穴位,我知道你會。」如此的理所當然讓風河不悅,「你不怕我害你?」
「如果,」秦嶺眯著眼看著花園的路徑,四處沒有人,「如果你不怕你的好兄弟殺了你的話,你盡管來害。」無賴的話讓風河皺起了眉頭,「你說什麼?」
「魚兒,久違了。」漠視她伸過來的一只手,風河直接和秦嶺直面相對,「你說什麼?我不懂。」
「細雨魚兒出,微風燕子斜。」秦嶺無奈地背了一遍古詩,看到面前的風河還是沒有想接頭的意思,如果不是能解讀他的內心,秦嶺會以為他不是自己想找的人。
沒有預期的戰友重逢的喜悅,風河冷著一張臉,「昨天晚上……?」「是個意外。」秦嶺很快地打斷了風河的話,「我不會為了某些人的不當言行負責,當然也不會辯解。你想打抱不平應該向上級匯報,他們派了我一個女人來就應該想到這一點,畢竟我是那麼青春年少,貌美如花……。」
「嘔!」努力止住想吐的**,風河斜眼看著面前的小蘿莉,貌美?再等幾年長開了再說吧!如此的不給面子,讓秦嶺怒視他的眼楮,「我還是很有吸引力的,你不要為了打擊我就昧著心說話。」
看著面前有了些生氣的女孩,風河忽然笑了,他是不是太高看了這女孩?就這脾性?還色誘?吼吼吼!笑死人了,隨便找個女人都比她好!不解風情,不性感,只有郎寧才瞎了眼楮迷上了她!如此想著,雙手已經在為秦嶺按摩了,力度剛好,不輕不重。
秦嶺的眼楮已經閉上了,好舒服呀!看到小丫頭好似一只貓一樣愜意,風河的眼楮里也溢出了笑意,「我先說好,你可不能舍身取義,我兄弟還等著你呢!」
「知道了,我會小心地保護自己的。上次,我在密林里放的攝錄機江晨取回來了?有什麼發現?」秦嶺小聲說,不怕風河听不見,因為他靠的很近。
「上次不止你一個,還有一個像鬼魅的人也安放了機器。」風河的話讓秦嶺一驚,她轉身看著風河,「鬼魅?你確定?」
使勁地按下秦嶺的身子,「我確定,據細雨同志說,此人身形極快,一閃而過。不過你的機器很好,可以撲捉一切有溫度的生物。」
就這樣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秦嶺的頭暈還是沒有太大的起色,嘆了口氣,秦嶺轉過頭來,對著風河開始笑。「有事說事情,不要傻笑,像個呆子。」風河拍了一下秦嶺的頭,打歪了她的笑臉。
「你會針灸吧?幫我針針督脈穴吧!」腆著臉求風河,秦嶺倒是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督脈?你瘋了?會死人的。」風河一口回絕了她。
「不要你負責,死了算我的。」在秦嶺的堅持之下,風河被逼上了梁山,他無語地取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寶貝,這套銀針已經很久沒有用了,他本身是中醫世家,可是機緣巧合之下跟了著名的心里質詢專家約瑟夫,這祖傳的技藝就擱下了,這一下要用還真的不知道有底沒底呢!
很快風河就照著秦嶺的提示給風池的督脈穴用了針,還沒有看見效果,郎寧就來了,「怎麼樣?頭還疼嗎?」看著面前低聲淺語的寧少,風河覺得自己在做夢,你想啊,一個狠辣的男人忽然如此的溫柔體貼,哼哼哼!好笑!
沒有人回答郎寧,他也不惱,只是一把抱起了秦嶺,用眼楮制止了風河的阻止,徑直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很輕柔地放下她,郎寧的嘴輕輕地靠在秦嶺的耳邊,「我不是菠蘿心能讓你吃完了就甩的,不管你是清醒的還是醉酒的,我都當你接受了我。」秦嶺的眼睫毛不停地煽動,卻不肯給他回應。郎寧也沒有指望她回應,嘆了口氣,給秦嶺掖上了被角,帶上了門出去了。
門關上的瞬間,秦嶺的眼楮睜開了,她還在想著風河所說的鬼魅和另一台攝錄機。如果是這樣的話,程遠航的處境就堪憂了!不管最後攝錄機的內容落在誰的手里,程遠航都會無法翻身,永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