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你去寶華殿做什麼?」
「你已經知道了?」人走之後,他坐在床榻邊,眼楮盯著她額頭上的紗布瞧,一邊輕聲問道。
「太後讓天然姑姑來送了折子。我自然是知道的。」
凌初寒眼里閃過厭惡的神色,顯然,他並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的。
「這件事,我自有辦法應對。你無需擔心。」他說著,伸手想模模她額頭的傷口,可是又怕弄疼了她,手僵在那兒,保持著怪異的姿勢。
「皇上,紅梅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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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昭儀被貶為采女,打進了冷宮的事已經傳遍的皇宮。
而很多人,都听見她從寶華殿出來的時候,破口大罵貴妃娘娘是賤、人的話。
說貴妃娘娘設計勾、引皇上,用苦肉計陷害她,總之這些難听的話,隨著她被關進冷宮也傳遍了宮里的每一個角落。
而第二天的朝堂上,這件事也被提起。
陸永浩和徐飛鮮少的站在了同一個戰線上。
一個是另有所謀,一個當真是認為這件事不妥。
「皇上,貴妃受傷雖然重要,可是太後的壽宴,西秦也會有使者前來,皇上在這個時候將昭儀貶為采女關進冷宮,若是西秦的使臣來了該怎麼向他們解釋?西秦向來對南月虎視眈眈,如此一來,不是正好讓他們找到借口了嗎?」
陸永浩義正言辭的說道。
「有什麼不好解釋的?」凌初寒歪斜的靠在龍椅上,一臉的不在乎,「她就算是西秦的郡主,進了朕的後宮,便是朕的家事。朕處理家事還要向他們解釋嗎?再說,這郡主是送去北遼的,作為戰俘才來的南月,朕讓她進宮,已經是給了西秦極大的顏面,他們還敢說三道四?有這個說法嗎?」
「皇上可以小懲大誡。這麼做,是不是罰了重了些?」珠簾之後的佘青藤緩緩的開口說道。
「重嗎?」凌初寒冷笑了一聲,「朕的愛妃可能會毀了容貌,朕還留著她的一條命就已經是輕的了。君羽侯,你說朕罰的重了沒?朕懶得和他們這些人廢話,你來說。」
君末竹在听說一心受了傷,本就有些恍惚,他們說的話,他哪里听進去了,凌初寒突然點他的名,他愣了一下,見眾人都把目光看向了自己,才咳了一聲,掩飾他的失神,「臣,皇上確實罰的有些重了。」
凌初寒原本還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一听他說這話,不覺得坐直了,「連你都覺得朕罰的重了?」
「皇上責罰妃嬪自然是家事。可是塞默郡主畢竟是西秦的郡主,皇上雖然沒有錯,她是作為戰俘進的宮。可西秦向來奸詐,道理皇上說的出,他們未必會听的進去。皇上可以先放了塞默郡主出冷宮,待使臣回去之後,再罰也不遲。」
君末竹說道。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