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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長 亭 怨 慢(6)

第二十一章長亭怨慢(6)

與此同時,程瑩瑩也悄悄地走到了倉央嘉措的身後,程瑩瑩停下腳步,靜靜地看著倉央嘉措的背影,回憶起昨天巴雅爾奉勸的話。

「程主子,爾甭固持己見了,為倉央嘉措及伊家人的性命著思,趕緊斷了對倉央嘉措的念頭。」巴雅爾咄咄地說道。

這時,倉央嘉措也覺察到身後的動響及氣息,一瞬間倉央嘉措便知曉身後的人兒就乃程瑩瑩,倉央嘉措將用哈達包著的五彩石緩緩地撂在草坪上,頭也未回用右手拍了拍身邊一側的草坪,對身後的程瑩瑩柔柔地說道︰「瑩瑩,過來吾此處坐坐;瑩瑩,爾可知此河喚啥名字?」

程瑩瑩原本想今天一見到倉央嘉措,就把自己與胤禛等人的事情一一告訴倉央嘉措,但今天一看這種情形,程瑩瑩覺得倉央嘉措的行為今天有點跟以往常不一樣,程瑩瑩猜不著倉央嘉措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如此怪異,為了了解其因,程瑩瑩乖順地坐到倉央嘉措的身邊,搖了搖頭,程瑩瑩用探究的眼神看著倉央嘉措,柔柔地說道︰「不知道。」

倉央嘉措伸手親昵地攬緊程瑩瑩的腰際,偏了偏頭,倉央嘉措用灼灼的眸光瞥瞥程瑩瑩,隨即將滿是柔情的眸光轉向眸前的惹薩河(即是拉薩河),倉央嘉措娓娓地說道︰「相傳唐朝期間松贊干布統一西臧各部落後便將都城由雅礱河谷遷到惹薩河(即是拉薩河)畔,故時藏語惹薩河(即是拉薩河)喚做吉曲,意為「幸福河」,瑩瑩啊!昨個夜巴雅爾與巴圖趁爾不留意,將爾與皇上及眾多位阿哥的事詳盡告知吾,瑩瑩啊!吾也知曉爾不得已與四阿哥那個的事……」

這倆個家伙真是的,生怕自己心靈受傷害,先私底下對倉央嘉措言明厲害關系,如果倉央嘉措是個膽小怕事懦弱之人,就可令倉央嘉措知難而退,一方面是為倉央嘉措著想,另一方面也是為自己著想;程瑩瑩一听倉央嘉措這樣一說,頓時尷尬紅著臉打斷倉央嘉措的話驚訝地問道。「啊!你都知道了?!」

「嗯!吾全知曉,吾不介懷此事,權財、相貌乃皮囊物,人去了也就隨風而渺無蹤影,只有情意方永存心尖!!!」倉央嘉措脈脈情深柔柔地說著,無比深情地將程瑩瑩擁得更緊了,貌似生怕程瑩瑩會飛走似滴。

倉央嘉措萬般溫柔萬般愛戀地親了親程瑩瑩的秀發,瞬即又親了親程瑩瑩的耳朵,繼續在程瑩瑩耳廊處喃喃說道︰「瑩瑩啊!自從吾第一次遇見爾,吾的心尖就儲上了爾,每每就念想能再次踫見爾,當吾再次遇見爾,吾就明了此乃佛祖庇佑吾,方令吾與爾有此緣分,瑩瑩啊!人生苦短,不知明個吾與爾會發啥狀況,但吾皆不願舍棄去爾,除非吾死;瑩瑩,吾阿帕(爸爸)與阿吉(媽媽)也奉勸吾,要麼今個與爾老死不相往來,要麼趕緊選個日子與爾逃離此大清國土,瑩瑩啊!吾真愛上爾了,吾不願與爾分開,即便要吾死,吾也不願分開,瑩瑩啊!今個,爾就嫁給吾可好?與吾一道逃離此大清國土可好?」

程瑩瑩听了倉央嘉措這種情意深深的話,程瑩瑩真不敢相信倉央嘉措不嫌棄自己失去那份女子楨潔不單止,而且還不怕死也要跟自己在一起,程瑩瑩想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愛情,只有真愛的存在人們的心里,人們才會不怕死神的威脅也要勇敢地在一起;程瑩瑩堅毅地側起頭,滿臉嚴肅地看著倉央嘉措,鏘鏘地問道︰「倉央嘉措,你知道現在跟我在一起會有生命危險,也知道我跟胤禛之間的事,你真不嫌棄我?而且還不怕死要我嫁給你?倉央嘉措,你真不怕死嗎?」

倉央嘉措一听程瑩瑩此番話,思也不思再次情深地擁緊程瑩瑩的身子,鏘鏘地說道︰「瑩瑩啊!皮囊乃世俗之物,吾愛上爾並不是爾這副絕色的皮囊,而乃爾的大善之心,與爾學識及品性,此些方乃吾真正愛上爾之因,世俗之物吾甚為不屑,愛上了爾,生死吾皆忘了乃何物,吾只在乎曾與爾相擁過,即便因此而死又有何懼!?」

有倉央嘉措這樣的誓言,程瑩瑩的心再次為倉央嘉措撼動︰人生的旅途有你相伴,生死何懼!!!程瑩瑩飛揚起燦爛的笑容,不自覺地用雙手緊擁住倉央嘉措的身體,程瑩瑩含情脈脈地對倉央嘉措說道︰「好,我答應嫁給你,不管將來是生還是死我都陪你!!!」

有了程瑩瑩此番諾言,倉央嘉措笑了,倉央嘉措的心尖發癲地狂笑,倉央嘉措覺得這整個大清國所有的男人未有人可與自個攀比幸福二字。

程瑩瑩看著倉央嘉措這種興奮得傻笑的樣子,程瑩瑩猜都不用猜倉央嘉措到底為啥不說話,為啥傻愣愣地狂笑不已,程瑩瑩面對這樣陽光的倉央嘉措,程瑩瑩有點恍惚了︰唉!倉央嘉措啊!你這個大傻瓜!真不知道我這樣嫁給你,是對你好?還是在害你?

此時的程瑩瑩知道自己如果這樣因害怕而跟倉央嘉措分手的話,自己不單止心會疼痛,而且還會令自己繼續*在情感的無底深淵,會令自己喪失在這大清國活下去的理由,倉央嘉措現在就是自己唯一救命稻草,是自己逃離這大清國的動力,此時的程瑩瑩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很自私,而且萬一在逃跑的路上被康熙抓到的話,雖說康熙不願嚴懲自己,但對倉央嘉措來說生命肯定會很危險,如果成功逃跑的話,那自己就可以自由自在與倉央嘉措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面對著這種唯一的希望,程瑩瑩有生以來選擇了唯一一次的自私。

程瑩瑩這時萬萬沒想到自己因愛的自私去招惹倉央嘉措,日後會害到倉央嘉措因此年紀輕輕而命喪。

倉央嘉措此時也未思到自個此時的幸福,會致使程瑩瑩日後深陷和眾多位阿哥們糾纏在這愛與恨的深淵里,令程瑩瑩這一生身心無法自拔、疲憊不堪。

倉央嘉措與程瑩瑩倆人就這般愣思了半晌,方緩回神智,倉央嘉措此時高興得忘了形,突然間倉央嘉措掰開程瑩瑩緊攬自個腰際的雙手,滿懷情愫地用一只手拿起撂在草坪上用哈達包著的五彩石,一只手拽住程瑩瑩的一只手復立起身子,倉央嘉措滿臉嚴肅地拿著那用哈達包著的五彩石,在自個與程瑩瑩倆人的腦門上各敲了一下,然後拽著程瑩瑩奔跑到河邊,倉央嘉措將那用哈達包著的五彩石往河里扔了過去,隨即松開程瑩瑩的手,偏了偏,含情脈脈對程瑩瑩燦燦地笑說道︰「瑩瑩,趕緊與吾一道跪拜河神,只要吾倆心誠,河神定會庇佑吾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還沒等程瑩瑩回答,倉央嘉措滿臉嚴肅地就拽著程瑩瑩跪到河邊,合掌虔誠地祈禱起來,程瑩瑩看到倉央嘉措這種架勢,為了心安,程瑩瑩也與倉央嘉措一起合掌虔誠地祈禱起來。

太保街上胤禛府邸里胤禛的側福晉年氏寢屋里,年氏正坐在一架古琴前,嫻熟地彈奏著古琴曲。

年氏彈著彈著,思起自個與胤禛越漸淡漠的情愫,就情不自禁地吟唱了起來︰「予頗喜自制曲,初率意為長短句,然後協以律,故前後片多不同。桓大司馬雲︰「昔年種柳,依依漢南;今看搖落,淒愴江潭;樹猶如此,人何以堪?」此語予深愛之。漸吹盡,枝頭香絮,是處人家,綠深門戶。遠浦縈回,暮帆零亂向何許?閱人多矣,誰得似長亭樹。樹若有情時,不會得青青如此!日暮,望高城不見,只見亂山無數。韋郎去也,怎忘得玉環分付。第一是早早歸來,怕紅萼無人為主。算空有並刀,難剪離愁千縷。」

與此同時,胤礽的側妃唐氏朝年氏的寢屋走去,胤礽的側妃唐氏還未走到的門檻處,就听到年氏那諳熟琴聲及那夜鶯般的歌聲,那哀怨無端、淒愴*的音律,頓時令胤礽的側妃唐氏心尖為之而撼動,雖說胤礽的側妃唐氏甚諳熟南宋大詞人姜夔所做此《長亭怨慢》曲子,但一經年氏此般動之以情深的彈奏及吟唱,不由得因此曲感慨萬分︰若太子與自個可天若有情天亦老那就好了,每每自個不顧一切千般順從萬般討好太子,為啥太子仍日日念念忘不了那狐狸精程瑩瑩!?難道自個此生只乃那狐狸精程瑩瑩的替身,而成為太子隨意把弄的玩物而苟活!?

胤礽的側妃唐氏此時臉色一暗,很不甘願地攥了攥手中的帕子,胤礽的側妃唐氏用手中的帕子掩掩了唇瓣,「喀[k ]、喀[k ]」胤礽的側妃唐氏故意用咳嗽聲音打斷了年氏的琴聲,瞬即邁步跨過門檻進了年氏的寢屋。

「唐太子妃吉祥。」年氏及奴才小鄧子、奴婢小鳳齊齊行禮問候道。

「免禮。」胤礽的側妃唐氏故作溫婉地說道。

「唐太子妃,見諒,妾身失禮了。」年氏故作客套地說著,引著胤礽的側妃唐氏往座榻處走去。

雖說胤礽的側妃唐氏與胤禛這位年側福晉未有過多的來往,但側妃唐氏常听宮中的奴才議過這位年側福晉,說伊不單止相貌頗為出眾且頭顱也甚為聰敏,多年頗受四爺的*chon愛︰瞅來四爺這個年側福晉倒是個有手段之人,連伺候的奴才、奴婢皆怪聰敏;側妃唐氏緘默不語打量一下年氏及奴才小鄧子、奴婢小鳳,方故作優雅地端起剛上的茶水,側妃唐氏用茶杯蓋撥弄了一茶水,故作溫婉地說道︰「年福晉,本宮有些話要與爾密談,不知可方便!?」

「小鄧子、小鳳爾倆先退下,到門外候著。」年氏故作溫婉地說著,故作優雅地朝小鄧子、小鳳倆人揮手示意退下。

狐狸給雞拜年,準保未有好事;年氏故作淡漠不諳俗事的模子,故作溫婉地說著︰「唐太子妃,不知爾有啥需妾身相助之事,不妨直言。」

裝啥裝!?哼!本宮怎不曉得爾的偽善!?側妃唐氏本來就是個很會算計的小女人,為了阻礙胤礽對程瑩瑩越發加深的情愫,近幾日側妃唐氏通過奴才探明年氏喜好及品性,方下定決心來此與年氏合作算計程瑩瑩;側妃唐氏故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模子緩緩地撂下手中茶水,故作溫婉地說道︰「年福晉,本宮就直言了,本宮要爾尋年將軍幫吾除掉那狐狸精程瑩瑩,事成後,本宮在皇太子那為四爺與年將軍美言幾句,為伊倆謀份好差事,不知年福晉可願幫本宮此忙!?」

這林子一大,啥鳥皆有啊!年氏暗自月復語側妃唐氏,雖說年氏已暗地里與年羹堯商妥除掉程瑩瑩這個狐狸精,但這個側妃唐氏提出的忙,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真乃兩頭不討好的差事。

正當年氏緘默不語思忖幫不幫時,側妃唐氏見年氏猶豫不決,連忙咄咄地說道︰「年福晉,日後皇太子登上皇位,屆時本宮就乃皇太子最受chon*之人,為爾等美言謀差事乃舉手之勞,況且那狐狸精程瑩瑩乃吾等女人的天敵,若不盡早除之,恐怕日後不單止禍害皇上及皇太子那麼簡單,說不定哪日就禍害爾等的爺!!!年福晉,本宮勸爾好好思忖一下,莫錯過此次良機!!!」

還真讓爾猜中了,那狐狸精程瑩瑩已禍害到吾的身子上了;「唉!」年氏故作無奈地輕嘆了口氣,故作傷感地擠出幾串淚水,年氏裝模作樣地持起手中的手帕拭了拭那幾串淚水,哽咽柔軟地說道︰「唐太子妃,妾身乃婦道人家,豈能左右男人家的念想,唐太子妃,妾身真惶恐四爺與吾那大哥因此心生惱怒,而不再待見妾身啊!?」

還念想裝!?哼!瞅來本宮若不先給爾一點好處,爾仍不願開口幫本宮了!!!此時側妃唐氏也裝出一副同感深受地憐憫的模子,側妃唐氏持起手中的帕子拭了拭好不易剛擠出的幾串淚水,故作哽咽地說道︰「年福晉啊!不是本宮要為難爾,本宮實屬無奈,太子每每念想那狐狸精時,就拿本宮吾當發泄物,恣意糟蹋本宮的身子,怒斥打罵本宮,言為啥本宮的身子不是那個狐狸精,年福晉啊!爾說說此種日子,叫本宮吾咋過下去,本宮思,爾等的爺說不準也著了那狐狸精的魔咒,今個唯有除掉那狐狸精的魔咒,吾等女人方得復回安寧過日子,年福晉啊!爾莫再遲疑了,今個,爾若有啥念想要本宮幫的差事,爾盡管提出就是了,本宮定盡力圓爾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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