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堯本不必采用如此血腥的手法殺死呼延灼,但是他卻偏偏選了這種方式!原因很簡單!他就是要讓別人害怕!讓別人膽顫!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反而給人的沖擊更大!更強!
所以不僅是前面的三人要死,剩下的人也都要死!王堯要用鮮血表明自己的態度,寫下自己的立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有來無回!
剩下的八個修士現在是進進不得,退也退不得!活月兌月兌就是尷尬他媽抱著尷尬哭——尷尬死了!
他們現在根本不敢上去打!這次真的是撅著**看天——有眼無珠了!居然遇上了一尊大殺神!這可是真的殺神啊,神道境都被斬了!
可是也不能就這麼落荒而逃啊!他們好歹也都是命火境巔峰的修士,有幾個還半腳跨入了神道境呢!
再說了,遠處樹林里還有很多人在看熱鬧,等著他們的笑話呢,如果就這麼走了,以後還怎麼抬頭做人?
夕陽已經移至西山頭,眾修士依舊一陣沉默。他們以為他們是誰?他們又不是出軌的男人,而王堯亦不是他們心愛的女人。想要以沉默來面對一切?怎麼可能!
「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你們再不動手,那我就要自己先來了!」王堯目光流傳,淡淡的看著前面不遠處的八人。
那八人不禁又往後退了退。這一退,旁邊的樹林中傳來一陣哄笑,幾人不由得暗罵一聲,臊得臉都紅了。居然這麼膽小,被他三言兩句就嚇住了!
其中一個修士終于鼓足勇氣,抱拳朗聲道︰「兄台,實在抱歉!我們幾位是鬼迷了心竅,有眼不識泰山!看在•••額•••看在•••」
他吭哧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可以看在誰的面子上可以放過他們一馬,另一人實在看不下去,蹩腳地道︰「看在咱們都是為了天荒論武的份上,萬望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一次!」
「對對,咱們都是參加天荒論武,相識一場不容易,同是進了南禺山,實在是緣分,是緣分!」幾人連連附和,「緣分」二字咬得很重!
王堯面無表情,沒有說話,一時氣氛又陷入了尷尬。仿佛有一雙看不見的繩索,一頭套住了那八個修士的腦袋,另一頭攢在王堯的手里。
繩索慢慢收縮,慢慢收縮,勒得他們呼吸困難!終于有修士忍受不了這種無聲的折磨,氣急敗壞道︰「你不要太過分啊!我們這里總共有八個人呢!我們也不是怕你!大不了一拍兩散,魚死網破!」
此言一出,其他幾人臉s 驟變,一人道︰「兄台,此人意思與我等人無關,只是他一人的意願!」其他幾人也都連連應和。
「你們!」那修士頓時臉s 刷白,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嚇的!
王堯終于緩緩開口︰「殺人者人恆殺之!廢話不多說,還是一起上吧!」
八人一看,已經毫無轉圜余地。雙方必定要有人倒下!便也不再多言,各自亮出兵器,緩緩地將王堯包圍了起來!王堯不為所動,任其施為。八人慢慢移動,包圍圈縮小到直徑不足二十米,各自看了彼此一眼,心領神會,喝道︰「殺!」
一股殺氣彌漫了整個樹林,各自使出自身絕學。他們不指望一招殺了王堯,但立求在來個措手不及,一招之內重傷了他!
可是王堯並沒有如他們所願!
他雙足定地,身子如風中楊柳,來回左右搖擺,一雙手連連揮出,但僅僅只有一招,一招使了八次!他朝各個方向各打了一拳,將諸般攻勢盡數化解!速度之快,恍若八臂哪吒,令人目不暇接!
所謂一拳破萬法,大抵如此!
隨後他雙足一點,剪雲踏出,消失在八人眼前!再次出現時已經身在一位修士跟前,一拳打出,在其胸月復上開了個大窟窿!
隨後他又消失了!又一次出現時,化腿為鞭,將一人攔腰掃斷!
王堯如同行走世間的死神,肆意地收割著眾人的生命!每一次出現都帶起血花朵朵,播撒一片恐懼!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剩下幾人早已滿月復,滿腦子,滿身子的恐懼。他們想要拔腿逃跑,可是卻發現雙腿抖如篩糠!根本不听使喚!
不消片刻,王堯身影又出現,這次他沒有再消失,因為八人都已經死了。
若是有膽看一下最後死掉的幾人的臉,你會發現他們臉上是在笑的!那是解月兌的笑容,他們終于不用再恐懼了,終于不用再害怕了!早知道等待一個已知的結局是多麼的絕望和恐懼!
此時夕陽只剩下最後一抹余暉橫在山頭,它掙扎了一下,終究還是掉下了山頭,南禺山完全的黑了下來。
不遠處樹林中的修士已經悄悄地離開了,這並沒有躲過王堯的察覺。他也不以為意,他也正想借助這些修士之口將此事傳出去。
月升月落,轉眼一天就匆匆過去了。這天正是預選賽結束的ri子!南禺山的入口處已經聚集了一些修士。有些人是jing神抖擻,有些人是萎靡不振,眾生百態,不一而足。
王堯從樹林中緩緩走來,所過之處,修士無不轟然散開,為王堯留足了空地。他見狀粲然一笑,臉上陽光十足,看其樣子不過是個鄰家男孩,誰也無法把他昨晚那大殺四方身姿聯系到一起。
他慢慢走到入口附近,靜靜地等著南禺山解封。
不一會,越來越多的人趕了回來,而有些人卻是再也回不來了,他們將永遠地留在了南禺山,化作肥料,滋潤著南禺山的生靈。
也有不知詳情者發現了王堯周圍空空的,別人寧願擠擠地待在遠處,也不願靠近這邊。便向人打听究竟為何。
听到解釋後,有人驚嘆,有人愕然,也有戰意盎然者雙目盯向王堯,想要挑戰,卻見王堯眼楮微閉,根本沒有出手的打算,倒也只好作罷,此時卻不是惹事端的時候。
後來者當中有個人十分怪異。他頭上寸早不生,身形瘦如猴,但臉卻長如馬。但這並不是他最怪異的地方,最怪異的是他一直左腳單腿著地,右腳則一直懸在空中。走起路來是一跳一跳的。
听到眾人說起王堯的事後,滿目放光,一跳一跳的來到王堯身邊,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喂,兄弟,听起來你很厲害的樣子嘛!很對我胃口!跟我斷紅塵做個朋友吧!強者只和強者做朋友!」
王堯目光一閃,似笑非笑道︰「這麼說,你是一名強者了?」
眼前人影一閃,斷紅塵已經身在眾人前方的樹頂上,他單腿duli,迎風挺站,雙手背後,微風吹來,他回眸一笑︰「用飄柔就是這麼自信!」眾人無不絕倒!
「哈哈哈,玩笑,玩笑而已,一時情不自禁!不要見怪!」他轉回身去,又昂首挺立,右手中出現一個杯酒,他猛一仰頭,將酒喝盡,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雙目迷離︰「單足威立荒古道,獨腿橫掃眾英豪!唉,高處不勝寒啊,人生如斯寂寞!」
這一刻,高手風采盡顯!這一刻,一個雄偉而略帶憂愁的形象在人們心中樹立起來!
「我來也!」斷風塵收起酒杯,往下一跳。
「哎呦~~,疼死我了!」一聲慘叫將人們拉回現實。再瞧斷紅塵直接以狗吃屎的姿勢摔倒在地,可是他的右腳依舊直直的翹在天上,沒有著地!
眾人無不嗔目結舌,口張得大的都能吞下了大象!這一刻,一個剛剛樹立起來的偉大而光輝的形象轟然倒塌!
王堯眉頭輕皺︰這個斷紅塵明明有神道境修為,可是為何還會摔跤呢?
「哎呦~哎呦~兄弟,你扶我一把哎」斷紅塵鼻青臉腫地站了起來,一蹦一跳的來到王堯身邊。
「對了,兄弟,都忘了問你叫啥了!你看看我這記xing!」斷紅塵突然一拍腦袋,一驚一乍地叫道。
王堯心想︰對哦,是該起個化名。我現在還化妝著呢。我若恢復身份,恐怕天荒論武還會多起波折,還是用現在面目的好。想到此處,他答道︰「在下王元,幸會!」
「王遠,好俗的名字啊!哪有我的斷紅塵來的拉風?高手一定要有高手的名字!」斷紅塵搖頭晃腦地念叨。王堯干脆不理他,半眯著眼楮養神!
破空之聲傳來,隨後一道人影立在場中。王堯目光微凝,隨即又恢復了平靜。一旁的斷紅塵道︰「你認識他啊?似乎也是個高手哎!」
王堯心中一驚,斷紅塵好敏銳的觀察力,他面無表情道︰「不認識。」斷紅塵睜著一雙馬眼,看了看王堯︰「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王堯斷定斷紅塵肯定知道他認識來人,但是卻沒有說出來。王堯嘴角微動,隨即淡淡一笑,沒有再說話。
不錯!那人王堯的確認識,而且還見過好幾次面,那人正是懸空門陳舒。陳舒來到此處,四下掃視了一眼,目光在王堯和斷紅塵處落了落,隨後便也閉上了眼楮慢慢等待。
漸至晌午,趕回來的人越來越少。粗粗算來,入口處聚集的人不過二三百人,進來了可是有數千人呢!而這二三百人中,王堯認識的幾個倒是一個不少。合該如此,若是少了一個,那才會讓王堯詫異呢!
中午時分,南禺山一陣輕輕晃動,眾人感覺身上似乎少了意思的束縛。他們知道這是南禺山時隔半個月後再次開山了。
眾人魚貫而出,入口處,天荒城城主府的統領朔風仍然立在原地。似乎動都沒有動過。
他掃了一眼剩下的人,微微頷首道︰「不錯!不錯!」眾人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錯。
他接著朗聲道︰「諸位,南禺山預選賽至此結束!我也不管究竟哪些人拿到了玉牌。我只要告訴你們拿到玉牌的人一個月後在天荒城角斗場集合,進入真正的論武大會!」
眾人一時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越發覺得這比賽好奇怪。有人忍不住問道︰「朔統領,請問一下若是這一個月中,人被殺,玉牌被奪,那該當如何?」
朔風輕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這與我何干!我們只認玉牌,不認人!無論是誰,只要年齡在十五至二十歲的年輕一輩持玉牌而來,我就讓他進角斗場!」
眾修士一听此話,有些臉s 不由一變,原來預選賽還沒有結束,一切不過是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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