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迷蒙的雙眼,方疚疚有些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棕紅色的頂梁大柱,精致的床鋪,華麗的桌子,房間的每個角落都擺滿了名貴的花瓶。
這里,不是軍營,那這里是哪里,心底冒出這樣一個疑惑,方疚疚也想要伸出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眼前的這一切都太奇怪了,她不是應該在軍營,然後和那群士兵參加晚會,然後和美人王爺在一起嗎?
可是眼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還沒有伸出手來,方疚疚就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繃住了,瞬間收縮了瞳孔,方疚疚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後,方疚疚才想起昨天晚上的場景,聶笑笑?
心底突然冒出這個名字,連帶方疚疚整張臉都難看了起來,真的是有些不敢相信,嘴角微微揚起一抹諷刺,果然心軟永遠都是她最大的缺點,就像這一次一樣,自己沒有討到任何的好啊!這樣想著,方疚疚也搖著頭苦笑著。
「你醒了?」
突然一道男聲從外面傳來,方疚疚才慢慢的抬起頭朝著那人的聲音望去,說來也非常的奇怪,方疚疚居然會覺得這道聲音耳熟,就連她自己也非常的奇怪,自己怎麼會覺得這道聲音耳熟。
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想法拋開,方疚疚朝著男聲望去,可是這一看方疚疚整個人就呆愣住了,她的瞳孔里滿是不可思議,同時抿緊了雙唇,隨後臉上一副已經明白的表情,其實早就應該想到的不是嗎?
早就應該想到,為何,總是覺得不是一路人,原因就在這里。
說的男子正是與方疚疚分別有些日子的歐易杰,此時歐易杰穿著著一身的黑色的袍子,臉上的嚴肅氣息,與跟方疚疚對話時候的豪氣一點都不一樣。
「為什麼不驚訝?」
望著方疚疚本來不敢相信的臉色最後變為理所當然的臉色,歐易杰微微的奇怪,這個人為什麼不驚訝,她不是應該吃驚嗎?可為何卻沒有一點吃驚的樣子?
听著歐易杰的話,方疚疚嘴角微諷刺,「我為什麼要驚訝?」
被方疚疚的反問,說出來話,歐易杰只能夠沉默了,的確,方疚疚為什麼要驚訝,他們從頭到尾也不過那點關系,這樣的事情還真的不值得方疚疚驚訝,不是嗎,就連歐易杰自己都不會驚訝,別說是方疚疚,她會驚訝嗎?
「你早就猜到了?」
想到方疚疚一直對他的態度,歐易杰微挑眉頭的問道方疚疚,她是否猜到了,早就已經猜到了,猜到了他的身份,猜到了他的一切,所以才會對他如此的冷漠,說著那句話,那句我們不是一路人的話。
方疚疚心底嘆了一口氣,要真的早就猜到了就好了,如果早就猜到了,她也不用被繃到這里,對著聶笑笑整個人警惕了,她方疚疚雖是穿越人士,但是也僅僅是人,不是人,沒有神仙那樣的通天本領,知道不了這些。
方疚疚那樣的臉色,也讓歐易杰明白,方疚疚怕是什麼都沒有猜到,不過這人到底為何對他如此的警惕,僅僅是為了那句,我們不是一路人嗎?這樣僅僅的一句,怎麼可能。
「其實我一直都想知道,你為何不跟我做朋友。」
歐易杰慢慢移步到方疚疚的面前,望著躺在床上,臉色平淡的方疚疚,明明就是那樣一張平凡的臉,可是不知道為何,再這樣的情況下,這樣冷靜的表情,居然是如此的吸引人,讓人移不開雙眼。
望著突然走到面前的歐易杰,想著歐易杰他的問題,方疚疚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做朋友?怎麼沒有想過跟你做朋友,但是我這人天生就直覺靈敏,跟你交流的第一次,我就發現我們不是一路人,現在看來更加的對了,還好我沒有成為你的朋友。」
方疚疚那樣諷刺的聲音,讓歐易杰的眉頭微微皺起,還真的從來都沒有一個人居然敢這樣子跟他說話,可是本來應該憤怒的他,可是不知道為何,此時居然有些高興起來了,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模方疚疚那張不屑他的臉。
方疚疚望著那突然接近的大手,皺了皺眉頭就要避開,可誰知道,此時的歐易杰也倔了起來,在方疚疚撇開的時候,將她的頭給穩住,然後揉在方疚疚那張臉上,明明就是一張這樣平凡的小臉,可是偶爾,為何卻是這樣的讓人喜愛啊!
歐易杰心底感慨著,內心也有點發狂,怎麼說,現在歐易杰想要得到,想要得到方疚疚,不得不說,那樣子的感覺是奇妙的,還真的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感覺,可是歐易杰卻覺得那麼的美好,因為從來都沒有過這樣子的感覺。
「你想要做什麼!」
看著臉上的手,方疚疚臉上滿是濃濃的厭惡,實在不能夠不厭惡,方疚疚的脾氣,是那種比較平靜的脾氣,但要是惹到了她就不是開玩笑的。
沒有回答方疚疚的話,只是貪戀的揉著方疚疚的臉,歐易杰的眼神當中帶著一抹瘋狂,可以看的出,此時他眼楮深處的迷戀,還真的從來都沒有人這樣對過他,可是他卻感覺那樣子的美好,美好到他自己都吃驚。
「你說,我娶你做我的皇妃可好!」
歐易杰慢慢呢喃出這句,讓方疚疚瞳孔一縮,如果沒有多清楚歐易杰的身份到底是什麼,那麼現在方疚疚有些明白歐易杰的身份了,眼前的這個人,皇妃,難道他是!
內心有些不相信,畢竟跟歐易杰初見的時候,歐易杰實在不是像是。
撇過頭,讓歐易杰的手,模不到自己的臉,方疚疚才開口,「請你不要開玩笑,我喜歡的不是你。」
「我知道你喜歡濮陽冥寒,九王妃一直跟著九王爺,這件事情,怕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可是我知道可不只是這些,我知道濮陽冥寒那個男人對你非常的冷漠,這樣冷血無情的男人,又怎能耗費你的心了,你現在能做的,最好的,就是把你的心交給我。」
歐易杰的手突然放在方疚疚的胸口處,那樣子就真的好像要把方疚疚的心給挖出來佔為己有一樣,讓方疚疚忍不住的咬緊了唇,實在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的瘋。
「呵,就算他是那樣對我,又能夠怎麼樣我喜歡的就是他,就算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喜歡他,我就喜歡追著他,關你什麼事情。」
最討厭別人對著她說這樣的話了,特別是說濮陽冥寒的不好,別人不了解濮陽冥寒,她方疚疚能不了解濮陽冥寒,雖然濮陽冥寒從未回應過她,但是濮陽冥寒他是一個溫柔的男人,沒有大家想象之中的冷血無情。
想著濮陽冥寒,方疚疚的臉色就浮現了一抹柔情,而因為這一抹柔情,讓歐易杰憤怒了,望著方疚疚的眼神滿是憤憤,突然狠狠一拳打在方疚疚的腦袋的床板上,使方疚疚慢慢的回過神,望著面前的拳頭,方疚疚臉色沒有變,只是淡淡轉過頭。
「呵,我還真的看不出濮陽冥寒那個男人居然會讓你如此的痴迷,不過我很快就會讓你明白,誰才是你最好的選擇,一個小小的王爺而已,我是高高在上的皇啊!」
歐易杰這樣說著,也繼續輕撫方疚疚的臉,讓方疚疚忍不住的皺眉,突然歐易杰瞬間從方疚疚的面前站了起來,望了一眼床上的方疚疚,然後沒有任何留戀的轉身。
歐易杰離開了,方疚疚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也不能夠明白此時的自己,到底是在一個什麼地方,她到底要怎樣才能夠掏出這個地方,想著,方疚疚臉上也滿臉的疑惑,同樣臉上也有著深深的疲憊,眼前的這一切還真的是讓她十分之累。
還真的從來都未想過這樣的事情,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方疚疚還真的從來自己到底有何魅力,居然能夠讓別的男人臣服在自己的腳底下,你大爺的,她這樣平凡的一張臉,到底是怎麼趴下來的?
心底滿是濃濃的懊惱,方疚疚一直以為濮陽冥寒才是招風的原因,可哪里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經歷如此招風的事情,這些事情還真的讓方疚疚各種的無奈,為何無奈,還真的不能夠不無奈了。
「吱呀!」
本來緊閉著大門突然被打開,方疚疚的臉上也滿是濃濃到底疑惑,難道歐易杰又回來了,這樣想著,望著那到來的門口,也滿是濃濃的警惕,卻見一道倩影慢慢的走了進來。
望著那一抹倩影,方疚疚心底沒有驚訝,只是心髒一縮,望著那人的眼神極其的復雜,倒是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就會這樣栽在別人的手里,最主要的是,這個人到底為何要這樣做?方疚疚心底滿是疑惑,可終究沒有問出口。
而眼前毫無疑問就是聶笑笑,聶笑笑此時哪有在軍營那一副淒涼的樣子,此時的聶笑笑,穿著一身粉紅的錦衣,臉上滿是柔和的笑容望著方疚疚,然後一步一步的靠近方疚疚,她嘴角的笑容是邪惡的,方疚疚從未見過的笑容。
只見她慢慢走到了方疚疚的面前,慢慢的坐在了床邊,然後對著床上被緊緊繃著的方疚疚,瞬間就撲入了方疚疚的懷抱之中,因為這樣,方疚疚瞬間就愣住了,完全不明白怎麼一回事,本來因為這件事情,方疚疚一直以為聶笑笑是裝的。
可是現在這個樣子,似乎有點不像是裝的,可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方疚疚心底滿是濃濃的疑惑,可是卻怎麼都問不出口,也不能夠問出口啊!
「你現在心底再猜我到底對你是真心還是假心對吧?」
聲音從耳旁傳來,方疚疚才發現自己在愣神之際,聶笑笑已經趴在她的耳邊,對著她的耳旁吹著熱氣說著這話,讓方疚疚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蟬,怎麼說,總覺得有著那樣不太妙的感覺,就連方疚疚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聶笑笑突然笑著對著方疚疚伸出手,摟著方疚疚的脖子,讓方疚疚真的感覺十分的奇怪,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些什麼。
「不用猜了,我對你是真心的,不過有些時候,不是真心就可以了,要知道這是你欠我的,我還真的不想要傷害你,可是誰讓你欠我的。」
趴在方疚疚的耳邊柔柔的說到,那樣柔和的聲音如同情人之間的呢喃,而天知道內小小嘴里說的那些話語的真實性,方疚疚心底無限凌亂當真,完全的不能夠理解到底是怎樣一回事,她欠她的?
方疚疚心底滿是疑惑,完全不能夠理解這一句話的意思,什麼她是欠她的,為什麼她是真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方疚疚想要出口問的,可是誰知道方疚疚還沒有出口問出口,聶笑笑突然伸出手按在方疚疚的唇上,臉上的笑容讓方疚疚看得陌生。
「有些事情,你還是別問的好,我想,你也不想要知道,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情對你也沒有什麼樣的好處,你現在只要知道,這一切是你欠我的就好了,我本來想要殺了你的,可是我突然不想了,我想著,我該怎樣的折磨你,而且同時我突然發現,你原來這樣的可愛。」
聶笑笑那樣的口氣,讓方疚疚無限的打著寒顫,是完全的不理解自己到底是怎樣子可愛了,為什麼她總會覺得聶笑笑這個樣子非常的奇怪,而方疚疚哪知道,聶笑笑這樣子那里是奇怪,簡直就是變態中的變態,不是此時的方疚疚是反應不過來的。
說完後,聶笑笑不在說話,只是那美麗的額頭慢慢抵上了方疚疚的額頭,那紅唇離方疚疚唇的距離只有十厘米,讓方疚疚不由的屏住了呼吸,你大爺的,這是不是有些太曖昧了,不過,貌似兩個女人也不算什麼。
這樣想著,方疚疚也點了點頭,覺得這樣子不算什麼,可是方疚疚哪知道,這樣子的事情,在別人的眼里就是算得了什麼,可是誰讓現在的方疚疚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去反應的,也不能夠去反應的,因為此時她完全的僵硬。
聶笑笑就這樣陪著方疚疚呆著,因為這樣子,方疚疚整個人也都坐立不安,怎麼說,總能夠有那麼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就連方疚疚自己也說不清楚那樣的感覺,總之一句話,那種感覺是真的不太妙。
不妙到,方疚疚自己也說不清楚,總之讓人毛骨悚然就是了。
「一早,歐易杰來看過你吧!」
突然聶笑笑開口,打破這沉默的氣氛,讓本來緊繃著身體的方疚疚給嚇到了,但是還是算非常的平靜,听著聶笑笑的話,方疚疚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不是,還是是,不過想著,這兩人一伙的,去哪能不知道。
所有方疚疚點了點頭,可誰知方疚疚一點頭,聶笑笑整張臉就暗沉了起來,「我就知道,歐易杰那個家伙對你有意思,不過也是,男人總是想要征服,自己征服不了的女人,那樣反抗的你,也的確非常的可愛,可是我想要允許誒!」
聶笑笑突然自言自語道,讓方疚疚感覺非常的奇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沒有開水想,卻又听到聶笑笑問道,「你知道歐易杰的身份嗎?」
雖然心底有著猜測,但是說實話,方疚疚還需要一個確定,所以此時聶笑笑的問起,讓方疚疚搖了搖頭,而聶笑笑立馬回了一個你真笨的眼神,讓方疚疚控制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難道你沒有發現嗎?歐易杰他姓歐能有什麼樣的身份!」
聶笑笑笑著說道,看著方疚疚臉上的臉色,臉上滿是興味,「是不是有種想要臣服的感覺?」
畢竟歐易杰那樣子的身份,還真的是想要人臣服,聶笑笑那樣的口氣,讓方疚疚無奈,這人到底有沒有搞清楚,他們現在是敵人,可是她卻跟她這樣談笑,真不知道是聶笑笑太二了,還是她太二了。
搖了搖頭,她對歐易杰是完全沒有任何的興趣,要說有興趣的,這輩子,怕是也只能夠有濮陽冥寒,這輩子她怎麼可能會對別人有性趣不是嗎?這樣想著,方疚疚也慢慢的翻過身,此時他想要理會聶笑笑。
想著濮陽冥寒,方疚疚心底又是幾分自責,此時的濮陽冥寒怕是把整個軍營都找遍了吧,說來,自己還真的是從來都不听濮陽冥寒的話,如果她能夠听濮陽冥寒的話離聶笑笑遠一點,現在怕是就不會發生這樣子的情況。
現在,明明分開在才這麼短的時間,方疚疚還真的恨不得馬上就飛到了濮陽冥寒的身邊,因為她是真的不想要濮陽冥寒擔心,而且,她是真的答應過濮陽冥寒,現在,她這樣的食言了。
望著方疚疚不理會自己的臉,聶笑笑皺了皺眉頭,繼續伸出手摟住方疚疚,被聶笑笑一觸踫,方疚疚算是回過了神,望著聶笑笑皺起了眉頭。
「請你不要踫我!」
簡單明了的話,讓聶笑笑微微一愣,倒是沒有想到方疚疚有一天會對她說這樣的話,不過也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伸出手捏了捏方疚疚的臉,怎麼說,這樣的方疚疚還真是可愛誒,方疚疚皺著眉頭看著聶笑笑的動作。
「你大爺的,喜歡女人啊!別老踫我,別忘了,我們現在是敵人。」
方疚疚不想要發脾氣的,但是方疚疚實在忍不住的發脾氣,實在沒有辦法,誰讓眼前的女人實在太想要讓人扁了,可是偏偏此時方疚疚被緊緊的繃著,完全的沒有任何的辦法,如果可以,方疚疚還真的想要將這人揍成包子。
這個人就是利用她那顆容易心軟的心然後將她弄到這里的,把她弄到這里後,居然還好意思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面前,這不是跟她開玩笑嘛!
望著方疚疚帶著刺的樣子,還真的對于方疚疚這樣子非常的傷心,不過心底卻還是有著微微的興奮,因為這樣子的方疚疚,看起來,還真的性感迷人,要是方疚疚知道聶笑笑的想法,肯定當場就打了一個寒顫,要不要這樣來折磨她。
因為時間限制的緣故,聶笑笑不能夠不離開了,望著聶笑笑那樣一張依依不舍的臉,方疚疚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總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這群人都有些乖乖的,那里怪怪的,總之一句話,那里都怪怪的,怪到讓他感到奇怪。
躺在床上,方疚疚心底再一次嘆了一口氣,她大爺的,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為什麼偏偏經歷這樣坑爹的事情,主要的都不是坑爹,而是都在坑她,她大爺的,她就那樣的好坑嗎?居然全部都來坑她。
「木傾國那邊傳來什麼樣的消息?」
晟弋國北邊邊關的軍營里,濮陽冥寒望著跪著地上的凌羽,溪風,閆璽三人,慢慢的開口,找了整整一晚了,軍營里面沒有任何的方疚疚的身影,所以最後濮陽冥寒將目光放在了木傾國上,而如同猜測一樣,今早的消息就從這木傾國傳來了。
凌羽望著溪風閆璽一眼,嘆了一口氣,兩人不說,只能夠他來說了,「今早木傾國發來消息,說九九在他們那里,讓我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沒命了,就不關他們的事情了。」
凌羽慢慢的說到,也讓濮陽冥寒的眉頭緊緊的皺起,雖然早就又想到,可是真正听到,心底的感受是難以形容的,那個丫頭,那個丫頭真的被帶到了木傾國,那個丫頭什麼也不知道的,要是遇到了什麼樣的危險,想到這件事情,濮陽冥寒就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氣。
誰知道這樣歡慶的夜晚,居然會發生這樣子事情,其實說起這件事情,濮陽冥寒還是滿心的自責,他怎麼能夠讓那些人就那樣帶走他的九九,他的九九已經沒有家了,自己怎麼能夠把她給弄丟在這個地方。
「吩咐下去,這幾天不要有任何的輕舉妄動,我們要救九九,但是我們要想辦法。」
這樣說著,凌羽也道了一聲是,然後離開了帳篷,而濮陽冥寒望著離開帳篷的三人,臉上滿是濃濃的哀愁,突然從懷中拿出一支玉簫,這是一支白色的玉簫,是那昨天他帶方疚疚出去,給她吹的那支玉簫。
玉簫還在,可是人現在不在這里,那個丫頭,但願那個丫頭真的不要受到什麼樣的傷害啊!
歐易杰一支觀察著濮陽冥寒這邊的情況,當知道濮陽冥寒真的為了方疚疚讓他們的人不要輕舉妄動的時候,偶一九二忍不住的挑了挑眉頭,怎麼說,濮陽冥寒這樣的行為,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是歐易杰嘴角還是露出了一抹殘酷的笑容,就算濮陽冥寒對著那個丫頭有情又能夠怎麼樣,濮陽冥寒那個家伙依舊沒有任何的資格得到,這樣想著,歐易杰也忍不住的握緊了手。
「皇上,皇上,不好了,皇上,不好了。」
突然太監的聲音傳來,讓歐易杰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小于子,你的規矩都學會娘胎去了。」
望著眼前的太監,歐易杰冷冷的出口說到這句話,小于子一听歐易杰的話本來額頭上的冷汗冒的更甚,急忙對著歐易杰求著饒。
而歐易杰看著眼前的太監,皺了皺眉頭才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如此的著急。」
歐易杰的話才讓小于子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來,當下一張表情,滿是嚴肅,「皇上,剛才奴才讓丫鬟去給九王妃送飯,可是誰知道,誰知道丫鬟居然叫不動九王妃,去模九王妃才發現九王妃身體整個冰冷,那丫鬟見不妙,急忙就告訴了門衛,和奴才,然後一起找了御醫,誰知道那御醫治不了九王妃,說九王妃再這樣下去,就會死掉。」
小于子的話,讓歐易杰睜大了眼楮,倒是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瞬間消失在大殿里面朝著方疚疚所在的宮殿而去。
而此時聶笑笑也得到了這個消息,想著自己去見她的時候她還好好,怎麼現在就這樣了,裝的,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是裝的,御醫那里不會診斷錯誤,那是怎麼一回事,突然想到方疚疚那天晚上跟她說的。
聶笑笑有些微微的發愣,一直以來,以為方疚疚是為了拒絕她才這樣說的,所以一直都沒有太過在意過這件事情,可是現在看來,方疚疚完全的沒有說謊,那麼這件事情就是真的,也就是表示,那個人如果不得到藥,過不了就會死了?
這個可能,讓聶笑笑微微的驚訝,隨後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一直以來自己一直不都是非常恨那個人嗎?現在這個人要死了,他不是應該非常的開心嗎?可是心底為什麼好像不是這樣一回事,這樣想著,聶笑笑嘴角也忍不住揚起了一抹嘲笑,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心底滿是迷茫,本來不想要去的,可是聶笑笑的腳步還是不由的到了關著方疚疚的宮殿此時這座宮殿站滿了人,聶笑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用去想,聶笑笑也能夠明白,現在歐易杰怕是在這里吧!
果真如同她的所料,歐易杰對于那個丫頭是真的有興趣的,這件事情早就應該知道的事情啊!歐易杰對那個丫頭真的是有興趣。
「張御醫,現在她的情況怎麼樣?」
忍不住開口問道眼前的御醫,這已經是宮里第無數個御醫了,可是情況都沒診出來,張御醫望著歐易杰嘆了一口氣,只听他慢慢說道。
「皇上,這位姑娘的體質還真的是奇怪,好像整個都不能夠見冷,而且現在,她體質的問題,也好像是用藥控制的,不然此時的她,怕是早就沒有性命了,奴才的醫術也不太高明,不過也看得出,這姑娘以前也發過這樣的病。」
張御醫慢慢的說到,讓歐易杰微微的愣住,倒是完全的沒有想到方疚疚居然還有這樣子的體質,居然完全的見不得冷,愣了半響過後,歐易杰才慢慢的回過神,歐易杰的眼神帶著幾分急切。
「那張御醫你說,能有什麼救的辦法嗎?」
雖然想要自己的性命,但是張御醫終究是沒有任何的辦法的,所以此時張御醫只能夠嘆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搖頭,這樣的事情,他是真的完全的沒有任何的辦法。
而歐易杰看著搖頭張御醫忍不住的錘頭,還真的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愁過,也從從來都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
「歐易杰!」
突然開口叫道歐易杰,歐易杰慢慢的回過頭望著聶笑笑皺起眉頭,只見聶笑笑慢慢走到方疚疚的面前,「這個病,我听她說過,不過當時我以為是開玩笑,倒是沒有想到是真的。」
聶笑笑慢慢的說到,倒讓歐易杰的目光放在聶笑笑的身上,「那她有沒有跟你說過,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沒有說過,不過她說的時候,說她每天吃藥控制著自己的身體,我想,如果吃藥的話,應該可以有辦法。」
聶笑笑這樣說著,也點了點頭,的確現在貌似也只能夠這樣子了,不過同樣聶笑笑這樣的話也是這樣的為難,讓他們去晟弋國去拿藥,那是可能的事情嗎?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啊!
「你覺得我們現在有什麼樣的辦法?」
突然開口子問道聶笑笑,希望能有什麼樣的辦法,事情突然降到了自己的身上,聶笑笑抿緊了雙唇,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慢慢的沉默在這里。
她的目光掃光床上的方疚疚,思緒完全的跑到了另一個地方,現在能有什麼樣的辦法,是啊!現在能夠有什麼樣的辦法,有什麼辦法,能救這個丫頭,不過就算拿到藥又能夠怎麼樣,這丫頭怕是怎樣都不會吃吧!被囚禁在這個地方。
這樣想著,聶笑笑也談了一口氣,不過心底也瞬間的無奈起來,自己居然想起這種事情來了,自己不應該是恨她嗎?
將自己那樣的想法拋掉,突然一道靈感響在聶笑笑的腦袋,讓聶笑笑的眼楮忍不住的亮了起來,「有辦法了,現在只有這樣一個辦法能夠救她了,我們就告訴晟弋國九王妃發病了,然後讓他們停戰!」
「停戰?」
歐易杰念到這兩個字,完全不理解這到底是什麼辦法,卻听聶笑笑再一次慢慢的說到,「現在與晟弋國對打,顯然我們非常的不利,加上不想要這個九王妃死掉,我們將方疚疚個換回去,換什麼,換停戰,這樣我們是兩利。」
聶笑笑慢慢的說到,歐易杰听著要將方疚疚送回去,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不過也只是瞬間一下,瞬間歐易杰也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其實心底早就有了預感,這一次怕是留不住方疚疚這個丫頭,所以現在才回接受的這麼快。
其實他的心底也有了這個辦法,只是想著還有沒有別的辦法,現在看來,貌似也只有這個辦法了,現在也只能夠這樣子做了,他們必須要停戰了,然後,然後會怎麼樣,這件事情誰知道的事情。
怒過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會將這個丫頭給留下的,讓這個丫頭看到到底誰才是最適合她的,想著,歐易杰就忍不住握住了手,而聶笑笑看著這樣子的歐易杰,心底人忍不住的深呼吸一口氣,緊緊握了握雙手。
而歐易杰突然對著聶笑笑一揮手,聶笑笑抿了抿雙唇,望著床上的聶笑笑,沒有辦法的離開了。
歐易杰坐在床邊,伸出手觸模方疚疚那冰冷的雙手,那樣的寒冷,比冬天的寒雪還要冰冷,讓歐易杰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慢慢的將方疚疚的手拉起,放在嘴邊,哈著熱氣吹著,可是不管他怎樣去給方疚疚溫暖著,就是溫暖不了。
這樣的情景,就好像歐易杰這輩子都走入不了方疚疚的心一樣,這樣悲涼的事情。
歐易杰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不過也只是瞬間,他的眼底劃過一抹殘忍,現在時機未到,等時機到了,他會讓這個丫頭看到的,他會讓這個丫頭看到,誰才是最適合她的人的。
忍不住伸出手撫模著方疚疚的臉,歐易杰有些難形容自己的心情,本來以為自己對女人時沒有感覺得,倒是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對一個女人如此的感興趣,到底是為了佔有,還是因為感情,歐易杰有些說不清楚,但是他總覺得有一天會清楚的。
蓋在方疚疚額頭一個吻,歐易杰慢慢的離開了,離開方疚疚的歐易杰,再一次恢復他一顆發狠的心,然後讓人準備商量停戰的事情。
現在的方疚疚是沒有任何的感覺得,有的就只是那無數的冰冷,歐易杰離開以後,聶笑笑才偷偷潛入了方疚疚的放箭,看著床上閉著雙眼的方疚疚,聶笑笑心情有些難以形容,應該說根本就不能夠形容。
不過閉著眼楮的方疚疚看起來還是那樣的美好,她從小就看著這個女人,可是明明是那樣平凡的一張臉,她非常的不解,為什麼卻是讓她有種美好的感覺,她對她的仇恨應該是扎根的,可是為什麼似乎不是這樣子。
嘴角滿是苦笑,對于跟方疚疚見面,聶笑笑可是期待很久了,以前總是想著,與方疚疚見面的時候,她一定要怎樣,怎樣的報仇,讓這個女人人死的慘慘的,可是現在為什麼不是這樣,她應該瘋狂的,對,她應該瘋狂的。
聶笑笑控制不住的笑了,只是那樣的笑容是那樣的悲哀,她是明白的,她跟方疚疚永遠都不能夠成為朋友,她們只能夠是敵人啊!
坐在床邊,聶笑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看了方疚疚有多久,總之她感覺自己看了方疚疚很久很久,久到就連她自己都驚奇,不過驚奇過後,是冷靜,最後又想起了那樣子的仇恨,內小小望著方疚疚的眼神帶著幾分那瘋狂,那樣子的瘋狂,就好像要將方疚疚給殺了一般。
手控制不住的掐上了方疚疚的脖子,此時的聶笑笑仿佛使了全部的力氣,可是此時的方疚疚是完全的不知道的,甚至沒有一點的反抗,只是靜靜的睡著,也不知道她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總是他就是這樣的睡著覺,仿佛要睡到天荒地老。
那樣冰冷的肌膚,讓聶笑笑心底控制不住的顫抖,本來想要殺掉方疚疚的,可是手還是控制不住的松開了,望著方疚疚那張臉,聶笑笑的表情滿是若有所思,果真,就這樣殺了她,是沒有任何的意思的,所以還是要等她醒過來殺了她。
這樣想著,聶笑笑也點了點頭,也再一次平靜的坐在方疚疚床邊,望著方疚疚那一張臉,然後久久的沉默著,窗外依舊是天氣晴朗,沒有大雪,也沒有大雨,只有懶洋洋的太陽照下,那樣的溫度說不清到底是冷還是熱。
外面有著孩子堆著雪,玩的十分的開心,可是注定屋里的人是看不見的,而此時沉睡的人世更加看不見的,看不見任何的情況啊!
又是一段時間,聶笑笑終于慢慢的站起了身,望著熟睡的方疚疚,沒有任何的言語,只見她望著窗外,然後慢慢的消失在房間里面,而這一切,睡著中的方疚疚是完全不知道這一切的,此時她整個人都在黑暗之中,看著那一片的黑暗,臉上滿是迷茫。
她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明白自己為何又回到了這個冰冷的地方,這樣冰冷的地方,她真的不想要呆在這個冰冷的地方,這樣的地方,注定著她的死亡,她知道自己被凍死在這個地方。
而方疚疚怎麼會情願被凍死在這個地方,她還沒有等到濮陽冥寒的回答,還有跟著濮陽冥寒到老,她有怎會願意接受。
在方疚疚沉睡之時,此時邊關里面又多了另一個消息,濮陽冥寒望著跪在面前的凌羽,抿緊了雙唇,他的眉頭緊皺著,心底徹底慌張起來了,如他所料的,該來的還是來了,那個丫頭真的發病了。
是啊!怎麼可能會不發病,這樣寒冷的天,沒有藥,要讓那丫頭待下去,那是可能的事情嗎?還真的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一開始就能夠想到的,第一最該做的,不是去想怎麼救那個丫頭,而是去想,該怎麼去讓那丫頭發病。
「木傾國還有說些什麼嗎?除了九九發病的事情,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開口問道凌羽,他不相信木傾國就僅僅說了這一件事情,木傾國竟然說了這樣子的事情,就肯定有著什麼樣的目光,他們肯定想要利用方疚疚這次生病來換點什麼,不得不說濮陽冥寒真的猜得很準,事情的確是這樣子。
想了想,凌羽才慢慢的開口,「木傾國還有說別的什麼,王爺他們說,讓我們晟弋國準備宴席,有事情要談,如果不好好準備的話,活著耽誤了時間的話,到時候九九沒有了性命,就不關他們任何的事情了,讓我們考慮好!」
听著凌羽的話,濮陽冥寒模了模鼻子,還真的如同自己想象中的一樣,木傾國果然有著什麼樣的目的,不過這目的到底是什麼這件事情終究是疑惑的事情,也只能夠到時候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了,不過也量木傾國不敢大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