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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二章 斷腸散?

天色暗然,冬日的涼風吹佛在這個夜晚,吹佛在外面的人們身上,不由的讓人瑟瑟發抖,蘭音寺這個在旗雲峰最高處的寺廟,更是冷的讓人縮緊了脖子,將整個人藏在衣服里面,不敢出來。

因為一出來,那寒冷的風就會狠狠的掛在身上,讓你整個人都受不了。

灰暗的天色在變亮,表示這一天的即將開始,而這恐怖的一夜也即將拉上那美麗的句點。

院子里面,三個男女站立,一對男女緊緊相擁,而另一個男人望著那一對相擁的人有些犯傻,是真的有些犯傻,怎麼也沒有想到啊!是啊!怎麼也沒有想到啊!濮陽冥寒會突然的出現,會突然的出現然後緊緊抱住方疚疚。

曾以為濮陽冥寒對于九九這個丫頭是沒有感覺的,可是此時,閆璽感覺到了,濮陽冥寒性格終究再冷,他也是個人,是個有感情的人,九九那丫頭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他不可能感覺不到,可是以前為何從未表現出來。

是一直都沒有察覺,還是一直都不想要去察覺,這件事情怕是未知的把!

靠在濮陽冥寒的胸膛,那陣陣的熱流傳入身體里面,那一瞬間方疚疚覺得有些恍惚,是真的有些惚恍,這一切都好像不是真的一樣,是啊!這一切就好像不是真的一樣,她最愛的人緊緊將她擁入懷中。

她不得不承認那種感覺是奇妙,非常非常的奇妙,那溫暖在吞噬她的心,讓她開始沉迷在里面,她想要說這一切都是在做夢的,可是她還是依舊想要沉靜在里面。

能被這個人相擁,哪怕是做夢,她也是滿足的啊!不是嘛!

「小,小寒寒!」

有些愣的喊出她對濮陽冥寒的昵稱,她以為濮陽冥寒弄錯了,是啊!弄錯了,他不是想要抱她的,只是因為,因為,因為什麼,她也是不知道的,只是心底這樣找著理由而已。

「噓!」

濮陽冥寒輕輕吹出這一聲,這一瞬間他不想要思考的那麼多,不想要再像以前一樣考慮的那麼多,現在他只想要好好的抱住他懷里的這個人兒,這個丫頭應該吃了很多苦把!

這樣的天,這樣的夜,她到底是怎麼回來的,明明就是一個丫頭而已,為什麼一定要跟著他了,就算她的面容在平凡,也會有她的良人啊!可是為何偏偏跟著他,跟著他,吃這樣的苦,真是,真是一個傻丫頭!

為他這樣做,真的值嗎?值嗎?

濮陽冥寒一直沒說,但不表示他沒有看見,他一直都看見了,看見了這個丫頭為了他到底有多麼的努力,他不明白這丫頭為何要這樣的努力,但是無疑,這丫頭為了他努力,當時他的心情是開心的,愉悅的。

從來,從來都沒有一個人為他做這樣的事情,他承認那時候的他是心動的,真的心動了,可是,可是天底下就是有太多的可是,所以,他沒有辦法,有些時候心底怎麼樣想的,但是做的卻是永遠不一樣的,因為這個世界是現實的。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永遠緊抱這個丫頭,可是有些事情終究是不允許的,他能給的只能夠是這樣的一個擁抱而已,只能夠這樣一個擁抱。

抱著方疚疚沉靜了半響,濮陽冥寒慢慢的松開手,望著呆愣的兩人沒有說話,只是慢慢的轉身走進了屋里,閆璽和方疚疚真的愣住了。

可以說,現在的他們,完全不知道濮陽冥寒的用意到底是什麼,是啊!這個男人的用意到底是什麼,無緣無故的走了過來,然後給了這樣一個擁抱,到底是作何意思,他和方疚疚是完全不能夠理解濮陽冥寒到底是作何意思。

可是想要問,卻開不了口,因為那人已經離開了,什麼都沒有說的離開了,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你當時不問出口,後面就很難問出口的,就比如閆璽和方疚疚再一次回到了房間,可是卻怎麼也問不了濮陽冥寒,到底是作何意思。

天在一點點一的亮著,而寺廟院子里的尸體也被一個一個的處理著,血腥味也慢慢的散去,當晨光第一抹落下照亮整個院子時,這里已經恢復了與昨天一樣的色彩。

院子里面已經沒有了昨天晚上遍布的尸體,就連那滿地的血腥都不見了,而昨天晚上所看見的一切就好像在做夢,是啊!就好像在做夢一樣,那一切,都是那樣的不真實,那樣的晃花人的眼。

大臣們也慢慢的從睡夢之中醒來,當發現一個個在宴席上睡著的時候,不由望著各位臉上有著那麼幾分不好意思,是啊!真的有那麼些不好意思,居然睡著了。

伸著懶腰出了房間,望著那被白雪覆蓋的寺廟,眾位大臣的心情都是十分之好,是啊!十分之好。

和尚們也開始了一天的早課,而昨天晚上的一切就好像被人忘記了一般,語凡蘭伊的腦袋到現在都還愣著,有些不敢相信昨天上她所看見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實在是,讓人太難相信了,她的那些屬下。

想著,語凡蘭伊就咬緊了唇,方疚疚一出現就看著語凡蘭伊哪一張慘白的臉頰,抿了抿雙唇,方疚疚的臉色未變,就好像昨天晚上她被追殺的事情是假的一樣。

「語妃,昨天沒有睡好嗎?」

慢慢的開口對著語凡蘭伊說道這句話,只見語凡蘭伊听到這一句顯然身體一愣,隨後望向方疚疚,眼楮里有著不可思議,真的是不可思議。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這個賤女人,昨天晚上不就應該死了嗎?可是為何,為何,她還在這里,還在這里。

語凡蘭伊現在算是徹底的崩潰了,也沒有辦法不崩潰,只要想到昨天晚上的一切,她就真的不能夠不崩潰了,她一雙眼楮滿是血絲的望著方疚疚,那眼里的憎恨非常的明顯,而語凡蘭伊恨方疚疚也是理所當然。

就是為了解決這個賤人,所以才動用了她那麼多的屬下,可是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她所有的屬下,所有的屬下,全都死了,全都死了。

想到這件事情,就足夠她瘋狂的,現在又見到了方疚疚這個罪魁禍首完好無損,她怎麼可能會不恨,怎麼可能會不恨啊!

「語妃請不要這樣,因為你這樣,會被讓人誤會,你想要殺我的。」

方疚疚沒說出的一句話都充滿了挑釁,讓語凡蘭伊真的有想殺方疚疚的沖動,本來按照語凡蘭伊的性格應該還是可以壓得下的,可是方疚疚那一聲聲的挑釁,根本就沒有辦法讓她壓下,她一雙眸子慢慢的充血。

紅彤彤的望著方疚疚,可以看出此時的語凡蘭伊到底有多麼的瘋狂,是啊!她已經徹底瘋了,瘋了,真的瘋了,被逼瘋了,這個賤人,這個賤人。

她心底不斷的罵著方疚疚,卻忘記了這件事情一開始就是她自己挑起的,有些時候,有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自己做的孽,就要自己承擔,既然你自己做了,就必須要承擔。

方疚疚從一開始就沒有得罪過任何的人,只是別人在一次次挑釁著她,不過有些時候也就是這樣,別人想要殺你,沒有任何的辦法。

語凡蘭伊听著方疚疚的話,瘋狂的沖上來,就要掐上方疚疚的脖子,可是方疚疚只是簡單的退了一步,然後閆璽就擋在了方疚疚的面前,語凡蘭伊一看見閆璽就完全的愣住,身子開始輕微的顫抖,望著閆璽的眼神里滿是濃濃的恐懼。

那一瞬間,她看見的不是閆璽,而是惡魔,惡魔!她依舊記得,記得那一身紅衣妖嬈,滿地的血腥,這個人如同,如同地獄的修羅,一步一步朝著她接近著,他要,他想要她的性命,她才不要,才不要這個人拿走她的命,她要活的好好的。

活的好好的。

這樣想著,語凡蘭伊也開始不停的後退,望著眼前的情況,閆璽不由的挑了挑眉,隨後手模上了自己的鼻子,望向了身後的方疚疚,眼楮里滿是,‘我有這麼可怕嘛’的神色,不由的讓方疚疚也挑了挑眉,怎麼說,閆璽是真的非常的可怕!

偏偏某人是真的覺得自己沒有多麼的可怕啊!閆璽平時都是屬于那種笑著的形象,但是這個人笑著就能夠輕易拿掉別人的性命,而且永遠讓人猜不透他的情緒到底是真還是假,是啊!實在是有些太難以猜透了,或者是根本就猜不透。

猜不透這個人到底在想些什麼,或者是下一步到底要做些什麼,比如,他跟溪風那樣好的交情,可是現在,再比如,明明兩人都不是朋友了,是啊!都不是朋友了,可是到底為何還要幫助這個不是朋友的人,這一切真的讓人都猜不透這個人。

凌羽對于閆璽不了解,也不想要了解,因為知道是伙伴就行了,而且對于一個男人,他了解這麼多干嘛,盡管他了解的不多,但是也知道閆璽這個人的恐怖,怎樣的恐怖,這樣的恐怖,他們也說清楚,總之閆璽這個人是真的非常的恐怖。

語凡蘭伊走了,方疚疚慢慢的到了佛堂,眾位大臣已經聚在了那里,今天要啟程回京都了,眾位大臣依舊還是原來的樣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

方疚疚臉色冰冷的望著這群人,然後對著眾人揮了揮手,坐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里,方疚疚終于完全的松了一口氣,蘭音寺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就是回到京都處理語凡家族的事情。

其實一開始倒是沒有想到,完全沒有想到,這插手的還有語凡婆羅這一股勢力,其實有著語凡婆羅的幫助倒是好的,因為總算是知道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還要重新商量了,其實方疚疚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有這樣累過,是啊!如此之累,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經歷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坑爹,何止是坑爹,簡直就是非常的坑爹,有些時候,方疚疚還真是希望自己在做夢。

然後眼楮一睜,夢醒來了,她再也不用經歷這樣子的事情了,尼瑪!實在是太累人了,可是不敢是方疚疚睡過多少次,眼楮睜了多少次,這眼前的一切終究是真的,完全的真的,沒有一點是假的。

方疚疚依舊猜不透濮陽冥寒到底在想些什麼,是啊!完全不理解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想著這個男人昨天晚上的擁抱,她想,這個男人其實對她還是有感覺的把!是啊!是啊!有感覺的把!不然這個對女人有潔癖的人抱她干嘛啊!

「有事嗎?」

許是察覺到方疚疚的目光,濮陽冥寒慢慢的抬起頭疑惑的問道方疚疚,瞬間讓方疚疚沒有話說了,尼瑪!這是有感覺的,有感覺個毛。

明明昨天晚上才抱過,要不要如此的淡定,這樣想著,方疚疚也恨得有些牙癢癢啊!不過最後,方疚疚還是忍下來了,對著濮陽冥寒落處燦爛一笑,表示自己沒有事情。

濮陽冥寒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是那一如既往的清冷與淡然,其實他知道方疚疚在想些什麼,但是有些事情,他就是不想要表現出來,也不可能表現出來。

又是幾個時辰的馬車,方疚疚坐在馬車已經成為了病態,怎麼說,雖然說九王爺府的馬車真的是非常的穩,但是坐幾個時辰的馬車,終究是真的會讓人受不了的,比如現在方疚疚就已經無聊到死了。

望著濮陽冥寒是一種享受,但是前提是要看情況,在馬車里這樣的情況,顯然是不行的,所以最後,方疚疚直接挺尸,睡覺了。

望著睡著的方疚疚,濮陽冥寒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了一抹無奈的笑容,就知道這個丫頭會受不了的,是啊!坐幾個時辰的馬車,怎麼可能會受得了。

其實有些事情,濮陽冥寒很難想象方疚疚的性格到底有多懶,應該說根本就不能夠想象,因為方疚疚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好動了,一點都想不到這丫頭以前的懶洋洋的樣子,不由的對方疚疚以前的樣子有些好奇了。

這丫頭到底是怎麼長的,還有她以前的那個時代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有些時候他真的想要到這丫頭那個時代去看一看,可是也只是偶爾想想,其實濮陽冥寒在怕一件事情。

是啊!在怕一件事情,從來都不怕的人,現在在怕一件事情,他怕方疚疚有一天會回到她的那個時代,就如同他害怕有一天方疚疚會離開他的身邊一樣,其實他覺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就不喜歡,可是這種不舍的情緒,實在是。

九王爺府,濮陽冥寒一行人安然的回到了九王爺府,凌羽回到府里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找小四,要知道離開小四的這幾天,他到底有多麼想他的那只小兔子,可是奈何,他是不能夠帶小四去的。

因為這次出行太危險了,所有危險的事情,他都不想要他的小兔子跟著,因為他害怕失去他的小兔子。

方疚疚回到九王爺府也沒有什麼想要做的,唯一做的,就是讓劉管家將所有的好吃的給拿了上來,沒有辦法,方疚疚最感興趣的怕是只有這件事情了。

那一盤一盤的糕點被端了上來,劉管家站在一旁,望著方疚疚的目光滿是慈愛,對于方疚疚這個丫頭,劉管家可以說是當自己的女兒啊!是啊!當自己的女兒,這個丫頭實在是太惹人喜歡了。

劉管家沒有老婆,也沒有孫兒,他將這一輩子都獻給了九王爺府,濮陽冥寒他可以說看著長大的,現在可以說劉管家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濮陽冥寒能有妻子好好的照顧他,而方疚疚對于濮陽冥寒的喜愛他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想著,濮陽冥寒能有著這樣一個女子喜歡,他也算是放心了,以後他去了時,九王爺也能夠被照顧好。

突然想到了什麼,劉管家面色認真的望著方疚疚然後開口,「九王妃,你離開的這些日子,左丞相的大公子來過,說是讓你回來了,去一趟清風樓。」

劉管家的話引起了方疚疚的注意,不由的讓方疚疚皺緊了眉頭,怎麼說,左雨澤有什麼事情她是不知道,但是左雨澤找到了九王爺府,那麼就是一定有急事了,想到這件事情,方疚疚也顧不得吃得了,整張臉都認真起來。

濮陽冥寒听著劉管家的話自然是皺緊了眉頭,瞧著方疚疚瞬間站起了身,抿緊了雙唇,也跟著方疚疚站起了身,「我跟你一起去。」

對著方疚疚說道,不由的讓方疚疚有幾分詫異的望著濮陽冥寒,有些完全不理解濮陽冥寒的用意是什麼,完全不理解濮陽冥寒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方疚疚的事情,濮陽冥寒倒是全部都知道,其實他也說不清楚心底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他知道九九這丫頭在他不在的這些日子都跟左雨澤混在一起,雖然知道九九這丫頭有著自己的事情,但是,但是他總有一種危機感。

所以這一次,他是真的想要去。

濮陽冥寒的要求,方疚疚自然是從來都拒絕不了,所以抿了抿唇對著濮陽冥寒點了點頭後,就直接朝著清風館趕去。

清風館依舊如平常一樣,充滿著儒雅的店面,點點的藥香味從里面飄出,繞在人們的鼻間,不由的讓人深深吸了一口氣,方疚疚帶著濮陽冥寒慢慢的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

話剛出口,青寒慢慢的抬起頭,當看著已經很久沒有出現的方疚疚時,青寒心底控制不住的驚訝,是啊!完全控制不住的驚訝,心底忍不住高興的朝著方疚疚跑去。

「小老板!」

青寒驚喜的叫著,對于這位小老板的到來,青寒是打心底的高興可是為何高興,青寒自己也說不清楚,就只是感覺非常的開心。

這些日子方疚疚沒有來,天知道,不只是他,就說整個清風館的都非常的想方疚疚,天天盼著方疚疚的到來,現在終于是來了,濮陽冥寒倒是完全沒有料到方疚疚的人氣,看著青寒那一副開心的樣子望著方疚疚,濮陽冥寒也說不清心底是什麼滋味,就是非常的不爽。

所以瞬間,濮陽冥寒就站到了方疚疚的面前,方疚疚那高大挺拔的身姿完全將方疚疚的身影籠罩,方疚疚望著面前如同牆壁一樣濮陽冥寒,心底有些無奈,不由的伸出手模了模鼻子,她怎麼有種濮陽冥寒最近有些抽的感覺。

如果濮陽冥寒听見方疚疚的心聲怕是真的會有點抽把!

方疚疚身影完全被遮住,青寒才有些反應過來,方疚疚身邊還站了一個人,于是臉色有些抱歉的望著濮陽冥寒,剛才他有些激動了,所以有些忘記了。

「請問,你是?」

臉上滿是謙和的開口,青寒臉上滿是濃濃的疑惑,也容不得他不疑惑,這到底是誰啊!小老板從來都沒有帶來過,今天突然帶來了,青寒自然是非常的疑惑。

方疚疚拉了拉站在他面前的濮陽冥寒,抓著濮陽冥寒的白色衣袖將濮陽冥寒拉到身旁,然後笑著就要開口,「他是。」

「她丈夫!」

方疚疚還沒有說完,濮陽冥寒已經開口說道這句,讓青寒和方疚疚瞬間給睜大了眼楮,望著濮陽冥寒眼神完全是有些傻,也容不得青寒現在不能夠傻了,怎麼說,方疚疚在清風館的形象一直都是男人,所以,所以。

現在濮陽冥寒這一介紹,瞬間安就讓青寒風中凌亂了,望著方疚疚的眼前滿是濃濃的不可思議,被青寒那樣的眼神盯著,讓方疚疚各種的不習慣,那一瞬間,方疚疚開始各種抽。

心底不停的吶喊著,你那是什麼眼神,咱不是蕾絲,咱不是蕾絲,可是盡管心底這樣吶喊著,別人是怎麼樣都听不到啊!

「他,他,他開玩笑的」

嘴角帶著牽強的笑容解釋著,方疚疚現在是完全的哭笑不得,尼瑪!這是何等的坑爹啊!她到底招惹誰了啊!瞬間有種不應該帶濮陽冥寒的感覺,但是不帶濮陽冥寒來,這件事情可能嗎?可能嘛?

「誰開玩笑了,我就是她丈夫,夫君。」

也不知道今天濮陽冥寒怎麼了,說著就將方疚疚摟入了懷中,可是臉上那一臉的就好像跟他完全沒有關系的清冷與淡然,讓青寒的嘴角有些抽了抽,隨後將目光放在方疚疚的身上,一副他明白的樣子,讓方疚疚凌亂了。

方疚疚從來都沒有感覺自己是這樣的凌亂過,可是有什麼辦法,現在就是這樣的,不過被美人王爺抱了,算了,當一下男男又能怎麼樣不是嘛!她終歸還是佔到便宜了。

方疚疚在青寒那一副我明白的眼神帶著濮陽冥寒上了樓,怎麼說,雖然心底是那樣想的,但是方疚疚終歸是凌亂的,以前只是看,尼瑪!現在親身經歷了,也有些明白那些男男被那特別的眼神盯著的感覺了。

等上了樓,方疚疚一副探究的眼神望著濮陽冥寒,希望從濮陽冥寒的眼神當中看到些什麼,但是奈何濮陽冥寒的眼神太過清冷,讓方疚疚根本就看不出什麼,所以最後,所以最後,方疚疚只能夠帶著濮陽冥寒來到左雨澤的房間。

「 !」

依舊如平常一樣,一腳踹開門,沒有一點的禮儀,讓濮陽冥寒不由的挑了挑眉,怎麼說,他從來都不知道方疚疚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怎麼說,就像剛跟方疚疚認識的時候,這丫頭踢了哪兩個騙子的時候。

方疚疚踢了門才反應過來,美人王爺在她的身後,瞬間方疚疚有種想要撞死的沖動,沒有辦法,是真的想要撞死,你說在誰的面前不好,偏偏在他的面前。

方疚疚心底那個坑爹啊!臉上的笑容十分僵硬,有些扭捏的走進房間,左雨澤坐在窗前,透過二樓的窗戶望著街道的場景,听到踹門的聲音,嘴角微微的勾起,不由的慢慢的轉過頭。

一襲墨綠色的錦袍,如墨般的長發被墨綠色的綢帶挽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他的眼底充滿了血絲,一點也沒有以前那精神的樣子,他的一雙眼笑著,十分的好看,身上的氣質,儒雅與溫和混雜著。

本來溫和的笑容,在眼神觸及到方疚疚身後的濮陽冥寒的身後僵硬了,不由的眼底染上了黯然,濮陽冥寒也在看左雨澤的第一眼知道了,眼前的這個人喜歡九九這個丫頭,想著,濮陽冥寒就握緊了雙手。

望著好久不見的左雨澤,方疚疚毫不吝嗇的對著左雨澤綻放著自己的笑容,只是笑容在觸及左雨澤那纏滿白色紗布的腿時給僵硬了。

「你的腿?」

不由的開口問道這個問題,濮陽冥寒也在此時發現了左雨澤的腿,不由的挑了挑眉,方疚疚直接皺著眉頭走到左雨澤的面前,慢慢的蹲,望著左雨澤被紗布包著的腿開口,「怎麼回事?」

方疚疚的聲音里充滿了冰冷,不只是聲音里,就連眼楮,神情都充滿了冰冷,可見方疚疚是生氣了,怎麼可能會不生氣,要說方疚疚把左雨澤當什麼,不是簡單的兄弟,那是兄弟,可以用命去換的兄弟。

可是現在你的兄弟受傷了,方疚疚怎麼可能會忍受的了,不由的握緊了拳頭,問著左雨澤。

左雨澤听著方疚疚關心的聲音,本來因為濮陽冥寒而僵硬的笑容,再一次展現出來,望著方疚疚的神情滿是溫和,「沒事!」

左雨澤的聲音充滿了安撫的作用,也方疚疚慢慢深呼吸一口氣,冷靜了下來,這樣的自己實在是有夠不冷靜的,可以要她怎麼可能冷靜的下來。

「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因為左雨澤的安撫而忘記這件事情,現在她只想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早就該想到的,左雨澤找到了九王爺府,那麼這件事情一定是重要的,看他的腿就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可是那時候因為還未知,所以就沒有太過著急。

可是現在看見左雨澤的腿,方疚疚握緊了拳頭,「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忍不住的吼出了聲,這還是第一次,方疚疚如此的激動,如果濮陽冥寒的受傷能讓她整個人都虛弱下來,那麼兄弟的受傷,就會讓方疚疚整個人給激動起來,想要知道他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濮陽冥寒還是第一次看方疚疚這樣,不由的皺緊了眉頭,他對左雨澤無感,自然對于左雨澤的受傷不感興趣,但是他在意九九這個丫頭,現在方疚疚這樣子,怎麼說,真的讓濮陽冥寒趕到了危機感,那種危機感,他也說不清楚。

不由伸出手抱緊了方疚疚,「九九,冷靜一點,你听他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要冷靜。」

濮陽冥寒慢慢的安撫著方疚疚的情緒,方疚疚這才慢慢的冷靜了下來,深呼吸一口氣,準備听左雨澤的解釋。

左雨澤望著親昵的兩人,嘴角的笑容有些苦,不過隨後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這樣就好了,不是嘛?這樣就好了,只要她能夠幸福就好了,這個男人也沒有他想象之中那樣不在乎這個丫頭不是嘛!只要這樣子一切就好了。

「想要好好的說這件事情的,但是沒有想到讓你情緒如此激動,對不起了,九方,你們離開的這些日子,京都!」

左雨澤說著就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氣,然後閉上了雙眼,似乎想到了什麼痛苦的事情,他本來應該笑著的一張臉,變成那濃濃的愁容,他的眉頭緊皺著,嘴角流露的苦笑,就好像在嘲諷,嘲諷誰,自然是自己。

「一些大臣跟著眾人上了旗雲峰,去蘭音寺為皇上祈福,而一些大臣留了下來,我的父親自然是留了下來,本來以為那女人離開,京都不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何,前幾天皇上突然下了一道命令。」

「他將所有留下的大臣都抓了起來,說是這些都是要叛變朝廷的人,九王爺現在我也不瞞你這件事情,我父親,曾經的確又想要叛變的心,那件事情我早早就發現了,但是我知道我父親是被迷惑的,他是被迷惑的,所以。」

「所以,我一直都想要我父親回頭,終于在前些日子我父親回了頭,可是誰知道,不知道是誰遞給了皇上,說我父親叛變的事情,我的父親被關了起來,說要查,其實只是這些都算了,因為那畢竟只是曾經,現在的父親已經完全的改了。」

「可是誰知道,那天我去探監,突然出現一群黑衣人要殺掉父親,當時的我為了保護父親受了傷,而除了這件事情,事後,那些被關入牢中的大臣都死掉了,而九方,你知道他們怎麼死的嘛!如果只是刺殺我父親,我可能不會找你,可是。」

「可是前幾天,我得到消息,那些大臣是因為腸子爛了,才死掉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你也知道,我們那些斷腸散,本來以為會在那天行動的,可是誰知道,如果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就算了,可是偏偏知道這件事情。」

說著左雨澤就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苦笑,而方疚疚整個人都愣住了,完全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也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情,斷腸散因為一直都沒有用,所以方疚疚就沒有在意過,可是現在,現在突然,突然出現這樣子的情況。

濮陽冥寒听著左雨澤的話,不由的皺緊了眉頭,左相叛變的事情,他從以前就知道,但是因為左相一直沒有動作,所以雖然監視著左相,但是一直沒有對左相做什麼,可是現在听左雨澤說起,他是發現自己父親的叛變?

其實他不得不承認左雨澤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而且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因為他的神情告訴著他,這個人沒有說謊,那麼就表示,左相真的有悔改,但是奇怪的是,濮陽羽到底為何突然會下這樣的命令,還有叛變的證據,到底是怎麼來的。

最主要的是,他們說的那個斷腸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因為太過著急,所以都不知道,都完全不知道晟弋國居然在這些日子死了這麼多的大臣,雖然這些大臣對于晟弋國沒有太大的作用,但是這樣子,照樣會引起濮陽冥寒的懷疑。

「你確定,他們是因為斷腸散死的?」

方疚疚的聲音有些顫抖的問著左雨澤顯然是十分的不相信,怎麼可能會相信,怎麼可能的事情。

可是現在發生了不是嘛?

察覺到方疚疚的情緒,濮陽冥寒手撫在方疚疚的背上,希望方疚疚冷靜一下,其實方疚疚從來都是一個冷靜的人,可是今天的事情,容不得她去冷靜,她要怎樣才能夠冷靜啊!這樣想著,方疚疚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九方,本來我也是不確定的,真的是不確定的,但是,九方你有沒有想過,什麼樣的東西能讓人爛腸子撕掉,唯獨我們的斷腸散,當初推出斷腸散是無意的,現在卻造成這樣的情況。」

左雨澤說著,就不由的苦笑著的搖了搖頭,說實話,當初真的是以為斷腸散是沒有人會買的可是沒有想到,因為斷腸散害了那麼多的人。

不得不說,左雨澤是一個心善之人,不只是左雨澤,方疚疚也是一個心善之人,從來都沒有想過因為自己的藥會害死這麼多的人,那些大臣雖然說沒有用,但是從來都不曾惹過她方疚疚,他們的生死,更跟她方疚疚沒有任何的關系,可是現在。

她早就不應該發明那樣的藥的,可是當初因為好玩,所以就發明出來了,卻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的情況。

濮陽冥寒不理解為何突然之間兩人的情緒居然如此的之大,但是現在的他真的有很多的疑問。

「九方,這件事情,其實不怪你,應該怪我,當初我不應該讓出售斷腸散的,而且應該叮囑青寒,不該賣出去的。」

左雨澤望著臉色慘白的方疚疚,忍不住的開口,其實他應該別告訴她的,這些藥是方疚疚發明的,比起左雨澤的愧疚,方疚疚應該說更愧疚,更難受的,他應該別告訴她的,可是他最後還是說了。

「你們說的斷腸散到底是怎麼回事?」

忍不住出口打斷兩人的傷心,沒有辦法,誰讓現在的濮陽冥寒實在是非常的疑惑,望了濮陽冥寒一眼,方疚疚才慢慢的開口解釋。

「斷腸散是我發明出來玩的藥,無意在清風館銷售的,本來以為沒有人買的,可是誰知道十月的時候突然賣出去了,而且全部都賣出去了,這件事情讓我和左雨澤警惕起來,後來我發現語凡受傷的蠍子。」

「也就是買藥那人手上的你一模一樣的蠍子,開始的時候不知道,就以為語凡買的,後來才知道不是她,那天宮宴之上,沒有下藥,雖然我和左雨澤一直注意著,但是因為一直沒有動靜,我們來年改革都沒有太過在意,可是誰知道,現在居然害死了這麼多的人。」

說著方疚疚就倒吸了一口涼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了一點,濮陽冥寒也算是完全理解方疚疚到底是作何意思了,不由的皺緊了眉頭,這丫頭。

他也說不清楚方疚疚這丫頭,有些時候心狠起來,讓他十分的詫異,但是心善起來,卻讓人人感覺這丫頭是不是太傻了,比如現在,真是,這些事情又不能夠完全怪她,可是現在卻這樣的難受。

忍不住的揉了揉方疚疚的頭,臉上滿是柔和的說,「傻丫頭!」

方疚疚被濮陽冥寒這一個動作弄得有些愣,不由的有些傻的望著濮陽冥寒完全沒有反映過來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現在不只是方疚疚有些愣,左雨澤也有些愣,濮陽冥寒是個什麼樣的人,晟弋國怕是都知道的。

左雨澤以前也見過濮陽冥寒,但是那是的濮陽冥寒,清冷淡然的表情,眼楮里滿是漠視,就好像對全世界都不在意,但是偉岸的眉宇間卻充滿了淡淡的傲然,一身白衣,如同下界的仙人,那樣孤冷出塵,高不可攀。

怕是就連皇上那個親兄弟,也沒有讓濮陽冥寒露出這樣的神情把!可是在面對方疚疚的時候,濮陽冥寒露出了這樣的神情,突然想到了那些傳言,從未笑過的九王爺對九王妃露出了笑容,那笑容里面滿是濃濃的寵溺。

本來以為僅僅是傳言而已,可是現在在眼前,讓左雨澤完全的愣住了,濮陽冥寒這個擁有著上天賜予完美面容的人,不笑的時候就能夠讓人移不開眼,更何況現在笑了,突然有些明白方疚疚心動的理由了,這樣的人,這樣的笑容,怕是誰都能夠心動把!

濮陽冥寒生性薄涼這件事情怕是誰知道的事情,可是現在,能讓濮陽冥寒鐘情的人,自然是幸福之人,也難怪九方這個丫頭愛的濮陽冥寒那樣深,他算是輸了,徹底的輸了,不過倒是輸的心服口服,誰叫對方是濮陽冥寒不是嘛!

「你才傻了!」

反應過來後,方疚疚不由的別過頭,對著濮陽冥寒說出這句,沒有辦法,誰叫濮陽冥寒說她傻,其實說來,還真是的,明明已經就看了很多次了,可是在濮陽冥寒對她露出這樣柔和的神情時,她還是會忍不住的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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