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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有辦法

夜晚,九王爺府源香閣內,微涼的夜風吹佛在門窗之上,屋內門窗緊閉,讓人看不清里面的情況。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方疚疚望著眼前的黑衣人,抿緊了雙唇,額頭豆大的汗珠滑落,可是她的眼神卻平靜的沒有波瀾,仿佛眼前這一切都不算什麼。

方疚疚淺淺的呼吸,一雙白女敕的小手再一次握成了拳頭,黑衣人望著方疚疚被包裹在黑衣里的手也握成了拳頭,他望著方疚疚的目光滿是濃濃的狠意,如果不知道,還會以為眼前這人跟方疚疚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了。

但是方疚疚知道,她今天是第一次見眼前這個人,可是眼前這個人對她所表現的狠意,不由得讓她覺得詫異,自己以前是不是跟眼前這個人有什麼仇啊!

這樣的錯覺是有道理的,就算是刺殺的刺客,目光再怎麼凌厲,他對于這個要殺的人也沒什麼仇,也不至于對方疚疚有著這樣的眼前,可是眼前的這個人。

「啪!」

兩人一直動作,揮出拳頭皆都落空,但方疚疚拳腳共用,在揮出拳頭那一瞬間,黑衣人的拳頭也順著她的面上襲來,微微偏了一子將拳頭躲了過去,腳不忘弓起,直接朝著黑衣人的肚子頂去。

捂住肚子,黑衣人的腳步不由的退後,雖然他蒙著一張臉,但是方疚疚還是看得出那黑布下來的一張臉依舊疼痛的扭曲了,黑衣人望著方疚疚的目光越加的狠,也越加讓方疚疚詫異。

突然只見黑衣人閃電般的動作朝著門而去,方疚疚一下皺起了眉頭,因為她看見黑衣人的目標是門上的那把劍。

現在兩人光是空手對打,就打得如此的辛苦,這要是讓黑衣人拿到那把劍,方疚疚可以想到自己的劣勢,所以在黑衣人閃電般動作之時,方疚疚也飛快的動了起來。

因為以前她的輕功可以說她武功中最好的,加上現在的練習,她的輕功自然快了不少。

在黑衣人手觸踫到那把劍時,一下拍開黑衣人的手,腳一下踢在了黑衣人的腳踝之上,黑衣人被方疚疚的動作踢得措不及防,等反應過來時,方疚疚已經拿上了那把劍。

方疚疚拿著劍對著黑衣人,既然是敵人那也就不能夠收下留情了,望著黑衣人方疚疚的目光依舊平靜,但是心理卻翻滾著。

黑衣人也同樣緊盯著方疚疚,深怕方疚疚會突然突襲似得,突然黑衣人望著方疚疚笑出了聲,那是一聲諷刺的笑聲,但是方疚疚不為之動怒。

「說,你是誰?」

方疚疚再一次問出了這個問題,可是黑衣人沒有回答,只是盯著方疚疚,「嗖!」

不知何時黑衣人手里多了一枚飛鏢,穿破空氣朝著方疚疚襲來,方疚疚被這一偷襲弄的措不及防,雖然身體飛快的閃過,但是飛鏢還是順著她的臉頰劃過,一道傷痕頓時落下,血順著臉頰上的傷口慢慢的滑落。

而黑衣人趁著此時,飛快的靠近方疚疚,然後狠狠的踹在方疚疚的肚子上。

帶著勁風的一腳,可想黑衣人這一腳的狠,瞬間方疚疚就慘白了一張臉,身子一下撞在了門上,門瞬間破開,方疚疚隨著門的倒下,身子也不由的倒了下去。

躺在門的尸體上,方疚疚捂著肚子,扭曲著一張臉看著黑衣人,眼里的光芒從一開始的平靜變成邪妄,手突然模上了臉頰上的傷口,輕輕的模了一把,接著將帶血的手放進嘴里,慢慢的站起身來。

此時的方疚疚頭發已經凌亂,一頭如墨般的長發散亂的披在身上,隨著微涼的夜風的吹佛在空中飄揚,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度,方疚疚的目光慢慢的變得妖冶,望著黑衣人,冰冷的嘴角微微的上翹。

「從海滄追殺到現在,你們的目標不應該是濮陽冥寒嗎?可是你卻突然轉向我,難道你們是兩批不同的人。」

方疚疚慢慢的說道,她的姿態也漸漸變得慵懶起來,望著黑衣人的一雙眼楮滿是淡淡的慵懶之意。

听見方疚疚的話,黑衣人的瞳孔微微收縮,方疚疚自然不會放過黑衣人的這一神情,抿緊了雙唇,挑挑眉,「我猜對了?」

黑衣人不回答方疚疚的話,只是繼續朝著方疚疚靠近,隨著黑衣人的靠近,方疚疚的身子開始往後退,在地上劃出一道道鞋印。

「啪!」

身體突然靠著牆,方疚疚明白自己不能夠退後了,望著眼前的黑衣人飛快的動作,直接麻利的動作,一巴掌扇在黑衣人的臉上,黑衣人被方疚疚突然扇了耳光,顯然有那麼幾分愣,隨後望著方疚疚滿是狂炎的怒火,顯然被方疚疚激的生氣。

黑衣人突然發瘋般的舞動著身體,一個動作接著一個動作朝著方疚疚襲來,方疚疚忍不住心底罵了一聲靠了。

黑衣人的動作非常的快,以至于方疚疚現在處于劣勢,只能夠一下接著一下的躲著黑衣人的動作。

「呼!」

突然抽出懷里的腰包,對著黑衣人一吹,黑衣人本來想要繼續舞動動作的,可是沒想到突然一道白色的煙霧撲面而來,黑衣人一晃腦袋,接著就要繼續動作,可是卻突然感覺到身體無比的乏力。

方疚疚望著黑衣人嘴角微勾,可是黑衣人望著方疚疚的目光滿是濃濃的不可思議,「你居然偷襲!」

方疚疚望著黑衣人有些生氣了,「尼瑪,你能偷襲,我不能偷襲,誰告訴你我君子了,姐就是一小人。」

可是突然反應到什麼,方疚疚望著黑衣人的目光有些不敢相信,不過隨後就平靜了下來,抿了抿雙唇,「我說了,不說話,怕暴露自己是女人啊!還有這身體這麼軟,嘖嘖!我本來以為是男人中的奇葩,沒想到是女人啊!」

說著方疚疚嘴角突然露出壞壞的一笑,手如閃電般朝著黑衣人的胸口襲去,黑衣人顯然沒有料到方疚疚會突然這樣,等她反應過來,方疚疚的手已經襲在她的胸上。

瞬間黑衣人的臉紅了起來,只是因為臉上的黑布擋住,方疚疚並沒有看見,方疚疚對著黑衣人挑了挑眉,「不錯,分量不小。」

說著也不知道方疚疚是不是故意的,還輕輕的揉了兩把,黑衣人被方疚疚這突然的動作弄的臉頰更加的緋紅,蒙在黑布下面的紅唇微張,「嗯!」一道申吟慢慢的出口。

嚇了神經敏銳的方疚疚一跳,突然覺得她這樣做似乎有點不道德,所以趕忙的松開了手。

「方小姐,怎麼回事?」

門外突然傳到詢問的聲音,顯然源香閣的動靜已經驚動了王爺府中的人,他們倒是也沒有想到,剛準備睡覺,就听見這打斗的聲音,本來以為是幻覺的,可是誰知,一道- -的聲音傳來,王爺府一些侍衛立馬就感覺到是破門的聲音。

而且這最主要的是,這聲音是從方疚疚的源香閣傳來,所以這也由不得他們不急了,瞬間就到了源香閣。

方疚疚听著外面的聲響,對著黑衣人挑挑眉,一副你跑不掉的樣子,然後轉身就去開門去了。

院子的門被方疚疚慢慢的打開,本來在門邊趴著想要听屋內動靜的侍衛被方疚疚這突然的開門弄得措不及防,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方疚疚搖著頭看著地上的侍衛,臉上的表情有那麼幾分無奈,侍衛慢慢的爬起身,望著方疚疚尷尬的笑了笑,隨後臉色變得一本正經。

「方小姐,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一眼就看見方疚疚臉頰上的傷痕,以及身上的狼狽,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問著方疚疚,方疚疚朝著身後指了指,「還不是因為。」她!

這個她字還沒有說出來,方疚疚就愣住了,因為身後的黑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不由的一巴掌拍在腦袋上,她也太粗心了,那黑衣人雖然中了她的藥,但是跑得力氣還是有的,剛才她實在太大意了。

如果要是這是她一個人,保不準她現在已經被黑衣人給殺掉了,這還好,因為這里有很多的人,那個黑衣人不敢動手,因為殺了她,包圍她的,就是全王爺府的侍衛。

「哎喲,我的小祖宗啊!到底是什麼回事?」

劉管家突然出現,拉著一身狼狽的方疚疚,著急的開口問道著,方疚疚揉著腦袋對著劉管家尷尬的笑了笑,「剛才有個黑衣人要殺我,不過還好,最近武功強了不少,沒事。」

劉管家望著方疚疚那笑著的樣子,一下就拍在方疚疚的頭上,她這是沒事啊!一張臉刷白,臉上還有著傷口,這能叫沒事嘛!

可是也是劉管家這一拍,才讓方疚疚反應過來,剛才那黑衣人一腳踹在她的肚子,現在肚子劇烈的疼痛起來,不由的使方疚疚一張臉刷白。

而在眾人關心方疚疚時,沒有人注意到,方疚疚房間的旁邊,一個穿著黑衣的人站在那里,捂著肚子,目光狠狠的望著方疚疚,只見她放在兩側的手緊緊握了握,隨後拖著無力的腳步離去。

方疚疚疼的滿頭是汗,眾人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望著方疚疚的眼神,也變成了擔心,劉管家望著方疚疚慢慢的開口,「小祖宗,你這是怎麼了,該不會被那刺客打成內傷了把!」

雖然真的很難受,但是方疚疚還是望著劉管家牽強的笑了一笑,搖了搖頭。

「劉管家,你不用擔心,我真的沒事。」

嘴里說著沒事,可是方疚疚的身子已經疼痛難忍的跪下,頓時嚇了眾人一跳,一個個記得雞飛狗跳。

抿緊了發白的雙唇,方疚疚疼得已經站不起來,劉管家趕緊叫人去叫大夫,可是就在此時,「別叫了,我來吧!」

一道磁性的聲音傳來,使眾人的目光不由的望了過去,當看見那張可以比美他們家王爺的臉時,眾人頓時都驚呆了,望著男人的目光滿是不可置信。

只見男人慢慢的走到方疚疚的身邊,劉管家皺了皺眉頭就擋在了方疚疚的身邊,男人瞧了劉管家一眼,眼神滿是濃濃的不在意,隨後望著方疚疚,「小九九,他這是,不要我救你誒!」

方疚疚瞧了一眼男人,額頭頓時青筋有幾分冒,隨後忍著痛苦憤怒的開口,「黑斯,你丫要是你以後還想平靜的生活,就趕快來幫老子,不然我以後讓你不得太平,劉管家,你別擔心,這是我師兄。」

黑斯被這兩種待遇弄得黑了一張臉,但是還是嘆了一口氣,慢慢的繞過劉管家,將地上的方疚疚慢慢的以公主抱抱起。

接著望著劉管家慢慢的開口,「你別擔心,至于濮陽冥寒那里,你就說,我帶九九回師傅那里了。」

說著,黑斯不再對劉管家說一句話,接著只見黑斯的身影慢慢的飄起,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黑斯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眾人的面前,眾人唯一能夠看見的,就只是黑夜里那一道黑色的身影漸行漸遠。

「劉管家來信怎麼說!」

江南,一座小院里,濮陽冥寒坐在大廳,抿著雙唇望著,本來讀信讀的好好的突然皺起眉頭的凌羽,開口。

凌羽被濮陽冥寒這一喚有些微愣,望著濮陽冥寒臉上的表情有些為難,應該說不知道怎麼開口。

這部由的讓濮陽冥寒皺緊了眉頭,望著凌羽的目光雖然清冷淡然,但是內心有著點點的焦急,不會是那個丫頭出了事情把!想著,濮陽冥寒就皺緊了眉頭。

「劉管家來信,來信說,有刺客潛入王爺府偷襲九九,雖然最後被九九趕走了,但是九九受傷了,然後。然後。然後。」

說道最後,凌羽不由的開始結巴,望著濮陽冥寒的目光閃爍,不知道該瞞,還是該說,但是凌羽不知道的是,也真是因為他的結巴,讓濮陽冥寒猜測方疚疚現在肯定是臥床不起,不然凌羽也不會這麼結巴。

突然濮陽冥寒站起了身,不由的嚇了凌羽一跳,接著就看到濮陽冥寒急匆匆的就要朝門外走去,不由的讓凌羽十分的詫異。

望著濮陽冥寒慢慢的開口,「王爺,你這是要干嘛!」

「自然是回去看她。」

听到濮陽冥寒那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讓凌羽十分的無語,接著急忙的上前拉住了濮陽冥寒,濮陽冥寒望著拉住他的凌羽十分詫異,「你想干嘛啊!」

「王爺,你回去干嘛啊!九九現在不在王爺府,你也看不到她。」

凌羽等開完口,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望著濮陽冥寒緊鎖的眉頭,不由的松開了拉著濮陽冥寒的手,然後慢慢轉身,想要逃跑,可是還是晚了一步,濮陽冥寒已經伸出了雙手,將他給拉住。

「你說什麼,九九不在王爺府,那她去哪了。」

擦了擦額頭上不斷的冒出的汗,凌羽望著一臉深寒的濮陽冥寒打了一個寒顫,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濮陽冥寒望著凌羽,自然直接想到了信,抿緊了雙唇,放在身側的手不由的緊緊握了握,「你把信給我。」

突然開口,嚇了凌羽一跳,拿著信不知道該不該交給濮陽冥寒,凌羽這一動作不由讓濮陽冥寒有些不耐煩了,望著凌羽的目光也漸漸變了,從一開始深寒,到徹底的冰冷,讓凌羽整個人就像穿著短褲站在雪地一般的感覺。

不由的慢慢的伸出手,將信交代濮陽冥寒的手上,接過凌羽遞過來的信,濮陽冥寒開始慢慢的讀了起來。

當看到方疚疚受傷時,本來抿緊的雙唇,不由的更加抿緊了幾分,待看到最後時,濮陽冥寒一張臉沒有神情,一雙眼眸深邃,看不清他在想些什麼。

比美他的男人嗎?九九的師兄嗎?將九九給帶走了?至于去哪不知道,握了握雙手,突然濮陽冥寒有一種危機感,但是突然想到那是九九的師兄,九九看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感覺倒是直接松了一口氣。

劉管家說,帶著九九去見她師傅了,不由的濮陽冥寒松了一口氣,對于方疚疚這個師傅,濮陽冥寒可以說是非常的信任的。

他想能制出克制方疚疚那特殊的體質的藥的人,一定非常的不凡,他的醫術肯定在溪風之上把,既然比溪風還要厲害,那麼九九就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而且有著這個師傅管著她,九九一定會安分很多把!

也免得那丫頭到處出去找麻煩,想著上次劉管家說的那丫頭四天沒有回王爺府,天知道那四天他擔心成什麼樣子,不過還好,那丫頭最後還是回來了。

睜開雙眼,當看見床上掛著的古色紗簾時,方疚疚就明白自己在什麼地方了,能用這種紗簾的,她只認識一個人,那就是她的師傅。

慢慢的坐起身,目光掃視著房間,依舊跟性格一樣,簡單簡潔,一張床,一張桌子,接著桌子上擺著一副茶具,其他就沒有了,對,就沒有了。

「丫頭,醒了!」

突然一道帶著滄桑的聲音傳來,方疚疚挑了挑眉,嘴角微勾,「醒了,師傅你就別躲了,知道你在這里。」

手指瞬間指向屋頂,只見屋頂的懸梁之上,一個長胡子老人坐在那里,此時的他此時正盤著腿,目光愜意的望著方疚疚。

長胡子老人被方疚疚突然發現,望著方疚疚的目光有幾分無奈,慢慢的從屋頂懸梁處下來,望著方疚疚的目光有著溺愛,「你這丫頭,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古靈精怪,不過說實話,不錯,武功有長進。」

手指敲在方疚疚的頭上,方疚疚望著老人笑了笑。

聶滄海望著方疚疚也笑了笑,他帶著這丫頭這麼多年了,方疚疚這丫頭性子懶,從來都不願意練功,就跟她學醫,也是他逼著她跟他學的,倒是沒有想到有這一天,這丫頭的武功居然會長進。

「不過丫頭,你怎麼就看上了晟弋國的九王爺了。」

聶滄海望著方疚疚的目光突然變得凝重,讓方疚疚不由的抿緊了雙唇,望著聶滄海的目光有些無奈。

是啊!真的很無奈,當初她也不知道怎麼就看上了九王爺了,愛這種東西真的很奇怪,有些時候需要很久,有些時候卻只需要一眼,一剎那。

「師傅,我也很奇怪,天底下男人多的是,可是我就是一眼看中了他,就連我自己也奇怪,你說師兄比著小寒寒,雖然不如,但也差不到那里去,我看了這麼多年可依舊沒有感覺,最多有的就只是養眼,可是看見小寒寒,我的心就忍不住的狂跳。」

對于這個師傅,方疚疚向來都是實話實說自己的感覺,倒是讓聶滄海望著方疚疚深深的嘆了一口,隨後抿緊了雙唇,「丫頭,你要知道追著濮陽冥寒,你是會非常辛苦的,先不說他是晟弋國的九王爺,你會有很多的阻礙,就說他,他會對你動心嘛!天底下什麼樣的完美女子,他沒有見過,你呢,這麼平凡可以麼!」

不由的,方疚疚嘴角露出了苦笑,她這個師傅說的是對的,對啊!那個男人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漂亮的,什麼樣漂亮的都見過,她如此的平凡,他會看上她麼!

不過,不過,「師傅,你也知道人生在世,就是要不讓自己後悔,我愛他,所以我追他,不管他愛不愛我,我都追著他,雖然他不一定會看上我,但是至少以後,以後我想起來,我不會後悔,愛過,追求過,這樣就夠了。」

方疚疚說這話說的堅定,但卻讓聶滄海狠狠的嘆了一口氣,這個丫頭還是原來的死脾氣,對什麼都可以視而不見,但是一旦有感興趣的事情,就拼了命的來,你用九頭牛拉都拉不回來。

除非這丫頭自己死心了,否定你想要這丫頭回頭,簡直就是在做夢。

手慢慢的撫在方疚疚的頭上,帶著憐愛的揉了揉方疚疚對的頭,倒希望那個九王爺能夠睜開眼,好好看看這丫頭。

不過要是那個九王爺傷害了這丫頭,握了握雙手,他一定不會繞過他的,絕對,雖然說濮陽冥寒的身份多麼的高高在上,但是,但是,只要他傷害了這丫頭,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他也要給那個男人點顏色瞧瞧。

他們家丫頭都不求回報的去追他了,不答應他不說什麼,但是萬萬不能傷害的這丫頭,他從小看著方疚疚長大,自然明白方疚疚。

方疚疚從以前就是那種故作堅強的人,明明心底就難受的要死,可是最後卻笑著,告訴著別人,她沒有事,怎麼可能會沒有事。

在方疚疚和黑斯兩個徒弟中,他偏愛方疚疚不是因為方疚疚是女孩子,而是因為她的確讓她去心疼,黑斯看似雖然真的被方疚疚整的很慘,但是他很包容,也很堅強,懂得去疼方疚疚,所以有些時候他擔心不是黑斯,而是方疚疚。

「師傅,我那個不能見冷的體質是怎麼一回事啊!」

終于,方疚疚問出這個困擾她這些日子的問題,倒是沒有想到聶滄海會被她問的愣住,其實聶滄海是真的愣住了,他想過。

想過方疚疚總有一天會知道她體質這件事情,但是從未想過,方疚疚會這麼快的知道,去明日涯的事情,聶滄海是沒有預料到的,想著那天的危險,如果不是他讓黑斯去送藥,方疚疚就真的這樣送命了。

想著,聶滄海就抿緊了雙唇,腦子里不由的想起了那天。

天空中的雪花飄飄揚揚,北風呼嘯,深冷的風掛在臉上生疼,華麗的院子里,種著荷花的湖面已經結了冰。

突然男人和女人的出現打破院子里的沉靜,男人手里抱著孩子,只見他慢慢的走到湖水旁邊,望著冰冷湖水嘴角露出殘忍一笑,隨後將孩子高高的舉起。

孩子在包袱里安然睡著,似乎沒有感覺到的危險,男人的目光放在女人身上帶著絲絲的狠意,也帶著一點點的悲哀。

「連兒,你說過的要嫁給我的,我們的婚約就連父母都同意了,可是最後了,最後了,你卻嫁別人,嫁了別人,就連最後孩子都生了,生了,可是這一切,這一切我都是最後一個才知道,才知道,你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男人憤怒的咆哮著,聲音滿是濃濃的不甘,他想象不出為何這個女人要如此對他,到底是為何。

女人望著男人抽泣,看著男人將孩子高高舉起,有些愣,眼淚更是不停的滑落,抿緊了雙唇,女人指甲深深陷入手心,「你別這樣,你別這樣,你明知道,那是我們小時候說著玩的,我一定都沒有同意這件事情,是你逼我逃出來的,我求你,求你,不要這樣對那孩子,那是我的孩子。」

「哈哈哈!我知道,我當然這是你的孩子,知道這是你和那個男人的孽種,我也不想動她的,但是這也是你逼我,你逼我的,殺了她,你就還是我的,我的!」

男人突然近瘋狂的笑著,他的目光從女人移到孩子身上,笑聲突然慢慢的停了一下,只見他慢慢的松開抓著包袱的手,只見孩子慢慢的落向結著冰的湖水。

也許是察覺到危險,孩子突然大哭起來,女人愣了一下,就要沖過去,可是卻被男人狠狠的抱住,女人掙扎著,她要去救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可是女人的力氣怎麼可能比的上男人的力氣,更何況她現在的身體是如此之弱。

最後只能夠看到孩子落入冰冷的湖中,「啪!」冰面受到撞擊破開而來,孩子隨著破碎的冰塊落入冰冷的湖水之中,孩子的喉嚨被嗆滿了湖水一下停止了哭聲,女人睜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

女人的身體漸漸的無力,她掙扎著但是越掙扎卻越無力,她只能夠看著孩子湖水之中掙扎,最後沒有聲音。

女人已經哭啞了聲音,她無力的靠在男人的懷抱之中,但手卻不斷的動著,仿佛要抓住孩子,可是卻怎麼也抓不住。

就在女人真的以為孩子就會這樣死去時,突然一道灰色身影出現,一下跳入了水中,「嘩!」因為沖擊帶起一陣水花,男人望著那突然跳入水中的灰色身影皺起了眉頭,剛想要喊大膽,灰色身影已經消失在院子里。

當年,聶滄海抱著那個孩子躲到山上,而那個孩子赫然就是方疚疚,當時的方疚疚已經被凍得全身青紫,鼻間已經沒有了呼吸。

當時的聶滄海很無奈,真的很無奈,他這個有著天下獨一無二的醫術的人居然救不了那個孩子,他在屋子里點滿了火爐,可是方疚疚身上卻沒有一點暖意。

最後他想到他師傅給的他保命的丹藥,但是那顆丹藥只能掉命,等過了那段時間,要是在想不到辦法,就會真的死去。

他將丹藥給方疚疚服了,然後開始全心全意的找救方疚疚的辦法,可是他找了整整五天,五天卻沒有任何的辦法,最後找到了一個辦法,但是那種丹藥卻不能根除方疚疚的病,身體見不得冷,不到冬天的時候,那還沒有問題,可是一到冬天。

就是僅僅是站在外面就會讓方疚疚整個身體撐不住,所以每年冬天,他都不許方疚疚出去,並且屋里一直都點著火爐。

可是他沒有料到,真的沒有料到,他沒有料到方疚疚回到明日涯去,引發了她的病。

抿緊了雙唇,聶滄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方疚疚,他的表情有著無奈,是真的無奈,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來回答方疚疚,最後只能夠嘆了一口氣。

望著方疚疚的目光真誠,「九九,這件事情,師傅不是不想要告訴你,但是師傅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所以,九九也容許師傅閉口一次,好不好?」

揉著方疚疚的頭,聶滄海的臉上滿是濃濃的憂愁,這件事情真的牽扯太多,而且也不只是說的時候,所以他選擇了閉嘴。

方疚疚望了聶滄海一眼,終究還是沒有選擇逼這個師傅,畢竟這件事情真的太奇怪了,既然真的說不出,那就不要說吧!

「不過師傅,我這身體真的到了冬天就不能夠出房間嗎?我也想要出去玩啊!」

方疚疚突然抓緊了被子,對著聶滄海說道,聶滄海深深的望了方疚疚一眼。

隨後嘆了一口氣,「丫頭,你不是要出去玩吧!是想要去找濮陽冥寒把!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丫頭,那個男人真的值得你這樣做嗎?」

听到聶滄海的質問,方疚疚沒有開口,只是緊緊的握了握被子,目光慢慢的垂下,就是為了他啊!所以才是必須啊!

如果她是玩玩就算了,可是天知道這是第一次如此的認真,如此的認真想要去追一個人,不是一段時間,而是一輩子。

她的性格就是那樣啊!對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就是拼了命啊!要是她不拼了命,這還是她方疚疚嗎?那就不是了,她會鄙視自己的。

「算了,丫頭,我讓黑斯給你的那本《九鳳絕》你開始練了嗎?」

沒想到聶滄海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詫異的對著聶滄海點了點頭,只見聶滄海拍了拍方疚疚頭,然後慢慢的站起身,走到桌子前,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然後輕輕的抿了一口才道,「九九,這《九鳳絕》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九鳳絕》如它的名字有九式,你現在開始練,是第一式,能讓你的筋脈改變,但是卻不能夠完全的改變,你想要冬天能夠出去,就必須要練到五式,那時候你的身體才能夠不經受那些寒氣進入,但是因為我給你配藥,所以九九,你只要練到第二式,吃了我給你的藥,然後你就能夠在冬天出去了。」

方疚疚被聶滄海說的有些愣,倒是沒有想到《九鳳絕》居然有這樣的效用,她以前以為師傅只為了能夠讓她強一點而已,倒是沒有想到,這《九鳳絕》是專門為她體質找來的東西。

心底不由的有些感動,望著聶滄海點了點頭,「師傅,我一定會好好的練《九鳳絕》的,還有師傅最好了。」

對著聶滄海撒著嬌,望著方疚疚一張小臉,聶滄海無奈的搖搖頭,但是還是笑了,對于這丫頭,他永遠都是這樣,沒有任何的辦法。

從那天聶滄海對她說了那些話後,方疚疚就開始勤加練武,可是奇怪的是,不管她怎麼去鑽研,都發現,對于《九鳳絕》一點作用也沒有,她依舊停留在原來的位置,倒是基本功真的漲了不少。

突然有些明白那些練了幾十年才有一點成就的俠士,像是濮陽冥寒那般厲害的,她也只能說一句話,天才不能比啊!

不過師傅也說過她的筋脈是獨特的,而且只能夠修煉《九鳳絕》只要她修煉好九鳳絕,以後一定會比濮陽冥寒還要厲害的。

想要在十月之前修煉到第二式怕是沒有那個可能了,所以方疚疚選擇了慢慢來,回來了晟弋國皇都,其實她也非常的無奈,這馬上就要到十月了,十月天氣就會開始慢慢的轉冷,到時候她就不能夠再出房間了。

可是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辦,所以最後,方疚疚決定好去處理事情。

清風館,方疚疚幾天都沒有到來,這使左雨澤非常的失落,但同樣也整理好了,那天受到刺激的心情。

其實有些時候,愛不一定是要得到的,如果,如果那個男人能對她好,他會願意守候在方疚疚身邊,不去得到。

方疚疚慢慢走進了清風館,青寒一瞧見方疚疚眼楮就亮了起來,他崇拜的小老板幾天沒有到清風館,這也不由讓他非常的失落,倒是沒有想到方疚疚會到來。

方疚疚對著青寒點了點頭後,就直接上了二樓,走到左雨澤的門前,方疚疚有那麼幾分尷尬,不知道該不該敲門,敲吧!太禮貌了,要知道現在的清風館也有她一半,不敲了,她想起那件事情就尷尬的不想進去。

算了,忘記那件事情吧!在方疚疚的催眠下,漸漸的方疚疚忘記那天的事情,一如既往大搖大擺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嚇了里面沉思的左雨澤一跳。

當看到方疚疚的時候,心底無數的感覺涌了出來,又高興,但也有失落,但是還是笑著望著方疚疚。

「左雨澤,天天呆在房間里你悶不悶啊!快出來把!我們去清風樓轉轉,接著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方疚疚慢慢的說道,只見左雨澤已經慢慢的站起了身,比起以往的不同,今天的左雨澤穿了一身白色錦衣,手里拿著扇子,配合他那一身儒雅的氣質,讓人看起來十分的舒服。

方疚疚終于有些明白,這人與人的不同,那就是氣質,這有些穿白衣,他就如同仙人,可是有些人就像儒雅的書生,而一些人能把白衣穿的掉價,也從此看見這人與人的不同。

走在形形色色的大街上,方疚疚微勾著嘴角,瞧見了美女調戲一下,倒是左雨澤跟在方疚疚身後,眼神滿是無奈,這丫頭實在太皮了。

「哦!對了,左雨澤,我從十月開始,就不能夠到清風館和清風樓了。」

突然想到什麼,方疚疚對著左雨澤說道,看似不在意,但是她心底很在意。

左雨澤听見方疚疚的話,也緊緊皺起了眉頭,望著方疚疚的眼神滿是詫異,似乎在疑惑也似乎在不同。

「為什麼?」

有些顫抖的開口,左雨澤急切的需要答案,到底是為了什麼,是為了逃避他?還是不想見到他,到底是為什麼不會再到這里來了!

她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明明就是她先招惹他的,又怎麼可以逃避。

他明明要的就不多,只要能夠看到她就好了啊!為什麼還要這樣的遠離他,不過他倒是忘了那天的話,方疚疚根本就沒有听見。

「喂,我說你不要激動好不好,不是因為你的事,是因為我的事情。」望著左雨澤強忍著疼痛的臉,方疚疚抿緊了雙唇,其實兩人都明白,可是就是不願捅破那層紙,因為怕這樣,兩人之間的關系就會改變。

想著自己身體的事情,方疚疚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一到冬天,我就不能夠出門了,因為一出門,我會沒命的。」

只是簡單的這麼說了一句,就沒再跟左雨澤解釋,繼續向前走著,倒是左雨澤被方疚疚的話弄得一愣,他以為方疚疚是因為他的原因,可是現在。

她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一到冬天,就不能夠出門?為什麼不能出門?什麼一出門就會沒命,難道這丫頭一到冬天就會有很多人追殺她?

怎麼想也想不通,這也讓左雨澤走在清風樓一路都皺著眉頭,終于到了清風樓,倒沒想到。

「啪!」

站在清風樓外面听到清風樓里一陣碗筷摔在地上的聲音,接著是桌子砸在地上的聲音,讓方疚疚皺起了眉頭,左雨澤因為沉思著方疚疚的話沒有感覺,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方疚疚已經走進了樓里。

「你們在干什麼!」

一進來就看見兩個大漢此時正搬起桌子狠狠的砸在地上,不少的客人因為這兩個大漢的動作而退到一邊,望著左雨澤的眼神里,滿是濃濃的害怕。

方疚疚非常的生氣,自己的店被砸了,怎麼可能不生氣,所以當見到這一幕時,方疚疚就立馬的沖了上去,望著兩個大漢冷冷的哼道。

大漢顯然沒有料到方疚疚會突然站在他們的面前,不過待看清方疚疚時,嘴角露出鄙夷一笑,「小子,我勸你滾遠點。」

對于方疚疚,大漢是什麼的不屑,為什麼不屑,就方疚疚那小身板能讓他們高看不。

方疚疚皺緊了眉頭,望著兩個大漢的目光冰冷,沒有理會兩個大漢不屑的話語,只是緊緊盯著兩個大漢,冰冷嘴角慢慢牽起一個弧度。

「如果,我要是不滾了,你們能怎麼樣,殺了我,哼!怕你沒這個膽子把!」

方疚疚的話語十分的輕狂,也讓兩個大漢憤怒的握緊了拳頭,握著拳頭,望著方疚疚的目光滿是狠意。

兩邊激烈的對視著,有不少的客人看見方疚疚,紛紛嘆了一口氣,說方疚疚不知好歹,哪兩個大漢是她能夠對付的嘛!還不知死活的擋著人家。

「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

突然一道大漢沖到方疚疚的面前舉起拳頭就朝著方疚疚砸來,可是看見拳頭的砸來,方疚疚並沒有躲避,倒是那些客人看見這一幕,不由的閉上了眼楮。

心底都紛紛的肯定方疚疚一定是被這個大漢給嚇傻了,不然方疚疚怎麼會這樣一動不動的,方疚疚眼神望著大漢的拳頭十分平靜,突然簡單的伸出手,只見大漢的拳頭赫然停在方疚疚的手里面。

眾人看見這一幕都紛紛的驚呆了,本來以為方疚疚會被大漢的那一拳打倒在地的,可是現在,只見方疚疚的身體站的筆直,就連腿都沒有彎一下的接住了大漢的拳頭。

「你!」

大漢望著方疚疚的瞳孔滿是不可思議,這個臭小子居然接住了他的拳頭,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個臭小子居然接住了他的拳頭。

突然諷刺的瞧了大漢一眼,方疚疚搖了搖頭,然後簡單的將大漢撂倒在地上。

然後對著外面的左雨澤喊了一聲,左雨澤本來正在思考的,被方疚疚這突然的一聲驚呆,進了清風樓,見清風樓被砸成這樣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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