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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我求你了

花園里,方疚疚到處走動著,看見美麗的花朵時不時的摘一枝在手里,其實她本來想要找個宮女或者公公什麼的問路來著,可是誰知道她轉了一大圈,居然連一個宮女和公公都沒有發現。

不對啊!電視上放的御花園是有很多宮女和公公路過的,怎麼一個人也沒有,難道這里不是御花園,也不對啊!不是御花園,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花。

「那里來的奴才,竟敢摘采本宮的花。」

透露著淡淡高傲的尖細聲音響起,讓方疚疚的眼楮一亮,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她找了這麼久,終于讓她找到人了,有些小激動的轉過身,可是誰知看到眼前的人,方疚疚就直接愣住了。

只見眼前的女子一身大紅袍,本該妖嬈,可是不知為何方疚疚覺得十分的庸俗,臉上涂抹著濃艷的妝蓋住原本清麗的面貌,此時女子正揚著大紅唇一臉鄙視的看著她,雖然站的很遠,但是方疚疚還是聞到女子身上那沉重的胭脂味,一時間燻得方疚疚有些暈。

不過她還是很快緩過來,她真不是存心貶這個女子的,而事實就是這樣,不過好吧!現在有事相求,她暫且承認她好看吧!

「請問。」「大膽奴才,見到本宮居然不行禮,還不快給本宮跪下。」

方疚疚才剛剛開口問道,女子突然吼出聲,打斷方疚疚的話,讓方疚疚有那麼幾分愣,這是什麼事啊?她不過是想要問個路,用得著這樣嗎?還下跪,本宮!我得靠!

臉上強制著微笑,望著女子,方疚疚第一次難得對濮陽冥寒外的人這麼好脾氣,好吧!誰叫她現在是有求于人家,「這位那什麼娘娘,我想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要問路,請問韓,皇上辦公的宮殿怎麼走啊!」

應該就是辦公的宮殿把!嗯!就是辦公的宮殿,好脾氣的問道女子,誰知女子下一秒看著方疚疚的眼神變成了厭惡和狠意,慢慢勾起諷刺的嘴角看著方疚疚。

方疚疚現在非常的疑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剛才看她的眼神帶點諷刺,這下突然變成仇人,容不得她不疑惑,不過礙于她是有事求人家,所以她把一伙給壓了下去,讓自己盡量笑著一張臉,看起來柔和一點。

「哼,我說了,奴才的打扮怎麼這麼好,原來是來勾引軒哥哥的,不過你是做夢,軒哥哥只喜歡我一個人,就算你打扮的在漂亮,軒哥哥也看不上你的,而且你也永遠是個奴才,不要臉的奴才。」

方疚疚生氣了,是真的生氣了,這女子她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但是這個女子左開口一個奴才,右開口一個奴才,她忍了,因為她有事要她幫忙,可是現在這個女子居然敢羞辱她,她方疚疚雖然身份不夠高貴,但何時需要這樣的侮辱。

當下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眼神冰冷的望著女子,有一種人叫做你給她臉色看,她以為自己多高貴似的,這種人就不該給她臉色看,不然會得寸進尺的,方疚疚今天算是領教了。

抿了抿唇,「軒哥哥?呵,你軒哥哥看不上我,難道看的上你,他納你為妃了嗎?沒有,據我所知你的軒哥哥可是沒有一個妃子,這就證明只是你自作多情而已,而且丫頭,你才多大,對著長輩這麼沒有禮貌。」

不是方疚疚無恥的自稱長輩,而事實就是如此,誰讓方疚疚開了外掛,比別人多活了一世,不是長輩是什麼。

女子听到方疚疚這番話語,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望著方疚疚的目光越發的狠,果然,果然是個不要臉的賤人,想著勾引她的軒哥哥,她要殺了這個賤人,殺了這個賤人。

想著女子就突然像發了瘋一般的沖向方疚疚,方疚疚挑了挑眉,望著沖過來的女子,臉黑了,要不要這樣。

方疚疚的速度比不上濮陽冥寒等人,但是對付這個女子還是沒有問題的,所以女子沖過來的時候,方疚疚瞬間避開了女子,站在了一旁,而女子因為方疚疚突然的閃開,一下想剎車也剎不住了的朝著地上倒去。

其實方疚疚是想著拉女子一把來著,可是誰知這眼不準,給撈了一個空,等回過神來,女子已經摔在了地上,抿了抿唇,方疚疚臉上有幾分尷尬,心底默默道,我想救你來著,可是我已經努力了,是手它不給力。

女子因為這一摔,弄得全身上下都十分的狼狽,趴在地上,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不是哭了,而是氣的,「你,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剛開始女子還很小聲,方疚疚听不清楚女子再說些什麼,可是女子漸漸越來越大聲,如同巫婆念咒語一般的不停呢喃著,讓方疚疚听清了女子到底再說什麼,殺了她?

方疚疚揚了揚嘴角,本來她只想女子開個玩笑,可是只見女子慢慢站起身,狠狠的望著她,「來人啊!」突然這樣吼了一聲,瞬間方疚疚被士兵們團團圍住,不由的讓方疚疚睜大了雙眼。

剛才她到處找都沒人,現在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的人。

「給我拿下這個女子,不論死活交到我面前,重重有賞。」

只听女子下到命令,士兵們整齊的道了一聲-是!-,方疚疚深呼吸了一口氣,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

方疚疚本來想要說話的,可是誰知才剛剛張了張嘴,一個侍衛已經拿著長槍沖向前來,對著方疚疚的頭一掃,還好方疚疚夠靈敏,瞬間嚇了一個腰將長槍躲開,不然現在她的腦袋就給斬下了。

模了模額頭冒出的汗,天知道剛才那鋒利的長槍接近她時,她全身冰冷,終于她的臉上沒有了任何的神情,望著女子的眼神透露著冰冷,如果說剛才只是跟著女子玩笑,現在她是真的生氣了,不只是生氣,而且是非常的生氣。

「丫頭,你想好了,你真的要殺我!」

方疚疚的聲音平淡且有冰冷進入女子的耳朵,讓女子愣了幾分,隨後望著方疚疚的眼神滿是諷刺,「怎麼了,想求饒,沒有用的,勾引我的軒哥哥,我一定要殺了你。」

女子氣焰非常的囂張,使方疚疚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她雖然有些時候看破生死,但是也只是有些時候,但是說起實話,她比任何人都珍惜她這條命,而有些時候,為了這條命,她會付出任何的代價。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還不給我殺了她。」

女子對著士兵們吼道,士兵們才慢慢的回過了神,拿著長槍開始圍攏方疚疚,而瞬間方疚疚就無處可逃,被士兵們團團圍住,方疚疚毫不意外這些人要是全部一下往前沖,她被這些長槍給刺成刺蝟。

不過她還是盡量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抿著唇,開始這些接近的士兵,手慢慢模到了腰上,早知道前些日子該多制些藥粉,現在的她只有兩包。

其實如果早知道,她也不會就這樣跑出來,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在長槍距離方疚疚只有一米的時候,方疚疚飛快的逃出腰間的白色藥粉包,朝著士兵們灑去,但也有士兵因為她突然的動作,直接沖了上來,長槍朝著她的肚子刺來,方疚疚微縮著瞳孔,盡量已自己最快的速度躲避,可是最終還是來不及。

「嘶!」

長槍對著她的腰邊緣刺下去,她剛換洗的衣服瞬間變成血紅,那疼痛不由的讓她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瞬間慘白,但是沒有一聲喊痛。

舉著長槍的士兵就這樣直接跟方疚疚僵硬了下來,而其他的士兵因為方疚疚的藥粉一個個都倒了下去,方疚疚與那名士兵對視著,士兵眼中滿是殺氣,很顯然,這個士兵上過殺場,方疚疚沒有上過殺場,但是要比氣勢,這名士兵是絕對不如她的。

手慢慢撫上還刺在腰間的長槍長柄上的銳利尖頭,突然方疚疚白皙的雙手動了,握著銳利的尖頭,方疚疚這舉動讓士兵的瞳孔微微收縮,心底有些不明白方疚疚要干什麼。

方疚疚緊握住尖頭開始微微使力,尖頭的鋒利劃破她的手掌,讓鮮血慢慢的順著那發著亮的尖頭滑下,士兵感受到長柄另一端的力氣,心底微微的吃驚,可是就在他吃驚時,方疚疚握著尖頭繼續動作,只見本來刺進腰間多半的尖頭開始一點點出來。

而因為方疚疚的動作,她的腰邊緣大出血,甚至染紅整個衣服,而從一開始的臉色微微慘白,現在的方疚疚整個臉色都慘白起來,額頭密密麻麻的汗水順著她的臉頰滑下,不是熱的,而是疼得,可是她始終都不吭一聲。

女子顯然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嚇呆了,有些不相信方疚疚的狠心,她居然敢對自己這樣,其實方疚疚從來都是一個狠心的人,對自己狠心,對別人狠心,唯獨對濮陽冥寒柔情,可是那個人從來都不看她。

士兵整個人都被震撼到了,望著方疚疚他突然覺得方疚疚像站在殺場的將軍,雖然兵器在自己的身體,但是還是不怕疼痛的將兵器扯出。

「王爺,你不會找九九,沒問題嗎?」

大殿沉默半響過後,凌羽終于忍不住說了這句話,這還是第一次他幫方疚疚說話可是有什麼辦法,雖然他承認方疚疚太過彪悍,但是她對他家王爺真心,他是看得到的,不只是他看的到,所有人都看得到。

偏偏王爺一直都沒有表示。

濮陽冥寒抿了抿雙唇,沒有說話,手端起茶杯,想要喝茶,可是才剛剛端起茶杯,不知為何手突然一個不穩,茶杯就直接落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可是他沒有在意茶杯,只有有些愣的將手撫在了心口處,這里剛才傳來一陣非常不安的感覺,這股不安是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咬了咬唇,有些不明白怎麼一回事,可是是真的很不安。

突然想到了方疚疚,濮陽冥寒一下站起了身,讓宮女收拾碎掉的茶杯的凌羽被嚇了一跳,不只是凌羽,就連一直觀察著濮陽冥寒臉色的韓羽軒,溪風,閆璽三人也嚇了一跳。

實在有些不明白濮陽冥寒這突然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這時,一個公公急急忙忙跑進了殿內,韓羽軒一看見這公公進來就皺緊了眉頭,這奴才怎麼不懂得看點臉色。

其實這公公是想看來的,但是奈何事情太急。

「皇上!」那位公公跪在地上,無意間看見了濮陽冥寒,就連說話都打著顫,這讓韓羽軒的眉頭皺的更加的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用的著他這樣嘛!

「有事快說!」

「是!」

「皇上,小的剛才從御花園經過,見到了九王妃,九王妃似乎了迷路,然後遇見了何家小姐,似乎跟何家小姐吵了起來,然後何家小姐就好像非常的激動要把九王妃怎麼樣,在後面我听到何家小姐說要殺了九王妃,然後何家小姐就叫來了士兵對付九王妃,我見情況不妙,就急忙來稟報皇上。」

那公公也許知道這件事情急,就急忙的開口將這件事情給說完,而眾人在听到公公說的九王妃時,就集中了精神听這件事情,最後听到那何家小姐叫來士兵對付方疚疚時,濮陽冥寒就黑了一張臉,直接離開了大殿。

走著去御花園的路,濮陽冥寒放在兩邊的手微微顫抖著,剛才的不安是因為這個嗎?

不!不能,她不能夠有事!

那丫頭,才剛剛離開他多久,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他還真是想不到以後他離開她,她會怎麼樣,怎麼總是讓人這麼擔心。

「現在是你松手,還是我松手。」

望著眼前的士兵,方疚疚淡淡的開口,聲音平靜的,就像再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但是士兵卻身體打著顫,听到方疚疚的話就不由的放開了長槍的長柄。

待士兵放開了長槍的長柄時,方疚疚已經咬緊了牙,一手握在尖頭,一手撫在傷口,然後用盡了吃女乃的力氣將尖頭拔出了腰間,而因為這個動作,帶起一片的血花,灑落在地上,而方疚疚也真的月兌了力,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

何笑笑是海滄國何丞相的女兒,從小何笑笑就喜歡韓羽軒,所以發誓要做韓羽軒的皇後,其實皇後也不知道是他爹灌輸給她,還是怎樣,如果是自己所想,那這個女人心機就真的太重了,從小居然就想當皇後。

韓羽軒終于做了皇上,但是韓羽軒對于她無感,所以對于何笑笑事情一直沒在意,而何笑笑是借助她爹爹住進皇宮的,想著勾引韓羽軒,可是奈何這進了宮反而更加難見到韓羽軒。

她的心情很不好,偏偏遇到了方疚疚,而她見方疚疚沒什麼身份又想要勾引韓羽軒,怎麼可能會放過她,而且方疚疚那蔑視的眼神,實在讓她非常的憤怒,而且也非常的羞辱。

心底震驚過方疚疚的心狠後,何笑笑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望著沒有力氣坐在地上的方疚疚,嘴角勾起諷刺的笑意,就這樣還想要跟她搶軒哥哥,明明就長得這麼丑。

所以何笑笑就立馬到達了方疚疚的面前,從高俯視著方疚疚,開始鄙視她,而方疚疚對何笑笑視而不見,現在她根本就沒有心情理會她。

而何笑笑因為方疚疚的態度憤怒了,這個女人還不知好歹,看她不好好收拾她,撿起地上方疚疚剛剛拔出腰間的長槍,就要朝著方疚疚狠狠刺下去,哼!下地獄把!讓你敢這麼對我,我可是未來的皇後。

方疚疚因為疼痛精神渾散著,所以看見何笑笑拿著長槍朝她刺來,她根本就來得及思考,只能等著長槍朝她刺過來,待她回過神,想要躲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最後她閉上了雙眼等待著疼痛的到來。

可是預知的疼痛沒有到來,反而影介她的是一個溫暖且有熟悉的懷抱,那時候的方疚疚有幾分愣,這個熟悉的懷抱,是濮陽冥寒,天果然對她真的很好,就連最後離去,也讓她見到她最愛的人。

「九九,九九,怎麼樣?你怎麼樣了?」

可是後來方疚疚發現越來越不對,感覺有人搖晃著她的身體,隨後听見了濮陽冥寒清冷的聲音,他的聲音不似平時的冰冷,反而帶著一絲焦急,雖然像在做夢,可是卻是如此的清晰。

身體好痛,她這是。要死了嗎?誰在喊她,是死神嗎?可是聲音為何如此的熟悉,對了!是美人王爺,對!是他,他來找她了,他肯定是後悔了,不然他不會來找她,嗯!一定是這樣,她不能死,對!不能死,她還沒有追到他。

「咳咳!」

睜開朦膿的雙眼,引入眼簾的是濮陽冥寒那張完美的俊臉,他望著她似乎非常的開心,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我溫柔,讓方疚疚有幾分愣。

「我。」「你別說話,我帶你去找溪風。」

方疚疚本來想要開口的,可是濮陽冥寒先出口,將方疚疚的話給堵了回去,接著方疚疚感覺她整個人給抱起,此時的方疚疚才發現,自從下山以後,她受過好多的傷,真的好多的傷,而每次受傷時,她都會看見濮陽冥寒。

其實如果可以一直看見他的話,她寧願永遠好不起來的,不過她也知道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而且她想要有好的身體,跟他在一起。

濮陽冥寒抱著方疚疚在皇宮里快速移動著,速度快到根本就看不見他的身影,所以這天皇宮有了這樣的傳說,皇宮里有一個穿著白衣服的鬼,沒辦法,誰讓濮陽冥寒的移動速度太快,沒辦法不讓人家認為不是鬼。

濮陽冥寒還回的時候,與正在趕過來的韓羽軒,溪風,凌羽,閆璽四人剛好相遇,當四人看見濮陽冥寒手里抱著的方疚疚給嚇了一跳,但實在是沒辦法不下一跳,為了配合濮陽冥寒,方疚疚穿了白衣,所以當血與白色相襯時,形成強烈的視覺對比。

這讓方疚疚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在濮陽冥寒的帶領,幾人沖進了韓羽軒的寢宮,溪風開始為方疚疚診斷了,方疚疚是傷在腰間,這讓溪風非常的為難,望著濮陽冥寒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要知道方疚疚可是他們老大的,他會不會被老大給剁手!

濮陽冥寒也明白現在是關鍵的時刻,所以在溪風望向她的時候,他對著溪風點了點頭,讓宮女打了一盆溫水來,在讓宮女找來了一把簡單,溪風才開始有了動作。

慢慢將方疚疚傷口處的衣服剪開,因為血跡的關系,根本就看不見那雪白的肌膚,只能夠看見那傷的很深的傷口,抿了抿雙唇,溪風額頭聚集了密密麻麻的汗,半響過後這才有了動作。

拿起宮女經過溫水的帕子,輕輕擦拭方疚疚腰邊緣的傷口,傷口開的很大,但還好,不算太深,這也讓溪風好辦一些。

想著濮陽冥寒說過上次方疚疚用過的可以抹掉疤痕的藥,溪風將目光放向濮陽冥寒,然後說了一句,濮陽冥寒就反應了過來,將藥放在了溪風的手上,也不知道送藥的人是知道方疚疚總是會受傷,還是什麼,準備的藥都很多,每次用完都剩很多。

而因為藥的功效,也因為擔心方疚疚的再次受傷,所以濮陽冥寒一直都留著。

溪風先將藥灑進傷口,不知道是因為太疼,方疚疚的整個身體一顫,但是沒有大動,等方疚疚不再動彈時,溪風才慢慢的開始一針一針的縫制傷口,而方疚疚打了麻醉藥,不是因為真的太疼,她都會睡的很熟。

待縫好了以後,溪風將那藥在外面涂抹了一圈,然後紗布了包了一圈,才擦著汗慢慢的站起了身,然後喚來宮女,寫了一副方子,讓宮女去抓藥。

慢慢的走向前面,濮陽冥寒慢慢的伸出手,為方疚疚將被子拉上,讓宮女等他們走後為方疚疚換一身衣服,才帶著韓羽軒幾人離開。

殿內,濮陽冥寒坐了韓羽軒的位子,韓羽軒坐在下面,望著濮陽冥寒模了模鼻子,無語,還真是,他一點地位都沒有了,而濮陽冥寒沒有瞧韓羽軒一眼,只是慢慢的伸出手,開始翻韓羽軒那些奏折。

而如果注意看的話,會發現,濮陽冥寒翻得都是何丞相的奏折,濮陽冥寒沒有說話,而整個大殿就這樣的安靜了下來。

待把何丞相的奏折都看完了以後,濮陽冥寒才慢慢的抬起頭,望著底下幾人,慢慢的開口,「韓羽軒,你打算怎麼做。」

「啊?」

「何丞相家,你打算怎麼做!」

濮陽冥寒的話讓韓羽軒汗顏,怕是也只有濮陽冥寒,該這樣說了把!

不過濮陽冥寒倒是沒有在意繼續的開口,「你要是做不了,我幫你。」

只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就決定了整個何家的命運,而何家也因為何笑笑惹了不該惹的人物,而濮陽冥寒給何丞相的罪名是企圖造反。

而這件事情是真的,不是濮陽冥寒亂捏的,何家在韓毅生病的時候,就有了造反的念頭,只是一直都掩藏的很好,而韓羽軒當上了皇帝,這也是他們計劃的,開始他們千算萬算沒有想到,他們的計劃就因為他們那個女兒給泡湯了,而且更是再也泛不起浪。

何家一家被誅了九族,海滄國的大臣們才反應過來,他們小看的韓羽軒,這手段的果斷不是他們能比的,而本來已經有了跳動的心一下給安分了下來,沒有辦法,誰想要再被誅九族,而也因為這件事情,韓羽軒也慢慢的鞏固了自己的勢力。

虎符雖然沒有拿到,但是有著慕景天的幫忙,韓羽軒算是掌握了整個海滄。

其實誰也不知道韓羽軒的苦逼,韓羽軒的寢宮那天之後就被方疚疚給佔了,美名其曰-養傷!-,而理由是,是在你的皇宮出了事。

而韓羽軒斗不過,當然不是斗不過方疚疚,而是斗不過濮陽冥寒,所以只好住到了其他的地方。

方疚疚的傷口因為那藥,傷好的很快,僅僅是一周而已,當然古代不知道什麼一周,方疚疚就可以活蹦亂跳了,不過醒來的方疚疚不願意理濮陽冥寒,而她給的理由,她的小心肝受傷了,濮陽冥寒要是不安慰她,她就永遠不理他。

而這天下午,濮陽冥寒在涼亭里悠閑的喝著茶,方疚疚一個人呆在宮殿里無聊,所以也跟著跑了出來,本來是要找凌羽,溪風,閆璽幾人玩的,可是三人卻一個都沒有見著,而本來的主人也沒有見著。

最後找了一大圈,只看見了坐在涼亭里悠閑的濮陽冥寒,當時方疚疚的眼楮就亮了,立馬就跑了上去,「美人王爺,凌羽,溪風,還有閆璽了,就連韓羽軒都不見身影?」

濮陽冥寒當時正在假寐,坐在專屬韓羽軒的搖椅,姿態悠閑且有優雅,加上那張孤冷出塵的面容,好似仙人一般,讓方疚疚有幾分看呆,好不容易回過神,見濮陽冥寒正目不轉楮的盯著她。

瞬間方疚疚挑了挑眉,她有什麼奇怪的嗎?怎麼濮陽冥寒這幅眼神?

當然屬于健忘的方疚疚早就忘記了濮陽冥寒不安慰她,她就不理他,其實不是她忘記了,而是懶得想起了,說起來她懶得性子是真的變了,以前要是她一個人呆著,怎麼會無聊,可是現在了,現在居然會覺得無聊。

濮陽冥寒望了方疚疚半響過後,沒有回答方疚疚的話,隨後轉過頭,繼續懶懶的閉上眼楮假寐,不知為何看到濮陽冥寒那副樣子,方疚疚有了幾分困意,這也沒有辦法,她性格本來就懶,加上看到懶人。

所以最後也不管濮陽冥寒身旁的搖椅是誰的,方疚疚直接躺了上去,開始睡覺,方疚疚正所謂一睡著了就不想醒,顯然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王爺,我們按你的吩咐準備好了。」啊!

凌羽剛出完任務回來,正在給濮陽冥寒匯報情況,卻看到濮陽冥寒身旁搖椅上睡著的方疚疚,本來想要驚聲尖叫的,可是濮陽冥寒給了凌羽一個冷眼,瞬間凌羽就閉了嘴!

然後乖乖的呆了一旁。

「王爺。」

溪風是跟凌羽一起做濮陽冥寒給的吩咐的,只是溪風手上的活給耽誤了一下,所以回來的比較晚,但是也不算太晚,算是凌羽剛剛回來,匯報完事情,溪風就下一步的踏了進來。

他的情況跟凌羽一樣,看見濮陽冥寒身旁搖椅上睡的一臉幸福的方疚疚滿臉驚訝,隨後心底嘆氣,果然,方疚疚最終還是禁不住美人的誘惑。

「大家這是怎麼了?」

韓羽軒剛從朝政上下來,一來就看見安靜的三人,有些不明白是什麼情況,凌羽對著韓羽軒身後指了指,韓羽軒挑眉,慢慢轉過身,望著睡著的方疚疚,似乎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

隨後韓羽軒臉上露出邪魅一笑,朝著凌羽,溪風伸出了手,而凌羽和溪風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仿佛誰得罪了他們一般,而韓羽軒卻笑的是一臉得意。

「給錢,給錢!」

有些得意的嚷道這兩個字,讓凌羽和溪風無語,望著韓羽軒的眼神滿是鄙視,這還是皇帝嗎?這還是皇帝嗎?這明明就是那個鄉下來的鄉巴佬,可是心底雖然苦逼,但是不甘心的掏出五兩銀子放在了韓羽軒的手上。

如果海滄的百姓有哪個人知道韓羽軒為了五兩銀子高興成這樣的話,絕對會抽死,沒有辦法,這讓眼前的這一幕真的讓他們有些實在太抽了。

閆璽剛從外面回來就見到凌羽和溪風一臉苦逼的掏錢,有些疑惑是怎麼回事,卻看到濮陽冥寒身旁睡的方疚疚,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心底松了一口氣,還好,他早有先見之明,沒有跟這幾個家伙賭。

外面各種苦逼,方疚疚卻睡的非常的平靜,這多久沒有這麼舒服的睡一覺了,怕是很久了把!可是有什麼辦法,現在的事情實在太忙了,真希望以後可以安定下來,不對!是美人王爺安定下來,這樣她才可以安定下來。

方疚疚醒來已經黃昏了,凌羽,溪風,閆璽,還有韓羽軒四人已經離開了,所以這個地方只剩她和濮陽冥寒了,望著慢慢的落下的夕陽,方疚疚伸了一個懶腰,接著望向濮陽冥寒,「凌羽他們還沒有回來嗎?」

濮陽冥寒依舊沒有回答方疚疚的問題,靜靜的盯了方疚疚一會,然後慢慢的轉過頭,半響過後,濮陽冥寒才扯起嘴角道,「你不是說我不安慰你,你就不理我嗎?」

濮陽冥寒說這句話時,表情壞壞,讓方疚疚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等反應過來後,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頓時僵了一張臉,望著濮陽冥寒的眼神憤怒,「誰理你了,我沒理,我沒有理你,我才沒有理你,我只是在問你問題。」

有些小孩子脾氣的嚷道這句話,誰讓濮陽冥寒這樣,真是,她都忘記了,他還跟小孩子一樣記著,她跟他說話,他有意見啊!他可以投訴啊!可是投訴是沒有作用的。

「問我,也代表你理我了。」

「啊啊啊!我就是理你了,你怎麼樣,你要怎麼樣,要吃我嘛!吃了我嘛!大男人這麼小氣,讓你安慰我你都不願意。」

方疚疚終于炸毛了,百年難得一次的炸毛,這表明方疚疚真的被逼的整個人都抽了,偏偏某人似乎還一副一臉什麼都在乎的樣子,望著方疚疚,嘴角有著一抹笑意,似乎看戲看的非常的開心。

炸完毛,方疚疚與濮陽冥寒對視,濮陽冥寒的嘴角含著笑意,而方疚疚卻慢慢的狠意,當然全都是裝出來的,于是就這樣對視著,不知為何,方疚疚感覺她的臉越來越燙,也越來越熱,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的撇過頭,不敢再看濮陽冥寒。

濮陽冥寒望著方疚疚笑了笑,隨後慢慢的伸出手搭在了方疚疚的頭上,「真是,傻瓜!」

一句話讓方疚疚撲通撲通的亂跳,但是這心跳現在是怎麼樣的和諧,這也讓方疚疚本來心底還存在的氣煙消雲散,其實。這個人,還是有因為她的努力而改變不是嘛?

其實有些時候也只要這樣就好,這樣,心底就會滿足,就會有動力,就會消除一切一切不開心。

——懶懶的分割線——

皇都北城之外,有一片森林,這里住著許多的盜匪,常年在這里依靠打劫路過的商人為生,但是不知為何最近這里的盜匪突然平靜了很多,本來想著會被打劫的商人,居然沒有任何的事情的過了這片森林。

行雲府,濮陽冥寒等人又回到了這個地方,而本來說有事讓濮陽冥寒速回的郭一出現在大家的面前,火紅的衣袍看的方疚疚都感覺到熱,一頭美麗的墨發懶懶的搭在肩上,手里拿著一把扇子,他的嘴角噙著一抹邪魅的笑,讓他整個人充滿了神秘。

本來應該讓人覺得好看的裝扮,但卻讓方疚疚有種騷包的感覺,這讓方疚疚無奈,有些人就是這樣,就算他打扮的再好,長的再帥,但是不管怎麼看,就是騷包。

「郭一,那飛鴿傳書,速回是什麼意思?」

凌羽先眾人一步來到郭一的面前,拎起郭一的領子問道,郭一望著凌羽的眼神平靜,甚至帶著一絲的笑意,不由的讓凌羽一陣惡寒,打了一個寒顫,慢慢松開郭一的領子,將郭一放下,然後退後幾步,才慢慢的望著郭一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呵!眾人非常的疑惑嗎?事情嗎?……其實就是我不能說!」

郭一吊起眾人的胃口,但卻在停頓半響過後說出這樣的話,讓眾人磨了磨牙,果然這個人不但是騷包,而且是非常的欠扁,比起韓羽軒慵懶的笑不同,而郭一臉上邪魅的笑容,就好像再說,你來打我啊!打我!誒!你打不著!

方疚疚不得不再一次承認人與人之間的不同,果然有些人不是欠扁,而是天生欠扁。

郭一移動的腳步緩慢,一步一步透露著儒雅的氣息,但這儒雅氣息卻讓眾人的手緊緊握了握,沒辦法,實在太想要打死這個家伙了。

在濮陽冥寒的面前單膝跪下,郭一給濮陽冥寒拋了一個眉眼,差點沒讓方疚疚一巴掌把他給拍死,倒是濮陽冥寒從一開始就是清冷與淡然。

抿著茶,不說一句話,郭一也不說一句話,半響過後,郭一才開口,「王爺,你交代的事情,屬下辦好了。」

「嗯!明天,盜賊林。」

慢慢的下到這個命令,讓眾人有些明白,似乎濮陽冥寒和郭一兩人在謀劃些什麼,但是說實話,兩人真的在謀劃些什麼,眾人是猜不透的。

又是清晨,比起昨天的陰天,今天的天氣不同,陽光明媚,但卻有些不同,似乎在宣告一場大戰一般。

盜賊林,這個匯聚海滄國所有盜賊的森林,真的比起以往安靜了很多,就仿佛這里的盜賊都像搬走了似得,而這里只剩下了一座空森林。

濮陽冥寒幾位習武的人,一進森林就感覺到了不同的氣息,至于不同的氣息,仔細的話,會發現林子飄蕩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而至于為何會有這個味道這就看大家自己去發現。

方疚疚可以說是對血腥味天生的敏感,所以一走進林子,她就深深的皺起了眉頭,這里有點不尋常,不只是不尋常而是非常的不尋常,這里似乎潛伏著什麼危機,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大家小心!」

濮陽冥寒抿著雙唇,低著聲對著大家說道,然後偵察著周圍,沒有動彈。

而濮陽冥寒沒有動作,凌羽幾人怎麼可能會有動作,騎在馬上,等待在馬上,但是沒有任何的放松,只要濮陽冥寒一個命令,他們立馬就會有動作,比起以往的不同,方疚疚第一次感覺要戰斗了,殺人嗎?

想著方疚疚的手指有些微微的顫抖,慢慢伸出那白皙的雙手,這雙手看似柔軟無骨,但是不得不剛硬成鐵。

濮陽冥寒緊皺著眉頭,不知道為何,本來應該可以感覺到周圍情況的,但是現在他的感知被前面彌漫著濃濃的黑霧遮住,讓他看不清這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但是他的感知也告訴他,這里面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肅穆著一張臉,濮陽冥寒張了張嘴,突然吼道,「韓毅我知道你在這里,別躲了,你已經藏不住了。」

濮陽冥寒的聲音用了內力,所以濮陽冥寒雖然只是輕輕的一聲,但是卻回蕩在整個森林,讓方疚疚不得不感慨這古代的武功,果然是非常的厲害。

森林回蕩著濮陽冥寒的聲音,但是奈何的是,盜賊林沒有一絲的動靜,安靜的仿佛真的沒有人似般。

「九王爺,你真的確定我父皇在這里嗎?」

盜賊林里面沒有半點的動靜,這也不由的讓韓羽軒心急,畢竟那是他的父皇,濮陽冥寒說他父皇在這里,他相信濮陽冥寒,但是現在沒有個動靜,他怎麼能不心急。

濮陽冥寒抿著雙唇,沒有回答韓羽軒的問題,他敢肯定韓毅就在這片林子里,至于為什麼知道?早就知道這次海滄國會發生問題,早就知道這次出行絕對沒有這麼簡單,早就知道那個老家伙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死。

而猜出了這麼多,濮陽冥寒一來讓郭一開始調查,讓他調查海滄國最近變動最多的地方,加上最後的猜測,韓毅想要殺了他,絕對不會離皇都太遠,所以就在皇都這個範圍,那里變動最多,那里最有可能藏著韓毅那個老家伙。

不過韓毅身後站了一個人,他倒是沒有想到,雖然疑惑,但是有些事情總的有個先來後到,不處理完小嘍嘍,是不可能見到背後的人的!

濮陽冥寒向來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在上次山谷與那個黑衣人對戰時,他們只是簡單的比了內力。

突然慢慢的抬起手,對著凌羽和溪風揮了揮手,讓韓羽軒非常的疑惑,濮陽冥寒到底要干什麼。

可是下一秒看著溪風和凌羽搬出的箱子打開,他吃驚了,那些東西?居然都是關于他母妃的東西,上面畫著他母妃的畫像,這些東西。都是他父皇的嗎?這實在是讓他十分的吃驚,這些真的都是他父皇的嗎?

濮陽冥寒繼續對著凌羽和溪風揮了揮手,溪風和凌羽撿起兩個較粗的樹木,然後扯上衣服的一塊布,綁在上面,接著拿出一個瓶子不知道倒了些什麼東西在上面,而離得近的方疚疚,一下就聞出了,居然是酒。

兩人的動作非常之快,將酒倒在了上面後,又從懷中拿出了火折子,微風一吹,兩個火折子瞬間飄出淡淡的火星,落在布上面,瞬間就燃燒了起來,而方疚疚也是第一次見到火把的制作過程,沒想到是在這種時候。

「韓毅,听說這是你的寶貝,不過它們馬上就要化為灰燼了。」

凌羽慢慢的說道,接著只見他慢慢的拿出一副畫放在火把上面,畫瞬間燃燒起來,不知為何看著女子美麗的面容在火里化為灰燼,方疚疚竟然有幾分傻,心底有幾分疼痛,她不想要那些畫被燒掉,但是又不知道為何會這樣。

沒有人察覺出方疚疚的異樣,凌羽和溪風一下一下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說實話看著自己母妃的畫像一件一件的被燒掉,韓羽軒怎麼可能狠得下心,但是為了他的父皇,他不能讓父皇再做傻事了,父皇連對方什麼身份都不知道,如果那個黑衣人對他怎麼樣了怎麼辦。

閆璽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臉上的表情深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當終于只剩下最後一幅畫時,凌羽嘴角揚起諷刺的笑容,「韓毅,你果真心狠,說什麼最愛的人,你根本從來就不愛她,不然也不會讓她離開。」

慢慢將畫放在火把之上,火如同來自地獄的死神一般慢慢的吞噬著畫上的女子。

「你住手!」

而此時韓毅的聲音終于響起,帶著凌厲的勁風襲向凌羽,凌羽的胸口被狠狠的踹了一腳,飛了出去,趴在地上,「噗!」一口鮮血噴出,有些吃驚的望著韓毅,雖然沒有跟韓毅交過手,但是沒想到韓毅如此厲害。

「思伊,思伊!」

韓毅嘴里呢喃著哪兩個字,急忙的將火撲滅,看著火上的女子已經被燒了一半,一把將畫抱進懷中,眼角一顆淚水慢慢的滑下。

「濮陽冥寒,我要你死!」

如果說以前的韓毅對濮陽冥寒還不夠的恨的話!那麼現在韓毅,是真的恨透了濮陽冥寒,最愛的人的畫像,就這樣在眼前消失,這讓他怎麼可能承受的了。

任何人都有逆鱗,而韓毅的逆鱗很顯然就是連思伊,而濮陽冥寒這樣,怎麼可能不讓韓毅憤怒。

「父皇,你別再執迷不悟了。」

韓羽軒望著韓毅開口,卻換來了韓毅的恨意,當韓毅那冰冷的眼神落在韓羽軒的身上時,當時他整個人都愣住了,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父皇居然會像仇人一般的看他。

「軒兒,父皇只是為了你母妃,可你卻勾搭這個父皇要殺的人。」

韓毅沒說一句話身體都在顫抖著,顯然他是氣不清,但又怎麼可能不氣,戰場這個人曾打敗他,當時他不恨濮陽冥寒,他佩服濮陽冥寒,佩服這個人的戰略,以及功夫,但是那個人非要他殺了濮陽冥寒他沒有辦法,不過他氣都不是這些,他氣得是這個人對他的思伊的侮辱,還有讓迷了他兒子的眼楮。

「父。」皇。

才剛剛出口,韓羽軒就接觸到韓毅冰冷的眼神,話語瞬間卡在了喉嚨,慢慢的撇過頭,含蓄選的眼神安然,父皇為何如此執迷不悟。

韓毅一招手,黑衣人將濮陽冥寒等人團團圍住,本來走神的方疚疚終于回過了神,望著靠近的黑衣人,「噌!」從華麗的劍鞘拔出透露著深寒銀白色的劍,方疚疚望著黑衣人的目光冰冷。

這還是第一次她向濮陽冥寒要武器,以前是不想殺人,現在不得不殺人,這里不是21世紀,這里人命如草芥,這里只有強者才是勝利。

毫不猶豫對著眼前朝她襲來的黑衣人揮出劍,方疚疚沒有學過劍術,武功也不算太好,但是在21世紀的時候,她曾經研究過一些擊劍,雖然最後學的要懂不懂的,但是也總得來說是一點技術。

打人打關鍵部位,殺人也是關鍵部位,所以毫不猶豫看重黑衣人的喉嚨,狠狠的刺了進去,黑衣人的動作瞬間停止,方疚疚的面色不變,將劍從黑衣人的喉嚨抽出,血瞬間噴了方疚疚一身,而黑衣人慢慢的倒下。

眾人顯然因為方疚疚的動作而愣住了,簡單卻又致命的一劍,比起他們平常看見雖然厲害但是還是很柔弱的方疚疚差了很多,方疚疚的身上沾滿了鮮血,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韓毅看著方疚疚卻露出了笑容,「濮陽冥寒,你的血腥讓那個丫頭也學會了血腥啊!」

韓毅的話讓濮陽冥寒的身體一怔,慢慢的伸出雙手看著自己的手,在看了看方疚疚,那一瞬間他傻了,是他將她帶上這條路的嗎?

看見濮陽冥寒發愣,韓毅毫不猶豫的發動攻擊,拿著劍朝著濮陽冥寒刺去,眾人看見這一幕眉頭一跳,而仿佛本能一般,方疚疚第一次使出這麼快的輕功,到達濮陽冥寒的面前,接住韓毅的那一劍。

兩劍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音,也讓濮陽冥寒回過了神,望著身前十分吃力擋著韓毅的方疚疚,將方疚疚拎到了身後,空手接住了韓毅的那一劍。

瞬間濮陽冥寒的瞳孔放大,臉上有些不可相信,是真的不可相信,這才過了沒多久而已,這個老家伙的武功居然長進了,不可能這麼快就漲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心底雖然十分的疑惑,但是濮陽冥寒還是毫不猶豫接著韓毅的劍,臉上的冰冷印在銀白色的劍身上,同樣泛起深深的冰冷。

「 !」

慢慢的催動體內的內力,兩股內力相撞,卷起漫天的塵霧與樹葉,而濮陽冥寒身下的馬上也因為這一擊發出淒慘的悲鳴,接著慢慢的倒在地上。

「你的武功長進了。」

不平不淡的說道這句話,讓韓毅輕輕的笑了笑,望著濮陽冥寒的嘴角諷刺,「難道只準你九王爺厲害嘛!」

濮陽冥寒沒有回答韓毅的話,其實不管韓毅的武功長進是因為什麼,都跟他無關,他的目的只是戰勝韓毅而已。

濮陽冥寒一步一步朝著韓毅移動著,雖然腳步十分的緩慢,但卻瞬間到達了韓毅的面前,「啪!」手上突然出現的利劍,與韓毅手上的劍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音,韓毅與濮陽冥寒的目光對視,現在是兩種比試,武功,與氣勢!

濮陽冥寒從未在武功與氣勢上輸過其他的人,其實曾經有的,那就是他的師傅,那是他唯一輸過的人,但卻沒有任何的不甘心,他甘心輸給那個人。

其實說實話,濮陽冥寒是心高氣傲的,他的臉色雖然從來都是清冷與淡然,但是眉間總是掩飾不住的冷傲,這種傲是傲進骨子里的,其實說道好勝心,他是真的有,他不是真的平淡。

韓毅與濮陽冥寒的動作打著圈圈,總是在先對方一步的時候,被對方給反了過來,武功這是一個說簡單但卻有不簡單的事情,這就要看你怎麼去對他。

而對于濮陽冥寒來說,武功是簡單的,他的武功從來沒有華麗的技巧,只有簡單的快準狠,而韓毅卻剛好跟著濮陽冥寒相反,他的武功偏偏靠的就是華麗的計劃,利用某一項打敗敵人,但是濮陽冥寒可不是平常的敵人。

濮陽冥寒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但卻讓韓毅模不透他的動作,他想要反攻來著,可是奈何濮陽冥寒的動作太快,他還有來得及思考,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動作,濮陽冥寒的下一個動作就已經接上了。

慢慢的也就是濮陽冥寒開始呈現了優勢,而韓毅只能夠一下一下躲著劍,咬著牙,他真的有些模不透濮陽冥寒了,這個人真的太厲害了。

上次他以為濮陽冥寒已經非常的厲害了,可是現在看來,上次濮陽冥寒還沒有使到五成的功力,那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有多麼的厲害,明明才十九歲而已,十六歲與濮陽冥寒在戰場上對戰的時候,這個人都還沒有如此的強,僅僅三年而已,這個人已經如此的深不可測了嗎?

還是讓人發寒啊!

如果不是為了他最愛的人,他是絕對不會跟濮陽冥寒對上的,但是為了那個人,他與濮陽冥寒對上了又怎麼樣,只要能夠找到那個人。

濮陽冥寒與韓毅對戰的時候,其他的人沒有閑著,而眾人也終于看到了方疚疚的不同,這個人真的不太像平常的女子,這個人使出的每一劍都是如此之狠,不由的讓眾人詫異,她真的如此的狠心。

方疚疚這一劍其實也不算狠,只是簡單的做出這些動作而已,簡單揮出這每一劍,她的目標就殺掉想要殺掉她的敵人,對于自己的敵人怎麼可能會手軟。

她已經不再以前的孩子了,對于可憐的人總是抱著心軟的狀態,現在的她已經長大了。

對于眼前的這一戰,韓羽軒是有所預料的,但是真正開始戰斗的時候,韓羽軒還是糾結了,其實這真的不是他想要的,但是為何,父皇你為何如此。

母妃當初的離開,是不希望看到海滄為難,現在就算你找到母妃,讓她看到你為了她放棄海滄國,她會怎麼樣。

人人都羨慕,想要皇帝的這個位子,但是又有多少的人,知道這個位子的苦。

人說皇帝就應該心懷天下,但是心只有一顆,而且如此之小,要怎樣去裝天下,人說皇帝就應該為國為民,但人只有一個,豈能夠三頭六臂。

「父皇,我求你,別再找母妃了,母妃是為海滄離開,你別再讓母妃傷心了。」

韓羽軒突然的大吼出聲,是任何人也沒有想到了,而眾人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慵懶但卻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跪在韓毅的面前。

戰斗瞬間靜止,眾人望著跪在地上的韓羽軒顯然是有些不敢相信,何止是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就像在做夢一般,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孽子,你給我站起來。」

韓毅望著跪在地上的韓羽軒,心底氣氛,韓羽軒他是從小看到大的,這個孩子性子懶惰一些,也非常的愛笑,但是韓羽軒是打心底的高傲,可是現在他這個高傲的兒子跪在他的面前,求他不要再找他的母親了,他心底是何其的難受。

韓羽軒仿佛沒有听到韓毅的話一般,只是靜靜的跪在地上,沒有動作,他低著頭,沒有人能夠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待看到那如雨滴的淚珠滑落時,眾人才知道,這個總是給人應該微笑的男人哭了,哭的那麼脆弱,哭的那麼心疼,黑衣人中的其中一個黑衣人看著地上跪著韓羽軒顯然有些不相信,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韓羽軒。

而這個人顯然就是慕景天,慕景天是從小听著韓羽軒事情長大的,自從他跟了韓毅,不再戰場的時候,韓毅就常常跟他提起韓羽軒,說那個人高傲,堅強,他說本來他以為那個孩子會恨他的,因為他,他的母妃離開了。

韓毅說,那個孩子沒有恨他,反而非常的愛他,有一天他問韓羽軒為什麼不恨他,因為他,他的母妃才離開的,當時小小的韓羽軒愣住了,眼楮里雖然有著傷心,但是笑了出來,他說,母妃說要我照顧好你。

要知道當時他就對韓羽軒上了心,從來不會哭的人,哭了。

「母妃離開時,我恨你,但是母妃要我照顧你,雖然不是真心,但我真的想要照顧你,但我心底依舊恨你,我不恨你是我看見你為母妃掉淚才沒有恨你的,因為我知道你是愛母妃的,因為海滄是因為母妃離開換來江山你很用心的打理,所以很少時間陪我,但是你很愛我,現在你用他來換母妃,我真心討厭你,因為這不是認識的父皇,母妃我們可以找啊!為什麼一定要犧牲母妃離開換來的國家。」

第一次將心底的想法告訴這個跟他有著血緣關系的父皇,只是希望,只是希望他的父皇能夠清醒一下,為什麼那麼不清醒,因為思念母妃,就這樣,如果母妃看到該多傷心。

「我。我。我只是為了你母妃!」

韓毅望著韓羽軒顫抖著聲音說道,對于韓羽軒,他終究是愧疚的,對于韓羽軒,他是真的愧疚的,所以在听到韓羽軒說那些事情的時候,是直接敲進了他的心底,讓他同的沒有辦法呼吸,這個孩子,他欠他的真的太多了。

「我知道啊!可是別用母妃離開換來的海滄作為抵價好不好,不然母妃離開這麼多年,就不值了。」

韓羽軒說的沒一聲都是祈求,說的那麼卑微,就像不像一個孩子在對父親說的話,他們之間有太多的隔閡了,已經沒有辦法該用正常的父子是對話了。

緊緊握了握手,濮陽冥寒沒有對韓毅怎麼樣,韓毅跪在地上,眼淚如雨般落下,都說男兒不掉淚,但那只是未到傷心時。

「啊啊!」

韓毅仰著頭對著天吶喊著,一聲聲吶喊著,那一聲聲如此的蒼涼,如此的淒涼,讓人听出里面的痛,里面的不甘,只是不甘是最終沒有實現願望,因為他的兒子在求他,因為他辜負了多年的兒子在坑求他。

他怎麼可能不放下這一切,他怎麼可能不去答應他,他怎麼可以繼續錯下去,他怎麼可以讓他的兒子繼續為他這個父親擔心,明明他才是父親,承擔最多的卻是他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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