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些鹽老板做的都很謹慎,每次去取假鹽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去,我也派人跟著了,可是後來發現他進了一個宅子,隨後我的人也跟了進去,說來奇怪那個鹽老板居然就不見了,我讓人搜了整個宅子都沒有發現鹽老板,我們都放棄的時候,後來鹽老板居然又無聲無息的出現了。」
郭一說著,臉上滿是沉思,似乎在思考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模了模鼻子,方疚疚突然想到一個可能,眼楮閃亮,「你說是不是有密道啊!」
「我剛才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最主要的是,整個宅子我都搜查過了,到處都沒有發現密道。」郭一抿了抿唇,對著方疚疚說道。
方疚疚挑了挑眉,將一塊糕點塞進自己的嘴里,然後道,「不是搜查了沒有就沒有的,有些時候,秘密的東西往往藏在你的眼前,只是你沒有發現而已。」
方疚疚的話引起四人沉思,濮陽冥寒的點了點薄涼的唇,突然開口,「很有這個可能,今晚跟著鹽老板再去搜查一遍,我跟著你們去。」
又是夜晚,比起以往的夜晚不同,烏雲布滿整個天空,遮住了僅有的光芒,整個天空黑的連星星都看不見。
方疚疚勾了勾嘴角,不由得道了聲,「夜黑風高殺人夜啊!」
剛呢喃出聲,只感覺微涼的風吹過,明明是七月,可是今晚的風卻格外的寒人,涼進人的骨子里,心里。
跟在濮陽冥寒的身後慢慢的前進,其實她本來不該來的,但是濮陽冥寒來了。
鹽老板站在那座老宅的面前,左瞧瞧右瞧瞧,最後確認沒有問題,才慢慢的開了門,走了進去,關上門的時候還不忘警惕的瞧瞧周圍,這才慢慢的關上了門。
濮陽冥寒幾人跟著就要上去,可是方疚疚突然伸出手將濮陽冥寒的手拉住,「我!。」
微啟雙唇,慢慢道出那一個我字,看著濮陽冥寒那探究的眼神,方疚疚深吸一口氣,從自己的懷里拿出兩個白色的藥包放在濮陽冥寒的手里,「我總覺得今晚有點不太對,你拿著。」
嚴肅的說道這句話,然後跟上郭一,溪風,凌羽三人,而濮陽冥寒望著方疚疚的背影呆了呆,隨後微挑薄唇,然後跟上隊伍。
郭一的動作十分的謹慎,慢慢的翻過圍牆,落進宅子的大院,腳才剛落地,目光就凌厲的望向周圍,確定沒有問題,才對著圍牆上的凌羽,和溪風做出眼神。
凌羽和溪風點了點頭,然後慢慢的落在了宅子的院子里。
方疚疚剛坐在圍牆之上,突然只感覺周圍的氣息一寒,「不好!」郭一突然大叫一聲,只見無數的箭向他們襲來。
此時郭一,凌羽,溪風也顧不得謹慎,急忙運起內功開始躲箭,而方疚疚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朝著圍牆外一落,隨後只見她慢慢的落在了圍牆之下,剛好落在想要過牆的濮陽冥寒身上。
坐在濮陽冥寒的身上,方疚疚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想著剛才那一幕,整個人的寒毛都立了起來,看著濮陽冥寒的眼神,她也知道,濮陽冥寒肯定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也不解釋了,慢慢的從濮陽冥寒身上下來。
宅子內,郭一,凌羽,溪風的動作帶起陣陣勁風躲過那一把一把的箭,可是平常打一百個人都不會累的人,額頭上居然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隨後三個人整個臉色都慘白了起來,這才發現他們中計了,他們的目的不是用箭射死他們,而是。這空氣中彌漫著軟消散,如果是平常,幾人就算是站幾天也沒有問題,可是這些人放箭讓他們劇烈運動,然後軟消散透過張開的皮膚進入身體之內。
三個人癱軟在地上,就連是站起來都是吃力的,只見那無數的箭一下停了下來,而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從那不起眼的井內慢慢的爬了出來,而郭一,凌羽,溪風三人臉色大變,果然方疚疚說的沒錯,秘密的東西往往藏在自己的眼前,只是自己沒有發現。
其實也不是沒發現,而是因為自己想的太多,想著怎麼可能會在這個井里,可是偏偏就在這個井里。
男人腳落在地上,一步一步的接近郭一,凌羽,溪風三人,他們三人可以清楚的看見男人臉上得意的笑容,比起三人的不同,男人的身姿比他們嬌小,就像女人一樣。
但是男人臉上得意的笑告訴他們,就算是女人也整倒你們。
而隨著男人的出來,一個個黑衣人開始從井里出來,說來三人也糊涂,光記得躲箭,忘了要去看劍從何處發來,以犯這種錯誤。
嘴角掛著諷刺的笑容,想著濮陽冥寒說的話,果然日子過的太平靜,讓他們忘了曾經的日子了。
沒有理會男人鄙夷的神情,只是慢慢的閉上了雙眼,手慢慢的握住,開始逼進入體內的軟消散。
男人望了身後的黑衣人一眼,只見黑衣人慢慢的上前,拎起郭一,凌羽,溪風三人的領子,然後接著狠狠的一拳砸在三人的肚子上,只見三人的臉色赫然變得更加慘白,但卻沒有哼出一聲。
「濮陽冥寒,我知道你在這里,你最好乖乖的投降,不然你想看你這三個寶貝的屬下怎麼樣。」
男人突然對著宅子外大聲喊道,讓濮陽冥寒的眉頭一皺,郭一等三人的眉頭也慢慢的皺了起來,顯然想到這男人不平凡的身份。
「是他!」
靠在圍牆上的濮陽冥寒慢慢呢喃道,讓方疚疚不由得開始沉思,這個人,沒人王爺認識?
疑惑的望向濮陽冥寒,只見濮陽冥寒清冷淡然的臉此時正滿臉嚴肅,讓方疚疚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只見濮陽冥寒抿了抿雙唇,「豹頭,這個家伙專門走私假鹽,是木傾國的人,因為走私假鹽害了不少的人,所以就算他是木傾國的人,木傾國還是發出了通緝令,這家伙不但走私假鹽,而且惡盈滿貫,為了自己的利益殺了不少的人,是三大國通緝的要犯。」
濮陽冥寒為方疚疚解釋道,抿了抿雙唇,接著道,「我曾經跟他有過一次交手,殺了他不少的兄弟,最後將他打成了重傷,可是最後他使計逃了,這次在我國作案,怕死為了引我過來。」
此時濮陽冥寒腦子里的思路開始慢慢的清晰,想到這件事情一開始仿佛就帶著什麼誘餌,一路把他從京都引到了南安,他就奇了怪了,居然把手都伸到了京都,那個商人會這麼笨。
如果他只是賺錢,在南安就能賺到他幾輩子也花不完,還不用被發現,可是偏偏把手伸到了京都,這不是專門找人去逮捕他嘛!原來這一切只不過為了引他上鉤。
嘴角微微的挑起,「豹頭,你聰明了,這計策居然連我都沒有看透。」
慢慢的出聲,害方疚疚差點伸出手捂住濮陽冥寒的嘴,可是發現濮陽冥寒的聲音回響在整個宅子,讓人分不清位子,才松了一口氣。
望向濮陽冥寒,方疚疚的眼神難得帶著一抹復雜之色,誰讓這個男人真的越來越讓她看不透了,晟弋國的九王爺,怕是沒有那麼簡單了。
「呵,終于出現了,濮陽冥寒,想要你這幾個衷心的屬下嘛!想要就現身來救他們啊!」
豹頭听見濮陽冥寒的聲音,似乎非常的興奮,就連吼出的聲音都在顫抖,讓人不由得懷疑,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恨濮陽冥寒。
「噗!豹頭,我本來以為你聰明了,可是你還不如從前了,你都說了,他們是屬下,他們的職責就是為我死,可你卻讓我現身救他們,到底我是主子,還是他們是主子。」
濮陽冥寒的聲音含著嘲諷,但卻清冷淡然,仿佛真的是這樣而已,但也的確是這樣,濮陽冥寒說的沒有錯,但是也只有方疚疚明白,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