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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羅漢度貴文(一)

這一天,靈機子來到周平縣,一進縣城,看見百姓安居樂業,民風淳樸,羅漢爺點了點頭,心說看來此地的縣官治理的好,不用說,定是一位清官。

往前走了兩三條街,羅漢爺一回頭,看見一戶人家,一看也是大戶,大門兩旁,貼著左右門神,乃是秦叔寶與尉池恭,二位門神一看羅漢爺來此,又看了看四周沒人,竟從畫中走了出來,上前施禮,「羅漢爺。」

靈機子點點頭,「二位不必多禮。」

倆人站好,秦叔寶問道,「羅漢爺為何至此?」

靈機子往院子里看了一眼,「貧僧看此宅中不大對勁。」

兩位門神想了一下,對視了一眼,秦瓊問道,「羅漢爺,但不知您覺得哪里不對勁?」

靈機子又往院子里看了看,「貧僧不知,但覺得此院不多時定出人命。」

尉池恭一擺手,「哎,羅漢爺,有我二人在此,那些個孤魂野鬼進不得庭院之中,還望羅漢爺放寬心思。」

靈機子點點頭,「或是貧僧想多了,但你二人需要加倍留意。」

倆人一拱手,「羅漢爺放心。」

靈機子從這就走了,兩位門神也各自歸位,那麼說這家人家是什麼人呢?

這家人家本姓周,老爺叫周寒永,娶妻李氏,成親一年,生下一位千金,取名錦薇,小名薇兒,又過了十幾年,錦薇轉眼長成姑娘了,乃是閉月羞花,傾國傾城之貌,因小時家中重教,琴棋書畫樣樣jing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ri在自己閨房吟詩作畫,偶爾去庭院之中散散步,乃是大家閨秀。

本來周老爺就想把閨女撫養gr n之後,尋一戶好人家就嫁了,萬沒想到出事了。

怎麼回事呢?有一天早上,按現在鐘點來說,仈jiu點鐘,路上還沒有什麼人呢,小姐獨坐書房,覺得有些胸悶,就想去後院散散心,叫上了個貼身的丫鬟,叫彩玲,一起去後院花園里散步。

小姐和丫鬟在花園散步,咱們暫且先不提,說說周府之外,周府的後面,是一條大街,大街對面,有一座酒樓,名叫醉香樓,是一座三層小樓,一層是普通老百姓喝酒吃飯的地方,有這麼十來張桌子,二樓和三樓是雅間,相對來說清淨一些,這天有一位公子來到醉香樓,掌櫃的一看他來了,馬上站起來了,認識,也是此地有錢人家的公子少爺,姓陸,叫陸貴文,模樣長得也好,也jing神,相貌堂堂,而且談吐文雅,知書達理,進得店來,手搖紙扇,掌櫃的迎上來了,「陸公子,您來啦。」

陸貴文點點頭,「王掌櫃,最近生意可好?」

掌櫃的滿臉帶笑,「托您的福,還湊合,還得以後您多照應著不是?」

陸貴文哈哈一笑,「王掌櫃,您言重了,閑話咱們一會兒再說,陸某今天要在您這醉香樓里宴請幾位客人,麻煩王掌櫃給支應著點,有沒有清淨一點的位子,先給陸某上一壺酒,小生邊喝邊等幾位朋友。」

掌櫃的點點頭,「好說好說,您看三樓怎麼樣?三樓清淨,平時就沒什麼人,您是高雅之人,三樓也有些字畫以供您和您的客人欣賞。」

陸貴文點點頭,「多謝王掌櫃,那我就去三樓吧。」掌櫃的帶著陸貴文上了三樓,找了一張靠窗的位子,因為陸公子的朋友還沒有來,所以坐在了靠窗的座位上,能夠方便看看門口自己的朋友來沒來,坐下之後,掌櫃的說道︰「陸公子,您稍坐,我去給您弄壺好酒,您邊喝邊等。」

陸貴文點點頭,「勞煩王掌櫃了。」

掌櫃的下樓之後,陸貴文站起身來,看了看三樓的景s ,果然是個高雅月兌俗之地,四面牆上掛著梅蘭竹菊四幅字畫,牆角擺放著君子蘭,紅木的桌椅,陸貴文輕輕點點頭,又坐回了座上。

掌櫃的沒多久,上來了,手里端著酒壺,往桌上一放,「陸公子,這是本店最好的酒,拿別的酒招呼您不合適。」

陸貴文哈哈一笑,「王掌櫃哪里的話,就算您給我上壺水都沒關系。」

掌櫃的一听,哈哈一笑,「我哪能怠慢陸公子不是?您在這坐會,下面還有客人,我先下去,您要是有事,就招呼伙計,我在下面要是看到有人找您,也好帶他們上來。」

陸貴文點點頭,一抱拳,「有勞王掌櫃,您去忙您的吧。」

掌櫃的撩衣邁步,下了樓了。

陸貴文也沒什麼事,自己倒上一杯酒,一聞這酒,清香無比,喝了一口,「嗯,確是好酒哇。」又倒上了一杯。

連喝三兩杯之後,心說不能再喝了,一會兒朋友來了,自己別喝多了,怠慢人家不合適,就把酒杯放在一邊,把扇子抄起來,就往窗子外面看,外面行人開始多了,有做小買賣的,有趕路的,干什麼的都有,陸貴文手搖紙扇,突然停住了,眼楮看著窗外可就不動了,怎麼了呢?由打這窗子看去,是周府的後院花園,瞧見了花園里有一位小姐,身邊跟著一個丫鬟,正在散步呢,這陸貴文眼楮可就眨不動了,一動不動地就往花園里看,心說,這小姐長得太漂亮了,自己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就連那廣寒宮的嫦娥都不能比,一下子就看上人家了。

這邊小姐本來在屋里天天念書,也是郁郁寡歡,久而久之,臉上總帶著那麼幾分憂郁,但是這憂郁掛在臉上,更顯得小姐美麗動人。

這邊陸貴文都看傻了,扇子掉地上了都不知道,還在那扇呢。這時候,掌櫃的領著兩個書生可就上了樓了,這倆書生都是陸貴文的好友,一個叫鄭尋玉,一個叫李代忠。

王掌櫃帶著鄭李二人來到陸貴文跟前,掌櫃和陸公子的兩位好友一看,這陸公子是怎麼了?坐在椅子上,看著外面,扇子都掉地上了,還在那扇呢,掌櫃的一琢磨,我叫叫他吧,「陸公子?」

陸貴文沒听見,還接著扇呢,掌櫃的一看,許是沒听見,我再叫一遍,提提了嗓音,「陸公子?」

陸貴文還沒听見,怎麼呢?看傻了,掌櫃的連叫了四五遍,陸貴文一回頭,「啊?噢,噢噢,王掌櫃,您來了。」一瞧邊上自己的兩位好友也來了,「鄭兄,李兄。」

倆人納悶,這陸公子是怎麼了?鄭尋玉問道,「陸兄,你沒事吧?」

陸貴文搖搖頭,「我沒事,勞煩王掌櫃再去取些酒來。」

掌櫃的點點頭,看了看陸貴文,「陸公子,那個……您扇子掉了。」

陸貴文點點頭,還在那扇呢,「噢,您說什麼?」

掌櫃的又說一遍,「您扇子掉地上了。」

陸貴文一看,自己的扇子在地上扔著,自己手里什麼都沒有,哈哈一笑,「噢,不好意思,剛剛陸某想事想的入神,讓幾位見笑了。」陸貴文把扇子撿起來,一揮手,「鄭兄,李兄,請。」

招呼兩位好友坐下,掌櫃的下樓去準備酒菜。

都坐好之後,鄭尋玉問道,「剛剛陸兄想什麼事情想的如此入神?」

陸貴文擺擺手,「哎,」陸貴文又朝窗外看了看,小姐已經走了,「哎,兩位有所不知,我們都是多年的好友,陸某也就跟你們二位說實話了,剛剛陸某從窗子向外看去,看到對面庭院之中有一妙齡少女,美若天仙,因此痴迷,就連這紙扇掉落都未曾察覺。」

倆人听罷是哈哈大笑,笑過之後,李代忠言道︰「若能讓陸兄痴迷至如此地步,看來此女定然有傾國傾城之貌,既如此,陸兄何不打听打听,若是門當戶對,上門提親,娶回家中?」

陸貴文點點頭,「李兄之言正合我意,明ri我便去詢問,今ri暫且不談此事,來,喝酒。」

陸貴文給二人倒上了酒,倆人一喝,確是好酒,于是詩興大發,叫了聲「伙計,取筆墨來!」

掌櫃的知道這陸貴文好吟詩作賦,想他那朋友也不例外,拿來筆墨。

鄭尋玉問道,「掌櫃,不知我等詩詞寫于那里為好?」

掌櫃的沉了一下,陸貴文一擺手,「王掌櫃,我這兩位朋友可不是一般人,他們的墨筆可算是千金難求啊。」

掌櫃的一听,「那請二位作于牆壁之上,也好讓小店沾沾光。」

鄭尋玉研得了磨,舌忝飽了筆,說了聲「好!李兄,你看咱倆誰先來?」李代忠言道,「鄭兄先來,小弟隨後跟隨便是。」

鄭尋玉點了點頭,提筆便寫︰

醉香樓上醉香酒,

梅蘭竹菊青幽幽。

魂斷藍橋人自在,

飲罷此盅何多愁。

李代忠一看,這字寫的龍飛鳳舞,點了點頭,「鄭兄好詩,待小弟來。」

李代忠接過筆墨,也是提筆便寫︰

醉香樓上酒醉香,

逍遙一夢遇黃粱。

富貴榮華轉世過,

唯有此酒流長芳。

鄭尋玉看了看,言道,「李兄文筆超群,妙手生花,佩服佩服。」

李代忠哈哈一笑,「鄭兄才思敏捷,思如泉涌,小弟萬萬不及。」

倆人沉了一下,是哈哈大笑。

掌櫃的也高興,「二位大才,給小店增添了許多書香之氣,今ri這頓飯,請務必讓本人請客。」

陸公子一听,一擺手,「王掌櫃,此次乃是小生宴請兩位朋友,豈能讓王掌櫃破費?萬萬使不得,煩勞王掌櫃多準備些好酒好菜便是,今ri陸某要與兩位好友不醉無歸。」

鄭尋玉、李代忠一听,大叫一聲,「好!陸兄,今ri我等一醉方休!」

掌櫃的一看,也別掙了,一拱手,「三位先喝酒,我去給三位上菜。」掌櫃的把筆墨收好,去往樓下了。

不多時,有伙計端了飯菜,三位書生是吟詩作對,直到夜深,才喝得差不多了,鄭尋玉、李代忠二人一拱手,「陸兄,今兒不能再喝了,再喝恐怕就喝多了,今ri到此為止,咱們改ri再聚,告辭告辭。」

陸貴文和二人和掌櫃的打了招呼,又把賬結了,出了醉仙樓,在這醉仙樓門口,分頭各自回家。

現在都半夜了,街上早就沒人了,陸貴文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微風一吹,這酒有後勁,剛剛就有點喝多了,這會兒酒勁一上來,再瞧陸貴文,走路一步三搖,自己都不知道家在哪了,稀里糊涂就出了城了,自己也不知道,走著走著,「 當」就躺地上睡著了,那麼說自己在哪?不知道,睡了會兒,覺得冷,一睜眼,「啊?」就這一驚,把酒意全嚇沒了,當時就醒了,「我怎麼在墳地里躺著?」

陸貴文「唰」一下,坐起身來,環顧四周,孤墳林立,偶爾還能听見有貓頭鷹的叫聲,一會兒還「嗖」一下,竄過一只野貓,陸貴文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哪見過這個?當時心里就害怕了,也奇怪,這越害怕,就越看見這不該看見的,往後一靠,正靠在一座墳的墓碑上,說也怪,陸貴文這一靠這墓碑,「 啦啦」墓碑就倒了,更奇怪的是,這墳也就跟著塌了,陸貴文直接就躺進墳里了,墳里這棺材板也特別的薄,陸貴文從上面往下一躺,這棺材板「 嚓」就裂開了,陸貴文可就直接進了棺材了,棺材里有死尸,陸貴文一扭臉,正好看見這死尸的臉,一瞧,是一個女的,臉都爛了,睜著眼楮,正沖這陸貴文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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