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嵐點了點頭。
「真的听不出任何問題。沒想到你恢復後的嗓音听起來真好听。」
花上雪不禁掩嘴輕笑,「玄嵐,你這夸贊听起來真是令人開心。」
玄嵐臉上不由染上一抹淡淡的紅暈,卻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先梳洗一番擦擦汗,小順子你去多準備一份早點。」花上雪吩咐道,小順子下了樓,而小安子則是入了玄嵐的房間伺候著。
玄嵐梳洗過後,到了花上雪房里的廳中,坐在她的對面。
「玄嵐,小七昨夜住哪?怎麼一大早沒見著人?」花上雪不由問道。
「他昨夜就出府住到城中客棧,並未在府里。今天要去接近練清雲,住在府里不太適合行動。」玄嵐應道,卻是凝望著花上雪,見她並無不快之色,只是一副了然之色的點了點頭,不知怎麼的心里頭有那麼一絲小小的失望。
他本以為她會生氣的,哪怕只有一點點,卻偏偏沒有。
這種感覺很陌生,讓他有那麼一絲的猝不及防,卻又很好的壓制下去,並未顯露在臉上。
「娘親,這人也是藍眼楮耶,難道是當年那個沙匪的首領?」阿離繞著玄嵐一個勁瞅著,如同依著微風拂過玄嵐的身邊。
「沒錯哦。巧吧。算起來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你娘親我估計在那醒來之前,就被人掐死了。」花上雪應道,想起重遇玄嵐的那晚。還真是命懸一線呀。
若非玄嵐出手相救,她就真的要死了。
「哦,原來還是娘親的救命恩人呀。那我可要好好報答他對娘親的救命之恩了。」阿離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要報答?他都看不見你,你如何報答他?莫非等你娘親我把你生出來時,你再報答?」花上雪在心里笑著說道,吃著東西的臉上漾著笑容,一個隱晦的目光卻是掃向玄嵐被他捕捉到,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身上有什麼地方不對,不然花上雪干嘛偷偷看他一眼,笑成那個樣子?
「也可以哦。反正這份恩情定要報答的。只可惜他不會是爹爹,不然娘親直接嫁給他,也就用不著報答了。反正爹爹救娘親,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唉。我苦惱了。」
花上雪並不知道自己無意識的舉動讓玄嵐產生一絲誤會。繼續與阿離說這話。
「你呀你,報恩的事情總會有機會的,現在苦惱什麼。你這是自尋煩惱。船到橋頭自有路。著急什麼呀。」
「呃,好像是哦。」
結束了與阿離的簡短的交流,早餐也吃得差不多了。
二人吃過早點之後,以往這個時候,玄嵐都會回房練功,不過今日卻並未如此,反倒是陪著花上雪在白落園中四處走走,純當飯後散步。
「玄嵐,你不用練功嗎?往常你都需要在屋里練功一段時間的。」
走在池子邊,花上雪不禁問道,卻見阿離就好似一只無尾熊一樣掛在花上雪身上,玩的不亦樂乎。
「以往練功只是因為那些丫鬟在,讓我待著不舒服才會選擇練功,讓她們有足夠的時間整理好尾聲。如今沒了那群丫鬟的存在,也就沒必要繼續。莫非你是厭煩我在你身邊?若是如此,我回去練功也是可以的。」
「當然不是。我怎會厭煩你陪我散散步說說話呢?我們可是好朋友。是朋友就不要說這樣的話,我會不高興的。」
「哦,下次不會了。」
「對了,玄嵐,你今天都會在白落園,對吧?」
「是的。」
「能夠外出嗎?」花上雪問道。
「外出?你想去外面走走?」玄嵐問道。
「怎麼說呢?待在院子里怪無聊的,正好我的嗓子也不疼了,好似昨夜睡了一覺後,奇跡的連帶著身體都恢復了許多,之前受的傷也沒什麼大礙了。我就琢磨著出去看看這京都城到底是怎樣的。當初來的時候匆匆一瞥,就入了府里,都未來得及好好轉轉。反正待著也是無聊,不若你陪我去外頭看看?」
玄嵐沉默了片刻,望著花上雪。
「你莫非是想借此機會見識下那個所謂的凌雪國第一美人練清雲就是怎樣的美人,順帶看看玉彌瑆到底想如何接近她?會否瞞著你做一些過火的事情?」
花上雪不由輕咳一聲,被玄嵐這突然冒出來的提問弄得有點尷尬。
「看你這話說得,好像我是個醋壇子一眼,時刻都要監視他的一舉一動般。昨夜里不都說了嗎?一切不過是為了計劃,一旦此間事了,之前的事情便會告一段落,或許會有一些超過些許的曖昧舉動,只要不是將練清雲霸王了,將二人的關系搞得不清不楚的,其實也沒什麼的。」
花上雪說至此,心里頭忽而冒出一絲怪怪的感覺。
真的沒關系嗎?
為什麼有種心虛的感覺。
「霸王了?」玄嵐先是一愣,沒明白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不管稍微在琢磨一下花上雪整句話的意思,稍做聯想一下,很快就明白過來,頓時臉上微微的露出一絲尷尬。
雖然他與玉彌瑆有種天生不對路的感覺,可至少可以肯定對方不會是這種人,斷然不會因為目的真的去毀了一個女子的清白。
不過,就這般讓他得瑟又讓他不是很舒服。
「你若是想去看看我陪你,不過,需要喬裝一番。」
「你的意思是答應了?」
「嗯。你不是說無聊嗎?那就出去走走,帶上小安子與小順子,他們的身手不錯,也很會伺候人,留在身邊跑跑腿,保護一下你很是適合。不過,我們要先說好,不可以摻和進去壞了他們的計劃,哪怕你看到不想看的畫面,都不能當場發飆。」
玄嵐雖然想給玉彌瑆心里添堵,卻並不想破壞他們的計劃,多少還是要提醒花上雪一句,至少打個預防針,免得到時出狀況就不好了。
「安心吧,我不是那種不懂分寸的人。我就是想看看這凌雪國的第一美人到底長什麼樣子。不會亂來的。」花上雪笑著應道,對自己的克制力很有把握。
「那就好。算算時辰,這會換好衣裳,喬裝一番後出府,應該來得及看戲。我去房里給你拿張面具,遮掩一下容貌,免得惹麻煩。」
「面具?什麼面具?鐵面具還是傳說中那種往臉上涂上特殊的藥水,然後就可以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的易容面具?」花上雪眼楮一閃一閃的望著玄嵐問道。
「你想得太多了,易容這東西太煩瑣,需要準備的時間就很長,你覺得以現在的時間來說,兩個人易容出去還能夠看到你想看的好戲嗎?」玄嵐不禁無奈一笑,對于花上雪這異想天開的想法頗是忍俊不禁,再說了,易容那是貼一塊東西在臉上就立刻能夠變成另外一個人,行為舉止這些也是很重要的課程。
「那就是鐵面具咯。雖然有點小小的失望,不過算了,有個面具遮遮羞也沒什麼好挑剔的。不過,我們兩個戴著面具上街會不會太招搖了點?」
「這點你完全可以安心。京都城沒你想象的那般孤陋寡聞,在城里戴面具的人不在少數,不管是特殊部落的人會戴面具,甚至于一些公子小姐,閑暇之時也習慣戴個面具玩玩,算不得稀奇。更何況,我準備的面具樣式普通,也不用擔心會成為別人眼中的焦點,你大可安心。」
「那就好。不過,我要女扮男裝,另外戴面具既然不算稀奇事,那就讓小安子與小順子也戴上面具,也免得被小七他們認出來,給自己或是他們添麻煩。不過,你的面具夠不夠四人份?」
「小姐大可放心,奴才等平日里也會做些面具觀賞,倒是毋須勞煩玄公子。」小安子在身後應道。
「哦,你們還有著愛好呀,真是意外。」
「其實,會制作面具是因為奴才原本出生的部族有著傳統習慣,自小習慣了,長年累月下來,倒是積攢了不少面具,不過多數都是木制面具,恐怕入不得小姐的眼。」
「呵呵,這個也不能這樣說。鐵制的面具興許會打造出一模一樣的,不過木質的不同。每一棵樹的紋路有所不同,制成的面具也會給人不相同的感覺。你也不用妄自菲薄,至少每一張面具都是飽含了你的心意在里頭。若是讓我來,我肯定弄得一塌糊涂。」
小安子笑了笑,卻是發自內心的開心著,因為花上雪的欣賞而開心著。
「既然小安子與小順子的面具來源搞定了,那就各自回房準備下。小安子去拿面具,小順子,你去找一套與我身形相差無幾的男子衣裳送到我房里來。」
「諾。」
安排好要做的事情,四人各自去辦事。
玄嵐的事情很簡單,從屋里拿出面具,換上一套低調的衣裳。
花上雪則是尋了一塊白綾酥胸,掩去女子的形態,待得小順子將一套曾經慕容宇墨小時的衣裳送來,穿在花上雪身上,帶上面具時,立刻給人一種眼前一亮道感覺,儼然一個透著神秘的翩翩公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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