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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新發展

早晨的游戲世界簡直像夢一般唯美,青湖村眾玩家在陽光下詐尸,看著淡淡的薄霧、還有透過薄霧發散的陽光,空山新雨後什麼的詩詞完全不足以表達眾玩家對游戲環境的贊美。

昨日下午,屠老大那里的高級任務就曝光了,整個村子的玩家轟轟烈烈的差點沒擠爆賭坊,總算是人手都有斬殺蘇牧的任務了,當然,他們完全不知道畫像上的人叫蘇木,只有個別消息靈通的人士,能知道這被通緝的人物叫做高潘。

而且,由于玩家基數很大,大家也發現了共享任務的方法——

那就是將《傳聞錄》上的內容口述給其他玩家。當然,敘述也是講究方法的,必須盡最大可能符合任務描述,不然的話系統不承認共享效果。最簡單的辦法,自然是照本宣科了。

對于未知的探索,玩家們相當興奮,這大清早詐尸起來,第一目標,就是全村動員,一起搜索蘇牧的行蹤,干死一次算一次!

到目前為止,自然是有玩家認出蘇牧的——當初在青湖村大發神威,仗劍充當清潔工的神人是也!

雖然大部分人還不知蘇牧名姓,但是對神人的能力,大家都相當謹慎。風險肯定是有的,但是玩家們堅信,人多力量大,蟻多咬死象。

巨大的利益牽引下,玩家們拋卻了對神人的恐懼,躍躍欲試激動莫名。但要說所有玩家都是被坑的傻孩紙,自然是言過其實的。陸炳良和祝研不就是例外麼?而除了這兩人,青湖村內還有一行人,對于這個任務也相當不看好,他們認為,蘇牧絕對不是路邊的大貓小貓三兩只就能隨便搞死的。

這些人不消說,自然是四方通行和黃典一行了。

時過境遷,但是四方通行的隊伍並沒有壯大,反而是縮水了。在系統都沒有承認幫會系統的前提下,誰甘願給你服務啊,大部分玩家還是願意自由組隊,充分享受樂趣的。所以四方通行和幕僚黃典最近一直過的很是不得意。

自己選定的據點先是被那個叫高潘的魂淡搞了一次,之後十幾個人明知道高潘已經走了,才敢一路叫囂著殺將回去。再後來,賭坊的任務多了,某狗頭小弟對上位相當熱衷,想得到領導重視,于是獻策收費參觀。

四方通行腦瓜子一轉,也覺得這是敲詐勒索的好機會!最近一段日子大家都很貧窮,他們想到了高潘的囂張,高潘的霸氣,高潘的日子,想必是很好的罷???想到這些不對等的待遇,眾人淚奔,于是羨慕嫉妒,恨不得取而代之等感情充滿了這些苦哈哈的農民工心扉。

他們要富裕,他們要富強,他們立志奔小康,就在這樣的領導綱領下,每位成員都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盡全力的欺負著不願意掏門票卻想參觀賭坊的玩家。

起初的一天,四方通行等人總共收獲銀兩二十余枚,黃典貪污1枚。要知道,不給錢,殺了可是會爆的哦,雖然只爆一點零頭,但是積少成多聚沙成塔啊!不願給錢的玩家,都死于四方通行等人的亂拳之下。

四方通行等人也靠著自己勤勞的雙手發家致富,他們吃著好酒,品著好菜,對未來充滿了美好的憧憬???

然而好景不長,天有不測風雲。第二日,四方通行的景況就突然急轉直下,憤怒的玩家們將一方通行等人圍堵在賭坊內部,然後在某些記憶力強大的玩家指證下,他們被指出就是當初在村內欲行凶卻被反復毆打的**隊伍。

于是,對四方通行等人的質疑、鄙視、聲討等情緒一涌而來。憤怒的玩家轉眼間就淹沒了非法武裝勢力,四方通行好不容易保存下來的隊伍也瞬間分崩離析,僅余雞鴨犬豬四五只,包括四方通行、黃典,和兩名不知姓名的打工仔???

對于干死蘇牧的任務,四方通行幾人倒也接取了,靠的就是任務共享的方式,他們不敢輕易冒頭啊,被敲死還是挺疼的吶。

在領取了任務之後,四方通行作為領導,自然是要詢問下黃典,分析分析將來的規劃和方向。

「四方哥,我早說了當初搶劫肯定是不妥當的,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都是那個傻缺出的餿主意,為今之計,我有一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黃典現在的地位那可是相當高的。當初此人確實也指出過搶劫的弊端,但是抵不過下頭民眾的擁戴,所以無奈之下才貫徹實施,結果果然不出黃典所料,他們的隊伍悲劇了。但是,禍福相依禍福相依,雖然隊伍縮水了,但是黃典的地位卻與日俱增更顯穩固,而且四方通行也更是仰仗黃典,所以黃典很是滋潤。更別說,他在之前的大整頓行動中,還很是貪墨了一些錢財的,手有余糧,心下不慌啊。

「你說吧,我听著呢。」四方通行的聲音明顯提不起什麼興趣。他在考慮當初工會老大下達的任務,每個負責人可是要招納夠至少一百名玩家,而且要求實力中上。而現在呢,四方通行別說實力中上了,從上到下加上他這領導才4只人,這尼瑪還玩個蛋啊,回頭老大不把他一擼到底掃地出門才有鬼了。

「是這樣,現在我們面臨的情況四方哥肯定也心知肚明,之前一直是我在酒肆打听情報,有一條消息我覺得我們可以參考參考。」黃典說話也硬氣多了,這話講起來可是相當責怪四方通行的,言外之意似乎一切都是四方通行領導不善造成的結果。

「什麼消息,有關消息你不是都和我說過了麼?」四方通行此時正處在人生的低谷,與黃典正處于事業的上升期截然相反,他沒空關注黃典話里話外的其他意思。

「是,說過的,四方哥還記得之前我提過的,青湖村周圍肯定是有其他村莊的說法嗎?!」說到這里,黃典意味深長的看著四方通行,起碼還要給領導留點秀智商的余地嘛。

「啊?好像,好像是說過!」四方通行又一次看到黃典那風s的眼神,他的心里馬上不淡定了,似乎又要坑爹——

尼瑪,怎麼又是這個眼神!你又想干什麼**事了?

四方通行的注意力完全被黃典的眼神分散了。

「唉???朽木不可雕也!看來以後進了工會就全靠自己了,這四方通行也不是什麼大樹的坯子。」黃典對四方通行相當的失望,他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媚眼對一個男人的殺傷力。

「我認為,我們可以轉戰其他村莊,在其他地方繼續擴大隊伍,爭取發展。而且,我們手中還有一張好牌!」黃典像傳銷講師一樣激情澎湃。「我們!掌握了任務共享的方法!對不對!」

農民工二人組︰「對!~~~~」

「我們這里的任務,別的村莊有木有?」黃典努力讓自己的眼神顯得驕傲和睥睨,沒看四方哥都被自己震的流口水了麼???

農民工二人組︰「木有!~~~」

「那麼!我們有沒有機會!?」黃典的演講到達高c。

「啊?啥機會?」這次不是二人組,領導問話了???

「額???」黃典的演講被打斷,他的思緒回到現實,「就是去其他村子,共享我們的任務啊,這任務可是高級任務,我猜測任何村子都不會出我們這個獎勵技能的任務,這可是針對玩家的任務啊,很可能是因為系統需要,僅僅在我們這里刷出這個任務的。如果我們以此為誘餌,然後招攬幫眾,再穩定的求發展,發展的同時嘛,也能尋找那個高潘,然後伺機揍死丫的,這樣,人手有了,發展有了,技能也有了,一舉多得啊!」

黃典說著說著,又回憶起當初被那個叫高潘的玩家虐殺,不由的蛋蛋一緊——啊多麼痛的領悟???

???

「對啊!」四方通行的腦子總算轉過彎兒來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啊,當初招攬了黃典的決定,在這一刻顯得那麼英明神武!

「哥幾個,走著???額???」四方通行卡殼???然後轉頭對黃典眨巴眼,「其他村子在哪個方向?」

???

這邊四方通行幾人確立了發展方略,一路興高采烈的出村去了,出村的路上果斷犧牲兩位農民工朋友,借助墊背總算在圍毆堵截中逃之夭夭???

蘇牧這時候在干什麼呢?那自然是在回村的路上了。

但是,有個問題不得不說——

路???在哪呢?

???

山上呆的久了,怎麼覺得下山後的黃土大地,到處都是似曾相識的樣子啊!

就這麼恍恍惚惚猶猶豫豫,不斷的肯定了再否定,否定了再肯定。蘇牧,完全的迷路了???他很想根據太陽的具體方位選擇大概路線,但是早上還晴朗的天氣,此時已是陰雲密布,這還看個毛的太陽,看自己的鳥吧。

???

「我是一只來自北方的狼???走在???無垠的曠野中???」

浩蕩的平原上傳來蘇牧鬼哭狼嚎的歌聲,完全的不著調。伴隨著這一聲干嚎,天上的龍神似乎也被驚尿了,一場淋灕的大雨噴薄而下,澆了蘇牧一頭一臉???

野外的雨很大,蘇牧又一次體會到第一次進入游戲時,撒尿和泥的玩耍樂趣,左右也不會感冒生病,蘇木干脆扯開膀子「嗷嗷」干嚎的練習起打狗棒法。

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就這麼,蘇牧在雨中邊走邊折騰,直到把自己的體力槽折騰見底,打狗棍法沒練成不說,他自己倒是累成死狗一條。

夜晚,蘇牧依然沒有看到任何人跡或村莊的模樣。雨也時斷時續,就這麼一夜折騰,到了第二天天色漸亮,蘇牧還在一望無際的原野上撒歡兒???

一天???兩天???三天???整整三天,自打蘇牧從山上下來,整整用了三天時間,直到第四天清晨,趁著雨勢轉小,蘇牧才望眼欲穿的看到地平線盡頭一個模糊的影子,似乎是村莊了???

蘇牧感慨萬千——

「這尼瑪,哥是要繞了多少路啊。」

???

又是一個上午的時間過去,那遠在地平線盡頭的灰黑色輪廓,終于在細雨飄搖中呈現在蘇牧眼中???

「好???好大???」蘇牧呆呆的看著遠處聳立的城牆???

他徹底傻了???

「誰能告訴我,這是啥地方?我的大湖呢?我的大湖湖呢?」

蘇牧內心又興奮又委屈,興奮的是又有新發現了,委屈的是,身上一身的裝備物件兒還沒給小胖呢啊???這要是萬一被和諧,豈不一朝努力竭盡東流?

唉???

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順其自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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