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挑?
看著葛先生擺出的造型和意思,蘇牧疑惑系統存在不存在單挑這種設定,不過再看到那喚作三娘的女子動作,蘇牧確定葛先生應該是準備獨自拿下戰斗。
既然如此,那蘇牧要考慮的,無非就是盡力和葛先生周旋,另外留點心思防備那三娘即可,比起一挑二,勝利變得有可能了。
幾人之間的距離不遠,蘇牧沒有把握逃跑,如果隨意的將背後放給對方,可能會更快的被擊殺。而且看對方的樣子,完全是有恃無恐,不虞蘇牧走月兌。
心下一番合計,蘇牧放棄了逃跑的打算。游戲被自己推進到這里,不試試兩人的實力,蘇牧怎麼能甘心呢?既如此,蘇牧也沒有什麼好猶豫,他知道自己的優勢是閃避,那麼就不主動出擊,等待對方放手來攻,閃躲規避中再另尋機會。
想到這些,于是蘇牧也遙遙的對著葛先生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好!」葛先生大喝一聲,毫不猶豫的沖上前來,就見他略微沉肩,右手向後伸展著,隨著距離接近,葛先生的右手似乎蓄力完畢,雖然還隔著幾步,但是他的右手已經開始向前推出???
蘇牧感覺身前的風似乎猛烈起來,隨著葛先生身形的接近,自己身前胸月復位置的壓力似乎逐漸增大,對方的右手就像是一個風眼,從身後向前推出的過程,蘇牧感覺胸月復部位承受的壓力瞬間爆發出來一般,思維還來不及分辨到底這是什麼,蘇牧的身體已經本能的做出應對,就見蘇牧左腳向後斜退半步,原本直面葛先生的身子先是側過,然後躍起,在空中向左邊疾速橫滾起來。
落地姿勢什麼的就不要講究了,反正蘇牧是摔了個四仰八叉,尷尬不尷尬不知道,摔倒後的蘇牧卻是在地上一個懶驢打滾,又站了起來,除了滿面土色,看起來倒沒有大礙。
蘇牧驚魂未定的看著對面的葛先生,對方面不改色,保持著雲淡風輕的模樣。
「剛才是什麼?技能嗎?果然是boss,看來預料還是不足啊,現在怎麼辦,看起來實力相當懸殊啊。」
蘇牧心內惴惴,他已經不敢肯定自己單挑能確立優勢了,雖然剛才準備應對不足,但是對方的實力也是無可厚非的強大。要知道,對方的手掌可是沒有觸踫到蘇牧的,在手掌與蘇牧身體接觸前,他就有種不可抵御的感覺,于是才提前閃避。
???
「小子果然有兩把刷子,我這烈風掌,可不是誰都能躲過去的。」葛先生盯著滿身泥土和鮮血混雜的蘇牧開口裝逼。
「靠,果然是技能!攻擊範圍還挺大的樣子,估計挨上就走你了。」蘇牧心內狂震。
「怎麼應對怎麼應對怎麼應對!」蘇牧腦海中亂哄哄的,好像完全沒有解決的辦法。
這邊的蘇牧還在苦思對策,可是對面的葛先生卻不能一直站著干等吧,npc可沒那麼好心。
「再接我一掌!」隨著葛先生又一聲叫囂,似乎比剛才更加急烈的掌風已經排空壓到。
蘇牧什麼都想不清楚了,他只有一種本能的危機意識,只知道自己不能被打中,不能被打中???
似乎上天眷顧般,又是掌風即將臨身時,蘇牧的潛意識被身體本能忠實的執行了,這次是一個鐵板橋???蘇牧感覺自己的腰都要斷鳥,而且他又不是練過的,雙手還沒撐到地上,整個身體啪唧一聲,就拍在了地板上。
感受著面龐和蛋蛋上方吹過一陣烈風般,蘇牧又是驚出一身冷汗。
「哦?」葛先生的聲音充滿著意外情緒。
「以你的實力,竟然能連續躲過我兩掌,看來我還小瞧你了。」
???
「尼瑪,你沒有小瞧沒有小瞧,不要用力了啊,看你這話的意思是還有加餐?能不能不要這麼坑爹,我還是很孱弱的弱雞啊!」蘇牧心內狂呼草泥馬的把自己翻轉過來,連滾帶爬的跑遠點了才敢站起來。
雖然被壓著打的過程中,蘇牧心內一直在狂嚎臥槽,但是他的腦子一刻也沒敢停下來,如果就這麼繼續被壓制,那蘇牧無疑是要悲劇的,更何況還有一個boss邊上杵著呢,人家不出手不代表人家不存在啊思密達???
與其這樣,不如冒險試試想法。
蘇牧著急之余,只能將自己臆想中的方式付諸于實踐,以期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葛先生正準備加把力拿下蘇牧,突然就看到遠處爬起的蘇牧從腰間模出一柄刀來,長劍卻已經不知去向。
???
蘇牧在夜襲營寨之前殺了三人,總共提供經驗2100,加上已有的經驗,此時已經是升到4級,甚至經驗還有富余,他的根骨也隨著級別提升,達到了13點,滿足使用那兩柄刀的力量要求,所以他掏出刀來要驗證自己的打法。
npc可不會計較對方的武器,不管是刀還是劍,對于葛先生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只一個愣神,葛先生便又果斷的蓄力揮掌,向著蘇牧推去。
眼看著同樣招數卻更顯猛烈的掌風襲來,蘇牧依舊認為屢次千鈞一發的閃避都是系統的功勞,于是他將身體的指揮權又交給「系統」。
依然是掌風及身前的那一剎那,蘇牧的思想和行為高度統一起來,他明確自己要嘗試用何種方式應對——只見他橫起刀面,傾斜刀身,並用雙手將其抵在胸前半臂的位置,整個刀面與襲來的掌風形成一個銳角,蘇牧完成這個動作的瞬間,已經放低重心,將力量灌注在雙臂之上,準備抵抗即將到來沖擊。
「呼???」猛烈的風聲。
「呲???」這是蘇牧被掌風推的向後滑動的聲音。
沒有倒,擋住了!
雖然刀已經被壓在蘇牧的胸膛之上,面部和胸前還有些硬物刮磨般的生疼,但是蘇牧知道自己擋住了絕大部分攻擊。
關注了一下自己的體力槽,大概掉了五分之一不到,攻擊甫一止歇,體力已經開始緩慢的恢復。
「四兩撥千斤!?」葛先生驚訝了,「沒看出,倒是個武學奇才。」
嘴上雖在贊嘆,但是不等話說完,葛先生就又一次沖了上來,這次掌風壓的更近,手掌也向著蘇牧欲抵擋的刀身拍去。
蘇牧清楚自己不能一直這麼抵擋,這樣的方式只是給自己可能的反擊創造契機,如果一直這麼利用刀面的面積優勢,靠物理原則去抵擋攻擊,那他的體力槽可支撐不了多久,畢竟只有閃避才能完全免傷。
面對葛先生來勢洶洶的身形,蘇牧選擇避讓了,連續幾次的攻擊,蘇牧已經開始嘗試提前規避,在確定葛先生出招路線後,盡早的月兌離對方的攻擊範圍,實在緊迫的情況下用刀面抵消傷害,這些都是大方針。
蘇牧需要考慮的可不止這些,他必須考慮如何反擊。通過之前的交手,蘇牧盡力在腦海中模擬接下來會遇到的情景——
葛先生近身,刀面抵擋掌風的過程中抽刀攻擊,但是提前抽刀,就勢必受到後續較大的傷害,可能機會對于蘇牧來說僅有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住提前抽刀的後續傷害。但是與其這樣垂死掙扎,不如二百五一樣的嘗試一番。
???
腦中的思緒翻涌,蘇牧的動作卻一直不敢稍停。
短短的十來秒時間,蘇牧自以為bug的能力立功了,在如此大的實力懸殊下,葛先生大部分的招數都被蘇牧閃避過去,偶爾有那麼一兩次連續出掌,蘇牧不及應對時,也及時舉刀封堵,雖然模爬滾打看起來很是狼狽,但是他還是撐了下來。反觀葛先生,也由之前的從容不迫,變的略顯焦躁不耐。
葛先生的情緒變化,蘇牧統統看在眼里,而隨著兩人攻擊距離的拉近,他正暗暗的醞釀出招機會。
???
又是一次狼狽的躲避,蘇牧就地滾了兩圈拉開距離,身子尚未完全站起,葛先生就又貼了上來,這次卻是雙掌連環出手。
蘇牧瞳孔一縮——
槽,忘了人可是有兩只手的啊,這怎麼躲???
雖然心下被鎮住,但是蘇牧的本能反應卻絲毫不慢,本身就還沒完全起身,干脆繼續滾蛋吧???
于是蘇牧橫下心來不管不顧的向著遠方滾滾前進。身側不時咚咚的掌風及地聲也越發催促他滾的急切了???
感覺上已經滾了很遠,蘇牧的腦袋甚至轉的昏沉,他才感覺月兌離了攻擊範圍。
確定沒有感知技能帶來的那種危機感後,蘇牧才恍惚的慢慢爬起。
抬眼看去,此時遠處的葛先生顯得有些氣喘,大概長時間持續的攻擊也讓他感到疲累。
???
月兌離險境後,蘇牧迫切的需要拼死一搏,不然如之前那般的左右開弓模式,他是萬萬抵擋不住的。
不像是對待玩家的從容不迫,葛先生的攻擊蘇牧完全無法適應,加上戰斗經驗不夠豐富,蘇牧對于這種範圍型的攻擊,並不能確切把握落點,可以說之前每次躲避都很狼狽,他還不能很好的掌握系統賦予自己的bug。反應到戰斗中,就是在出手力量和速度,甚至範圍都高于玩家的葛先生手下,蘇牧的躲避不是晚了就是早了,他只能靠「系統」自動的,不斷修正自己的姿勢和體位,這才導致蘇牧被揍的如滾地葫蘆般。
???
兩人都在喘氣,都想盡量恢復自己的體力,不過一個喘的急一個喘的輕罷了。葛先生的體力槽也因為持續的戰斗而下降小半,反觀蘇牧的,已經快見底了,雖然受傷有限,但是劇烈的戰斗是會力竭的啊???
必須做決斷了!看體力槽的剩余量,如果再有不出兩輪攻擊,無論躲得過躲不過,蘇牧都要嗝屁。要反擊,也就只能在這一兩招之內。蘇牧不給自己留退路了,況且也沒有所謂的退路可供他選擇,拼死一搏,可能還有點機會,束手待斃那就等死吧。
???
葛先生已經喘勻了氣息,這時候正在緩步走向蘇牧,他也看得出來,蘇牧已經是強弩之末。
葛先生在接近,蘇牧忍著疲憊站起身來,成敗在此一舉。
???
距離接近到一定地步,葛先生又一次緩緩的將右掌蓄與腰側,腳下也開始逐漸提速,隨著速度攀升,葛先生腰畔的右掌,也迅疾的推向蘇牧胸膛位置。
蘇牧的精神正是高度集中,眼見對方揮掌來襲,雙手猛的橫過刀面,力貫雙臂,擺出之前一直使用的抵擋姿勢。
「呲???」
鞋底在土地上摩擦的聲音。
蘇牧能感覺到自己被推的向左後方平移,身體後退的力度尚未止歇,蘇牧趁著距離還沒有拉遠,自己尚且有一拼之力,卻突然間放棄對葛先生的抵擋,猛然抽刀,同時以身體側面硬接掌風,長刀???卻是凶猛的貫向葛先生的心髒位置。
「噗哧???」
利刃入體的悶聲響起,蘇牧吐血拋飛???
被擊飛的瞬間,蘇牧隱約看到,葛先生頭頂體力槽的上方,晃晃悠悠的又多出一管子紅色管狀物,然後那個貌似血條般的標示,流水般飛瀉了一段???
「臥槽!」
這是蘇牧最後的感慨,他覺得又被系統坑了——
尼瑪???原來boss有兩管血???
???
結果如何?蘇牧已經不知道了。昏昏沉沉間,蘇牧以為自己迎來了游戲中的cn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