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致遠笑笑道︰「院長大人,想要得到就必定要付出,這個道理不要說你身為院長會不懂?我可是我們德累斯頓學院自從建校以來第一個天賦等級是卓越的天才,難道你以為就像去飯館吃飯一樣,只要花幾個銀幣就可以了嗎?我覺得你雖然嘴里嚷著壓力山大,其實心里不知道多開心呢。」
科斯塔院長給馮致遠道破了心事,老臉微微一紅,說道︰「開心當然是很開心了,要是六年以後的學院大比你能為我們學院贏得一個一個好的名次,我會更開心了。說吧,六年之後的大比你就那麼有把握嗎?」
雖然沒費什麼功夫就弄到了一個天才學生,可要是大比輸了的話,那些學院可是不介意狠狠地踩他們幾腳的。別的不說,盧克鐸學院一定不會甘心就這麼算了的。他們雖然是騎士學院,但是仗勢欺人的事情可是沒有少做。
馮致遠揮了揮手︰「院長,這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心中有數。我今天來學院是想跟你商量個事情。」
德累斯頓學院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學院,要讓他們將一個天才教的能勝過盧克鐸學院的天才,可真是有點難為他們了,估計是做不到的,所以馮致遠也不打算和他們討論這件事。他幾天來是另有目的。
科斯塔院長打量了馮致遠好一會,才咬了咬牙,說道︰「說吧,什麼事情。雖然學院的資金也很緊張,但是只要——只要你有需要,我們一定全力支持你。」
馮致遠看著科斯塔院長的樣子,笑道︰「我的院長大人,我又不是來向你要錢的,你干嘛那麼緊張呀?連說話這麼吃力呀,好像算準了我會開口向你要十萬八萬金幣一樣。我雖然很小,但是只要我願意,我很快就能賺到大把的錢。我不要學院的錢。我來找你是有別的事情!」
科斯塔院長聞言松了一口氣,說道︰「不是要錢就好,你不知道要維持這樣一家學院是多麼艱難,我經常為錢發愁呀!好了,說吧,你今天來找我到底為了什麼事情?你不會是想反悔,要進別的大學院吧?」
馮致遠暗暗鄙視這個科斯塔院長,沒好氣地說道︰「好了,院長大人,我沒心情和你廢話,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要一項特權。」
科斯塔院長一愣,怔道︰「特權,尤爾根,有你這樣的學生嗎?還沒進學院就要特權。還好你沒進那些大學院,要是你到了他們那里也是這樣的話,估計立刻把你開除了。說吧,你要什麼特權,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會酌情答應你。」
馮致遠面色一正,說道︰「科斯塔院長大人,在德累斯頓學院,我需要自由行動的權力。」
科斯塔皺眉道︰「尤爾根,你是學院最杰出的天才,將得到學院最優厚的待遇,也不會有人去限制你的自由。」
馮致遠說道︰「我需要的是絕對自由,絕對的自由,我無論做什麼,我不希望學院來干涉我。」
「任何事情?」
「不錯,」馮致遠說道,「上不上課,上什麼課,都由我自己選擇,任何老師包括院長你都不可以干涉我。我要求學院在六年後的大比之前,只需要給我提供方便嗎,而不可以管我的事情。」
「這不可能!」科斯塔院長跳了起來,「雖然我是院長,可我都沒有你剛剛說的那麼大的特權,要是我答應了你,那你還是我們德累斯頓的學生嗎?不行,這樣的特權我不能答應!絕對不能答應!」
作為院長,怎麼可以答應學生,給予這麼樣的特權?這分明是把個人凌駕到學院之上。試想不管是什麼學校,一旦有了一個這樣誰也沒有權力管的學生,那帶來的副作用是顯而易見的,只要有幾個平時就不太老實的學生跟著一學,那學院還怎麼管理學生呀。
雖然帝國各大學院一向是天資好實力強的學生要享受些特權,但畢竟還要注意一下保持一定程度的公平。如果答應了馮致遠,那麼對其他學生而言,將沒有絲毫的公平可言。其他學生如果知道了馮致遠享受了這樣的特權,心里肯定不舒服,說不定還會有人起來鬧事。
哪怕是作為一個老師,作為一個院長,科斯塔都不願意答應這樣的條件。
馮致遠對科斯塔院長的強烈反應並不感到意外,要是他肯一口應承下來才有鬼了,笑道︰「如果我在學院的期間,都遵守學院的規章制度呢?我只是不想每天都來學院上課而已,而且我也不認為學院的老師能教給我些什麼。盧克鐸學院每次參加大比的侍從騎士是什麼水平,我想院長大人肯定是不止一次見到過,你認為我們學院的老師能夠教出更強大的學生嗎?院長大人,如果這些老師做不到,那麼何必浪費我的時間要來听他們上的課。」
科斯塔院長沉思了一會,覺得馮致遠說的也有道理。德累斯頓學院的老師們水平有限,的確教不出優秀的學生,就連一般的學院也比不了,更不要說和號稱帝國最強騎士學院的盧克鐸學院相比了。他遲疑了一下,問道︰「你說的不錯,我們學院的老師的確不是很好,但是要是你不來上課,難道就能擊敗盧克鐸學院的最強的侍從騎士了嗎?我表示懷疑。」
馮致遠悠悠道︰「科斯塔院長,既然你的老師們做不到,那麼你除了相信我,還有別的選擇嗎?要是我和其他學生一樣,結果只能是失敗。你為什麼不給我個機會讓我按照我自己的方法去做呢?要是我能在六年之後的學院大比之上,一鳴驚人,擊敗盧克鐸學院的騎士們,那麼還有誰敢像以前一樣瞧不起德累斯頓學院?我的院長大人,人生堪搏直須搏,德累斯頓學院不是每年都有機會招到我這樣的天才學生,院長大人你要考慮清楚。」
科斯塔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之中。馮致遠沒有說錯,如果像從前一樣,每年只能招到一些資質平庸的學生,那麼憑德累斯頓學院的師資力量,根本教不出優秀的學生來,即便是偶爾有一兩個比較好的學生,但是到了學院大比之際,估計也是別人的菜。
這次馮致遠肯加入德累斯頓學院倒是個機會,只要給馮致遠以充分的自由,他或許能夠在學院大比之際為德累斯頓掙回點顏面來,就算不能,那也沒什麼,德累斯頓學院的情況一直都很糟糕,恐怕也很難更糟糕了。
只是馮致遠突然要求這麼個特權,顯然對學院的老師沒有信心,那麼是什麼使他有信心戰敗盧克鐸學院的騎士呢?難道他的背後有別人在暗中教導他?
馮致遠就那麼坐在科斯塔院長的對面,靜靜地等著院長大人的回復。
過了好一會,就見科斯塔院長的表情一松,說道︰「好吧,尤爾根,我答應了。你將獲得完全的自由,任何老師包括都不會來干涉你的行動,但是我希望你能在六年之後為我們學院正名,讓他們知道,我們學院只是普通,但不是垃圾。他們沒有權力侮辱我們!」
馮致遠笑道:「成交!科斯塔院長,恭喜你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當六年之後,我在大庭廣眾之下擊敗盧克鐸學院的代表之時,你就會為了你今天的決定而驕傲的。」
科斯塔院長雖然已經決定賭了,但是明顯信心不足,語氣也不是那麼肯定︰「希望吧!尤爾根,我可是因為你才做了這麼一個艱難的決定,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馮致遠見談判成功,心情不錯,笑道︰「我的院長大人,你放心好了。我就算想讓你失望,也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讓自己難堪。好了,院長,我要回去了,過了年我會回來報道的。」
科斯塔院長點了點頭,說道︰「這麼快就要走,要不要我派人帶你參觀一下學院?」
馮致遠邊走邊擺手︰「算了,我明年就是這里的學生,想參觀這里,還怕沒有時間嗎?我還有事情,要去德累斯頓拍賣行買點東西,先走了。」
科斯塔聞言扔了個東西過來,馮致遠頭也不回的反手接過,卻是一張卡片,科斯塔院長的聲音傳了過來︰「這是貴賓卡,可不要弄丟了。」
馮致遠笑道︰「放心好了,不會丟的。」
馮致遠心情舒暢,輕快地走在大街上,一個多小時之後就進了德累斯頓城。現在上學的事情已經暫時告一段落,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為自己打造一把絕世唐刀來。
這麼多年來,他對這個世界的鍛造業也算比較了解,知道最好的武器材料是灼熱峽谷出產的墨晶鐵和從高山矮人國度流傳到人類社會的烏金鐵,這兩種是極為上品的鍛造材料,只是價格十分昂貴,動不動就要上萬金幣,而且有時候是有價無市,想買也買不到。
他今天去拍賣行是去看一下,了解一下行情,順便看一下能不能買一些合適的材料來鍛造一些優質的大劍來賺取金幣,為了絕世唐刀,燒錢的時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