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天脈山中陷入深夜,山戀起伏被籠罩其中,此時小天地之中一片寂靜,雖然小天地給人與世隔絕的感覺,但是依舊會隨著天脈山的晝夜交替而轉變。

從戰十三和莫道哉回來已經過去一天的時間了,這一天里,戰十三表現出了他那變態一般的體質,一人幾乎耗盡了小天地中所有的藥材,身體不斷吸收著藥浴中的藥性,幾乎每隔一個時辰,就要重新熬制藥浴替換,他的門前總是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相比戰十三的鬧騰,莫道哉的門前就顯得安靜許多。

一天時間下來,戰十三換了十二次藥浴,而莫道哉僅僅替換了三次。戰十三變態的體質讓人不禁咋舌。

幾個雷澗宗弟子吭哧吭哧地把浴桶里的藥浴更換完畢,韓風和陸績把戰十三小心地扶入浴桶中,然後才擦了把汗,把陸淼和上官黛幾個女人叫了進來。

「要是這一桶再那麼快地被吸收完,我們的儲存就見底了,況且還要為莫峰主替換,儲量不多了。」陸淼擔憂地說道。

「這小子,真能折騰人,以前怎麼就沒見他這麼變態呢?」陸績一改和韓風單獨相處時處處維護戰十三的表現,開口便埋怨起戰十三。

陸淼鼓著嘴瞪了陸績一眼,陸績只得悻悻地閉上嘴巴。

「不夠了就派人出去采摘。」韓風沒有任何猶豫地說道。

「我們外邊那場大戰才剛剛結束,恐怕還不是特別安全,這個時候出去,很有可能會暴露小天地。」陸績趕忙說道。

韓風沒有繼續說下去。原本為了戰十三他可以不顧一切,但是他很了解小天地對戰十三的重要性,他能堅持留在天脈山兩年之多,如果因此功虧一簣,對戰十三的打擊一定非常大。

房間內的氣氛有些沉悶,所有人都在努力地想著辦法該如何解決難題。就在這時,小天地中突然傳來一陣恐怖地悸動,天地之力似乎被巨大的力量攪動,緩緩地向某處流動,驚動了屋內所有人。

「師尊!」韓風心里忽然想起正在閉關的莫敖風,驚喜地叫喊出來。

其他人俱是驚喜的表情,紛紛向屋外沖去。剛一出門,就看到有弟子飛奔而來,大聲喊道︰「師兄,師尊要出關了!」

得到了確切的消息,眾人心頭那些陰霾頓時一掃而空,有了莫敖風在,雷澗宗就算是有了主心骨,雖然韓風的威信一直很高,但是他的年輕和資歷並不足以讓人們完全信任他,這是一個需要長時間積累的過程,顯然目前的形勢對他來說並不是最好地,上有莫敖風以及其他三個峰主,同輩之中還有戰十三存在,所以,不管是對他還是對雷澗宗來說,莫敖風的出關是最大的幫助。

「走,我們過去迎接師尊出關!」韓風臉上露出的驚喜不似作偽,讓陸績頗為贊賞,他激動地帶著眾人趕往莫敖風閉關的房屋前。

來到房屋前,眾人就看到雪山靈鹿已經站在門前,雙手負後靜靜地站著,在他身邊,一群雷澗宗弟子和他拉開距離,全都滿臉興奮地看著房屋大門,在等待著莫敖風從房屋中出來。

韓風等人恭敬地向雪山靈鹿問候,然後便站在他的身旁,稍稍後撤半步站立。

深夜的火光依舊熊熊燃燒著,忽然火光無風搖曳,周圍的明暗晃動,「吱呀」一聲輕響,卻如驚雷轟天一般地在眾人的耳邊響起。

無數的天地之力瘋狂地涌向小屋,站在門外的人們全都感覺周身黏稠一般的滯澀,十分不爽利,但是此時卻沒有人開口說話,都在聚精會神地看著小屋的大門,等待著激動人心的那一刻。

周圍大量的天地之力涌動,讓小屋周圍的天地之力越來越濃郁,許多實力稍遜的雷澗宗弟子已經忍受不了強大的天地之力紛紛遠離了小屋周圍,絕大多數弟子都得益于濃郁的天地之力,紛紛開始在暗中運轉自己的功法,默默地吸收周圍的天地之力。

就在此時,小天地周圍的天脈山也都出現了天地之力涌動的情況,一些隱藏在暗處和在打掃戰場的武者、凶獸皆有感應,紛紛尋找天地之力匯聚的地點,可是不知為何周圍的天地之力雖然涌動,卻沒有特定的匯聚地點,在周圍不斷地流動著,卻好像盲無目的似的。

「發生了什麼事?天地之力怎麼會變得這麼活躍?」一個正在打掃戰場的日煌殿武者驚訝地感應著周圍天地之力的變化,和身邊的同伴議論著奇異的現象。

「這種感覺怎麼那麼熟悉?以前好像遇到過似的。」身邊的日煌殿武者驚訝地感嘆道,提醒了自己的同伴。

「對了!上一次我們在追殺雷澗宗那個叫戰十三的小子時,不正好遇到他閉關突破嗎?當時的感覺就跟現在好像!」日煌殿武者突然驚叫起來。

他的同伴也大吃一驚,失聲喊了出來︰「難道戰十三在附近閉關突破?不會吧,他才剛剛突破多長時間啊,怎麼會這麼快又突破了?」

「你笨啊,突破時的情況跟現在差不多,又不是非得是戰十三才能出現這種變化,說不定是其他人在這附近突破。」

「那我們怎麼辦?是回去告訴師傅他們,還是留在這里繼續打掃戰場?」日煌殿的武者有些慌了神。

「當然是要回去告訴師傅,不過

這里的天地之力這麼活躍,修煉的效率肯定要比平時高出很多,我們先在這里修煉一會兒,然後再回去稟報師傅。」一人對這里流動的天地之力垂涎不已,心中起了貪心想要吸收一些天地之力再返回營地。

天地之力對武者的誘惑是巨大地,不用多說,兩人就急急忙忙地盤膝坐下,開始運轉起自己的功法,趁機修煉。

戰場內有許多武者和凶獸都抱著同樣的心思開始修煉,也有少數人察覺到這里面的古怪,飛快地趕回營地向各自的師傅、長老匯報情況。

不多時,許多武者開始陸續起身返回,如果停留的時間太久,沒等他們返回營地報告,營地里的大佬們就會先被吸引到這里。

日煌殿的兩個武者飛奔地向營地方向前行,走出大概半個時辰的路程,其中一人忽然拉住同伴停了下來。

「怎麼了?」同伴疑惑地看著他,十分不解。

「我聞到一股血腥味兒。」武者警惕地向四周探望,可是卻沒有發現任何動靜,只是他的心里卻越來越不安。

「血腥味兒?最近幾天這里都不太平,可能是那邊的血腥味兒飄到這里來地吧,別疑神疑鬼地了,我們趕緊回去吧,再晚地話回去就要受罰了。」同伴對他的懷疑不以為然,笑著擺擺手就準備離開。

他前腳剛邁出幾步,忽然「嗡」地一聲,響起機括彈動的聲音,只見一道黑影拖著尾巴飛了過來。他急忙後仰躲避,微弱的風中帶起一道凌厲的氣息,狠狠地刮向他。他反應不及,側身躲避後身上還是被劃出一道血痕。

只是他來不及查看自己的傷勢,之前他躲避時听到一聲慘呼,正是他的同伴發出地,他趕忙地回頭去看,卻見一個人影站在他的身旁,一身黑色的夜行服上沾染了鮮血,雖不明顯可是卻逃不過他的眼楮,對方抬起頭正好與他對視,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你是什麼人?」日煌殿武者沒有急于逃跑,對方只出現一個人,似乎並沒有其他人在附近,果真如此地話,凝神戒備,他倒不怕對方威脅到自己。

「你是日煌殿還是九天閣的弟子?」身著黑衣的男人倒是看出對方並不是皇室中的武者,于是開口問道。

日煌殿武者心中轉起了小心思,在天脈山他們和九天閣的仇人並不多,只有雷澗宗和戰十三而已,但是九天閣佔據了主場優勢,他們的宗門距離天脈山最近,對天脈山的諸多勢力也是威懾力最大,如果借用九天閣的名頭,說不定可以躲過今天這一劫。至于他那已經犧牲的同伴,他已經不用再去照顧了。

日煌殿武者壯起膽子,用一副大喇喇的口氣說道︰「我是九天閣的弟子,我們的營地就在附近,你最好識相一些。」

黑衣人輕笑一聲,日煌殿武者心里一突,听不出對方是嘲諷之意還是妥協之意,只能暗中戒備。

「原來是九天閣的弟子。」黑衣人輕笑地說道。

日煌殿武者沒有大意,沉默不語地看著黑衣人。

「我們跟你們可是有著深仇大恨地,你不會不知道吧?」黑衣人忽然戲謔地說道。

日煌殿武者心里一驚,知道自己踫到了麻煩,對方一定是雷澗宗的人。不過他仍強撐著膽氣,試圖蒙混過關︰「原來你是雷澗宗的人,怎麼,又在附近設下了什麼埋伏?」

黑衣人似乎並不急著跟對方沖突,輕松地說道︰「怎麼,你又知道了?」

不清楚對方是否虛張聲勢,日煌殿武者暗中打探了一下四周,語氣輕蔑地說道︰「你們不就擅長這些事情嗎?不敢光明正大地跟我們較量,只會偷偷模模地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黑衣人故作驚訝的說道︰「看來你對我們很了解嘛。」

日煌殿武者心里開始慌亂起來,他能夠確定周圍一定還有雷澗宗的武者埋伏在暗處,危急形勢下,他急忙開始搜尋周圍埋伏的雷澗宗武者,準備尋找突圍口。

黑衣人一眼看穿了對方的慌張,嗤笑一聲道︰「你的戲演得也太差了,而且你沒有察覺到,周圍有一股血腥味兒嗎?」

黑衣人話音剛落,日煌殿武者立刻向一方沖去,試圖突圍。

黑衣人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看著日煌殿武者奔逃的方向不由輕笑︰「當真是急著去投胎,到處都是生路,你為什麼偏偏選擇那里呢?」

日煌殿武者還未鑽入灌木叢,只見灌木叢中忽然激射出三枚暗器,暗器上閃爍著的幽光表明了上面涂有劇毒。

日煌殿武者反應飛快側身翻躲,卻不料灌木叢中又激射而出一枚暗器,日煌殿武者去勢難改,只能勉強地在空中翻轉一體,可是只躲開了自己的要害部位,身上還是被暗器擊中。

一股麻酥的感覺從傷口出快速地蔓延向全身,日煌殿武者驚恐地發現自己的真氣和靈魂之力雖然減緩了毒素蔓延的速度,可是卻無法遏制這股勢頭,他的左半邊身子已經被麻痹地無法動彈。

「別掙扎了,越掙扎只會讓你死地越快。」黑衣人緩步走到他的身邊,單膝蹲下笑著說道。

「你們這些卑鄙……」

不等日煌殿武者咒罵完,黑衣人揮手一切,一顆頭顱滾落到旁邊的雪地上,鮮血沾滿了雪地。

「你們只會說一些廢話,也無怪乎會送掉小命。」黑衣人丟下一句話,快速地鑽入灌木叢中消失不見。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