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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比曹操還快的男人

「因為——消息被封鎖了!」王濤恢復過來但聲音仍然有些發顫。「這只是我的猜測,地震過後所有的媒體網站都沒有報道任何有關的信息。」

「猜的沒錯,因為地震發生在深夜,級數不大沒有造成傷亡。甚至一部分人都不知道有這回事。」韓苗接著說道,然後話鋒一轉。「不過地震卻留下了一個事實︰蓉城百分之二十的建築都不同程度的受損,有的甚至出現牆體開裂。這些豆腐渣工程,很多部門的官員都月兌不了干系,如果消息傳了出去,會有多少人被紀委請去喝茶?所以一大群拿了黑心錢的人民公僕把這個事情壓了下來。」

「這怎麼可能?即便是想要封鎖消息,但地震局監測的數據怎麼隱瞞?」錢宏志質疑道。

「呵呵,都說了是一大群官員了,這些人里有一省的封疆大吏,有手握實權的高官,還有名門政要之後,他們聚集在一起的能量不可小覷啊,你能確定地震局里沒有他們的觸手?」

「這……」錢宏志一陣語塞。王濤卻說道︰

「地震局應該沒有這些人的關系,不然今年京城大會就不會提議取消地震局了。」

「俺都听糊涂了,不是說這樓嗎,怎麼改地震了?」牛二柱一頭霧水的說道。

「去年年底那次地震,蓉城質量不過關的建築都受到了損傷。咱們學校是龍建蓋的,沒出事兒,這個爛尾的東樓,也完好無損!」

「你們徹底把俺搞暈了,這樓怎麼又沒事兒了?」牛二柱不明所以的問。「這樓沒問題,怎麼就停了?」

韓苗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對方楚問道︰「怎麼樣,這個故事好不好听?」

從韓苗說出地震之後,方楚的心就不停地上下翻騰著。如果韓苗講的只是個故事的話,王濤又在一旁佐證著,不爭的事實叫人不得不信。如果這不只是故事……卻太過于聳人听聞,殘忍的讓你不敢信以為真。

「現在,知道為什麼叫我秀才了吧?嘿嘿,我喜歡寫些東西,來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看你們的樣子,不會真信了吧?」韓苗哈哈大笑地說道。

方楚幾人這才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紛紛埋怨韓苗的離譜。不過牛二柱倒是蠻開心的,因為他這次總算弄懂了,這就是個故事,不用管它到底是怎麼回事!

吃著吃著,韓苗便開始央求方楚表演魔術,王濤幾個听說方楚有這個技能之後也表示想要現場觀摩一下。要知道華夏春晚上有個很吸引眼球的魔術,大家喜歡看並不是因為魔術師神乎其技的表演,多數是好奇魔術師如何完成那些匪夷所思的魔術,想要破解其中奧秘。現在身邊就有這麼個會家子,豈能輕易放過。

不好推辭,方楚索性也就不推辭了。

方楚取來一雙一次性木筷,將其中一根折斷一截,把長短不一的兩根筷子並在一起,又拿起木筷外面的塑料包裝紙兩端對折,當著眾人的面套住短筷子,之後一圈一圈的纏在兩根筷子上用手捏住,然後對牛二柱問道︰「柱子,你說我現在打開,它會套在哪根筷子上?

「你套的是短的,打開自然還是短的!」牛二柱說道。

「猜錯了罰酒哦!」方楚又一圈一圈打開了包裝,和牛二柱猜的不一樣,是套在了長的上面。牛二柱干了一杯酒,有些不信邪的說︰

「再來一次!俺就不信了,這次俺得瞧仔細嘍!」

方楚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動作,捏著筷子遞到瞪大眼楮的牛二柱面前。牛二柱還是沒看出來什麼端倪,不過藏了個心眼兒,選的長的那跟筷子,心說︰叫你耍花樣,我也是很聰明的。

不過等再打開一看,卻套在短筷子上。可能是酒勁兒上來了,牛二柱明顯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了,拿著兩根筷子到一旁研究去了。韓苗有些不樂意的說道︰「讓你變魔術,不是這些小兒科的東西。」

方楚想說他其實根本不會魔術,不過在‘模’了身邊的錢宏志一把之後,他覺得也可以用老頭子教的本事表演一下魔術。

伸出雙手扣在桌子上,朝里吹上一口氣,漏出一條縫朝里看了看,做出很是失望的表情又吹了一口氣,再看看然後很高興的打開雙手——一串鑰匙安靜的躺在那里。

錢宏志大叫那是他的鑰匙。其實早在方楚準備表演之前就已經順了過來,這是空空門三絕技之一,也是入門必修課︰心手相應。是方楚最擅長的,手隨心動,雙手即可千變萬化探囊取物。三絕技之二為觀物取象,是空空門的本門心法,方楚前不久才徹底領悟,能夠探究生命的跡象,從而得知他人的意圖。這里指的並非是了解別人的思維想法,只是可以知曉他人的注意力而已,看似有些雞肋,卻能在關鍵時候發揮巨大的作用。

比如現在,方楚催動心法,發現韓苗和王濤的注意力集中在鑰匙,錢宏志正在專心思考自己剛才是怎麼變的。果斷再次施展心手相應‘模’了王濤一把。

這觀物取象看似簡單卻極難練成,需要強大精神力為依托,否側很容易判斷失誤,這第二技也被當做出師的考驗,就像少林寺的銅人巷一樣,過不了不得下山。方楚能夠練成心手相應,是憑著刻苦努力和心靈手巧,而這本門心法則是得益于丫頭的存在。至于第三技偷天換日,方楚始終找不到法門還沒學會……

再一次把手扣在了桌子上,刻意的表演了一番然後打開——一個四四方方的,亮晶晶的,藍色的塑料小包!

「恩?這是什麼?」方楚在心里問自己,「這里還有英文字母d-u-r-e-x……」初哥方楚終于想起這是個可以媲美核武器的品牌︰杜蕾斯。

一代文豪蘇東坡,在《念奴嬌?赤壁懷古》中對這一類物品做過這樣的預言︰談笑間強擼灰飛煙沒……僅僅說說笑笑的功夫,億萬生靈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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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公寓里張益達曾說︰我和你賭不是取決于你要什麼,而是看我有什麼!

方楚的處境和張益達極其相似︰變魔術不取決于我要變什麼,而是看你口袋里有什麼……

「哥,你太有才了,你要是實在不會我可以幫你,你也不至于亮這個吧!」丫頭在一旁幸災樂禍。

王濤發現了自己的「小外套」不見了,有些不好意思認領沒有說話。

錢宏志年紀最小卻也知道那是什麼,臉上微微發紅心里大叫不妙,方楚變這個出來是什麼意思?他不會是想要暗示什麼吧?莫非他有不一樣的取向?

到是韓苗很爽快的把那枚杜蕾斯拿了起來,大加贊美道︰「太好了方楚,你一定要把這招教給我,以後泡妞的時候我‘刷’的變一個出來就可以表明來意,直接、有效、最重要的是安全!」說完便放進了自己口袋。

「……」方楚受內傷了,這個實在是沒法教啊!

不過這麼一鬧,三人也就不再纏著方楚繼續變魔術了。你說還有牛二柱?他還在研究筷子。

兩瓶五糧液五個年輕人自然是不夠分的,除了錢宏志稍有醉態,其他幾位都沒怎麼盡興,越喝越開心又叫了幾瓶啤酒,大有一醉方休的意思。

隨著地上的空酒瓶越來越多。

錢宏志倒下了。

之後是看起來很有酒量的牛二柱倒下了。

當前形勢嚴峻,他們三個不能再有人倒下了,于是便結賬走人。

方楚直接背起牛二柱走在了前面,韓苗此刻也已酒勁兒上頭,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王濤這兩年跟著父親參加了些應酬,酒量倒也不錯,便背著錢宏志。等到下了樓時已經是氣喘吁吁,連腿都抬不動了,看到背著牛二柱還面不改色的方楚,心中佩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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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牛二柱倒頭便睡,躺在牛二柱上鋪的方楚終于明白了鼾聲如雷的含義。輾轉反側之際,手機震了一下,打開來看是韓苗發來的短信︰

東樓故事真假難辨,一切皆是利益使然,這個社會很多人和事都是如此。去東樓是想解釋下午攔著你的原因︰廢物的老子兩年前是蓉城市書記!另外,小心王濤,此子心不正。晚安!

方楚回憶在東樓時聊得話題,史大遷的父親在這件事里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利益使然,可是老頭子給自己講的人民公僕不是這樣的,是他老糊涂了還是這個世道變了?或者說是人心變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帶著疲憊的思考方楚終于睡著了,而且做了噩夢。夢里,方楚看到了東樓一磚一瓦的壘砌,建成後金碧輝煌,耀眼奪目。他想進去看看,地面突然抖了起來,是地震!東樓倒了,把方楚壓在底下。外面有人搜救,方楚能听到他們說東樓是爛尾樓無人居住,不用搜救直接上報沒有傷亡就好。方楚想大喊救命,可是發不出聲音,再試一次,還是不行……方楚努力的嘶喊了許多次都無功而返,在他拼盡全力的最後一次嘗試的時候︰

「啊————」

方楚一個激靈從床上翻坐起來,也意識到剛才是在做夢。因為那聲音根本不是他發出來的,而是一個女子歇斯底里充滿恐懼的叫聲!看到對面床上同樣醒來的王濤和錢宏志,聲音就在這棟樓里。

靜,夜里出奇的靜。

低頭一看,方楚拍了下腦門︰糟了!牛二柱不見了,難怪這麼安靜!

「啊————」又是一聲尖叫。

難道柱子走錯房間啦?

「啊————」又一聲尖叫。

「啊————」又一聲。

「啊————」不對啊,走錯房間應該只有四個女生啊!難道又走錯一個?

「啊————」

……

緊接著突如其來的好多驚聲尖叫,交織在一起。就像是洶涌的海浪,一重挨著一重,一浪高過一浪!拍在听見這尖叫聲的每個人心上!

方楚連忙沖出宿舍,心里對柱子肅然起敬︰這麼一會就走錯這麼多的房間,一個房間四個——柱子,你是世界上最快的男人!比曹操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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