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結婚之後耿華確實對徐天嬌不錯,一直沒有孩子耿華也沒有怪她的意思,反而對她更好了,這些好徐振東都看在眼里。
結婚之後徐家就出資給耿華開了一家小廣告公司,規模不大,但是足夠他們兩人生活的。
徐天嬌是深愛著耿華的,所以對他這個人,還有他的家庭都是能接受的,結婚後耿華從老家帶出來不少人,多數人都是在他的公司里上班,耿華的父親早過世了,只剩下一個媽媽,而且常年有病在身,自從徐天嬌把她接來看病之後,就沒再把她送回去,直到老人在這里去世,耿華才把她帶回了老家安葬。
前幾年他們的心一直在一起,徐天嬌一開始也在公司里上班,她對自己的好耿華也是看在眼里的,即使沒有孩子,他們依然也像戀愛的時候那樣,他們那時候就覺得反正他們還很年輕,孩子晚些年要也無謂。
可是慢慢地他們才感覺到一個家里沒有個孩子,就好像少了太多的東西,兩個大人回到家里,天天在一起了,天天要面對了,哪怕是有再深的感情,哪怕是有再多的話,感情也有變淺的那一天,話也有說完的那一天。
他們開始重視孩子的重要性,徐天嬌更是急了,最後她也不上班了,專門在家里備孕。
可是直到那時才發現要孩子是件那麼難的事。
越是想要,可偏偏就是想不上,一開始的時候徐天嬌還很著急,听說哪里有好專家她就去哪里治,但是後來治的效果不明顯,慢慢地她也失去了信心。
但是耿華一直沒有說什麼,她說怎麼治耿華就怎麼治,一句怨言也沒有,也正是因為這樣徐天嬌的心里才會更難受,她愛他,所以想給他生個孩子,作為耿家唯一的兒子,徐天嬌也想給耿家生個孩子,但是就是一直不能如願。
他們也找不到確切的原因,事情就這樣一年一年地過去了。
但是他們的感情卻是還和以前一樣,沒有變。
從耿華家里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現在公司里都是他們那邊的人,徐天嬌對此也沒有什麼意見,公司一直是耿華在打理,而她也相信耿華,徐天嬌最大的心願就是給懷上孩子,有時候她想孩子想的半夜里都會醒來,可以說已經到了痴迷的地步了。
尤其是回到家里,只是孤零零的兩個大人,該說的話早就說過了,再也沒有多余的話題供他們消譴了。
不過耿華總是會逗徐天嬌開心,一年當中他會安排幾次出去旅游的時候,兩個人在外面暫時忘記了家里的一切,倒也過得十分自在,但是等回到了家里,一切都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那份愁還是又回來了。
徐天嬌一直覺得耿華對她夠寬容,夠體貼,所以她的心里才會更加內疚。
耿華帶著丁娟到了北郊。
他和丁娟的事情在公司里已經不算是秘密了,但是因為公司里都是同鄉人,所以大家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們知道自己的老板娘對公司的事也不上心,也正因為如此,才給了耿華和丁娟機會。
丁娟也是耿華老家的人,去年才來的,在公司里一開始做會計,到後來她成了耿華的秘書,而現在她什麼事情也不做了,直接成了耿華的女人。
耿華最近在秘密進行著一個計劃,他要和徐天嬌離婚的計劃。
有些窮人可能會因為窮而更加有骨氣,從而會成為成功的人,而有的人則會因為窮怕了,便會想利用一些手段得到他們最想要的錢。
目前耿華就是屬于後者。
雖然徐天嬌一直對他很好,徐家人對他也不錯,沒有拿他當外人,出資給他辦了公司,讓他一個外鄉人在臨市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了一席之地,尤其是前幾年他媽媽還活著的時候徐天嬌對他媽媽的好,他更是看在眼里。
一個男人婚後檢驗一個女人的標準就是看她如何對待自己的父母,徐天嬌這方面就做的很好,雖然有些事情並不是她在親力親為,但是她想到很周到,可能是因為她有錢的原因,有些事情她出錢都能辦的妥妥的,從而讓耿華更加看重了金錢的力量。
他自己承認他是一個窮怕了的人。
前幾年他也想過一心一意地和徐天嬌生活,他們很相愛,和親戚朋友的關系也還好,這樣的生活原本也是完美的,可是耿華本身骨子里就是一個不太安份的人。
他是男人所以也有自尊,公司被他打理的還不錯,可是每當和徐振東還有徐賀湛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覺得自己比他們矮了大半截,在他們面前他總是覺得自卑,覺得抬不起頭來。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越來越大片副地佔據著他的思想,有時候想不開了他會去酒吧里喝酒,喝到爛醉才罷休。
有那樣的時候他就不回家了,他會在外面過夜,同樣敏感的他怕徐天嬌會懷疑。
在徐天嬌面前他一直是個好丈夫,所以這才會讓徐天嬌更加對沒有孩子的事內疚。
公司越來越好,耿華接觸的人和事也越來越多,但是無論走到哪里,他的身上永遠罩著徐家這頂大帽子,有很多大公司找他做廣告也都是沖著徐賀湛的面子來的,這樣雖然給他的公司帶來了很多訂單,但是賺錢的最後卻是耿華越來越壓抑的神經,他相信自己,也相信自己的公司,所以他一點都不希望自己的公司和徐賀湛沾上關系。
慢慢地他開始拒絕那些奔著徐賀湛來此的公司,當然他也不能做的太明顯。
公司里的同鄉人多,多數都是很羨慕他,稱他找了個好老婆,是他們那里人當中最有前途的,他听了也只是苦笑,他自己的心情也許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吧。
當然也有一些肯和他說真心話的人,他听了之後心里更加的不平衡,他想他缺的只是機會,如果他也有像徐振東那樣的老爹的話,他也會成功的。
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直到後來丁娟來到這里,丁娟是一個很精明的人,是通過她的一個親戚來到耿華的公司的,她學的是會計,能有機會到一個公司里當會計,一直是她的夢想,如今她有了這個機會,所以她很珍惜。
但是同樣丁娟也是一個不安份的人,在學校的時候就談過幾個男朋友,個個都是非富即貴,而且交下一個男朋友之前她還和之前的男朋友談著,當她覺得後來的更能滿足她的*時,她會毫不猶豫地和之前的那個分手。
丁娟到公司沒多久就發現了耿華與他的太太是面和心不和,所以她心里又開始騷動了。
耿華原本就是一個有魅力的人,而加上現在他的身價,最可貴的是他和自己是同鄉,知根知底的,而現在丁娟也覺得自己累了,她是想找一個安穩的人過日子了,所以耿華成了她不二的人選。
她打定主意之後,利用工作的機會接近耿華,沒用多長時間她就成功了。
丁娟是女人中的女人,之前的戀愛經歷讓她學會了如何討好一個男人。
耿華一開始也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現在的社會就是如此,哪一個男人在外面沒有個*什麼的,沒有錢的男人如此,更何況他還是個有點錢的男人。
前幾年雖然有時候他的想法很多,也有不想面對徐天嬌的時候,但是他從來沒有過二心,也不是沒有向他示好的女人,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那些事情,但是這次丁娟不同。
丁娟輕易地看出了他的想法,並且分析的那麼透徹,如果說在徐天嬌那里他是一個駙馬的話,而在丁娟這里他更是一個男人。
駙馬擁有著至高無上的身份,用不盡的錢財,風光無限,但那也只是表面,誰也不會知道風光的表面下是怎樣的身心。
但是一個男人就不同了,他會有完整的尊嚴,比當駙馬更加健康的心態。
而丁娟能給他這一切,她只安心地做他的小女人。
所以自半年前開始耿華便一直有想和徐天嬌離婚的念頭,但是礙于徐家在臨市的勢力,這婚也不是輕易能夠離的。
而丁娟慢慢地露出了她的本質,她知道了耿華想離婚之後,便勸他,說他們應該拿到足夠的錢之後再離,那樣他們以後的生活才會保證。
但是耿華卻有些為難,因為公司成立之後,雖然一直是他在操作,他們也有自己的會計機構,但是每年的賬目都會交到天爵那邊再審查,這幾年一直如此,公司是他們能撈到錢的唯一途徑,所以實施起來好像沒那麼容易。
不過這個問題被丁娟輕而易舉地解決了,她是學會計的,所以她有辦法。
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他們就將公司的錢變成了自己的,從而在北郊買了房子,作為他們的愛巢,而目前廣告公司的賬面上已經是虧損了,照這樣下去到年底他們會有更可觀的收入。
錢,他們慢慢地弄到手了,到時候公司虧了,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錯,再加徐天嬌不孕這一條,耿華對離婚的事更加有信心了。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徐天嬌去馬爾代夫的這段時間她居然在那邊做了治療,治療的結論是她很快就會懷上孩子。
原本耿華也是很想要個孩子的,但是如今要孩子已經不在他的計劃內了,反而還成了他的負擔。
徐天嬌在馬爾代夫的這些日子是他最沒有壓力的時候,他每天去公司,然後再回到北郊,丁娟會在那里等著他,給他做好飯,兩個人一起吃,然後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房子只所以選在這,是因為這里的房子還可以,而且北郊這個地方來的人少,耿華也是怕被別人發現的。
徐天嬌自從回來之後想的最多的就是趕快要上孩子,他一回家就纏著他,說實話耿華已經有些怕見到徐天嬌了,而同時他也很害怕如果徐天嬌真的懷上孩子了,那這個分可能就離不了了。
所以他想到了一個方法,每次在完事之後他都會讓徐天嬌喝一杯水,而這里面是有原因的……
耿華是一個決定要做什麼事就必須得達到的人,所以他決定了要離婚,就一定要實現,不管用什麼方法。
公司里徐賀湛介紹來的客戶都被他推的差不多了,這也正好給公司虧損制造了一個假像,但他同時自己也爭取到了一些客戶,那些客戶足夠讓他撈到很多的錢。
徐天嬌發現了異常之後,在家里她也坐不住了,將自己打扮了一番,還算是光彩照人,她要出去,而首先要去的第一個地方就是公司。
她並沒有給耿華打電話,早上的時候耿華說過要回公司開會的,所以她信了,其實她去公司只是想確定一下她的猜測,那時她還沒有起很大的疑心。
到了公司之後員工們都表現的很驚奇,要知道徐天嬌已經很久沒到公司了,徐天嬌也發現了那些人的異常,從異常中她可以看出公司里並沒有開耿華所說的會。
一陣不好的預感升起,助理將徐天嬌帶到了辦公室,辦公室里空無一人。
「你們總經理很忙是吧?是不是開完會又出去了?」徐天嬌轉過身笑著問助理。
助理站在那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徐天嬌。
其實耿華已經好幾天沒到公司了。
「算了,你可能不方便說吧。」看助理的表情她就已經知道答案了,她揚了揚手,轉眼看向辦公桌上的文件,然後轉身向門口走去。
員工們假裝在工作,其實他們剛剛都在議論,而有些話已經悄然落到了徐天嬌的耳朵里,但是她面不改色出了公司。
到了車上之後,一股委屈從心里升起,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這一刻她特別想自己不是那個敏感的人,如果傻一些可能會帶給她一些好運,不過她是徐天嬌,不是別人,擁有著徐賀湛一樣的血液,所以有些事情她不想知道,但還是沖向了她的大腦。
哭了一會她掏出手機給白君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