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有些刺眼,廉詩斐下了車拿著包準備往里走,白君從里面出來了,他看到廉詩斐時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
「夫人您回來了,先生喝醉了,非要回家來,先生就麻煩你了。」
廉詩斐的頭更疼了,她對著白君無奈地笑笑,她總不能說她不會管他吧,廉詩斐承認雖然她對徐賀湛很不滿,而且從心底里不想管他的事,可是她還是做不了那麼絕情,甚至連狠話都說不出口。
廉詩斐點點頭,白君好像就是在等廉詩斐的這個點頭的,他給廉詩斐打開門︰「那就麻煩夫人了。」
很客氣的話,卻讓廉詩斐覺得那麼生疏,他們是夫妻,本不應這樣,可是現實就是如此,白君是徐賀湛身邊的人,所以一切他看的最清楚。
廉詩斐進了屋里,一股酒氣傳來,看來徐賀湛真的喝了很多的酒。
白君看著廉詩斐進了門他的視線落在廉詩斐的身上,停了片刻之後他才關上門離開。
徐賀湛並沒有在客廳里,這個家里沒有徐賀湛在是正常,有他在反而讓廉詩斐有些不自在了。
她看了一眼樓上,雖然現在她很想睡上一覺,不過她還是轉身去了廚房,白君說他喝醉了,睡覺之前喝上點醒酒湯會好一些,頭不會疼身體也不會難受。
廉詩斐在廚房里等著醒酒湯好,樓上突然傳來聲音,她嚇的一驚然後撒腿就往樓上跑。
主臥室的門開著,廉詩斐走過去便看到徐賀湛耷拉著頭坐在*邊,地上是他們的照片,它本來是掛在牆上的。
碎玻璃渣下是他們微笑的臉龐,那不是結婚照,他們結婚的時候根本沒有那些東西,而這張是他們曾經的合影,那時候他還沒有那麼恨她,兩個人的笑都是那麼地自然,那麼地發自內心。
昕昕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她那次竟然問廉詩斐家里為什麼沒有她和爸爸的照片,兩個人在一起的那種,廉詩斐便把這張照片拿去放大了掛在臥室里,昕昕這才露出了開心的表情。
只是她早應該想到這是徐賀湛的禁忌。
廉詩斐慢慢地走過去,沒再看徐賀湛,她知道是她錯了。
她蹲從碎玻璃底下將照片抽走,心再一次被狠狠地傷到。
這時徐賀湛突然抬起頭,發紅的眼楮直直地盯向廉詩斐。
像是要把她殺了似的,可是廉詩斐卻選擇了視而不見,這樣的眼神她看的夠多了,從六年前發生那件事之後,他一直那樣看她,一開始她還有些怕,對他還有些內疚,可是自從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她不再怕,更不會內疚了。
徐賀湛英俊剛毅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深遂的眼楮里只有深不見底的恨,他盯著那張美麗無邪的側臉竟有些出神。
酒精讓他的神志有些模糊,看著廉詩斐對自己的態度,徐賀湛的怒氣一下子沖上頭,他伸手扣向廉詩斐瘦若干柴的手腕,一個用力將她拉向自己。
「嘶……」廉詩斐的手腕像是被他捏斷了,而膝蓋處則傳來鑽心的疼,碎玻璃扎穿了長褲扎進了細女敕的肉里,廉詩斐本能地掙扎了一下,卻是被徐賀湛扣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