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市中心醫院里四樓特護病房里窗簾緊閉著,病房內亮著柔黃的燈,潔白的牆壁,潔白的**單,在這里一切都是白的.
就連病**上躺著的人臉色都是白的,幾個醫生做完了最後的檢查之後相互點了點頭,然後往病房外走去。
徐賀湛靠在門口,他的腳邊躺著很多煙頭,醫生們一出來聞到煙味,都皺起了眉,不過他們也是沒說什麼。
徐賀湛看到醫生出來趕緊將手里的煙滅掉,有些憔悴的眼楮里透出一種急切的神色。
「醫生,詩語她怎麼樣?」徐賀湛看了病房里一眼,幾個護士正在整理,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徐賀湛的心里一陣悸動。
為首的醫生搞下口罩看著徐賀湛說︰「徐先生,廉小姐的這種反應是常見的,可能是她的神經受到了什麼影響,或者是說是無意識的,這在臨**上都是正常的,雖然廉小姐現在還沒有醒過來的可能,但是這總得來說是件好事。」
醫生的意思很明顯,結果還是和以前一樣,廉詩語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還是個未知數。
「但是這一次詩語的反應很強烈,不是嗎?」徐賀湛又急急地說,他倒是希望會有奇跡出現,只不過這種奇跡真的很少。
「徐先生,像廉小姐這種情況是很常見的,但是醒過來的可能也不是沒有,這就要看她自身的條件了,有的也許下一秒就醒了,而有的也許只是很正常的反應,這個臨**經驗上都是能說得過去的。」另一位醫生說道。
徐賀湛知道他們說的道理,也許是他太希望廉詩語醒來了,他鄭重地點點頭,然後幾個醫生隨即離開。
徐賀湛在門口站了一會,白君跟在他的身邊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徐賀湛比誰都想讓廉詩語醒過來,他很愛她,五年了,一直深愛著,而他更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廉詩斐到底為什麼會將廉詩語推下樓,五年了,他從廉詩斐那里找不到答案,他只有從廉詩語這里找了,可是她卻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徐賀湛推門進病房,白君叫住了他︰「徐總,該回家了,老爺子的壽宴馬上開始了。」
徐賀湛頓了頓,但還是推門進了病房︰「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詩語。」
白君看著他那有些孤獨的背影最終什麼也沒說,停在了門外。
徐賀湛來到**邊,護士已經給她蓋好了被子,廉詩語的臉色有些蒼白,可能是這幾年一直躺在這里的緣故,她很瘦,臉很小,她和廉詩斐長得很像,尤其是那一頭烏黑的長發,所以有些時候徐賀湛都會錯把廉詩斐當成了廉詩語。
想到廉詩斐,徐賀湛的眼楮里就流露出一種厭惡的表情來,他掏出手機撥通了廉詩斐的電話。
廉詩斐接的很快,徐賀湛深沉著臉冷冷地開口︰「你在哪里?」
「爸爸的書房。」廉詩斐停頓了一下,然後回答道。
剛剛她和徐振東聊得挺好,徐振東很喜歡寫字,他的和她講寫字的學問。
「好,很好。」徐賀湛冷笑了一下隨即說道,他深深地看了廉詩語一眼,然後掛了電話跨步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