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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醫 院 邂 逅 第十二節同情

第十二節同情

柏蕾腳步匆匆,高跟鞋在呼救著疲困。牆角拐彎處,她看見診室里一個背貼血書衣冠襤褸的婦女,兩眼呆滯伸出木棍似的手拽住醫生的工作服,跪在地上拼命地磕頭求救。

皮包骨的老骨頭磕破了,無肉的頭皮毫無規則地粘在一起,血肉模糊十分扎眼,殷殷的血水滴答滴答地往地上流淌。向土地爺爺控訴人間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有權害無權,無權永受冤。醫生殺平民,人肉當點心。

求救的人聲音淒慘,勝過萬人在哭喪,激起了柏蕾心底的千層浪,她也湊一份子將苦命的人圍上。

陣陣悲聲灌入耳︰「我的兒子無辜凶醫毒害,求求醫生發發慈悲,救救我的小孩。只要你肯救我的寶貝,我的內髒你盡管剪裁。我願獻肝、獻肺、獻心髒,在所不惜。只要你救活我的兒子,我甘願受害人者最殘酷的酷刑,萬死無怨。看著年輕的生命死于非命,你們睡得安枕活得安心?

醫生你們為什麼不肯施仁慈,救病如救火,耽誤了時辰,病情拖延,病入膏肓,華佗都回天無力。

救人是醫生的本分,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吞,一個個都被凶手監控,見死不救何為醫?你們沒有骨氣,經不起凶手的威迫利誘,甘心淪為凶手的殺人工具。」

求救的人千求萬求,都求不過世態炎涼。千呼萬喚都喚不過世態的變換。凶手就是凶殘的食肉動物,殺人的力度,速度,輕盈度穩準。準確無誤。哪個醫生敢拿生命去賭,只能將受害者辜負,讓多少的無辜死在無助。

求救的人已經不把自己當作人了,只是當作一部救兒子的機器。這部機器,已經沒有了知覺,血流滿地在所不惜,只要有人肯救她的兒子,她就是粉身碎骨都不會叫疼。

有這麼一個不幸的人在演悲劇,圍觀的人眾不斷增多,有同情者掉淚的,有看熱鬧的,不乏也有人笑開。暴笑的牙齒伸長了三寸,舌忝血的舌頭伸長了三尺。將人的不幸當作笑料,將受害母親的傻樣學著練,將自己的取樂建立在受害者的痛苦上沾沾自喜。不愧是凶手派遣的狗隊,那種得意,那種惡毒如出一轍。

人情淡薄是世棋,千古受害遭狗欺。

屠子殺母中外稀,黑道處處見卑鄙。

天使和小人的差別就是看不的不幸的人被摧殘,柏蕾鄙視地瞧了一眼伸長的暴牙。一股惡心涌上心頭,無恥的笑聲太缺德,笑人玩人,玩到了這種場所,那已經不是人,純粹是畜生。畜生看到同類受害都會憐憫,人類返祖太典型。

肇禍者的智商不一般,能夠造出人類瀑布傾瀉而下的血淚,那是人間悲情的創藝,玩技真是夠高!

受害者在高智商的玩弄迫害下,呼天嗆地地呼救聲,聲嘶力竭地喊冤,哭聲驚破天。隨著劇情的發展,柏蕾的心靈大大受震撼,精神都快要崩潰,何況受害者能支撐得住。

她萬分同情地推開了人群,走近受害者。只見瀑布淚下的老人,背負著血淋淋的血書,字字血訴說著兒子被奸人毒殺,五髒作廢,智商癱瘓,天才變蠢態。求醫醫不醫,求官官不理。暗無天日的社會,法律成了凶手的殺刀,求救者走到哪里都受到非人的迫害,不置于瘋死,不覺得樂哉快哉。

血書的落款是竇氏,她沒有好姓,怪不得會受冤。竇娥冤只是戲台上的表演,過去只有把人間的悲劇搬上戲台,現在轉化為戲台上的血劇搬到了人間,這就是高智商犯罪分子的高明手法,玩人手段,吃人樂觀。竇娥冤,眼前的真人真事更冤。

柏蕾憤憤不平,她的雙肩無法承載一個悲劇母親破碎的心,無限的同情催心痛肝︰「醫生的使命是救死扶傷,為什麼沒心沒肝?不肯救救受害人,讓可憐的母親到處求人?」

一個醫生見肝膽的小天使又要為民請命,立即對她說︰「你有同情心難能可貴,不是咱們醫院的醫生見死不救,是他院的醫生在凶手的壓力下不敢救,耽誤了人家兒子的生命。那位老人痛子入心,有些失心瘋,她的兒子已經被黑醫害死多時。老母親行為還是停留在過去的喊冤救子上,可悲、可嘆。」

「她的兒子已經死了,醫生是吃什麼的,政府是干什麼的?官命是命,平民就不是命?草菅人命,害苦了老母親。這是什麼世道?」柏蕾看到不平,都有些失心瘋,「兒子喪生,老母還沒有犧牲,我們可以救救生人。」

「你可憐患者,我也可憐患者。心病還需心藥治,除非你能讓她的兒子復活,她的病就不治而愈,不然仙丹妙藥也失去作用。」

柏蕾是生活在一個受害的家庭里,她最知道受害者的心情。眼前的老人呼吁救兒子,願拋肝掏肺。和她父母千方百計保護她的生命安全一個樣,愛子的母親可敬可佩。她即使不能治愈受害者的重創,也想給予一點心靈的安慰。她毫不猶豫地伸出白皙的女敕手去牽那滿身污垢皮包骨的骷髏手。希望自己年輕的手,能減少受害者的滄桑。希望自己的健康能傳染,讓受害者盡快復康。

受害的人心里都是疤痕,竇婆婆是受盡千重疊著萬重的迫害,心里已經沒有一快完整的肉存在。人們能給她的都是硝煙滾滾的槍,都是紅彤彤的血刀,哪里知道人間還有好人在,還有好人在對她關愛,伸出溫暖的雙手要將她的病苦排。她的精神恍惚不識好歹,將好心的柏蕾當作敵人看待,拼命地將愛心之手推開。驚恐萬狀地說︰「別抓我,別抓我,你真是沒人性,助紂為虐不抓壞人好人擒。天靈靈地靈靈,你會遭報應。」

柏蕾被罵被趕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更加同情。可憐的受害者,受害太深,在雪山里浸泡久了,才會感到世界都是冷,才會不認真人和假人。一個沐浴陽光的人,永遠都不會體會雪上被加霜的冷酷。一個夜睡有鋼刀保護,哪個強盜敢夜夜破門入戶?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誰敢欺負?強盜作案誰敢阻攔,唯有老天爺睜眼在看。老實人吃虧受辱,唯剩日球月星在同情血吐。

世道不公,豺狼永遠囂張,好人時刻沒有安全感。人間黑暗,匪盜勇敢,良輩喪膽。人心不古,誰都喜歡錦上添花,誰都怕被落井人拖累,明哲保身是根本,管他受害懸崖日日沉。

受害才知受害苦,柏蕾的心被竇婆婆緊緊牽住。她愛病人勝過愛自己的生命,醫壇上她能贏得王明的深愛。對這樣的一個受害者卻心有余力萬分無奈。不幸者臉在流淚,她的心陪著她流淚。

有人害怕柏蕾被喪失意識的竇婆婆傷害,將她拉開︰「老人不是缺血,你想獻血就獻血。她身心受傷慘重,已經是非不明,皂白不分,你獻愛心也冤枉,別讓你女敕女敕的身子骨被挖洞。」

柏蕾的心如油煎,人間的慘景為什麼都在她的周邊出現?人與人為什麼不能和平共處,為什麼要弱肉強食,為什麼要靠害人過日子?醫院若有正義感,救她的兒子出毒塘,給予健康。她的人生就不會這麼悲慘,就不要到處喊冤擺攤。她的家庭就是另一幅畫壇,家牆四壁都是陽光多燦爛,天倫之樂就會笑廳堂。

她深情地望著受害者,久久不忍心離開。善良的心和竇婆婆一起微癱在地上,渾身在同情浸泡中軟化,像軟殼的小蝦,一煮就爛。她沉重的雙腿猶如帶著腳鐐,一步是一個鐵錘的打擊。她有救人的積極,卻無能為力。血建的世紀,讓好人屏蔽,受害哭泣,瀑布淚屏立。她疼痛的心里被鎖上了手銬,牢牢地銬住。

**欺人,血流滿城,造成了空氣污染疾病橫生。一路上病人如潮,季節性的通病壓彎了醫院。柏蕾愛人的心胸永遠為病痛者懸。但願人健康,醫院永清淨,自己失業都甘心。

好不容易擠出了大門,腳下的高跟鞋發出了異樣的怪響。她一貫穿半跟鞋,時髦一回鞋子就不跟腳配合。她整了整鞋,繼續行程。一股清爽的涼風吹來,拂去了她憂國憂民的糟糕心情。她重重地吐了口氣,習慣地將雙手插進大白掛的口袋里,改換了緩慢的步履,朝後院的宿舍走去。

她的醫理精通,心情一郁悶就喜歡用音樂疏通血管。不解開心中的鐐銬,真怕影響自己的後續工作。還有多少的病人等待著她配藥施針,只能騰出心的一角去存放竇婆婆。她是音樂的天才,什麼東西都可以成為樂器。那尖尖的小手摘了一片樹葉,放在嘴中當笛子吹唱,豐潤的嘴唇一張開,樹木都听呆。綠化帶中雲雲植物,听著小護士吹簫,都舒枝展葉,不斷拔節,報答天使人杰。

愛心女郎心思重,敢吹刀片吼腥風。

一雙酒窩才跳動,萬物自然爭先寵。

樹有靈**女紅,深情掛在葉片中。

吮吸人體心輕松,親吻麗人嘴不放。

動物植物兩關情,互利互用難離分。

天災不管降哪方,地氣滅絕是兩重。

突然,她感到有一股熱烈的壓迫感朝身後襲來,第六感官提示她,後面那雙窺視的眼楮又在捕捉松蕾的替身,她既感到委屈,又覺得有種莫名的親切。

熟悉的氣息越來越近,強大的殺傷力在侵犯她的肌體,周身的血浪時而被掀起,心跳一百六。時而被阻擊,讓她難呼吸。

後院是柳家的天下,垂柳依依,柳手相抱,握腕親昵。天風一吹,柳林舞不息,那真叫做夏風撫柳林,添得萬般景。

綠意盎然的柳網,將石板路蓋得嚴嚴實實,隔斷了醫院嘈雜的音響。寧靜優雅的場地能夠洗滌人間所有的煩惱,讓柏蕾與這里的青綠結下了不解之緣,每經路過,都要稍歇片刻。

她把後背依靠在一向青睞的樹身上,長長地吐故,親切地納新,涼涼疲勞的身心。是在與綠林交換營養品?還是在等待那個讓她的心時跳時停的人?今天的心情應該是屬于後者。

「柏蕾等等,我有話跟你商量。」高山馬不停蹄地追到了綠化帶,他要將母親的安全全面安排,而不是追愛。他就是愛屋及烏,想把贗品做真品替代,也不敢采,因為天使有白馬王子先愛,只好乖乖把好花當作妹妹。愛是一種緣,能與這樣高潔的女子結下兄妹之緣,也是一種莫大的幸運。

他洪鐘般的聲音就像魔術師,輕易地吸引了柏蕾的身軀。她一下子失去了本來的穩重,粗心大意地轉過身去。冥冥之中是月老要賜給她所喜歡的人肌膚之親。只見她鞋底一滑,本來就有病的鞋跟被扭壞了,雙腳失去了平衡,天馬橫空的身體和大地成了平衡線,迅速就要和地板平放。那樣不設防的放下,不是血濺林中,也會鼻青臉腫腦發昏。

母親住進醫院都是天使救駕,高山都找不到報答的機會。此刻終于能讓他表現一回,他的奔馳是電影中的快速鏡頭,一個箭步上前用結實的雙臂阻擋了她與水泥地的擁抱。這幼女敕女敕的女敕肉要是正負極相踫,不知雞蛋踫石頭,後果是怎樣?他心有余悸。

一股熱流猛烈地傳導到柏蕾的身上,她本能地抓住救命桿。杏眼里是感激的含情,臉上演放的是艷麗的紅花。這突如其來被自己所喜歡的男人抱住,感到一種渴望的東西得到了滿足。她美美地體味這飛來的呵護之情,也不知道自己一向不肯與人有身體的接觸會一反常態無所謂。

護士的朝氣可人,冰清玉潔,文雅聰慧,懸壺濟世,都是松蕾的本質。世上有相貌相同的人,不見的品行都相同。他福澤不淺,遇到的巾幗之輩都是品貌兼得。

此情此景,他怎能不混淆視覺?他又產生了錯覺,懷中的佳人就是松蕾,松蕾又重返他的懷抱,兩年間斷線的思念得到了補償,那種滿足感,輕飄飄地飛在天上。

他緊緊地抱著假冒產品,生怕一松手松蕾又掉進地球下面的美國去了,再見就要隔多年,只爭朝夕不能放棄。初戀的甜蜜,環境的統一,密密的柳林,棵棵都是從母校移植到此地。不,這不是異地,就在校園的柳蔭里。懷中的佳人不是贗品,是他四年的戀情,絲絲秀發都飄逸著長期編輯的情意。

柳神天天傲立,俯視著醫務人員出出入入,對柏蕾天使情有獨鐘。看到了護花使者將她摟在懷中,心里甚是喜歡,佳配絕配地上無雙。它們有幸能供出地段,也算是一份苦工。多麼希望,希望在這秒秒的時間中,他們能花蕾綻放。

柳樹能傳神,供景有緣人。

綠風勵姻程,玄機悄露身。

甜蜜的回憶,將高山的心花開啟。他希望在花中憋氣,留下今生美好的回憶,再不為斷情斷臂苦柳季。

風神也愛有情人,帶著輕飄的柳葉,天女撒花似的灑在一對有緣人的身上,提前為他們散布喜花,提前為他們祝福。

柳神、風神用特種的方式愛人,弄得高山綠意滿身。身有綠披,心里也增添了無限的綠意。懷抱佳麗,空氣都掛喜。他有點把持不住自己,沒有忘記初吻的印記。

他眼花繚亂,定力在搖晃。抑制的情潮蠢蠢騷動,想把可親可愛的護士當作松蕾來吻,哪怕是輕吻一口,也能解初戀之相思。

人生百年初戀是其中的一章,橡皮擦擦不掉這一章,太陽曬不干這一章。恨國界無情,恨日寇入侵,活活拆散了兩顆心。要是國泰安寧,他們四載相如恩愛深,肯定走進婚姻的里程。現在已經是當父親的人。一場戰爭的雷鳴電閃,兩顆愛心分散。落得個今天的如此慘景,狼狽喪心,將愛妹當作戀情,將贗品當作真品。

人家寒窗苦讀是一條通往官山之路,我的十年寒窗換來的是情拋天涯,悲情難書。失戀最好的療傷方法是再找另一半,懷中的人選是最美的補償,我何必對自己為難。只要一吻先嘗,或許我就是她的新郎,管他奪人所愛壞心肝,有爭奪的女子才是好女子。他想入非常,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浪漫,紅花撒滿了喜堂。

「柏蕾已經名花有主,你不能有非分之想,好男人不能奪人所愛。」母親的聲音嘹亮響起,他人妻不可欺,母親言之有理,君子不能耍卑鄙。柳下惠能坐懷不亂,我不能為情腦昏,快將松雷遺忘,快將手臂開放,快讓無辜氣通。

移花接木的感情沖動在哈哈鏡面前破滅,他清醒過來,徹底認清了真假面目,見到了自己的糊涂,急忙釋放手中的無辜。

柏蕾莫名其妙地渴望這個呵護的情節能一帆風順地發展,渴望這個干哥哥能給她點刺激,渴望下個劇情更加有誘惑力,可惜劇本喀嚓而止沒有後頁。她有種被「拋棄」的悲憐,苦澀地笑笑,給他一拳,打了他個趔趄,心中的怨恨和感謝都在練功的鐵拳中。

不忘舊情的男人,在這個花花的世界里有幾個?如此有定力的青年人,如此胸懷若谷的大丈夫,日後必成大器。她越是被「拋棄」情越真。她願意慢慢等,等他的傷痕結疤無痕。

他負罪似的充當美人的修鞋匠,月兌下她的鞋,撿來鞋跟叮叮當當敲釘起來,將萬般思緒釘在鞋中,將對松蕾的深情用釘釘釘死,再不讓奔馳,去攪亂天使。

這邊干哥哥沒戲,柏蕾又將那個竇婆婆惦記。滿目都是受害者的悲情,可憐的老人瘋瘋癲癲永遠停留在救子的傷痛中,淒慘的命運難翻,沿路做游魂,沿路讓人玩,活著比死更悲酸。

她滿耳都是竇婆婆的聲音「醫生你救救我的兒子,陳不仁你毒針好狠毒,一針殺萬人,手段絕世狠,血債泰山沉!

我的寶貝,我的兒子,你死的好慘,冤死的陰魂不會散,冤魂飄飄凶門上,久久懸掛讓凶看,捉凶地獄去歸案,閻王正義會審判。」

柏蕾仿佛看到了閻王爺在秉公執法,為竇婆婆討還血債。她的眼角濕潤,心被塞,眼前就是最好的傾吐對象︰「高山,你剛才看見那個竇婆婆了嗎?多麼悲慘的叫聲,哪里去找給她療傷的醫生?我好想安慰她幾聲,可她已經驚嚇入心,見人都驚心。」

「我理解你,你恨不得將所有的病人當母親。一個有職業道德的護士,真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再病人之痛而痛。救病容易,救心難呀,何況救竇婆婆的病也難。她已經是身體的重病人,心靈的重病人,雙重的重病人,神醫駕到也難救生。」

「你怎麼對竇婆婆了解的那麼清楚?她作為人母不能救自己的兒子,這是人間最大的悲劇,不氣瘋生病就不是血肉質軀。」

「我現在也算是這里的一個街長,經常上街購物,經常看到竇婆婆背血鑼,喊冤哭泣滿地暈,生活不能自理太悲戚。我想救急,恢復她常人的意識,遭遇和你一至,她不肯接受任何人的厚意。于是我就和醫生聯系,叫幾個人力把病人請進醫院里,還是一敗涂地。

我一著急,見她頭顱擊鼓冤枉呼,血濺滿地。就地取材搞點血液讓醫生化驗,看看怎麼樣。結果是殘忍無限,她已經是癌癥晚期,與閻王簽契。醫生讓我對她放棄,我是無限的惋惜。

治病不成,總的施可憐。我算是窮到家,只剩下了錢。給她買些營養品,穿戴的什麼,盡一點路見冤情,拔毛相助之憐憫。」

「你這位活雷鋒,為一個素不相識的老太婆做了那麼多的無用工,蛛絲馬跡不露一分。你才是把苦命的人當作親人,你的愛心無男人,是不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母親的血身?」

「被你說對了,竇婆婆的身上就是有我母親的影子。都是受害的母親,都會相形。我的母親要是不把我密封在花盆里,或許我就夭壽和竇婆婆的兒子並肩在陰曹地府里。或許她就和竇婆婆一起到各個衙門去獻血。受害人不幫受害人,誰去幫他們。

人間還有多少的竇婆婆在頭顱擊鼓,喊冤無助,冤血到處涂。國將不國無政府,小民的生命誰在乎?我身為堂堂男子漢,沒有大手掌,民難不能幫,民苦不能扛,心里是一堆的惆悵。」

「你不要做隱瞞,干媽都對我談。你是在後方抗戰,經營的錢財不入賬,全部變成了槍支炮彈,打得日寇都回港。你有一顆菩薩心腸,注定了你的慷慨解囊,你是中華的好兒男!」

「謝謝你的謬贊,眼前的竇婆婆怎麼辦?」高山也哀嘆。

自己的母親病床上躺,還自始至終掛懷素不相識人的安危。柏蕾作為醫務人員都受感動,無私的好人在他的眼前不斷高大起來。

她見過好男人,但不見的處處都能和她語言相同,看法一致。她同情竇婆婆,他也同情竇婆婆。這里面不僅是同病相憐,更是一個大男人心細、心慈、心系萬民的概念。他的心是用金子做成的,能與這顆心靠近,就會被鍍金三層。她妒忌起松蕾,能與這樣有德行的人戀愛一場,人生還有什麼遺憾。

高山想了想說︰「你看這樣如何,我出錢,你出力,你我倆組成一個慈善機構。對竇婆婆那一類無依無靠老病人的身體好好修理。」

「你視錢財如糞土,我還痛惜力氣乎?這太好了,你生為男子都有媽媽心,我作為女子豈能無情?親人受害得病,你有切骨之痛,我也有同感。我會配合你干一場,從竇婆婆做起。讓周圍能看得到的老人夕陽不被病雲遮,安詳落山去東海。」

兩顆愛心聚在一起,話里話外都將病人的疾苦放在嘴里,都是綢繆拯救受苦受難的底層人類,將周圍的一切忘記。

君子才有好德行,同情乃是金中金。

天降一對慈悲心,他人疾苦總關情。

醫院佳話傳頻頻,救死扶傷刻華廳。

平凡崗位見真英,砥柱不在沖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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