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過去，沒有哪個女人，婚前會將感情史全部告訴未來老公。」
楊若溪第一反應是羽瞳好傻，接著是替她心疼。
「沒必要坦白，除非，你覺得那個過去沒有過去。」
蘇曉曉微微思索，發了過去。
她能理解她心里的掙扎，只是這個問題沒有標準答案，因人而異，有人選擇了坦白，換回了更加美滿的婚姻，有人選擇了坦白，等于選擇了分手。
*
翌日清晨，白羽瞳強撐著起床去上班，她抱著文件多次走進程皓宇辦公室，有幾次話到了嘴邊，看著他忙碌的樣子，卻又咽了回去。
她準備退出辦公室的時候，他叫住了她。
「你昨晚沒睡好？有話對我說？」
「啊。」她抬手模了下頭發，有點局促不安，「跟曉曉她們聊太晚了。」
程皓宇唇角微微上揚，起身走到她身邊，環住她的肩，「你媽什麼時候過來？」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
他的眉毛上翹了下，然後低眉看著她，無聲地表示自己的不滿。
「昨晚太晚了，她一般都早睡。」
程皓宇輕笑出聲，他知道這事羽瞳覺得太突然，只是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告訴她，他已經準備好了。
指尖輕撫著她的黑眼圈，「晚上的飯局要不然你不去了，回去早點休息。」
「沒事，我陪你去。」
下班後，兩人一起到了酒店，包廂里面已經有三個人在等著了。
生意場上就是這麼現實，當你倒下的時候，身邊的人盡量躲得遠遠地，而當你攀升時，那些曾經遠離得人又會立刻貼上來。
白羽瞳眉間掠過一抹鄙視，睫毛低垂，掩住了心里的情緒，然後抬頭微笑示意。
三個中年男人看到美女眼神立時亮了，都招呼著她坐在自己旁邊，沒想程皓宇親密喊了她一聲，白羽瞳頷首，緊挨著他旁邊坐下。
三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交流了下眼神，自然聯想到前些日子傳的沸沸揚揚的緋聞。
這一暗示，飯局上，白羽瞳幾乎沒被灌酒，她只在邊上听著，不時地插兩句，只是這期間，總感覺有一道目光盯著自己，待抬頭，那道目光又頃刻消失。
「不好意思，去下洗手間。」
待她從洗手間出來時，卻差點撞上一道黑影。
「張總。」白羽瞳止住腳步，微微頷首。
男人瞳孔睜大，上下打量了一眼白羽瞳，視線定格在她的臉上。
白羽瞳眸子低垂，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心中驀地升起一抹不安。
「暮色？」他低聲喚了一句。
這兩個字如同一個符咒擊中了她，睫毛劇烈顫抖，心緒起伏，猶如湖面驟然掀起了一股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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