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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傳︰無邊細雨思如愁-第一幕04

04

沈紅蓮的神色突然變了,女乃娘正覺得奇怪,想要問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便听沈紅蓮淡淡地開口說道︰「我姐姐,我姐姐是不是來過了?」

「姑娘!」女乃娘的臉上寫滿震驚。她頓了許久,見沈紅蓮僵硬著身子,低了頭道︰「對不起,是我沒有藏好他們。」

沈紅蓮的臉上並沒有太大的震驚,只是不舍。當她決定這件事的時候,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了。吩咐了女乃娘下去後,沈紅蓮月兌下脖子上帶著的項鏈,又瞧了瞧兩個孩子一眼,兩個孩子幾乎一模一樣,但她知道,其中男孩子的耳後有一顆黑痣。

沈紅蓮將項鏈上的血玉扯下塞進女孩子的襁褓中。然後走到櫃子旁,拿出早前準備著的筆墨紙硯放在桌子上,沈紅蓮深深地看了三人一眼,隨即開始在紙上畫起了什麼。完畢後,又在角落寫下名字又落了款。想想不夠,于是扯出另一張紙,寫了一些字。

一切弄好之後,沈紅蓮將兩張紙折好塞進腰間,不舍地看了他們一眼,還是咬了咬牙從密門出了去。

在沈紅蓮走了不久之後,隱秘處走出一名女子,女子臉上圍著紗巾,只露出一雙眉眼,酷似剛才出去的沈紅蓮。女子看了祈天胤一眼,便把目光移向兩個孩子,然後將兩個孩子抱起,一手一個出了房間。

當祈天胤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迷迷糊糊地出了門,也不知道往哪邊走。四方酒樓的老板好心地上前將他扶住,同時問道︰「少俠,你那隨身帶著的劍呢?」听此,祈天胤一模,才發現自己的劍不在身邊,大概是落在了房間里。于是道︰「扶我去我房間吧。」他沒有想到沈紅蓮真的會忍心下這麼重的手。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人提前喚住祈天胤。「祈少俠,我家公子有請。」

是慕容華吧?祈天胤頓住,推開酒樓老板,然後道︰「劍就先放在你這里了,幫我保管好,我隨後就回來。」說完,便走近門口站著的小廝,接過他手中的信封打開,但里面只寥寥寫了幾個小字︰今天謝謝了。大概是指沒有到場的事情。祈天胤笑了笑,貌似這件事情不應該謝他。不過,今日自己的確沖動了,幸虧今日發生這件事情。想到這里,祈天胤道︰「請帶路吧。」

另一邊,早早回到坊間的沈紅蓮將手中的長劍收回劍鞘之中,然後看向窗戶外面,正好有一輛馬車緩緩駛過,而里面坐著的正是受邀的祈天胤。夜空之中,玄月高懸,今天,注定是分離之日,注定是無緣之劫。「天胤,雖然只有我一人保存了那天的記憶,但是,我不後悔。」「天胤……」

坐在馬車上的祈天胤感覺到什麼,打開簾幕看了一眼外面,抬頭望見對面樓上掛著的匾額,綠色書寫的「碧玉樓」三個字,字體居然像是在哪里見過。小廝問道︰「祈少俠,怎麼了?」祈天胤放下簾幕,道︰「沒事,只是想要透透氣。呼,這馬車坐得還真不舒服。」

「習慣了就好。」

此次邀請祈天胤的其實並非慕容華,而是慕容華的父親,也就是慕容山莊莊主。

其實祈天胤對慕容山莊莊主下戰書,是有原因的。六個月前,進入江湖,先是打敗原武林第一劍客奪下第一劍客的身份和原第一劍客手中的長劍。是的,長劍的名字就叫「長劍」,也可以說的原主人太懶了,就隨意取了這個名字。之後,向著初入江湖時定下的目標前進,他並非只是單純地想要打敗慕容山莊,只是想要報仇。卻又因為母親死前說過「不要報仇」,所以才痛心地舍下之前的計劃,定下這個計劃,僅是打敗慕容山莊便收手。

慕容山莊莊主見祈天胤臉上的神色,便知道他是在強裝,于是說道︰「祈少俠先喝杯茶緩一下吧。」

听到這句話,祈天胤才知道自己露餡了,平復了下心情,道了聲「謝謝」。慕容山莊莊主見此,點了點頭。見祈天胤恢復平靜,終于點入正題,只听他緩緩說道︰「祈少俠,那一年的滅門其實並非如你所看到的一般。」

祈天胤拿著茶杯的手一顫,杯中濺出少許茶水。將茶杯放回原位,祈天胤道︰「其實我一直很好奇母親說的那句‘不要報仇’,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慕容山莊莊主暗暗佩服著他的鎮靜,答道︰「是臨淵,是臨淵……」「你的母親是臨淵之人,臨淵的女子是不能隨便嫁給外面的人,更何況你的父親本身就是臨淵最大的敵人。臨淵之主見此,又覺得是個機會,于是……」

「于是他就假裝同意,又在之後給以我父母痛苦的一擊,同時將罪責恰好的推到你的身上。」祈天胤接下去說。

慕容山莊莊主點了點頭。

祈天胤起身,作揖。「晚輩之前對莊主多有得罪,請莊主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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