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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前,第一劍客祈天胤與慕容山莊少莊主慕容華為爭奪武林第一美人沈紅蓮,相約九月武林大會之時比武決生死。
二人初時簽訂一份協議,其生死各由天命。生者,武林盟主之位和美人皆得;亡者,不僅身死且從英雄紀事上除名。
當是時,二人刀劍相較,各有留情,不料途中祈天胤突的發狂,劍劍招招皆欲致慕容華于死地。慕容華不妨,被砍掉一條手臂。沈紅蓮見情勢不妙,飛身前去阻止,令人始料未及的是,那狂人竟一劍刺入了沈紅蓮的月復中。
霎時間,天空陰雲密布,大雨傾盆而至。
祈天胤的身子頓住,似是傻了,呆立在那里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就連劍也忘了拔出。慕容華見此亦是傻住。沈紅蓮捂了小月復後退,被血水迷離的雙眼不敢相信地望向祈天胤。祈天胤伸手欲要抓住沈紅蓮即將倒地的身子,自己卻先一步癱倒在地。隨後,慕容華及沈紅蓮亦雙雙倒地不起。
至此,三人之間的情感糾葛到此結束。而這二死一癱真不知是人為還是天意弄人。
「天意如何,人為又如何。最終的結果都會有人死去。當年若是沈紅蓮明白自己的心意,早早告知二人她喜歡的人到底是誰,就不會有那場生死各由天命的決斗。可能的話,今日的江湖,流傳下的不是這一懸案,而是一段佳話了。」坐中的公子說完,以手抵了下巴,繼續听那老頭兒講著十四年前的舊事。
那老頭兒的耳朵倒是靈敏竟听見這藍衣小公子的評論。
老頭兒不慌不忙地喝了一杯梨花春,繼續說道︰「局外之人又怎能明白這局中之事。這樁江湖懸案之所以稱奇,其一便是那沈紅蓮明知自己中意之人卻任是藏在心里不說。其二,江湖中人皆知祈天胤乃溫文爾雅,待人寬和之人,那日比武無端的發狂還砍了慕容華的一條手臂,這劍上居然還投了毒。其三便是……」
老頭兒在此頓住,目光投向听得一臉認真的小公子。
小公子良久終是不耐煩老頭兒的注視,模了模鼻角說道︰「看我作何,還不快快講講這其三是何。」
老頭兒笑笑,俯身收拾起桌腳邊的包裹,喚了小二收了茶錢走將門去。小公子見此,忙喚了小廝付了酒錢便兒的方向快步走去。怎奈那老頭兒年齡雖大但腿腳卻任是比年輕人還快了幾分。
小公子追至轉角不見老頭兒蹤跡,茫茫然地望著巷子里轉出一個妙人兒,竟還撐著把傘面繡著小花的小傘。小公子雖覺得這涼爽天氣打傘有些奇怪,但一念到自己還有事要辦便不去管它什麼奇怪不奇怪的了。小公子心想,許是人家的癖好也不一定啊?
小廝匆匆趕到,手里提著的包袱扔在一棵大樹旁的地上,不顧自家公子會不會發火便倚著樹干坐到地上直喘氣兒。「小少爺啊,我們什麼時候回去。難道真的要離家出走?」
小廝心里吶喊著千萬不要,又碎碎念著家中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