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點的時候,我很坐不住的給蘇筱蕁撥去了電話。都那麼晚了也不見她CALL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狀況。「喂、」她輕聲的接起電話。
「怎麼了、還沒忙完?還去酒吧不?」我問。
「要。我還在宿舍里、馬上就出來。」
「你是在C幢吧?我在A幢下面等你過來。」
「好。」
我揣了些錢然後便拖沓著步子下了樓。坐在宿舍外面的凳子上、一想到明晚就可以睡在自己家里大大的床上心里就無比的興奮。好久都沒有回過家了。沒多久我就看見蘇筱蕁從前邊走來。她的狀態看上去真的不大好。「到底遇到了什麼事兒?情緒看上去這麼不好?」她剛走過來我就連忙問道。
她沒有作出回答,苦笑著挽起我的胳膊將我帶著向前走。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有什麼別悶在心里、何必委屈了自己?」我將她挽起的手從我胳膊上摘移、駐足停留的看著她說。
「你真要我說實話麼?」
「當然、除非你不把我當朋友。」
「從一開始我便打心底里把你當做朋友。可是自從上次我生日之後沒多久我的生活開始慢慢被你打亂了。」
「我?跟我有關系?」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她,腦子里急速搜索著和這個假設成立的相關條件。我們依舊不快不慢的往前走著,片刻的思索後我想我大概明白了。
「我懂了、去酒吧再說吧。」我說。
于是我們沉默的往前走著,沒再言語。突然間我覺得我們之間陌生了好多、那種氛圍真的很緊張。當她問到我去哪個酒吧的時候,我一如既往的選擇了風情。不知怎麼的,我就是很鐘情這個名字。里面的氣氛還是和之前一樣有感覺。只是舞台上的歌手彈奏的是憂傷的吉他。我們找了一個離吧台最近的位置坐了下來。
我讓吧員兒開了一些酒,隨後便很直接深入的和她談起來。「你說吧、怎麼一具體情況?我想我知道一點眉目的。」
「和他在一起這麼久,我現在才知道他從來都沒有真正喜歡過我。他對我的僅僅只是好感。」
「是因為我麼?」她沒有隨即接起我的話,只是端起桌上的酒杯很生硬的往嘴里灌酒。沒喝幾口就已經嗆得喘不過氣來。
「你能不能喝慢點兒、本來你就不會喝酒,不要喝得這麼急好不?」我一把將酒杯從她手里拖開了。
「我心里真的好難過。我已經悶了很多天、可是我一直不知道怎麼辦?其實他心里一直裝的都是你,從來沒有淡忘過。如果早知道你們認識,我一定不會安排你們在生日聚會上見面的。」
「他親口跟你說的這些?」我也郁悶至極的將桌上的酒杯端起往嘴里灌。我是真的不想看著蘇筱蕁這麼難受,她是無辜而又單純善良的女子、她應該幸福的。夏景然怎麼就不好好疼惜?那些日子都過去這麼久了。
「他從來都不會告訴我這些。之前我覺得沒什麼,他也對我很好。可是自從上次生日聚會後我就覺得他慢慢沒那麼用心了。我和他之間、除了我對他的愛永無止盡的增加外,我已經一無所有。我把自己的全部都給了他。」說著說著、蘇筱蕁止不住情緒的哭了出來。看著她這樣,我心里真的很難受。
「為什麼要說自己一無所有?你還有他、他會慢慢愛上你的。你需要給他時間。相信自己好不?」
「那天夜里、睡夢中他喊出的都是你的名字。」
「不會吧、你們?他的人品應該是很好的、可是?哎、你不該被復雜的。他簡直太讓人失望了。MD男人真沒一個是好東西,除了我爸。」我心里很不忿、真的很冒火。她哭得越來越低,看得出是多麼深入骨髓、那種切膚之痛我又怎麼不能感同身受?就像我剛剛和歐陽分手的那個星期里、我一刻都沒有再笑過。
「我以為我把自己交給了他、他會比之前更在意啊我。可是我錯了、我覺得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越來越偏。」
「得不到的永遠在***動。男人就這麼賤、得到了永遠就不會那麼珍惜。那句話真沒假,上床是女人情感的開始、男人感情的結束。」說真的,我很想在這個時候打電話把夏景然叫出來,當面讓他給蘇筱蕁道歉、而且得負責到底。我本以為他是我交往過的男生里品行最正的一個,可沒想到他也不過如此。真的很讓我失望。
「我真的、好、愛他。」蘇筱蕁一邊啜泣著、一邊哽咽著說。我遞給她衣兜里的餐巾紙、淚水浸濕了全部。
「傻瓜,不要哭。我會讓他對你負責的、你放心。我打電話把他叫過來、我讓他當著我的面給你道歉好不?」
「不要。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找你說了這些。那樣他會更加冷落我的。」
「你給他點時間過渡、等他靜靜,他一定會理智起來的。但這段時間你一定要沉住氣,千萬不要給他打電話、發短信,不要主動聯系他。就算是上了Q也不能和他聊、不要進他空間,你得克制住自己。你要讓他感覺到你是在逐漸
離他遠去的、在逐漸冷淡他的,那個時候他就會在意你、知道你才是他身邊重要的那個人。你要變主動為
被動。你就是對他太好了,所以他才覺得你不是那麼重要。其實人幾乎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犯賤。你越在意一個人他越要遠離你、相反如果你對他不冷不熱的他反而更喜歡粘著你。要想讓自己掌握主動權就必須得這麼做,這就是所謂的欲擒故縱。」
「當初你就是這麼對他的麼?」
「沒有啊。我對當初對夏景然從來沒有認真過。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從失戀的坎中過渡出來,我只是想要借助他來忘記曾經的初戀。可是後來我覺得這樣對他不公平、所以就跟他說了實話,不想繼續欺騙他。我只有對歐陽武藤才是這樣欲擒故縱的。可是現在我和他已經分了。」說到這里我才記起和歐陽分手的事我還沒有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