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該打
開門的是一名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戴著厚厚的方框眼鏡。男子小心的打開一條門縫,縮著腦袋看了門外半天,才將門打開一半,將莫詡放進去。
男子的動作就跟這里是一個地下黨秘密組織基地一樣,雖然在末世小心一點是好,但現在莫詡站門口說話呢,旁邊還能有一只喪尸不成?
這只不過是末世初期,還沒有那麼高智商,懂得詐開房門再殺戮的喪尸。
中年男子看著莫詡的眼光並不友好,這間房里的食物有限,多一個人就是將自己僅有的一少份食物又分出去一點。而當遇到危險時,王玲兒的血腥薩摩也不會來得及救那麼多人,自己生存的危險性也大了一分。
「莫詡哥哥你來看玲兒了啊?」王玲兒開心的沖到門口,旁邊還跟著艾拉那條血腥薩摩。
血腥薩摩顯然剛剛沐浴完畢,渾身恢復了雪白的毛色,血跡盡除,身上還微微有些地方沒有擦干。
莫詡被王玲兒拉住右手,微笑道︰「其實我是來讓你幫我忙的。」
王玲兒拍了拍才剛剛開始發育的胸脯,應道︰「莫詡哥哥你說吧,什麼忙我都幫。」
「你先把行李收拾一下,跟我去913號房,我們吃著東西慢慢說。」
「莫詡哥哥,我們為什麼不呆在這呢?萬一我爸爸媽媽回來這找我怎麼辦?我們就呆在這吧?」王玲兒猶豫道。
「你爸爸媽媽?他們去干什麼了?」莫詡問道。
「我們是來X市這旅游的呀,那天晚上快6點的時候,我爸爸媽媽幫我出去買零食,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沒有回來,我給他們打電話,他們也不接。莫詡哥哥,你說他們是不是被那些咬人的壞蛋抓走了?」王玲兒雙眼通紅的說道。
莫詡听到王玲兒父母剛好在末世爆發前去買東西,覺得他們可能要凶多吉少了,不過也並不排除存活的可能性,同時也為了安慰一下王玲兒,莫詡輕聲說道︰「不會的,他們會沒事的,那玲兒你就在這等你父母回來吧,我一會給你拿些吃的下來。」
「嗯」王玲兒想起了父母,神情哀傷,輕聲應道。
「你這家伙憑什麼讓玲兒跟你走?」一聲尖利的女聲傳來。
莫詡這時才看了看房里的其他人,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是前面開門的那人;一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女,看樣子像是夫妻,說話的正是妻子;還有一對青年小情侶,二十多歲年紀,手牽著手,站在眾人最後。
莫詡瞥了眼那三十多歲的四眼男,明白了應該是他剛才听到莫詡說要帶王玲兒去913號房,而莫詡拿著沾血的唐刀,他又不敢正面惹怒莫詡,便將這個消息說給了所有人,讓他們一起過來聲討莫詡。
畢竟王玲兒一走,如果出現喪尸,他們可能沒誰有膽子去對抗喪尸。關系到自己的生命,一群心思各異的人統一起了戰線。
這名中年婦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工作原因,說話時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莫詡,氣勢倒是不俗。
「我做事不需要給你解釋!」莫詡冷冷的道。
「親愛的,這人大冷天裝酷,就穿這麼一件薄襯衫,怕不是腦袋被凍壞了吧?」年輕的女子對身邊的青年調笑道。
「就是,拿著把刀,就以為自己是個什麼牛/逼玩意了。」青年小聲的嘀咕著。
兩人說話聲音雖然小,但莫詡現在的身體屬性已經遠超常人,听清了兩人的對話。
莫詡轉過身,冷冷的盯著那對年輕情侶,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年輕情侶被莫詡的殺氣鎖定,頓時如墜冰窖,打了個冷顫。
「你你想干嘛?」青年驚慌道。
青年的女友反倒比青年膽子大上一些,喝問道︰「怎麼?你要砍我啊?」
「砍你?你還不配!」莫詡走到年輕女子身前,不屑道。
人級能力者屬性魔氣並不能外放,只能在體內運轉,但此時莫詡在體內大量運轉魔氣,體內僅是寒冰之氣。此時一說話,一股冷氣便從莫詡嘴中噴涌而出,直接讓四周的溫度下降了幾分。
「啪!」
年輕女子凍得渾身打了個寒顫,正欲說話,莫詡就已經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年輕女子被扇倒在地,整張左臉都紅腫了起來,清晰可見。
這一掌莫詡沒用多大力氣,否則可以將年輕女子的一口牙齒全部打落。
「秀芳!」青年驚呼道。
「啪!」
莫詡很公平,很照顧兩人之間的恩愛之心,將青年也一巴掌扇倒在了地上,和年輕女子躺在了一起。
「你們還有誰對我有意見嗎?」莫詡看著其他三人,冷冷的問道。
對付這種貨色,要讓他們閉嘴的最直接方法就是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莫詡不是好惹的。
果然,房間里除了年輕女子的哭泣聲和青年的吃痛聲外,沒人再發出聲音,其他三人一個個嘴上了嘴,訕笑著搖著頭。
「玲兒你跟我上來一下。」莫詡對王玲兒說話時很是溫柔,完全看不出是前面那個殺氣騰騰的冷酷之人。
「哦,莫詡哥哥你干嘛要打他們啊?」王玲兒看到莫詡將年輕情侶打倒在地,也是愣了一下,現在听莫詡給自己說話,才疑惑的問道。
「他們該打!」莫詡淡淡的道。
王玲兒也不再多問,認真的道︰「嗯,莫詡哥哥說該打就該打。」
在王玲兒心目中,這個剛認識的大哥哥很厲害,跟電影里那些武林高手一樣厲害,都可以擋得住自己的艾拉,說的話也應該是對的。
莫詡帶著王玲兒和血腥薩摩一出門,房里的人臉色就一個個變得難看起來。
「陳姐,就讓他這樣把那丫頭帶走啊?萬一來喪尸了,我們怎麼辦?」開門的那名三十多歲男子沖著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問道。
「謝凱你閉嘴,你自己怎麼不采取措施?剛才你怎麼不說話?」陳姓婦女不屑的道。
「老婆,玲兒走了,我們現在怎麼辦啊?」陳姓婦女的老公哭喪著臉問道。
「還能怎麼辦?在這等著那丫頭下來唄,關著門呢,你們怕什麼?喪尸還能破門而入啊?沒出息的東西!」陳姓婦女白了自己老公一眼,罵道。
青年的臉也許比較厚,差不多的力量下,臉腫的不算厲害,抱著他的女友,慌張的問道︰「陳姐,我對象的臉怎麼辦?腫的好厲害。」
「自己找條毛巾,用冰水泡了,給她冰一冰。」陳姓婦女沒好氣的道。
房間里居然是這個陳姓婦女的威嚴最大,其他人都听從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