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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局長進京歧人顯擺 黑紅二人各懷鬼胎【11】

千里草從荷包雁里走將出來就看見滿院子長得都是罌粟花,那一朵朵紅白相間的鮮花爭相綻放,散發出一股股誘人的罌粟花香!頓時他就覺得神清氣爽、渾身飄輕,跟在高小的後面向前漂移,當他們移到房頂的一角時,眼前的房頂向下緩緩地開了一個口子,他們順著軟綿綿的樓梯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到了一樓一看,原來這個房子的四周都是有黑色的玻璃圍建而成的,在外面看是黑色的,可從里面往外看卻是自然的顏色。

千里草怎麼看這個一層的大廳倒像個實驗室,除了屋子的一側是一個更衣室以外,其他的地方既沒有客廳的模樣、也沒有茶幾、沙發、電視、音響什麼起居室必備的東西。千里草也分不清東南西北,但是這個房子的布局絕對和一般的客廳的布置迥然不同,靠窗的一圈兒是行走的環廊,環廊的上方雕梁畫棟,悅耳的余音繞梁低回!這個有近千米的大廳的中央有六個大小一樣的中央台、四周都是邊台、中間穿插著儀器台、天平台、高溫台什麼的;邊台的四周有通風櫃、毒品櫃、藥品櫃、器皿櫃、試劑櫃、生物安全櫃等;滿屋子的設施都是清一色的全鋼結構。

各種台面上放著林林種種千里草認識的儀器,比如循環真空泵、旋轉振蕩器、離子活度計、離心機、培養箱、氣候箱、攪拌器、電化學儀、紫外分析儀、水份測定儀、色譜儀、氣體分析儀、熱分析儀、光譜儀、生物安全櫃、淨化工作台、純水機、蒸餾水器、滅菌器

過濾器洗眼器滴水架升降凳、移液器;還有很多是千里草不認識的奇形怪狀的東西!

身穿白色和橘黃色隔離服的男男女女有的在忙綠、有的來來回回的走著、傳遞著東西,他們都面無表情,見到千里草的就客氣而有禮貌的點點頭,然後還是忙著自己的事情。這些工作人看起來長的都很勻稱和標準,無論男女個頭幾乎都是一般高,動作和行走間都透著那種令人難以言表的形體美。千里草抬眼望去,各個操作台的上方都有液晶顯示屏幕,顯示屏里顯示著花花綠綠的圖案、人體解剖的器官、基因的結構、太空的星體、數字和幾何圖形等東西。

高小把千里草帶到二樓的一個房間,他把千里草的手掌按到門禁上,透明的玻璃門刷的一下就打開了,里面有電腦操作台,有一個跑步機、一個組合的健身器械、有個通頂的器皿櫃,里面裝著的滿滿當當的瓶瓶罐罐,牆角處放著一個一人多高的玻璃箱子,箱子的旁邊是一架鋼琴,鋼琴的旁邊有一把精致的椅子,這也是千里草到天球以來第一次看到的椅子,坐在椅子上向窗外看去,罌粟花的外面是一片黑色的沙灘,再往遠看竟然波光艷麗的紅色的海洋。高小指著那個貌似水晶玻璃棺材的箱子說︰

「千里草先生!這就是你的百寶箱,您在這里可以休息、補充能量、清理載體垃圾、皮膚護理等等!請您現在就進去吧!」千里草看著那個酷似水晶棺材的箱子有些面熟,心說在哪兒見過這個玩意兒,可是一時就是想不起來,他看著高小不解地說︰

「我不明白讓我進去干什麼?」高小微笑著說︰

「我們要對您的身體的全面情況做一個徹底的了解,一方面是為您建立身體健康檔案,一方面也為您建立您自己的信息庫,您以後就可以根據您的信息庫的內容變化進行能量補充、皮膚清洗、垃圾處理、信息更新、身體功能改進、大腦細胞營養補充、神經遞質團隊建設、、、。總之還有好多好多的內容,我就不給您一一列舉了,等都給您搞好了信息列表,您自己看就行了,事實上這就是我對您的熱情接待和非常盛情的款待了。」千里草細細的品味著高小的話,心說這里跟地球的區別簡直是忒大了,他剛才說的內容貌似包括了保健、查體、吃飯、洗澡、喝水、拉屎撒尿等等一系列內容,我靠!人體的新陳代謝就在這里進行啊!那他媽的活著可就忒簡單了!目前所不知道的是多長時間吃一頓飯、洗一次澡、拉一次屎、撒一次尿!管他這個那個的屁事兒干什麼!先進去再說吧,一項一項的熟悉吧,有什麼大不了的!

千里草進到了那個玻璃箱子以後,就見高小在一個操作台上比劃著,接著這個箱子就在變形、旋轉、顏色也開始變化,感覺就像有好多觸角嵌進了自己的身體,漸漸的身體感到了少有的舒服、溫暖、甚至是愜意、欣喜、飄飄然、爽!過了一會兒,他的眼前出現了兩個空間,一個是地球,一個是天球,地球的千里草和天球的千里草在兩個空間里站著,地球的千里草看著自己說︰

「我都有十幾天沒有補充能量了,現在餓得都快癟茄子了,你不能爹死娘嫁人、個人顧個人吧,得給我補充能量了。」天球的千里草看著地球的千里草說︰

「你別著急啊!我這不正在學習補充能量的方法呢嗎!等我學會了就給你弄吃喝去,啊寶貝哦听話!」地球的千里草接著說︰

「歐陽花魁明天去邁阿密;雙山豐心正準備去英國看兒子重山;豬總司令的豬基因就來自于高小的基因室,你問問她知不知道這事兒;垚瘋局長已經被雙規了;徐總說是在天球認識你的,你查查他在天球是干什麼的、、、?」

千里草好像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彷佛夢中他和歐陽花魁來到了那黑色的沙灘,他們把院子里的罌粟花移到了沙灘上,霎時間滿沙灘上都是奼紫嫣紅的罌粟花,在那紅色的海洋的襯托下,紅白黑三色在海風的吹佛中此起彼伏、變幻莫測!就像千里草這樣一個不太相信愛情的人,也被眼前的浪漫給著實得陶醉了一把。歐陽花魁那婆娑的舞姿、那罌粟花一樣的肌膚、那黑色沙灘般的眼珠和從眼珠里迸發出來的淡淡的火焰,在藍湛湛的天空、幻有幻無的彩雲、紅彤彤的海洋、黑乎乎的沙灘的似裹似散中顯得格外迷人惑鬼、艷天羞地、驚魔嚇妖!千里草斜倚在沙灘中,一只胳膊肘支在沙灘攤上,眼楮看著歐陽花魁翩翩起舞,可思緒卻在想一個他一生都不曾想明白的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愛過女人嗎?答案是肯定的!問題是始終如一的愛過一個女人嗎?死心塌地的愛過一個女人嗎?如痴如狂的愛過一個女人嗎?勝過愛自己那樣地愛過一個女人嗎?像忠誠于無產階級革命事業那樣的忠誠過一個女人嗎?比如說自己的媽媽、雙山豐心,或者說眼前這個女人、還有什麼別的女人!千里草實在是回答不了自己!

有愛情嗎?有的!肯定是有的!男女間的物質接觸和精神接觸時來電和給力就是愛情,非常遺憾的是這種來電和給力並不持續、也不穩定,稍縱即逝、不縱也逝,就貌似暗物質里面的基本粒子進行‘弦’的震蕩一樣,一震即過,再也不會有同樣的震蕩了,委實是脆弱得很!

歐陽葵花 嘰一下就騎到了千里草的身上,千里草心說歐陽花魁什麼時候換了妝素了呢?他扭頭一看,歐陽花魁還在那兒舞步婆娑的跳著舞!這是時歐陽葵花刮了一下千里草的鼻子嬌嗔的說︰

「喂!我說您是看海呢?還是看我呢?」千里草明明听到同樣的話卻從不同的方向同時傳來,他看看騎在身上的歐陽葵花、再看看跳著舞的歐陽花魁,這兩個人都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千里草明白了,他故作矜持的說︰

「我說你們兩個怎麼都問一個問題呢?那我告訴你們,我既沒有看海,也沒有看你們!現在老子是眼中無物!」歐陽葵花和歐陽花魁同時說︰

「什麼我們兩個呀?您不會是雀蒙眼了吧!不過您今天倒還挺誠實的呀!哎!我問您呀,您喜歡我什麼呢?」千里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說貌似他們兩個互相都看不見吧,這是為什麼呀!千里草心里想的事兒還沒有想完,還在那兒走著神兒,歐陽葵花見千里草還在那兒天發呆,沒有理她的意思,就揪起千里草鼻子往上提溜,一邊提溜一邊粗聲粗氣的說︰

「偶這問題忒敏感是吧,不好說是吧。那也得說!」千里草一听還是兩個聲音,他一甩腦袋說︰

「你們這是啵什麼呢?我靠!一個歐陽葵花、一個歐陽花魁,你們在老子的眼前瞎晃什麼呀?老子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一個人呢?你們問我是不是喜歡你們吧?喜歡個屁!實話告訴你們說吧,我喜歡你就因為你是個母子兒啊!凡是母子兒老子都喜歡,這下你們滿意了吧!」歐陽葵花和歐陽花魁異口同聲地說︰

「你混蛋!你流氓!你是個地地道道的老流氓!」千里草哈哈的笑著說︰

「我留你忙,還是我忙你流?哎!跟你說真格的啊!我喜歡你的就是你說假話的時候你自己都分不清真假,我告訴你吧,這是一種境界!你知道嗎?指鹿為馬真學問,假作真來大境界!你不是凡人,你知道嗎?」歐陽花魁還是一本正經的跳著舞蹈,歐陽葵花把臉一扭,撅著嘴說︰

「您這都是什麼狗屁邏輯!哼!您還真別說,我還就喜歡這狗屁邏輯!」千里草把歐陽葵花壓在身底下說︰

「怎麼樣?我說什麼來著,這就叫志同道合,可是我們卻不能成為同志!遺憾啊!遺憾!說說吧,你和跳舞的那個小蹄子是怎麼一回子的事情啊?」歐陽葵花一臉問號的說︰

「我們不已經是同志了嗎?難道說您還想讓我當您的老婆呀?做夢去吧!我才懶得當您的老婆呢?哎!請教您個事兒吧,您呀比偶多吃了些咸鹽,您說這男女之間有愛情嗎?我說你少扯王八犢子,除了我在你身上跳著,還有誰跳著呀?」千里草看著歐陽葵花大聲的說︰

「有啊!怎麼沒有呢?歐陽花魁,別跳了,你給我滾過來!」歐陽花魁听話的走了過來,她看著千里草面無表情地說︰

「那您跟您尊夫人雙山豐心之間滾來滾去的是愛情嗎?」千里草一只手拽著歐陽葵花、另一只手拽著歐陽花魁,用盡全身的吃女乃力氣,猛地把他們倆人往一塊兒一撞,結果千里草眼睜睜的看著歐陽葵花和歐陽花魁融合到了一起,然後又分開了。然後她們倆人幾乎同時說︰

「你有病呀?使那麼大勁兒拽我干嘛!」千里草確信她們倆人互相是看不到也模不到的,于是就說︰

「呵呵!我和雙山豐心當然是愛情了,不但是,而且還是特瓷實的愛情!」歐陽葵花和歐陽花魁同時哼了一聲說︰

「算了吧,說的比唱的都好听,就您這副腸子,還配談什麼愛情,別在這兒惡心我了,世界上有您這樣的愛情嗎?啊!外面彩旗飄飄!家里紅旗不倒!您教教我,您是怎麼忽悠您夫人的,偶也好學幾招,等以後偶要是家里有個男人,偶也好忽悠忽悠他不是?」千里草笑嘻嘻地說︰

「你看你看!我說你這兩個小黃毛丫頭就是不了解男人吧,這男人對女人有沒有愛情看什麼呀?要看三大要素能不能都對上,有一條對不上那都不是愛情!」歐陽葵花和歐陽花魁瞪大了眼楮說︰

「嘿嘿嘿!有味道了,說下去,恭請您老人家說下去嘛。」千里草一只手模著歐陽葵花、一只手模著歐陽花魁說︰

「這第一要素呢就是**,它是基礎是吧!可是男人在這兒方面是有些泛化,如果泛化到同性,那就是同志了!要不然你這樣的也就沒有機會了不是?這第二呢就是理想,就是說雙方的理想要一致,假使男人要生孩子,女的堅決不要,那就完了是吧;這第三呢就是責任,雙方都願意為對方負責任,甚至不惜用生命來負責任!第一條呢可以是一會兒的事兒,那種‘做著愛,看著表,舒服一秒是一秒’的人就顯然不行了,後兩條那是一生的事兒了!」這時高小說︰

「哇塞!這樣的愛情哪兒找去呀?可是偶就不明白了,多數夫妻不都是這麼過來了嗎?您看人家打打鬧鬧、罵罵吵吵、別別扭扭的不是也過一輩子嗎?咳!歐陽葵花和歐陽花魁不就是無緣對面不相逢嗎?」千里草心說日子原本就是這麼過的,可是善良的人們心有不甘呀!因此就有浩浩蕩蕩的有識之士組成了千千萬萬的文化遠征軍,在這歷史的長河中前赴後繼的尋找著愛情!可是愛情就像一個羞羞答答的少女,猶抱琵笆半遮面!貌似觸手可及而又遠在天邊!那麼天球的愛情會不會也是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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