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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局長進京歧人顯擺 黑紅二人各懷鬼胎【6】

武易為人一向低調,非常的低調,從來不參加任何非官方的活動,就是官方的活動,她也一直保持著沒有頂頭上司的同意她就是不去的習慣。終生獨自一人生活,她把岐人看做是她的弟弟、志同道合的知己、也視為自己的情人!多少年來,他們絕對秘密地保持著這種純潔而又曖昧的關系,武易一直默默地、當然也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幫助著岐人打造著他的商業帝國。當岐人和她商量要舉辦這次規模宏大的同學會時,武易對岐人的這次得瑟的高調行為表示出了前所未有的支持,並且主動提出來要以特邀代表的身份親自來參加活動,這使岐人求之不得和大感意外!果不其然,當武易的大名赫然的出現在特邀代表的請柬上時,各路神仙紛至沓來,給這次同學會大為增色,也為岐人陡增身價!

武易拿出來手機撥通了岐人的電話說︰

「你悄悄的把我送出去,千萬別讓他們黏住我,我把你的場也捧完了,陪你也得瑟夠了,該回去休息休息了。」岐人笑呵呵的說︰

「得 !您讓您的車馬上到水晶大教堂的門前,我親自把您送到您的車上,您先回去洗個澡,我完事兒就過去給您松松骨如何?要不那樣得了,我這有個密室,什麼都有,您在那兒等著我不就行了!」武易不容置疑的說︰

「我才不住你的什麼密室呢,那不成了被你軟禁了嗎。」在岐人的車上,武易一點兒也不客氣的說︰

「我可告訴你啊!你今後要離沐三玉副市長遠一點,最好把和他的經濟糾葛處理干淨了!另外恭喜你在穆斯林社會還有兒子、跟特派員的兒子!你老小子真行啊,無論什麼時候都沒有耽誤繁殖後代,大有拿破侖之遺風,佩服、佩服啊!」岐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武易說︰

「易姐!咱不帶這麼挖苦人的,怎麼?沐三玉這小子出事了?他可一直是您的馬仔啊,您不會不管吧」武易那冷峻的眼楮並不看著岐人,武易目不斜視一板一眼的說︰

「放肆了啊!你不會不知道官場的這些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吧,想當初沐三玉是我介紹給你認識的,我有責任提醒你注意,不過更具體的事情就不應該是你能夠知道的了,可有一點我可以給你透露一下,沐三玉已經從馬仔變成死衰仔了,這個扶不起來的小子,咳!。」

岐人望著武易那奧迪車忽忽悠悠遠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抬頭仰望那剛剛擦黑的天空,本已十分興奮的心情一下子涼了下來,心想這是誰要清理門戶了呢?岐人心里很清楚,沐三玉副市長對他的恩情那是刻骨銘心的,岐人公館所在的這兩萬畝土地,是通過當時還是區長的沐三玉一手關照才拿到手的,一簽合同就是承包一百年,一畝土地一萬元的價格還可以在五年內分次付給,這在今天看來基本上就等于白給!岐人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以這兩萬畝土地為根據地,奠定了岐人集團在地產業扎實的大佬地位。岐人為了對沐三玉投桃報李,幫他建外宅、選女人、搞公關、疏通朝內外各個關節、養二女乃、策劃經營海外投資、、、。這個人要是被雙規進去了,那絕不僅僅是少了一個靠山和好兄弟,說不定他會把自己和武易供出去,剛才武易透露的這個消息是什麼意思呢?是不是在暗示我提前把這事兒給處理了呢?想著想著岐人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回到了自己的車里,順手擰開了車里的收音機,姜育恆那死牙賴口的聲音伴隨著再回首的邪門兒旋律傳到了岐人的耳朵里,岐人閉上了眼楮,‘再回首,雲遮斷歸途,再回首,荊棘密布,今夜不會再有難舍的舊夢,曾經與你有的夢,今後要向誰訴說、、、背影已遠走、、、淚眼朦朧,留下你的祝福,寒夜溫暖我,不管明天要面對多少傷痛和迷惑,曾經在幽幽暗暗反反復復中追問,才知道平平淡淡從從容容才是真,、、、再回首恍然如夢、、、再回首我心依舊、、、’里面的一句句歌詞就像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他的思緒隨著那扣人心弦的歌聲上下躍動,幾十年的酸甜苦辣就貌似穿越時光隧道那樣的來回翻飛!童年時的荒野逃生、WG時的扯旗造反、批林批孔時的搖旗吶喊、監獄中的鐵窗生涯、大學里的甜蜜時代、東京恩遇池田重工、孑然一人獨闖兆京、借殼空手套白狼惡儲第一桶金、整艘萬噸輪的走私汽車和香煙、偷稅漏稅、從資本市場上大肆圈錢、賄賂政府官員在全國跑馬圈地、在企業兼並重組中不惜動用黑社會,不知有多少人頭落地、家破人亡、、、!這一幕幕在他看來驚心動魄的場景就宛如過電影一樣在他的眼前飄蕩,他曾經把這些輕松地稱之為要奮斗就會有犧牲,就是依靠這樣的不擇手段和犧牲別人的精神,造就了岐人集團這個資產萬億的商業帝國!

沐三玉副市長如果發生不測,那就有可能把岐人一手締造的商業帝國的多米諾骨牌推倒,到時候就真的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了,想到這兒岐人突然激靈一下就跳了起來,他的頭猛地撞到了車棚頂上又反彈了回來,他無力地癱軟在座位上,眼珠子在鏡片兒的後面嘰里咕嚕的亂轉,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兒!

突然他的耳邊響起來了一個奇怪的聲音︰‘尊敬的岐人先生,您大可不必焦躁不安,讓沐三玉那混蛋消失不就一了百了了嗎?’岐人瞪大了他那原本不大的眼楮,四處踅模著聲音的來源,可是他什麼也沒有找到。他狐疑地尋思著︰怎麼一到關鍵的時刻就有莫名其妙、不可思議的、超自然的力量在幫我的忙呢?我平生就是個不信邪的主兒,說好听點兒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我靠!不管怎麼說,沐三玉的消失可能是目前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做了他!不行!那樣太不仁義,藏起來他!也不行,就像他那樣的高官怎麼能藏得住呢!武易老姐的意思是什麼呢?沐三玉可算是武易的死黨一族,上世紀七十年代他就是武易的秘書,是不是武易的情人誰又能說得清呢?總而言之、統而言之要慎為妥善的安排他。當原則明確以後,一個大膽而又富有創意的殺人不殺身的策劃在岐人的心中彌漫開來!

岐人把沐三玉副市長和千里草弄到了一間小會議室里,他們三人都悶頭抽著煙,誰也不說話,就貌似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岐人看看這又看看那個,然後呵呵的笑著說︰

「這事兒沒辦好,你們說一個官員、一個間諜、一個商人坐到一起能說些什麼呢?只好扯扯淡了!哎!千里草先生,您不是最愛喝‘血腥瑪麗’嗎?我這兒可有正宗的調酒師啊,要不要給您調一杯啊!」沐三玉那不算俊俏的眉毛一揚,有些不屑、有些懼怕、又有些討好的看著千里草說︰

「千里草先生現在已經不喝那個東西了,放下屠刀、準備成佛了,是不是啊!這我可是听尊夫人說的啊!」岐人在不經意間觀察沐三玉的表情,這種帶有挑釁性的表情說明沐三玉對自己的處境一無所知,可是如果武易說的是真事兒,這位**高官的克星千里草一定能夠知道,想到這兒岐人不動聲色的說︰

「千里草兄弟啊!您看咱們的沐三玉副市長可就要快進政治局了,然後就是封疆大吏了,您說這是不是符合‘國門帳下無丑將’的科學發展觀的要求啊!」沐三玉一听岐人在向千里草透露自己要當省委書記的消息,就得意忘形的故作謙虛的說︰

「岐人吶!您都是哪兒听說的山寨消息啊?我怎麼不知道啊!我說這話也不怕千里草先生笑話,就我這樣的無背景、無政績、無功德的三無蝦米還進什麼政治局?進‘炮局’還差不多!」千里草面色凝重的看著沐三玉說︰

「當閣下望著無底深淵時,無底深淵也深情地回望著閣下、、、!」岐人驚愕得別的話什麼也沒有听進去,心說這句格言是尼采還是盧梭的詩句已經記不起來了,可這句話一定說明沐三玉出事了!不能再等了,得立即與紅石竹商量個解決的辦法。

花艾和岐人、克布萊姆、紅石竹、坐在一起,無論從哪個角度講都覺得別扭,花艾心說你紅石竹都五六十歲的人了,有頭有臉兒的,也算得上這個世界頂級的女流氓了,雖然幾十年前你跟我們家岐人有一腿,年輕的時候不著調,還給我們岐人生了個兒子,可今兒你什麼不懂呀,竟然恬不知恥地哭著喊著要當我們義父的兒媳婦!退一萬步講,你說也行!可你也不能守著我的面說呀!一向溫柔、含蓄、慈祥的花艾坐在那里是忍耐再忍耐、淡定再淡定!可她實在是淡定不下去了,她的內心在巨大屈辱的刺痛下涌動著角斗的激情和升騰著憤怒的火焰!然而花艾卻不知道怎樣和紅石竹爭風吃醋、如何使用潑婦伎倆!只見她漲紅著臉,哆嗦著嘴唇,試圖眼楮里表現出憤怒,可她那不爭氣的眼楮還是依然那樣溫柔和慈祥!進而她笑容可掬的說︰

「尊敬的紅石竹先生︰您現在算是克布萊姆九姨太是吧,您都土埋大半截了,這個混法有點兒忒那個了吧?您準備什麼時候也當當大太太,也體會體會女人的尊嚴呢?」紅石竹心里明白花艾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心說這個文化程度不高的女人說話倒是能體現出來一些貴族的教養,這或許是岐人教的關系,不管怎麼說也得給她點兒顏色看看,讓她也知道知道我這馬王女乃女乃究竟有多大的能水兒!想到這兒紅石竹葉彬彬有禮的說︰

「我說大妹子說這話您可就孤陋寡聞了,想當初岐人那老二還沒長挺實的時候我就把他給睡了,摟著那小童真,現在想起來還是那麼有滋有味的,美呀!再說了,我當兆京大學歷史系助教第一太太的時候您老人家可能還穿著活襠褲撒尿和泥玩兒呢!哈哈!」這一席話把岐人听得那是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好在克布萊姆一點兒也听不懂。花艾也覺得跟這個流氓也說不出個子午卯酉來,于是就有些賭氣似地狠狠地說︰

「人要是不要臉還真不分年齡,做了一個回回的九姨太就神氣的這個樣,那要是做了默罕默德的姨太太還不 眼兒插根棍兒,噌的一下就舉到天上去了。」克布萊姆基本听不懂中國話,從她們兩個老太婆的表情來看,好像在說什麼討價還價的事兒,又有些貌似在吵架,于是他就用阿拉伯文對紅石竹說︰

「你們在討論什麼?」紅石竹幽默而又頑皮的用阿拉伯語說︰

「我們在討論烏龜和王八的問題,岐人的太太可是這方面的專家嘍!」接著他又用漢語把這段話說給花艾听,花艾眉毛向上一挑說︰

「您紅石竹才堪稱這方面的專家呢?要不然怎麼能讓這個回回的王八當得這麼瓷實呢!這回我才弄明白了為什麼您那個大學的第一個丈夫不要您了呢,原來我還真以為您是造反派的受害者呢,今兒這一看您也就是這路人!」岐人坐在那里真的是如坐針氈,他拼命地想辦法既不能讓克布萊姆看出來這是中國的娘們兒在打嘴仗,也要避免這兩個老婆子把吵架上升為肢體沖突!他矜持的沖克布萊姆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然後死盯盯的看著花艾。花艾見岐人不管紅石竹,心里更是來氣,紅石竹還在那兒拿著外國人的範兒,手舞足蹈的啵啵的說個沒完,岐人一時也找不著打斷她那話癆般的長篇大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那白話︰

「、、、我說花艾大妹子啊!您可以不長學問,可是咱也不能愚蠢到這個地步是吧,這件事情我要是現在不跟你講明白,看來你這輩子您也不會明白滴!您知道嗎?克布萊姆在本質上和本拉賓沒有什麼不同,是我讓他文明了起來,訓練他以溫良恭儉讓的智慧來玩轉這個貌似文明、卻到處都充滿著獸性和危機的世界!我能把一個具有相當強大能量的國際恐怖組織改造成今天這樣一個規模空前的慈善集團,您說我對人類的貢獻您比得了嗎?您不過總想著那些老娘們家家的婆婆媽媽的雞毛蒜皮的破事兒!這就是怨婦的通病,全世界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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