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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已經很努力了

米路在木葉忍者村度過了幾天,但實際在海賊的世界里不過只有短短的幾分鐘而已。原本雄偉的建築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到處都是殘檐斷壁和一些被波及傷到的人,整個島嶼被尖叫和痛苦的□□所覆蓋,空氣里也彌漫著淡淡地血腥味,一個個的傷者被附近的醫院里抬了出去。傷者的人數較多,死亡暫時沒有現,就算之前有紅海賊團努力疏散,但還是有一些躲在會場不敢或者沒來得及出去的人,被生生活埋在里面。

在米路將幾個人丟出去,但是自己卻留在已經坍塌的競技場里,無論是薩波還是香克斯等紅海賊團的人,都不清楚手鐲的事情,在他們眼里米路和杰爾夫就是被活埋在里面生死未卜。麻倉好冷眼站在一邊,清晰的看著在米路原本消失的地方的地面上浮現出一個碩大的空間陣圖,暗紅的瞳孔瞄向紅著眼楮瘋狂挖掘著石下的金青年,明知道那個空間的裂痕只有自己一個人看得到,卻沒有開口提醒。在空間的陣圖消失之後,屬于米路的靈魂氣息又回到了這個世界,麻倉好優雅的坐在一塊石頭上,奇怪為何沒有見到杰爾夫的身影。那個連靈魂都是一片黑暗的家伙,居然會舍得放女孩一人回來。

在另一邊,薩波從角斗場生坍塌之後就沒有停止過搜救,沒有用任何攻擊也沒有借助其他人的力量,直接以龍爪拳將一塊塊巨石粉碎,滿目通紅的掀開一個個斷牆,然後承受著一無所獲的痛苦。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徹底的體會到路飛、艾斯還有米路當年在收到自己的死訊時那種痛徹心扉的感受,失去親人的傷悲,遠遠不是時間就以痊愈掉的。

「米路…你在哪里……」

他的心里清楚的知道,米路從來不是那種軟弱到會被區區的石板奪取性命的人,隨著時間的流逝,卻還是一點一點的忍不住開始絕望。這位經歷過無數生死的革命軍第二把手的雙眼紅腫,眼角帶著濕潤,那身被洗的一塵不染的衣服,也變得髒兮兮皺成一團。

「對不起…米路…以後再也不告而別了…對不起…你快點出來啊……!」

雖然曾經想過,再見面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道歉!就算是被狠狠地揍一頓也好!為自己的不告而別,為自己自以為是的想法,是…是直到現在才終于明白……就算是知道在這片大海上終有一天會相遇…是……

說再多的道歉,也沒有辦法彌補曾經給親人帶來的傷痛。

「對不起…我…太自私了……」

如果當初…稍微讓龍先生給大家帶去一點點消息的話……

溫熱的透明水滴一點一點的敲打在地板上,又瞬間的被吸收進去,原本雪白的石面上,逐漸形成了一個淺棕的小小水印…然後隨著壓抑的哭聲不斷的變大。薩波的兩只手還放在一塊沒有挪開的石板上,他的頭深深地低下,將所有的悲慟深埋起來。

在薩波被絕望與焦慮包圍的時候,在他不遠處,也就是米路在離開之前站著的地方,那石板下面響起了輕微的響動聲。薩波迅速的抬起頭,眼中浮現出一絲亮光,他快速的走過去,揮開站在上面的人,抬手擦掉臉上的淚痕道︰「不要踩到米路。」這下面不僅僅有撥動石頭的聲音,還有著剛才他並沒有察覺到的血腥味,一定是米路…一定是米路在下面求救。緊張的哥哥彎□子,小心的將石頭挪開又捏個粉碎不讓它們繼續傷人,石板之下是大片大片的血跡,雖然沒有看到人,但僅僅是血腥味就令人犯惡。帶著緊張和不安,薩波將最後一塊巨石用雙手舉起來,那被石板壓在下面的人,也終于重見了陽光。

黑色頭的小姑娘安靜的緊閉眼楮躺在地板上,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人色,她身下的地面已是被染得一片暗紅,原本淺色的上衣也不見了原色,只有那淡淡起伏的胸前,才能證明她仍然活著。在女孩子的身邊單膝蹲跪這一個長的俊美男人,本應是少年的臉氣勢卻異常成熟,漆黑的眼楮並不明亮,反而像是沒有焦距一般朦朧。他的手里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上身穿著網狀的上衣,手指甲和腳趾甲都被染成漆黑色。他的另一個手臂還保持著托舉的動作,明顯剛才就是他用手撐著石板,讓兩個人幸免于難沒有被亞成肉餅。

面對忽然出現的那麼多人,宇智波鼬的神情僵硬起來,幾分鐘之前他還在想著要如何面對佐助,在暈迷了一會兒之後,便忽然出現在一個正在倒塌的房子里,身邊還躺著昏迷不醒的小姑娘。沒有時間多做考慮,他便反射性的撐起了掉落的石板,還沒有來得及月兌身,就被人解救了出來。由于不清楚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曉組織標準裝扮在各國都有人知曉,為了不這昏迷的女孩添麻煩,因而他特地月兌掉了外衣。只是沒想到,這些前來救人的人,身體里沒有一個擁有查克拉,所以…他是被時空忍術傳送到了普通人的村落嗎?

在宇智波鼬在思索對策的時候,金色頭的青年已經先一步走過來,他跪蹲在米路面前,看著渾身是傷的女孩,他的兩只手一下子不知道要放在哪里。眼光瞥見穿透她胸口的閃亮刀片,薩波帶著濃濃的鼻音著急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受那麼重的傷,是誰偷襲了米路……」小心的繞過她受傷的地方,才注意到她渾身上下都是刮痕和插傷,兩只手一個穿過膝蓋一個穿過腰間,薩波將米路攔腰抱起,對著宇智波鼬感謝的一躬身,便緊張的喊道︰「克爾拉、泰利…誰也好,快點去找醫生!香克斯先生…您的船醫在哪里……」

在薩波將米路抱起來的時候,大量的血像是水一樣滴滴答答的打在地上,而小姑娘後背的頭和衣服,也已經被浸濕凝固成一團,連帶著薩波的雙手和衣服,也沾染上了赤紅色的血跡。也只有在抱起她之後,眾人才能看清楚那一把整個將女孩貫穿的斷裂太刀。

因為劇烈的晃動,穿梭過時空後異常疲憊的米路努力的睜開眼楮,投入眼中的便是金青年的下巴。雖然看的很模糊,但是依然能他的說話聲感覺到他的緊張和恐懼。米路趴在薩波的胸口上,听著他的心髒平安跳動的聲音,感受到他鮮活的生命力,忍不住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二哥他…果然沒有死呢…薩波還活得好好的……

如果路飛和艾斯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高興很高興的……

米路垂下眼簾,重重的吸一口氣,想要排掉胸口的悶痛和窒息感。

「米路……」薩波低下頭,正好看到妹妹艱難呼吸的樣子,他連忙將她小心的放在紅海賊團送來的擔架上,抓著她的手道︰「米路…米路…我…對不起對不起……」

米路聞言眯起眼楮,對著薩波做出了個燦爛又虛弱的大大笑容,她抬起手,反握住他的手道︰「薩波…能見到你…真好呢……」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之後,大家都變了呢……

路飛他啊,都很少會哭了…

還有艾斯…大哥他啊,變的最多了……他不在動不動就脾氣,大多時候…都像二哥一樣溫和……雖然,他一直都表現得很堅強,但是我看到了哦…他會一個人跑到海邊偷偷地哭……

無論是艾斯還是路飛,大家都變得強多了…米路…想要幫助他們,但是…卻什麼都辦不到……

「我明明…很努力了…是還是沒有辦法……」

原本屬于四個人的小屋,現在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在了。

時間,為什麼不能停下來呢?

米路,是個沒什麼夢想的人,因為她的夢啊,其實停留在了過去。

薩波回握著她的手,就算明知道米路的力氣很大手骨有種快被碾碎的感覺也沒有松開。他听著她的話,那原本被遺忘或者以是刻意沒有去想的事情一點點的被展露出來…她什麼都不用說,他都以想象到當初大家是多麼痛苦。那時候無論是艾斯還是路飛、米路,無論大家多麼堅強都不過是個孩子,已經長大了的他都沒有辦法承受死別,又何況是當年的他們呢。而且艾斯那個本來就容易走進死胡同的家伙,是不是又將一切都扛在自己肩上了呢。

米路被抬放在擔架上,但在擔架朝著雷德佛斯號走去的時候,小姑娘卻亂動起來。她晃了晃頭,難得撒嬌的緊抓著少年的衣服,兩眼懇求的道︰「二哥,背我……」

「米路,你的身上有傷,等你好了,我在背你好不好……」薩波擠出個笑容,小聲的勸慰著。

「不要……」而出乎意料的,一直很乖的米路卻難得的任性起來。

沒有辦法,薩波送她的肉,在伙伴們的幫助下將米路背起來,努力保持步伐平穩又迅速的朝著雷德佛斯號的所在疾步前行起來。終于得償所願的米路兩只手抱著薩波的脖子,腦袋趴在他消瘦的背脊上,靜靜的閉上了眼楮……

在10年前的某天,當初那個留著短短金的少年,也曾經像這般背著她前進,那時候她的身邊,還有艾斯和路飛……

「不要怕,米路,你會沒事的。」

不要怕,米路,你會沒事的。

………

嗯…我…會沒事的……

作者有話要說︰薩波的話,如果不經受過失去親人的痛苦,在去救艾斯的時候,還是會猶豫不決的…所以讓他提前嘗嘗,然後一起去大監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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