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徑幽深,翠竹青青,一眼望去那蔓延的碧綠,照射入眼眶,就宛若春風拂面,擦過肌膚是清涼清涼的感覺,舒服得讓人禁不住伸個懶腰,渾身倦怠好似都被消散了。
西門追日走著,遠遠听到那木魚之聲,好似從那遙遠的天際而來,竟是那般輕柔,溫和,像極了****貼身在耳畔輕聲的呢喃。
她邁步走過去,沿著那足有百級的階梯,兩側皆是翠竹環繞,一路走過,卻不覺得累,只听著那越來越清晰的木魚聲,竟是不由的心跳加快。
觸手間仿若能夠感覺到那人冰涼的肌膚,好似綢緞般滑過掌心。
一股愉悅從心底蔓延,她竟是有些等不及了。
就這般雀躍的一直登到那頂端,還差了幾級的時候便看到了那側影。
潔白的長袍衣衫穿在身上,寬松而隨意,低垂的側臉間能看到那人卷翹的睫毛,微微抿著的柔粉的唇角。
西門追日看到他的瞬間,原本那顆近日里變得狂躁不安的心一點點變得寧靜下來。
她放輕了步伐,一點點靠近,好似生怕驚擾了他般。
「觀自在菩薩,行深版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她坐在門檻上,雙手托腮看著他,沒有再上前,也沒有退出去。
只覺得此刻這般寧靜的听著他的嗓音,好似已經很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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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坐在床頭,看著已經昏睡的白蘭芷。
白蘭芷的身子並沒有大礙,只是這些日子太過疲累了而已。
不過片刻便能夠醒,而此刻容止則是在思忖著待她睜開眼楮的時候該如何告訴她自己現在必須馬上要趕往玄武的消息。
或者,她更希望听到的是給她一個名分。
可,這,容止真的做不到。
他可以將這孩子看做親生撫養長大,可妾之一身份卻是不能給的。
約莫片刻,白蘭芷果然睜開了眼楮,看到容止的一瞬先是一怔,隨即嘴角彎起溫柔的笑,說︰「今日怎麼那麼早?」
容止笑,撫了撫她臉側的碎發,說︰「今日陛下派了任務給我便早早的回來收拾東西。現在車架已經在門外等著,再過半個時辰,我就要暫時離開朱雀了。」
「什麼?」白蘭芷有些驚,想要坐起來,卻被容止按住,說︰「別起來,你身子弱。」
白蘭芷看著他,緊咬著唇,眼眶含淚。
容止握著她的一只手,說︰「我知道,蘭兒,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此去玄武真的太過緊急,我亦是沒有料到。蘭兒,在雀城等我,如何?待我回來定是會給你和孩子一個名分。我會盡快趕回來。在這期間,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白蘭芷卻是笑了,說︰「牧之,我怎會拿著來為難于你?我知道猛然听到這消息,有些接受不了而已。我只是舍不得你……我只是更擔心你……听說那玄武本是龍蛇混雜之地,是個危險的地方……此去你可一定要注意照顧自己……莫要讓蘭兒擔心才好。蘭兒一定會在這雀城等你,好好的照顧自己,還有孩子……」說著,她的手還來到月復間輕輕摩挲。
【今日到這。明日繼續。晚了。不好意思。明天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