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太監怯生生的說︰「奴才也不知道怎麼了。陛下看奏折的時候,一向不許人在。奴才就守在門口,開始是听到一陣劇烈的咳嗽。隨後很久便沒了動靜。到了送茶水的時間,奴才便進去。卻見陛下竟是暈倒在了地上,嘴上身上都是血。奴才就嚇壞了……這宮里只有聖女殿下在,奴才便做主叫了聖女您來看看……」
唐曉婉卻是怒了,說︰「你叫了我來,有什麼用。還不趕緊去請御醫?」
那奴才跪在地上說︰「已經叫了御醫,馬上就過來了。」
唐曉婉這才放心,她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司徒澈,卻見他臉色蒼白的幾乎沒了血色,如同白紙那般,連那嘴唇都是慘白。
想起明明在那饑寒交迫的時候,澈哥哥也不曾如此虛弱過,她不由心疼得落了淚。
皇位到底有什麼好?
你非要坐上它?
自古,帝王多寂寞……
這本是天底下最辛苦最累的差事,偏偏你還非要去爭去搶。
若是那容止……才不會有你這麼笨……
很快,御醫便過來,那人想行禮卻被唐曉婉一把拉住,說︰「趕緊給陛下診治吧。」
白御醫點頭,這便走過去,握住了司徒澈的脈搏,就這般過了很久,一直皺著眉毛,竟是沒有開口。
「怎麼樣了?」唐曉婉看到白御醫的神態有些急,問道。
白御醫這才將司徒澈的手腕放開,卻是跪了下來,說︰「屬下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唐曉婉急道︰「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要說你快要說啊,婆婆媽媽干什麼。」
白御醫卻是環顧了周圍,仍然是低頭沒有開口。
唐曉婉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你們都到外面等著,離著玉清殿百米之外,所有人。」
「是,聖女殿下。」
待到人都走了,白御醫這才說道︰「陛下……他……恐怕沒有多少時日了……」
「什麼?怎麼可能?」听到這話,唐曉婉猛地踉蹌了下,一下子坐在了榻上。
白御醫掃了眼唐曉婉的神色,繼續道︰「陛下這病本不是什麼大病,奈何卻是積累時間過長,已經成了頑癥。恐怕無藥可救。」
「那……那他還……還能活多久……」唐曉婉說,聲音竟是顫抖得厲害。
白御醫說︰「多說半年,少說也就三個月。」
這話一落,唐曉婉即刻抬手捂住了嘴,有淚水從眼眶里如同洪水般沖了出來,好久,她沒有說話,只剩下了低聲的抽泣。
期間,白御醫抬首掃了她一眼,隨即便低下了頭。
「那……還有救嗎?」唐曉婉說。
白御醫說︰「辦法倒是有……」
听後,唐曉婉驚喜,說︰「真的?什麼辦法,你快說啊。」
白御醫咳嗽了下,說︰「臣听說這個世界上有個叫做魂之玉的東西……」
「魂之玉……」唐曉婉皺眉,卻不由想起師傅的話,這魂之玉的確是有起死回生之效,可是,魂之玉是擇主是,並非人人可行。雖然自己的確現在就是魂之玉的主人,但亦是沒有掌控它擇主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