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司徒澈嘆息一聲，卻還是緩步來到司徒喬面前，竟是與她一同跪在地上。
卻見司徒澈竟是仰頭對那天空磕了一個頭，說︰「是澈的錯，沒有照顧好喬妹妹，讓七叔七嬸擔心了。」
「是澈的錯，不該答應喬妹妹讓她去刺探敵情，從而使得喬妹妹與容止那些人有了感情。」
「是澈的錯，不該讓喬妹妹踏足這朱雀國，從而使得喬妹妹與那九門提督鳳清絕有了兒女私情。」
「澈，以後會盡心盡力照顧好喬妹妹，將喬妹妹留在身邊，找個如意郎君，幸福快樂的過一輩子。從而到了地下見到七叔七嬸的時候，澈才有臉。」
……
說這話的時候，司徒澈竟是連磕了三個頭。
倒是讓旁側原本假哭的司徒喬真的哭了起來，她一拳打到司徒澈的肩膀，說︰「四哥哥你真壞，故意惹了喬兒苦。喬兒知道四哥哥心里苦。喬兒不該給四哥哥添麻煩。喬兒不該總是以幫四哥哥的名義故意搗亂。可是，四哥哥……曉婉姐姐是好人，容止是好人，鳳清絕也是好人……喬兒只是喜歡他們……實在是不想與他們為敵，更不希望他們受傷……」
司徒澈抬手給司徒喬擦著淚，說︰「莫哭……這些本就不該是你面對的事情……以後你盡管在我玄武國吃吃喝喝，快快樂樂就好。你若是真的喜歡那鳳清絕，朕抓來給你做壓寨相公便是。但，喬兒妹妹，你必須要勸他為我玄武國效力。」
司徒喬听後，忽閃著那雙大眼楮，說︰「真的？」
司徒澈點頭。
司徒喬忽而抬手擦了淚，說︰「我就知道，四哥哥最疼喬兒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說服他的。如果他不願意……喬兒就……喬兒就閹了他！」
這話音一落，司徒澈卻是笑了。
他不由想起原在那白雪皚皚的夜里，那丫頭也曾說過如此的話。
伸手揉了揉司徒喬的頭發，說︰「去睡吧。朕保證你明天能見到你的美人相公。」
司徒喬點頭，蹦跳著回了房間。
司徒澈卻是還站在院中。
此刻天已經快要亮了。
他身上只穿了簡單的灰色長袍，那長袍看起來很舊，已經有些不合身，可卻穿了很多年。
因為，這是那丫頭于他做得第一件衣服。
那時他們第一次有錢買了些布料，她熬了幾夜才做完，雖然針腳很亂，衣服也不是很合身，卻是她為他做的第一件卻是最後一件。
以後，大概是沒有機會了吧？
丫頭……
我的曉婉……
你真的不要認那個在雪地里與你相依相存的澈哥哥了嗎？
司徒澈正想著，這時葉無涯卻有些慌張的過來了，行了禮，說︰「陛下，水姑娘來了……」
听到這話，司徒澈眉毛一皺，說︰「她怎麼來了？」
葉無涯說︰「看模樣好像是自己跑來的。風塵僕僕的。只帶了個丫頭和僕人，還有個姑娘看著不像是奴婢，一直戴著面紗也看不清是誰，都看起來很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