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爺。」這個叫雨兒的丫鬟應了一聲,秦銘他們兩個人也應了一聲。
他們三個人剛剛一走,劉成仁就大聲喊了一句︰「都散了吧!」
秦銘跟著這個雨兒左拐右拐的換了好幾條道,終于來到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還真是不一般,秦銘他們剛剛到門前兩個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把秦銘嚇了一跳,心中說道︰「幸好我剛才沒有找到,要是找的話恐怕也進不去。」
雨兒把劉成仁剛才給她的令牌拿了出來「老爺讓我們來拿點人參,給小姐炖參湯。」
這兩個人看了這個令牌一眼,見令牌是對的,點了點頭,「進去吧。」說話的時候,還擺了擺手好像在暗示著什麼。
秦銘回頭看了一下,發現不遠處的房子上面和這座房子的上面走站了好幾個人,手里還拿著弓箭,看來要是天展他們的令牌不對的話,這些人就會放箭的。自己的實力雖然很不錯了,但是劉家慣養的人手還真是強橫,雖然實力不怎麼強,但是氣息隱藏的卻是很好。秦銘剛才沒有留意所以沒有發現,但是像他這種高手就算是幾十丈之內的飛花落葉他總是能夠听到的,這些人的隱身功夫果然是很有一套的。
「我的乖乖。」秦銘呼出了一口氣,心中說道︰「萬幸啊,要不然的話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們三個人走了進去,剛剛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中藥氣味。秦銘眼楮四處的看,看看這里面有沒有自己需要的草藥。
看了幾眼,秦銘眼楮一亮,「沒有想到這個劉老頭家的寶貝還真是不少,呵呵,都是些極品靈草啊,呵呵,好啊,要是本少爺不拿的話真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秦銘有空間戒指,倒是沒有對怎麼放置這些東西犯愁,看著那個名叫雨兒的丫鬟在藥房里面拿著人參。
秦銘眯著眼楮來到那些靈草的跟前,嘴角露出一絲貪婪的笑容,這些東西都是好東西,他真的想要全部拿走,但是現在的這個時機卻是不適合,他若是把這些東西都拿走的話,只要是長眼楮的人都會看到的,殺了雨兒和這個下人,自己在逃出去也不太容易,所以他決定等著劉家沒有防備的時候自己再拿一點,那樣就萬無一失了。現在反正也知道了地方,到時候再過來拿就是了。
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秦銘的手在那些靈藥上面輕輕的拂過,那厚厚的靈藥竟然少了一層!
秦銘微笑了一下,有了這些丹藥對于自己日後行事就更加容易了,少拿一些他倒是不怕別人看出來,這里是藥房,一般情況劉成仁是不會到這個地方來的。
雨兒拿了人參之後就立刻離開了這里,此時的劉家很是混亂,除了發現小姐失蹤,他們竟然還發現了被打倒的侍衛,現在整個劉家都被秦銘搞的雞飛狗跳的。
秦銘則是解決了雨兒和那個侍衛之後,就立刻離開了這里,現在這里的事情對于秦銘來說已經沒有絲毫關系了,在劉家還在召集高手尋找刺客的時候,秦銘早就已經回到朱家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銘在朱家就听到劉家昨天晚上傳來的消息,朱振那個小子一早就去了軍營,只有秦銘陪同著東方然和老太君吃飯。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老太君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真不知道劉成仁那個老家伙究竟得罪了什麼人,昨天晚上竟然有人去行刺他,呵呵。」語氣充滿了冷嘲熱諷,絲毫沒有把劉成仁遇刺當作一回事。對于他們朱家來說若是劉成仁死了的話,對于他們來說可是有莫大的好處的,如果劉成仁死亡的消息在今天早晨傳出來,保證朱家在一早就會放鞭炮慶祝的,但是可惜的是劉成仁那個老家伙命不該絕,竟然沒有死亡,真是讓他們十分失望。
劉成仁查找了一段時間也沒有找到什麼蹤跡,這件事情就只有不了了之了,想來是那個刺客在襲擊了一個下人之後,發現自己的蹤跡已經暴露,引起了劉家的警覺,已經離開了,清晨劉成仁已經嚴令家族中的高手,晝夜巡邏了。
秦銘听到這話只是淡淡的一笑,並沒有說什麼話,而就在這個時候朱振從軍營回來了。
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唉,這些天查來查去的,竟然對自己的對手是誰都不知道,真是生氣。」語氣充滿了無可奈何,雖然老爺子已經安全的救了出來,但是對于那個神秘組織的追查他們朱家可是一直都沒有放松,而且秦銘也希望他們能調查出這些人的身份,因為秦銘對于這些人怎麼知道自己身份的事情有些奇怪,而且當初自己行事很是隱秘,他在名面上根本就沒有和那個組織正面對抗過,當初那個三長老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呢。這讓秦銘除了一絲驚奇之外,還有幾分恐懼,他感覺自己的背後就像是有一雙眼楮觀察似的,自己的一切行動好像都逃月兌不了人家的掌控,說實話這種感覺秦銘很不舒服,他喜歡的是自己躲在背後暗算別人,而不是讓別人暗算自己。
「慢慢來麼,只要是他們行動,我們總是會找到蛛絲馬跡的。」秦銘笑著說道,對于這個敵人,他心中並不是恐懼,更多的則是興奮。
朱振點了點頭,秦銘說的確實不錯,只要是他們這些人行動,那麼自己總有一天會抓到他們的把柄的。
但是他們這個組織的人手極其復雜,而且高手還有不少,秦銘想要對付他們還要變得更加強大,力量啊,還是自己現在最需要的東西。
「過幾天就是我們騰龍城白家家族的大比之日了,你有沒有興趣去看看?」朱振笑著說道,白家自然也是邀請他們朱家參加了。
「家族大比?」秦銘皺了皺眉頭,白冰告訴自己的時候說不過就是一場尋常的比試,沒有想到竟然還是家族的大比,這個讓秦銘除了有些奇怪之外,還有一點疑惑。
「嗯,他們白家也是打算在這個時候選擇一些資質比較不錯的後生晚輩,著重培養,眾人對這場比試都十分看好的。」朱振說道,這樣的比試各個家族都會派人過去的,因為他們也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查探一下白家的後輩之中的實力,借此來衡量白家的實力水平。
「嗯,這個也是必然的。」秦銘對于這件事情倒是很理解,天墉城秦家這麼小小的家族還進行什麼族比呢,像白家這種家族自然也是要這樣子了。白家的後生晚輩,秦銘見識的沒有太多,所以也想去看一下。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白冰還對我說過呢。」秦銘笑了一下。
「哦,看來我是多此一問了。」朱振了解的點了點頭,白冰和秦銘交好他自然是知道的,白家做這種事情自然是要給秦銘說一下的,看來自己確實是多此一舉了呀。
就在這個時候下人來報,說是白家的小姐來找秦銘。
朱振看著秦銘離去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在他看來白冰和秦銘倒是很相配,白冰的才華很不錯,白家的幾個產業都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條,但是可惜的是就是相貌差了一點,若不然在幾年之前,她就已經是雲家雲飛的妻子了,也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想到這里他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白小姐,來找我有什麼事情麼?」秦銘笑著問道。
「呵呵,沒有想到你小子還真是可以,竟然真的在劉家搞出東西來了,我真是沒有看錯你。」白冰笑嘻嘻的說道,今天一早她就得到了這個消息,劉家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對他們動手,若是知道秦銘的話,他們現在做的就不是嚴令防備追查凶手,而是來朱家抓人了,對于秦銘的手段,白冰很是滿意,一個晚上把劉家搞的雞飛狗跳的,自己竟然能夠置身事外。自己白家若是有秦銘這個幫手的話,那麼清除異己壯大家族就指日可待了。
「這能夠有什麼辦法,不過就是逼出來的罷了,我問你要丹藥你不給,而且朱家也不是那種富有的家族,我只有找些財大氣粗的人動手了。」秦銘嘆了一口氣說道。
「好了,不跟你說這些了,對于雲霆你有什麼計劃麼?」白冰正色說道。
「這個還能夠有什麼計劃,一刀殺了便是了。」秦銘說的很是簡單隨意,根本就沒有把雲霆當作一回事。
「我是說我二叔,我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削弱二叔在家族之中的勢力。」白冰眯著眼楮說道,她已經對自己的親人動了殺心。
秦銘神情收斂了一下,「這件事情不好辦哪,只能夠逐步的削弱,若是大規模的動手,我怕會引起他們的反撲。」白冰既然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那就說明白雲飛已經打算對自己的兄弟動手了,在這種大家族之中,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兄弟情誼可言,親情很是冷淡,但是這也由不得他們,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境地,他們根本就別無選擇。
白冰點了點頭,秦銘說的話確實不錯,這件事情他們自然是要好好的計劃一下,兩個人又閑聊了幾句,白冰就離開了這里。
深夜十分的寂靜,甚至連蟲鳴都能夠清楚的听到,「嗖嗖」幾聲破空聲掠過小院,緊接著是一陣「咚」輕微的落地聲。
有凌天等高手在自己的身邊護法,在那些人一進來他們就向秦銘發出了警告,他起身捅破一點窗戶紙往外面看了一眼。外面站了三個人,因為天色太黑,秦銘無法看清楚這些人的相貌,不過看身形應該都是男的,而且實力極高,听凌天說這幾個人最少也是天陽一級的高手了。只不過秦銘不知道他們來這里是為了什麼,或許應該這麼說,這些人和朱家是什麼關系。
就听見主屋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朱戰天在里面走了出來,搖頭嘆息了一聲︰「都已經十五年了,沒有想到還是被你們找到了。看來我們朱家終究是逃不過此劫啊。」緊接著慘然笑了一聲,這一次可以說是大難臨頭合家難保了,不得不說他們這些人來的還真是時候,自己的妻子以及小舅子都在,只要是把自己這些人全部殺了,那就徹徹底底的斬草除根了。
「朱錢雲你這個叛徒,還不快點出來受死!」中間的那個人冷笑一聲,語氣冰冷的令人心寒。外面的動靜自然引起了朱振和東方然兩人的警覺,朱振首先出了房門,看了看對面的三個人,「三位是什麼人,有什麼話請說清楚,我爺爺什麼地方得罪你們了?」見到對方的實力強勁,朱振拱了拱手說道,能夠不與之交手就不與之交手,他知道若是交手的話,自己這一邊估計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
「大爺哪里有閑工夫和楊遠這個叛徒說話,」那個人傲然說道,「還不快點自裁,免得大爺動手,到時候只怕會死的更慘。」
「你。」朱振還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里受得了別人這麼說,這些人太囂張了,一進來就要打要殺的,難道還以為我怕了他們不成。他剛剛打算出手,就被朱戰天拉住了,他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朱振不要動手。
東方然身上披了一件衣服走出來看了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正一臉茫然的看著楊遠。「相公,他們是誰啊?」
朱戰天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嘆了一口氣,看來白頭到老的誓言我要負你了,「這不干你們的事,帶著秦銘快點離開吧。此事自有我來了結。」
朱振兄妹和東方然這個時候哪里肯听朱戰天的話啊,「相公,我們成親的時候曾經說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現在你有難,我豈能丟下你不管。」
一邊的朱振也重重的點了點頭,不管是誰勸告,他也不會走的,對方的實力這麼強,朱戰天所謂的了結不過是以命幫自己拖延一些逃跑的時間。就算是自己兄妹和娘親真的逃走了,東方然這一生估計也會活在痛苦之中,與其每日見東方然以淚洗面,還不如現在選擇同生共死。
听到東方然的話,朱戰天心中十分感動。罷了。朱戰天嘆了一口氣,那就同生共死吧。他轉了一個身,走進屋里,就听到「轟」的一聲響動,屋內的牆壁被朱戰天打了一個洞,從里面拿出一個長木匣,取出了跟隨自己多年的寶劍,本想這輩子不會再用這東西,沒有想到還是逃不掉。
「朱戰天想讓你的妻子逃命麼?呵呵,那是做夢,今天就是你全家的死期!」那個人桀桀怪笑著說道。目光婬穢的上下打量著東方然和朱千夢。
「老子和你們拼了!」那個人的眼光徹底的激怒了朱振,他拔出了寶劍,挽了一個劍花向著中間的那個人就劈了過去。那個人輕輕的一閃就躲過了朱振的攻擊,順手推出去一掌,把朱振震退了。
「小子別這麼囂張,一會兒有你小子好受的。」那個人不屑的說道。
「此事是我家的事,與旁人無關,你們要殺的話就殺吧,不過希望你們能夠放過無辜的人。」朱戰天說道,他口中那個無辜的人就是秦銘。
「朱戰天你的腦袋是不是秀逗了,雖說你老子現在月兌離了組織,但是組織做事的規矩你應該听說過的吧。」那個人嘲笑著說道。隨即臉色逐漸變冷,「斬草除根,不留一人!」
「可是他並不會武功。」
「管他會不會武功,只要是沾上五毒門,就得死!」
朱戰天打從第一眼看到秦銘的時候就感覺秦銘這個小子不簡單,他故意扯住這個話題,不過是想讓秦銘听明白,如果秦銘真的身懷絕技,就一定不會置身事外的。
「你們未免也太歹毒了。」朱戰天緩緩的拔出劍來,怒聲說道。
「歹毒,只要是得罪了五毒門,命就歸五毒門。」這一番對話秦銘听的可是真真切切,就算是對方不打算殺自己滅口,秦銘都打算救下朱家他們這一家,更何況現在對方打算連自己都殺,他不能夠在袖手旁觀了。剛剛打算出來幫忙,凌天的出言警告秦銘,先不要出手。他告訴了秦銘一句話,「外面有一個人,你先不要出手,看看情況。」
就在那幾個人打算動手的時候,就听到外面有人說話。語氣包含了嘲笑︰「呵呵,好大的口氣啊,我倒是要看看這百年來你們五毒門練成了什麼厲害的功夫,竟然敢這麼托大,藐視天下英雄。」接著便看到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輕悠悠的落在了地上。
在場的人除了秦銘之外,全部一愣,他們都沒有察覺到有人來到了自己身邊,中間的那個人怒道︰「五毒門行事,還不快快回避,免得一會濺你一身血。誤了你的修行。」
听到這個人的聲音,老人搖了搖頭︰「嘖嘖,真是後生晚輩不知死活,就算是當年那個閔冠華見到老夫也不敢如此說話,怪不得這麼多年來都被人家成為畜生,現在想想也對,只有畜生才知道禮貌,見人就咬。」
「膽敢侮辱我閔師伯!過來領命吧!」中間那個人怒斥了一聲,腳下一點向著老者轟出一拳,也沒有看到老者如何出招,那個人就被震退了好幾步,老者也從暗處走了出來。
朱振看到老者之後,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師父!?」自己的師父怎麼會在這里,難道他一直在跟著自己。
「乖徒兒,沒有事情吧,這幾只小狗比起閔冠華那只老狗可是差勁多了,嘖嘖,不過癮。不過癮。」老者搖了搖頭,完全沒有把這些天陽一級的高手放在眼里。不過人家確實有這個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