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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 飛兒,放了你姐姐!

「沒弄錯,白淺女士,抓的就是你,走吧!有人會指控你所有的罪!」

「誰?你出示證據,我沒做過什麼,我不會跟你們走的。舒愨鵡」白淺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白女士,你太小瞧我們警察了,即然敢向你出示逮捕令,你所有的罪行,我都已掌握。」警察威嚴地說著,抓住她一個皓腕,空氣里即刻響起一道清脆的‘ 嚓’聲,銀灰色的手銬無情地銬在了白淺白淨的手腕上。

「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我?」白女士開始嚎叫。

「帶走。」警察命令著屬下,幾名警察將不停叫喊的白淺拉出了公寓,送上了警車。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絕不會枉冤任何一個好人。

白淺這種壞事做絕的女人早該下十八層地獄了。

*

原來,白淺之所以那麼囂張,是因為她身後一直有一個神秘的金發男人,男人年紀比她小一歲,據說勾搭已經很多年了,生下的那個兒子,並不是付笛豪的,而是那個金發男人的。

男人不止有一頭像征身份的金發,連姓氏也姓金,這些年,白淺一直在掏付笛豪的錢,拿去養這個小白臉,二十年前,這個小白臉還是街邊的一個小混混,是她拿了一筆錢給他,讓他去做一點生意,這男人就去販賣了不法的東西,姓金的男人把生意越做越大,最終成為白淺最有力的靠山,兩年前,白淺被飛兒撞成了植物人,是這個男人還人把她從醫院帶走的,帶離了京都去了美國治療,本來打算這是最後一次生意,做完就金盆洗手,沒想到會東窗事發,讓警察一次性端了老巢。

克隆米飛兒看到電視新聞里母親狼狽被捕,戴著手銬滿臉蒼白出現在公眾面前,與那個姓金的男人接受審查,她嚇得連電視都來不及關,急忙撈了一件外衣就急急忙忙奔出了屋子。

她跑出大樓,沒想到迎頭就踫上了敖雪,敖雪取下眼上的墨鏡,撫了撫額角散落的發絲,沖著她吟吟一笑︰「米飛兒同志,你遇啥事了?有為什麼這麼白?氣色也不好,還有,你這麼急急忙忙,手足無措,要去哪兒啊?」

她皮笑肉不笑地問。

克隆米飛兒心里藏著事,自然不敢直視她盈盈笑臉。

「敖雪,我有急事,先走一步。」

語畢,她伸手就攔了一輛綠色計程車,當她剛坐進車廂,沒想到敖雪硬生生也擠了進來,坐在她身邊,笑容可掬地道︰「米飛兒同志,我找你有事呢。」

「我現在沒空,你跟我下去。」克隆米飛兒不想與敖雪過多做糾纏,十萬火急之事,好沒有時間與她瞎磨蹭,所以,語氣自然不好,因為心里焦灼,又不能表現的太過于明顯。

「就耽擱兩分鐘上,不可能兩分鐘的時間都沒有吧?」

敖雪向她眨了眨眼,樣子似乎是與她纏定了。

「敖雪,你會有什麼樣的大事兒,無與你也不熟悉,平時,我們也沒來往,你這樣子纏著我是什麼意思?」

克隆米飛兒終于火了,她必須離開這兒,再纏下去,警察就該來抓她了,她耗不起。

「瞧你,雖然平時沒來往,但,我們總是同事吧!」

敖雪說著,已經隨手合上車門,對前面司機說了一句︰「司機先生,走吧!帶我們去瑪娃市場。」

「誰要跟你去商場?」克隆米飛兒的心口火氣茲斯斯往外冒,這個自大的女人,她幾時同意要與她去瑪娃商場了,現在,她哪有心情去商場,真是笑話。

「哎喲!米飛兒同志,我今天是特意想約你去商場的,同志都說,你對女式新款品味獨特,瑪娃商場我有一個同學在那兒當主管,她給我說有一批法國新款剛上市,讓我過去挑,我就想請你當向導了,麻煩你了,真不好意思。」

扯蛋,媽的,克隆米飛兒氣得全身直打哆嗦,她心里裝著那麼大的事兒,卻被歹敖雪這樣拉著去商場,世界都要變顏色了,她哪有心情去陪她買衣服,還有,這女人早不買晚不買,偏偏在這個時候買,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瞧她那張無辜的臉孔,好似又什麼都不知道。

「不行,敖小妞,我今天沒空,我爸病了,我媽讓我回家,我必須要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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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了一個最恰當的理由,以為自己是最聰明的,沒想到敖雪卻順桿子上爬︰「你媽病了?哎喲喂,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那我先陪你去看你媽吧!你媽生的什麼病?是在家里呢,還是在醫院?這老人家喜歡什麼呢?要不,我去買一些水果吧!」

敖雪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嘴里說出的話讓假米飛兒眉心冷汗直冒。

「她只是小病,在家里,不用了,謝謝你,敖雪,不過,我媽不喜歡見生人,她有幽閉恐懼癥。」

假米飛兒急火攻心,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拒絕敖雪。

「米飛兒同志,我們是戰友,是同事吧!你媽生病了,我知道了,我覺得應該去探望她一下啊!你家住哪兒,快報上地址?」

假米飛兒聞言,不止眉心,連手掌心都泛起了冷汗不說,整個脊背也一片寒意直冒。

「敖雪,你到底什麼意思?你有什麼目的?我早說了,我與你不熟,我媽是生病了,不需要你去看望,我們沒好到那種程度,就算我們不是陌生人,也只是認識的同事而已。同事,僅此而已。司機先生,載我去機場。」

「好。」計程車司機听了顧客的要求,當然只能順從的份兒。

「你去機場干嘛?」敖雪滿臉驚詫,對假米飛兒的行為十分不解。

「不關你的事,你跟我下去。」假米飛兒感覺自己已經沒時間去應付敖雪了,打開了車門,抬起一腳,想把敖雪踢出車廂,但是,敖雪早有準備,她踢出的一腿,由于車廂空間太小,根本沒有完全發揮,敖雪挪移了身子,她的腳便踢在座墊上,敖雪玉手一揮,重新將車門合上,也隔絕了從外面吹進車廂徐徐冷風。

計程車司機將兩個女人在後面打架,火冒三丈,剛才她們的行為可是嚇壞了他,如果安全事故,他可負不起責任,所以,他一邊轉動著方向盤,一邊回頭沖著兩個女人嘶吼︰「兩位美女,要打下去打,打傷打殘了,與我也沒半毛關系,在哪兒下車?」

「司機先生,去機場,兩千塊。」假米飛兒從衣袋中掏出錢夾,隨便數了一沓鈔票就扔到了前面,紅色的人頭大鈔扔得司機腳邊,操作台,以及副駕駛座位,到處都是。

司機垂下眼簾,瞟了一眼四處飄散的人頭大鈔,這才乖乖地閉上了嘴巴,這麼多的錢,他得跑半天了,如果能跑一趟機場就得兩千塊,何樂而不為?更何況,女人扔給過來的這些錢,或許不止二十張呢!今天真是賺到了。嘿嘿,司機驅著車,因鈔票的關系,勁兒十足,甚至還哼起了小曲兒,後面的兩個女人要打就打吧!反正,他只負責載她們去機場,到了機場,這錢全成了他的,她們之間的恩怨,他也管不著,準是原配遇到了小三,原配vs小三,是一副多麼激烈的畫面!

「米飛兒,你想逃?」敖雪睨了一眼到處飄散的紅色人頭大鈔,冷笑起來。

「什麼意思?」假米飛兒神色一怔,敖雪什麼意思?莫非是知道了什麼?

「你一會兒說要回家,你媽病了,一會兒又扔這麼多鈔票給司機,讓人家載你去機場,去機場干嘛?我們還有訓練,我記得小蘇子並沒有派你有出國的任務,你說,你去機場干什麼?」

她的話句句綿里藏針,每一個問句都會把女人逼入死角。

「這是我私事,我已經向小蘇子請假了,不信,你打電話問。」假米飛兒還算反應快,立即找到了反駁的詞兒。

「私事?請假?」突然,敖雪就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狹仄的空間里回蕩,听起來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全身散發出陰狠氣息,如來自于陰間索命的修羅。

「應該是看到了你媽落網的新聞,想逃跑吧?」

假米飛兒听了她的話,心兒提到了嗓子尖口,氣息不穩地反問︰「你什麼意思?什麼我媽落網了?」

敖雪盯望著她,彎彎的眼楮眯了起來。

「不要再裝了,白素宛。」她紅唇吐出的話讓女人膽戰心驚!

「你,你在叫誰?我是米飛兒,你是你說的什麼宛?」

心里緊張過度,連說話也結結巴巴。

敖雪盯望著她,眼楮里眨著一抹藍光,突然,她仰起頭,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那笑是在釋放壓抑在心里多時的委屈與痛苦。

抬手,抓

住了下頜骨處的某個地方,憤然一撕,然後,呈現在假米飛兒面前的容顏,讓女人一張慘白似雪。

「你,你?」

「想不到我還活著吧?姐姐。」

「不不不。」假米飛兒連連搖著頭,捧住了頭,惡聲惡氣地質問。「為什麼你要扮成我?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她仿佛似她是魔鬼,飛兒看到她那個樣子,再次放聲大笑了,笑中摻出了淚水。

她狠狠地抓扯著她一頭烏黑發絲,憤力拉扯著,白素宛被迫仰起了頭,因為頭皮麻痛,她的眼神有些呆滯。

「姐姐,還記得兩年前,在轉角咖啡屋那地段,你坐在小轎車里,親手向我開槍的畫面麼?」

她凶狠地一字一句咬牙問出,這個女人,最初搶了她的老公,破壞了她的第一段情,雖然,如今在她看來,甚至還有些慶幸這個女人當初的破壞,否則,她又怎麼會看清楚焰東浩的真面目呢?

「不,不是我,我沒有,我不是白素宛,我是米飛兒,你這樣子顛倒是非黑白,到底想干什麼?」

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飛兒從自己包包拿出一張證明書,凶悍地砸到了她的臉孔上。

她指著那張從她臉上滑落的證明書。

「白素宛,這是你去韓國醫院整容的證明,當時,你向我開了槍,我倒在了血泊里,恰好那時,敖雪趕來,見你傷了我,她氣得向你沖過去,用刀劃花了你的臉。」

是的,敖雪劃花了白素宛的臉,然後,她毀了容!

白素宛想到那個窮凶惡極的女人,當時就嚇得不知所措,她本來想找一個清靜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把米飛兒做掉,沒想到,半路殺出那個面情猙獰的女人,破壞了她的計劃,不過,在她毀容前,她記得米飛兒好像是倒在了血泊里,而當時,她的那一槍又傷在了她的胸口上,她在醫院里生不如死,哀悼自己毀容之時,她也看到了新聞,看到了新聞里說,焰君煌為米飛兒建造的‘飛園’起火,米飛兒被小蘇子等人找了回去,但是是死尸一具,焰君煌氣得幾天幾夜走不出書房,守著她冰涼的尸體發呆。

她覺得米飛兒應該是死掉了,可是,為什麼敖雪會變成米飛兒?她一直都沒有搞懂,這場戰爭,她輸得好徹底。

「敖雪與你是什麼關系?她為什麼要那樣幫你,居然豁出了性命。」

這是白素宛最不解的地方。

飛兒凝望著她,嫣然一笑,雙手死死地揪住了她秀發發尾,絲毫不敢松懈,知道不能讓這個女人從她手底下溜走,她要把她送去公安局,讓她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說出來,你也許很難相信,敖雪與我只是一面之緣,當時,我與她換了衣服,她被一群l國人追捕,你傷了我,我到在血泊里不能動彈,敖雪跑過去傷了你,你狂叫著驅車離開後,那伙追捕她的人趕到,把她殺了,然後,把我帶走,為我塑造了一個身份,敖雪,白素宛,沒想到連老天也會幫我是吧!你搶了焰東浩還不夠,還要步步將我逼入死角,這還不算,你還要拿槍索要我的命,我到想問一句,這輩子,我到底欠了你什麼?」

用怒氣已經不能形容飛兒心中的感覺,因為白素宛那一槍,讓她整整失去了兩年的人生,因為白素宛的那一槍,讓她象一個傻子一樣活著,被那群l國人操控,不知道自己是誰,傻傻地為人家賣命,過著刀尖上舌忝血的生活,還硬生生與兒子分離了兩年。

即便是一槍斃了白素宛,也難消飛兒心頭之恨哪!

「你欠我的永遠還不完,米飛兒,你永遠無法想象曾經我與母親在鄉下所過的生活,你能夠想像得到一個才十二歲的孩子,居然被一個四十的老惡棍鎖在一間暗黑的屋子里,虐待一天一夜的情形嗎?那個孩子就是我,那年,我才十二歲,小學還未畢業,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而我在遭受那老男人蹂躪的時候,你恐怕是坐在寬大的房子,穿著白色小公主裙,手里吃著巧克力,與你父母一起坐在電視機旁看著電視,如果父親不拋棄我母親,遭受這些不公平待遇的就是你,而不是我,明明我才是父親的長女,明明最先有了我,明明是我母親與父親的感情在先,為什麼你媽要橫刀奪愛?硬生生將我們一家三口拆散,你說,我能不恨你麼?從小,你過得都是公主般的生活,而我呢?我過得永遠是寄人籬下與狗爭食的日子,爸與你媽結婚的頭兩年,爸怕你媽發現我的存在,將我與母親鎖在了鄉下的老屋里,我與母親餓

得幾天幾夜沒有飯吃,是隔壁好心的阿婆幾天沒見到我們,才跑過來送了些飯菜過來,把我們放出來,我媽給了阿婆幾百塊錢後,說要進城去找爸,一去就是五天,阿婆心地善良,她待她雖好,可是,她的兒媳婦是一個毒辣視利的女人,見五百塊用完,我媽又遲遲不回,她就不準我吃飯,我餓得直叫,她就把一碗飯端到了一條母狗旁邊,等母狗吃了一半後,再把那碗飯給你吃。」

白素宛著說著說著,眼淚就從眼角滾了出來。

「我媽回來了,她說,爸正在給你過十歲生日,你們家好大,好寬敞,好明亮,那麼多的佣人圍著你,甚至還給你辦了生宴會,好多有權有勢的人都參加了,因為她沒有邀請函,所以,她沒辦法擠進你們家,我听了之後,嫉妒得不得了,你所擁有的本來是我該擁有的,而我悲慘的人生,是你該擁有的,我們的人生錯了位,我恨,不恨生錯了命,只恨你媽的橫刀奪愛,所以,從那時開始,我就發誓,你米飛兒有一樣,我就搶一樣,因為,是你佔據了我原本該有的位置。」

听了白素宛悲慘的人生,飛兒不禁有些同情,但是,她扭曲的人生觀,她卻不敢苟同。

「橫刀奪愛的不是我母親,白素宛,為什麼今天你還不能明白?是你父親對你媽始亂終棄,所以,才造就了你悲哀的人生,如果說要怨,你應該怨父親,是他利欲薰心,為了名與利,硬生生將你們母子倆拋棄,而我擁有的人生,即便父親不是付笛豪,我的人生也是光明而燦爛的,因為,我是米長河外孫女,是米秀芬的女兒,我頭頂的光環,不是你父親給予的,而是與生俱來的,所以,我根本沒有佔據你的位置,白素宛,你錯了。」

「是,也許我錯了,即然你還認我當姐姐,那就饒了我。」

白素宛想利用飛兒一點憐憫之心逃月兌法律的懲罰。

听了她的話,飛兒心中警玲大作,不,她不能放過這個女人,想到自己錯失的兩年人生,想到與貝貝分離的兩年日子,尤其是她的失去那個孩子,如果不是白素宛當時攪局,即便是她逃離了焰君煌,她也不會失去那個孩子。

「怎麼饒?白素宛,你覺得我會饒過一個向我開槍,想要置我于死地人嗎?」

「司機,去警察局。」飛兒憤力抓扯著她的頭發,死命地拽著,咬牙切齒地沖著前面的司機叫喊。

從前視鏡中,司機看到了車後座兩個糾結女人一模一樣的臉孔,早已嚇到魂不附體,又听到飛兒這聲冷喝,自然不敢怠慢,媽呀!雖然很想賺錢,但是,保命才是最關鍵的因素,命都沒了,要那麼錢干嘛!

從剛才兩個女一席對話,他已經听出了端倪,司機感覺頭皮發麻,這兩女人的關系好復雜,應該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他居然猜準了,就是原配與小三的關系,兩個之間有血海深仇啊!他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他火速地操縱著方向盤。

「司機,去機場,不能去警察局。」

去警察局,她就死定了,她不能成待宰的羔羊!

司機心里一慌,抬腳猛踩了油門,心里暗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居然讓他遇到這種破事兒!

白素宛見車子飛快飆出,是返回去警察局的路,心里一慌,忍著頭皮劇痛,抓起飛兒的手,狠狠就咬了下去。

「啊!」飛兒猝不及防,手背處突然感覺像是被狗盯了一口,‘啪啪啪啪’,右手抓住她的滿頭散亂頭發,揚手左右開弓,四個耳光打得白素宛眼冒金星。

白色手機從白素宛衣兜里掉到了車座上,恰在這時,手機玲聲響斥在狹窄的空間里。

白素宛伸手去拾,沒想到,飛兒的速度比她快了一倍,早已將手機拿在了掌心里。

抬指火速拉長了那顆綠色的按鍵。

「喂!」「素素,在哪兒?」一記男人焦急的聲音襲上耳膜。

白素宛面色焦急地伸手過來想奪過手機,飛兒抬起肩膀就向她的頭抵了過去,白素宛整個身體往後仰走,頭撞到了車壁,感覺有熱乎乎的東西從額角涌出,抬手一模,五根手指全是殷紅熱熱的血汁,她嚇得緊縮了身體。

正欲想張口嚎叫,飛兒眼疾手快,隨手拿了車座上一塊破抹布塞進了她嘴里,成功堵住了她即將出口的哀嚎聲。

「你呢?」飛兒聰明地把問題丟給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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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你媽出事了,東西全被截了,還從公司倉庫里搜出那麼多噸,不是死刑,也是無期,沒活路了,我跟你買了機票,你先逃離這兒再說。」

「我在飄園中正機場等你,三點的飛機,你快點。」

「好。」飛兒掛了電話,白素宛已經扯開了嘴里的破抹布,還一個勁兒地發出‘呸呸呸’聲,抹破是司機用來擦車的,滿嘴都是汽油味兒,讓她惡心的想吐。

「米飛兒,你他媽太狠了,好歹我與你身體里也流著同樣的血,都是一個男人的種。」

白素宛徹底憤怒,不再偽裝了,因為,根本沒有必要了。

即然米飛兒已經洞察了一切,那麼,她們就來了一個魚死網破。

「我再狠也狠不過你,白素宛,要不是你兩年前做的那麼絕,我也不可能這麼對你。」

飛兒火速劃下幾行字發給了小蘇子,她相信,小蘇子只要接到她的短信便會立刻派人過來。

還有機場,她也事先安排了人馬守在那兒。

猛地,前面有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大刺刺地橫在了前面,擋住了她們的去路,司機不得不踩下剎車,車身一個顛跛,車輪徐徐停止了翻滾。

飛兒氣得在心里直罵著娘,小蘇子還沒帶著人馬出現,她現在勉強還能制服白素宛,可是,再加一個,她就不敢保證了呀!

白素宛眼尾透過車窗,瞟到了那抹從黑色小轎車里走出來的高大男人,頓時,喜出望外!

她拍打著車窗,嘴里疾呼著︰「爸,爸,爸爸。」

看著那個已經走到她們車窗前中年男人,飛兒秀眉擰得死緊,付笛豪這個時候來干什麼?

付笛豪用手敲著車窗,方方正正的國子臉貼在了車玻璃上,向里面望了一眼兩個女兒的情形,粗黑的眉毛聚然鎖緊。

「飛兒,出來,爸爸想跟你談一談。」

後面喇叭聲響成了一片,因為車子都截的關系,不過幾分鐘,整個大街便已癱煥。

甚至後面已經傳來了很沒素質的司機罵娘的謾罵聲。

見穿黃馬卦的交警已經揮著小旗子走過來,計程車司機轉過臉,滿臉焦急地對飛兒道︰「小姐,你求你下去吧!我今天才跑了二百元,我家里很窮,根本沒多余的錢去交警隊撈車。」

飛兒嘆了一口氣,心里暗想,也對,她與白素宛的私人恩怨沒必要搭上這麼多人的愛罪。

所以,她揪住白素宛的秀發,為防止她逃跑,她用一把尖刀抵住了她腰身,伸手打開了車門,她們剛走出去,付笛豪就揮了揮手,他的專職司機得到指令,火速將車挪移開,計程車司機見前面一空,趕緊踩了油門,飛速逃離這塊是非之地。

路面很快恢復了正常的秩序!

付笛豪的視線瞟過兩個女兒的臉孔,落到了飛兒手中捏握的那把尖刀上。

「飛兒,一定要這樣嗎?」他的眼神有說不出來的幽傷與痛苦。

「哼!」飛兒冷哼一聲,絲毫都不把付笛豪放在眼里,自從他娶了白淺,在她得知父親背叛母親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從未再把他當做是自己的父親。

所以,無論他說什麼,對于她來說,都沒有絲毫的影響力。

「爸,救我,爸,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啊!嗚嗚嗚。」白素宛叫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現在,唯一能利用的,就是這份親情了。

「素素,明知道有今天,為什麼又要這樣做呢?」對于兩個女兒的戰爭,付笛豪一直都很頭痛,他不知道該去說誰,因為,他是那個最沒資格評論對錯的那一個。

「爸爸,你知道妹妹對我做過什麼麼?兩年前,焰君煌讓人把我丟入了一片原始森林,還把我強行塞入了瘋人院,我已經被他們折磨成了神經病了,精神病院里全是一群老公出軌的女人,她們把我當做了小三,整天折磨我,把我折磨的生不如死,我逃出來了,我當時氣不過,所以,才向她開的槍,爸,我們都是你的女兒,你不能手心肉多,手背肉少。」

這一句手心肉多,手背肉少戮痛了付笛豪的心!

這個女兒,自從出生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種強烈的內

疚感,因為,他對不起她,雖然他是一個權欲薰心的男人,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沒有心,他的成功,是用白淺與這個女兒的一半的人生去換來了,他始終是虧欠她們的,有時候,他甚至在想,要不是當初他對白淺的始亂終棄,白淺應該不會拿他的錢去養那個姓金的小白臉,她們的事東窗事發,他去監猝里探望了白淺,再怎麼說,是他先辜負她的,並且,白淺始終是他的初戀,初戀是所有男人一生最難忘的浪漫時光,他付笛豪也不例外,如果說,他愛的女人是米秀芬,那麼,他覺得,在這個世界上,他最不對起的女人,應該就是白淺了。

「飛兒,放過你姐姐吧!這一切都是爸爸的錯,有什麼要討,你向爸爸討。」

「爸爸?」飛兒狠厲的眸光掃向了他。

「你配麼?你為她向我求情,你可知道,我這兩年是怎麼過來的,父親,兩年的人生與我錯位,要不是我命大,早就被她打死了。即然,我們都是你的親生女兒,如果你覺得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那麼,你就給我滾遠一點,讓我們自己解決。」

飛兒沖著自己的父親怒喊,付笛豪在這個時候插足進來算怎麼回事?瞧他那一臉內疚痛苦的樣子,在做戲給誰看呢!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如果不是他攻于心計,想攀龍附鳳,對金淺始亂終棄,她的人生也不至于扭曲成這們,她已經被白素宛逼到絕境了,再不反擊,就只有死路一條。

「飛兒,如果你們能夠解決,我也絕不再開口講半個字,飛兒,她好歹也是我親生的女我,你也是,你讓爸爸怎麼說才好,她已經失去母親了,她媽沒希望了,這輩子,都能只關在里面出不來了。」

他去看白淺的時候,那女人不顧警員在場,沖過來對著他又踢又咬,嘴里大嚷著,是他毀了她的人生,指責著是他誤了她一生,要不是警察制住她,她應該會在自己手背上咬上幾口,肌膚連著心,他站看守所里,一直目送著她狼狽被幾名警察強行架進了那道鐵柵欄。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白淺好悲涼,而她悲涼的人生是他所造成!

「出不來,是那老女人綹由自取,要不是她,我媽不會錯失了五年人生,她把我媽囚禁在那座水牢,整整五年啊!付笛豪,我媽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白淺算個東西,充其量,只能算做是你身邊呆得最久的一個情人,我媽給了所有,而你跟了她什麼,除了傷害,還是傷害。」

飛兒滿身戾氣指責著親生父親,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所有的事情能夠重來一遍,如果人生能夠選擇,如果人的血抽干了還可以活,她真的不想做付笛豪的女兒,因為這個身份,她媽被白淺派人追殺,還有那個為了母親死去的乳娘,還有她的外公,敖雪,這場恩怨死了多少的人,這些恩恩怨怨絕不能因為付笛豪的三言兩語就能煙消雲散。

「翰翰是你媽昏迷中剖月復產下的兒子,你一直維護那個女人,她甚至不惜給你戴綠帽,用你的錢去養小白臉,父親,你真的太偉大了,你是這世間上胸襟最寬廣,雅量最大的男人,這些,或者說,這些你都可以不去計較,這個女人,也許並不是你的女兒,你與她去醫院做過dna鑒定了嗎?白淺一直在外面與人亂搞,說不定白素宛根本就是你的女兒。」

「妹妹,你這話就差矣了,你與父親做個鑒定沒有?也許你與他也不是親生父女呢!」

白素宛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讓飛兒更是恨火攻心,手中的尖刀狠命地抵上數寸,尖刀刺進了她的腰上肌膚,血從黃色襯衫里浸染了出來。

付笛豪見此情形,著急地上前跨了一步。

「飛兒,你不要沖動,不用懷疑,你們都是我的女兒,身體里都流淌著我付笛豪的血,爸爸錯了,一切都是爸爸的錯,我向你們道歉,我是一個千古罪人,我不但對不起你們,更是對不起你們的母親,讓你們的母親受苦,我該千刀萬刮,可是,你們都是我的女兒啊!一定要自相殘殺麼?」

他出口的話痛心疾首,見兩個女兒兵戎相見,他真是內疚得不得了,他不知道該如何阻此她們的手足相殘?

即便此刻的他仍然權力滔天,金錢無數,但是,他沒辦法彌補兩個女兒心底的創傷,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他不會拋棄白淺呢?這是一個只有他才知道答案的問題。

「我一直拿她當姐姐,以前,就算是他搶了焰東浩,破壞了我的婚姻,我的幸福,我也從來都沒有起過什麼歹念,只是,她有拿我當妹妹嗎?父親,這兩年來,你看看她都做了一些什麼,她是我天生的克星,宿敵,從她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是我的敵人,自從我媽死

後,她被你帶進了家門,她們倆母女就一直騎在我頭上,拿我當軟柿最聰捏,你也許不知道,在你與白淺的大婚典禮上,是她拽住我的手臂,用那春燕般嬌嗲嗲的聲音對我說︰」米飛兒,你有一樣,我就搶一樣,是你佔據了我原本該有的位置。「,父親,那時候,在你眼中,她就是一個乖乖女,在眾人眼中就是一朵清純遺世孤立的白蓮花,但是,你們眼中的白蓮花,帶著那張天使般的臉孔親口對我說著這種話,我與焰東浩新婚之夜,是她勾引焰東浩,與他滾了一夜的床單,還背著我生下了白果果,這些我都忍了,我最早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居然又去勾引焰君煌,總之,她就是見不得我幸福,我有一樣,她就要搶一樣,我差一點成了她槍下亡魂,她被毀了容,居然去整成了我的模樣去欺騙焰君煌,她安得什麼心,而且,我最最不能原諒就是我的那個孩子,要不是你,白素宛,我的孩子不會死,她應該地生下來,到今天,已經一歲零二個月了,應該可以喊媽媽了,你多麼地殘忍,我真的很懷疑,上輩子,我是不是操了你全家,或者是摳了你祖墳,所以,今生,你才會這樣子對我,窮凶惡極,象一只瘋狗一樣死咬著我不放。」

飛兒咬牙切齒的吼出的一番話讓付笛豪震驚,他萬萬沒有想到,兩個女兒的恩怨已經是這麼深了。

已經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而且,他最最沒想到的是,在他眼中,乖乖牌的素素,居然內心是如此陰暗,飛兒說得對,她完全是生來就與她相克,照這個情形看來,這所有的事都是她整出來的。

可是,畢竟是他的女兒啊!虎毒還不食子呢!他總不能因為她做過錯事就將她拋棄吧!血濃于水,血脈親情是割不斷的。

看出了付笛豪臉上的猶豫,飛兒冷笑一聲,冷妄地警告︰「父親,別再想有什麼花樣,小蘇子馬上就帶人過來了,白素宛是跑不掉。」

「飛兒,你為什麼要讓小蘇子帶人馬過來?她是你姐姐啊!什麼事都可以關起門來解決啊!」

付笛豪心里真著急,在他看來,兩個女兒發生的一切事就是家事,可以關起門來解決,他不想她們任何一個人進去,他已經五十多歲了,承受不起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絕世慘痛。所以,他怒斥著飛兒,覺得飛兒處理得非常不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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