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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的血線,像無數朵血菊花一樣噴出,濺到了地面上,盛開出無數朵妖冶的小花,令人怵目驚心!

「素素……你……」閻東浩沒想到女人會有這樣驚人的舉止,大驚失色之余,瘋了似地撲過去,一把打落到她手中的尖刀,拇指死死地按壓住靜脈割破的地方。

盡管他用力按壓著,但,血還是源源不斷地從拇指邊緣處滑了出來,順著白素宛白潔的手腕,飄染到他古銅色的肌膚上。

「素素。」望著女人慘白如紙的玉顏,男人痛心疾首地哀叫!

「為什麼?」

女人閉了閉眼楮,睜開,眼中醞釀出絕世的淒涼!

「飛兒,我愛他,不過,我可以用生命……來……成全你……因……為,你是我妹妹。」

抖抖瑟瑟說著,整個人就此暈厥了過去。

飛兒站在那里,冷冷地望著白素宛手腕上那鮮紅不止的血汁,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仍然休閑自得地磕中手中的香瓜子!

閻東浩飛快走進臥室,胡亂穿上衣衫,站在她面前,閻東浩不得不用一種全新的目光來審視自己的前妻,他恨,恨她的冷血無情,面對親生姐姐割腕血流成河的模樣,還能如此泰然自若,他更怨,怨她用這種非正常的手段,昨晚,不過就是她的一場陰謀,他不過是她用來報復素素的一顆棋子。

真是可笑!想他堂堂坐在龐大閻氏集團里指點江山的風雲人物,也會成為這女人的棋子!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再不送去醫院,你心肝寶貝可就會血流干而亡了。」丟掉一顆瓜子殼,她慢條斯理地咀嚼著口中的香瓜子,好心地提醒。

閻東浩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轉過身,抱起地板上奄奄一息的女人,飛也似地沖向了門邊。

將手上一把香瓜子扔到了垃圾桶里,拍了拍手,打了一個哈欠,恰在這時,听到了樓下傳來了十萬火急的汽笛聲。

車子咆哮一聲,車身遠去,她站在窗台前,凝神望著那抹消失在晨霧里的藍色邁巴赫,瞧那男人急的,昨天晚上,還說要與她重新開始,想要復婚,說從今往外,這個世界上,他就只有她一個女人,男人心,海底針,那女人略施小計,他就從前的情份拋到九宵雲外,這樣的一個男人早就不值得她去留戀,紅唇微勾出一抹譏誚的笑容。

翌日

飛兒起得很早,買了一大束嬌艷欲滴的白蓮花,踩著五寸高跟鞋驅車去了醫院!

醫院走廊上靜悄悄的,她在一道緊閉的門扉前駐足,隔了半秒,輕輕推開了病房門。

女人臉色慘白如雪,氣色也不太好,紅唇泛著紫白,手背上貼了許多的白膠布,膠布下,隱藏了一根透明的針管,女人雙眸緊閉,眼皮在不停地晃動,眉宇間流露著憂悒,像是睡得十分不安穩。

听聞腳步聲響,女人睜開了雙眼,當看到近在咫尺的飛兒時,滿臉戒備地往床側里面縮了一子。

「你來干什麼?」

飛兒瞥了她一眼,將手中的白蓮花呈現到她的面前︰「姐姐,我來看你啊!今晨,從美國空運過來的花朵,遺世孤立,潔白如玉,我覺得它挺符合你清新的氣質,所以,特意購買來送你。」

「呃!妹妹勞心了。」驚悚片刻,白素宛嘴角努力地扯出一記笑痕,只是,笑容蒼白而無力,眼底更是隱藏著某種陰狠!

在她接花的那一瞬間,利速地抬起食指,一把按壓在了那貼膠布的地方,狠命地使著蠻勁,女人唇瓣顫抖,面色紫青,雙眼露出恐懼的色彩。

「你……」

「姐姐,我所承受的,必會加倍奉還,償到男人被偷走的滋味沒有?」

見白素宛張著唇,一語不發,滿眸幽傷,她又說︰「有點酸,還有一點澀,還有一點苦,是不是百味齊全?」

她陰狠一笑,輕輕細語!只是,輕柔的話語如一柄冷毅的鋼刀,似乎想要把賤人立地凌遲!「飛……兒,我是真心悔過的,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其實,我早就不想活了,我知道自己做得很過份,不該生下果果,可,那也是一條生命,我們大人再怎麼樣,她始終是無辜的。」

猛地,她一把推開飛兒,火速從床上翻了下來,光著腳丫,不顧手背上針管被扯掉,血流滿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面上,雙手撐著地板,不停地磕著頭,嘴里念念淒愴道︰「求你,放過我,飛兒,求你,放過我,以後,我再也不找東浩了。」

嗚嗚嗚,哭聲是那麼淒涼,飛兒正感到莫名其妙,猛地,身後就傳來了‘咚咚咚’的腳步聲,一抹小身子竄進了屋,見到屋子里的情形,如一陣風般卷過來,沖著飛兒又踢又咬。

「你這個壞女人,你好毒,你欺負我媽咪,我打死你,打死你。」

「住手。」被小妮子咬了一口,飛兒怒氣攻心,她一邊捏握著白果果打自己的小手,一把沖著白素宛咆哮。

「白素宛,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爸,這壞女人欺負我媽咪,嗚嗚嗚。」白果果行動受制,急切地呼喚著後面的閻東浩,閻東浩走進病房,見到這個場景,臉色氣得鐵青,嘴角抽搐著,三步兩步奔過來,一把將果果拉至自己身後,沖著飛兒冷喝︰「米飛兒,你是不是嫌我這里還不夠亂。」

凶狠野蠻地推了她一把,飛兒身子向後退開一步,方能穩住搖搖欲墜的身形,頭差一點就磕到了吊著輸液瓶的擔架角上,看著地板上伏跪著的,頭發撒滿臉頰的狼狽女人,雙肩抽動,仿佛在壓抑內心的委屈與恐懼!

再看向閻東浩,盡管努力告訴自己,閻東浩就是一牲畜,一禽獸不如的東西,可是,看著他雙眸怒瞪,狠不得要將她吃了的表情,一副母雞護著小雞的模樣,感覺,心一下子就被撕裂成了兩瓣。

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恨,還有她米飛兒向來高高在上那份自尊與驕傲!

她知道白素宛會裝,只是,從來都沒有想到,將戲演得入木三分,不給她頒奧斯特獎,是導演有眼不識金相玉。

仰頭,她發出兩聲陰陽怪氣的笑,走到閻東浩面前,輕聲道︰「閻東浩,我只是好心來看望姐姐而已,你有必要這麼大地干火麼?」

「貓哭老鼠假慈悲。」閻東浩憤憤地冷嗤,轉過身,將白素宛攬進懷,將她的頭緊緊地按壓在自己胸膛口,仿若只有這樣,他才可以安慰女人一顆受傷的心靈,撫平她心中的創傷!

然而,真正受傷的可是她米飛兒呀!白素宛不過是演了一場苦肉計,閻東浩就被迷成了這樣!

醫生來了,替白素宛檢查了病情,護士重新為她扎了針管,嗔怒道︰「請不要再騷擾病人了,她很虛弱。」

聞言,閻東浩面色布滿了陰戾,一雙盯望著飛兒的眼楮,像是要噴出兩團火焰來,醫生帶著護士剛走離病房,他一把拽著飛兒的胳膊就沖到了門外!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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