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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急促的呼吸聲傳來,冷炎一連點出三指,總算是將洛寧的傷完全梳理一遍,然而他卻如水洗一般,全身都被汗水打濕,臉色慘白的嚇人,這是過度透支造成的。////

僅僅是三指,卻令他半年的苦修完全耗費,所為的不過是減輕她數日的痛苦,這代價簡直是太大了,不過冷炎卻覺得這是值得的,她可以為了他使用自殘打法,他又怎能弱于她,何吝一縷氣。

顫抖的伸出手,給洛寧蓋上被子,然而就是這一個細小的動作,就讓頭暈眼昏,損耗的太厲害,連捏起被子都很困難。

靜靜的歇息片刻,他方才緩慢的朝外挪去,每一步都極其艱難,如背了一座山岳,而且每一次挪動步伐,腳下就有一道濕痕浮現,那是汗水匯集成流。

也不知道過了幾分鐘,冷炎終于從洛寧的房中走出,合上房門,他就倚在牆上大口的喘息著,心頭苦笑不已,損耗的太厲害了,以至于全身乏力,往常一個箭步就能沖出的距離,現在卻讓他足足走了好幾分鐘,比烏龜也好不到哪去。

到了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去,冷炎才感覺稍微回復些許氣力,到了衛生間沖了個熱水澡,他就回房休息了。

「唔,睡的好飽!」

第二日清晨,洛寧從睡夢中醒來,只覺得全身舒坦,忍不住就發出一聲輕吟。

「咦,我的肩膀,居然不痛了。」

伸展了一個懶腰,洛寧才發覺她的肩膀居然沒有感覺到痛,微微蹙眉,她疑惑道︰「到底怎麼回事?昨晚睡覺的時候,還感覺痛的厲害呢,難道一覺醒來就好了?」

一邊想著,她開始慢慢的活動肩膀,幅度由小到大,卻發現自己的肩膀真的好了很多,常規的動作根本就感覺不到痛了,只有在做劇烈的動作時,才會有一絲酸楚。

「連帶著腳心也完全好了。」很快她就發現腳心也好了,一點都不痛了,一夜之間肩膀的痛苦消失了,連帶著腳心的傷也好了,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她目光一凝,落在了地上,發現那里有隱隱水跡,這更增她的疑惑,「難道昨晚有人進來過,我昨晚睡覺前明明記得,這房間里並沒有水跡的。////」

「不好!」發現水跡一直延伸到門後,似乎真的有人來過,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冷炎,想到了他可能遇到危險,旋即一躍而起,快速的沖了出去。

「冷炎,冷炎…」

拍著冷炎的房門,見里面並沒有聲音傳來,這讓洛寧心急如焚,拍門的力道更大,聲音也緊張起來,「冷炎,你在里面嗎?」

「在啊,大清早還讓不讓人睡覺。」這時里面才傳來冷炎慵懶的聲音。「快開門!」听到冷炎的聲音,知道他沒事,洛寧才放心下來,不過依然要讓他開門。

「大清早的,到底什麼事啊?」冷炎打開房門問道。洛寧並沒有答話,而是快速的進入他房間,仔細的打量著,卻並沒有發現有人侵入的痕跡。

「到底怎麼回事?」

洛寧坐在床上思忖,之前還不覺得,現在將整個事情聯系起來,她頓時覺得疑團叢生。

身上的傷一夜之間好了,房間里有人來過的樣子,而且她還注意冷炎的神情似乎很疲憊,當她說有人進入她房間的時候,他的表情也有些怪怪的。

「難道我身上的傷與他有關?是他偷偷的潛入我的房間來,幫我療傷的?」洛寧忖道︰「他好像對按摩有一套,上一次我脊背被打了一拳,他按摩之後就明顯好了許多,而且…今天他兩次表示要幫我看看傷勢…」洛寧越想越覺得一定是這樣的,就決定試探一番。

白天兩人一起去公司,因為莫名的危機潛伏,她還能壓制住心頭好奇與困惑,將全部心力放在保護他之上,然而到了下班,兩人再一次的回到住處,這種疑惑就快速的發展壯大。

晚飯期間,她幾次故意撫模肩頭,給冷炎一種她的傷還沒好的假象。之後兩人沉默的看著電視,各懷心思,都想著趕緊回房,冷炎是急著幫她療傷,因為看她的樣子,好像還很疼痛的樣子,洛寧則是想要試探他。

如此,到得十點鐘的時候。

「唔,好困啊,我要先去睡了。」

「今天怎麼回事,感覺好累。」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旋即就各自回房了。

房間里,洛寧悄悄的做準備,小心的將一根頭發拴在門後,然而還在地板上灑了一些浮塵,如此她還不放心,又將一根頭發打濕,黏在肩膀上。

做完這一切,她滿意一笑,有了這三層措施,她相信只要有人出現在她房間,她一定會知道的。在床上躺好,她讓自己的呼吸變均勻,做出已經睡熟的樣子,等待著魚兒上鉤。

十幾分鐘後,冷炎再次出現,輕輕的推開房門。

 嚓!

頭發絲斷裂,冷炎推門而入,踩過浮塵,來到洛寧的床邊,望著她睡熟的樣子,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手掌再次按在他脖頸後,讓她陷入深層次的睡眠,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先將燈打開,然後拉開門窗通風。

「就這點小伎倆,就想騙過我。」望著洛寧沉睡中恬靜的面容,冷炎笑的像個狐狸,洛寧要試探他,他早就知道了,因此就在她假裝睡覺,等他出現的時候,翻到窗外,將迷藥送入她房間,直接把她給迷暈了,然後才施施然的出現。至于門後綁的頭發,還有腳下的浮塵,也統統瞞不了他的眼楮。

再一次給洛寧療傷,這一次因為有了昨天的大幅度透支,她的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因此這一次他並沒有透支本源氣,只是將本身可以運用的氣用完,就結束了這次治療,不過饒是也讓他感到一陣疲憊。

待房間的迷藥完全被吹散,冷炎將房間恢復原狀離開。

隨著冷炎的離去,洛寧的房間頓時靜謐起來,如此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洛寧忽然驚醒,一個機靈的坐起。

開燈,快速的觀察房間。

灑上的浮塵一如既往,就連門上的頭發也完好無損。

「難道是我想多了,根本就沒有人進來過?」腦海中這個念頭閃過,不過旋即就讓她否決,因為她的肩膀絲毫都感覺不到痛了,而且粘在肩頭的發絲也被掠到耳後,這兩種跡象都表明有人來過,還有一點則是,她在等待的情況下,根本就不應該如此輕易的睡去的,這根本就不合理,除非是被人下藥。想到下藥,她低頭在身上嗅了嗅,果然還有一絲藥力殘余。

「我一定會識破你的。」洛寧堅定道。

第三天晚上,一如前兩晚,兩人吃飯看電視,然後是默契的各自回房,這一次洛寧撤去了所有的小動作,只在床頭放一條濕毛巾,靜靜的等待…

十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消失過去了…一直沒有什麼異樣,沒有人出現,也沒有迷藥的異味傳來,這讓她不禁疑惑起來,「難道今晚他不出現了?」

「到底去還是不去?」

冷炎房間里,他躺在床上,有些猶豫不決,他知道洛寧起疑了,今晚肯定更加戒備,若是去的話很難瞞過她,而且她的傷差不多完全好了,因此他就想著還是別去了,不過又覺不放心,她的傷畢竟沒有痊愈,而且現在正在「保護」他,那恐嚇者不知道是何方神聖,若是在明天突然動手,以她的性格肯定沖到前面去的,這一點小傷可能就會對她造成極大的影響…

心頭思忖著,最後冷炎還是決定要去,一如昨天的招式,吹迷藥進屋,待里面沒動靜了,他才悄悄的進屋。

「來了!」洛寧在迷藥進屋的時候,就將濕毛巾敷在口鼻上,因此根本沒有被迷暈,待到听到門口有動靜,她迅速的將將濕毛巾扔掉,然後雙眸閉合露出一條縫,悄悄的觀察著。

「果然是他!」哪怕是看不清他的面容,可是從身體輪廓上,她就能分辨出這人就是冷炎,這讓她的神經緊繃起來,連帶著呼吸也有些微的急促。

或許是忘記了,這一次冷炎直接幫她按摩,右手按上她的肩頭,掌心處一縷氣吐出,在她肩頭上游走。

洛寧只感覺一股熱流在肩頭鑽來鑽去,熾熱麻癢讓她的肌膚都顫栗起來,她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輕吟,身體都微微顫抖著。

冷炎此時專注療傷,並沒有發現她的異樣,推氣而行,在體內氣即將耗盡之時,終于將她受損的骨膜徹底修復,而他臉上也掛滿汗水。

一滴汗水順著面頰滴落,滴在洛寧的眼皮上,讓她眼皮一顫,緊接著心兒也跟著顫動起來,忽然之間她完全明白了,原來第一天看到的濕痕,是他為了幫她療傷流下來的汗水,汗水能隨著行走留下印痕,經過一夜還沒有干,這得出多少汗,這得耗費多少心力啊。

「難怪他這兩天精神有些不振,有時候還趴在辦公室里睡覺,而我…居然還以為他懶惰,還在心里罵他不上進。」洛寧恍然,心都在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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