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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而已!」

「聖上命你尋找小皇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吧!」

「臣不敢隱瞞,大約半年前!」

「三個月前!」

「是的!」

「沒你的事了,來人!賞!」皇後知道再沒問下去的必要。

一太監手端一朱漆圓盤,內有白銀五錠。「今日之事就當你喝醉了吧!」

「謝娘娘、謝太子殿下賞!」他毫不客氣地收下了五十兩銀子。

待包拯走了,「三個月前才讓包拯插手小野種的事,這話鬼信!」太子咬牙切齒。

「本宮相信!」

「這是為何?」

「你父皇至少五年前就開始做這個準備,三個月前故意派包拯前去,他只需將小野種帶回來即可。」

「父皇城府夠深的。」

「千萬別小瞧你父皇。」

「要不要將包拯給……」太子做了個殺的動作。

「住嘴!你父皇正等著你干這蠢事,小皇子一回宮,包拯就死了,你以為聖上是那麼好糊弄的。」皇後斥責道。

「我問你,老夫在那八陣屠龍關里邊餓得半死,你打算請老夫吃什麼?」

「我分明記得才三天三夜而已。」

「都是你故意讓我挨餓的!」

「先別說吃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吃什麼,先搞到銀子再說。」

「什麼!慕容山莊那麼多銀子你又一個子兒也沒沒拿呀!我掐死你。」

「當時場面如此混亂,對付那個什麼鬼王搞得我頭昏腦脹的,一見到美人,我更是什麼事都記不起來了。再說了,慕容合一個姑娘家支撐那麼大的家業也不容易,總得給她留些。」

「那也不至于少咱們一頓飯錢啊!我告訴你,要是午時前沒吃到老夫想吃的東西,老夫就啃你的肉下酒。」

「沒錢你也買不到酒,你不說要打劫的嗎?」

「憑什麼是老夫去打劫?你難道連個小偷也不如嗎?」

「廢話!我要當小偷,你那幾根胡須都會被我偷個精光。」

「就憑你這三角貓的本事,老夫就讓你來取,取得一根,老夫讓你大吃大喝一整年。」

「話說得別太滿!偷者無非一個‘快’字,一個‘輕’字,有做到其一者就能橫行天下,而我,二者兼得。」鄧關高傲地說。

「別吹!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遛遛。」

正在這時候,剛好有幾個耀武揚威的地痞牽著一頭獒犬招搖過市,一路上踹攤子、砸鋪子,敲詐勒索,強買強賣,一不如意,拳腳相加,百姓紛紛躲避、如見瘟神,鄧關忙將古都爾拉到一旁。

「你認為老夫會怕他!」

「我讓你看出好戲!」

但見一個為首的地痞牽著那頭半人來高的獒犬耀武揚威地從鄧關跟前走了過去,就在他錯身的一剎那間,鄧關仿佛站立不穩,膝蓋一曲,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傾了一下,就連古都爾都沒看清他干了點什麼,而後他嘴里輕輕地數著︰「一、二、三!」「汪!」但見那獒犬突然慘叫一聲,一扭頭照那地痞的右大腿狠狠就是一口,而後就見那地痞與獒犬扭打成一團,人的慘嚎、狗的狂吠混成一首大快人心的「曲子」。古都爾怔怔地望著鄧關,一臉的不可思議。鄧關右手一揚,但見手里多了一簇硬硬的毛發。原來他閃電出手,在一瞬間同時揪掉了獒犬鼻子左邊的所有觸須,此處正是獒犬最為致命的痛處。這獒犬走了三步才覺得這無比的疼痛,結果它毫不猶豫地扭頭往左就是一大口,正中地痞的右大腿。「怎麼樣?還入你法眼否?」鄧關還不忘了炫耀。

「嘖嘖!改天你得教我!老夫突然發現,這天底下就沒有比這更好玩的事啦!」古都爾極為羨慕。

「你得拜師。」

「拜祖師都成啊!哎!祖師爺,銀子呢?」

「我爹說了,千萬不能去偷,不能去搶,這是家法!如果讓我爹知道在外邊干這混賬事,回家非常打死不可。」

「咱倆總不能去要吧!」

「可以幫人家干點事,人家就會給銀子的。」

「你還想讓老夫跟著你丟人現眼打短工啊!」

「這回不是!你等著!我馬上就給你弄銀子。」說罷,鄧關就來到那個被狗咬了的地痞身邊,他此時正被幾個狐朋狗友圍著,那頭狗已經跑得不知去向。

「讓一讓!讓一讓!我是大夫!」說罷,鄧關就往里擠。

「你是大夫!」那地痞看著他這模樣怎麼都不像。

「你運氣好!哎喲!被那畜牲咬去這麼大一口,沒有半斤也不三兩,看來你麻煩不小。」

「你想說什麼?」這家伙死死掐著大腿。

「我想說的是我知道狗為什麼連你這個主子都不認,說不定它還要咬你。」

「為什麼?」

「十兩銀子。」鄧關伸長了手。

「嘿!小子,你買賣做到老子頭上來啦!」這地痞氣急敗壞。

「你要麼給錢,要麼再被狗咬!你看著辦,我還得告訴你,別說狗要咬你,就是貓也不會放過你。」

「憑什麼?」

「有人給你的狗下了咒!只有我才能解。」

這地痞想了想,「給他銀子。」

鄧關接過十兩散碎銀子拋了拋,「不夠!才八兩而已。」

這地痞狠狠一巴掌朝身邊的小嘍嘍扇過去,罵道︰「他媽的,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吃拿卡要!」

結果鄧關又多了二兩銀子,「這個給你!」鄧關將那一撮狗胡子放在地痞手里。

「這是什麼?」

「狗胡子!你將這狗胡子煎水,三碗熬成一碗,連胡子一起吃下去,包你沒事。這是你的家狗的胡子,剛才被我拔掉了一半,不信的話,你回去把它另一半胡子也拔掉,它還會再咬你一口。」說罷,鄧關撒腿就跑。

「你--!殺了他!」

「啟稟宗主,劍冢要出動。」秦世召單膝跪倒在地。

「什麼?老夫命你出去打探最近江湖有什麼動靜,你給老夫帶回這麼個結果,誰是賤種呀?」大明宗主一時沒反應過來。

「秦幫主說的應該是中原武林最為神秘的埋劍山莊,對吧?」金昭太道。

「沒錯!」

「宗主,這埋劍山莊銷聲匿跡了好些年,此番中原武林群龍無首,看來這獨孤老頭又耐不住寂寞了。」三平道長道,「去年,武當還收到埋劍山莊的請帖。」

「什麼請帖?」

「這獨孤老頭要在埋劍山莊召開天下武林賞刀大會。」

「埋劍山莊開賞刀大會?這挺有意思啊!」大明宗主冷笑道。

「正是!本來獨孤老匹夫已經籌備了好幾年,準備在賞刀大會上好好顯擺一番,壯大埋劍山莊的聲威。只因中原武林橫遭變故,又加上最近鄧關的風頭正盛,中原很多武林高手都去少林寺投靠他去了,自然沒什麼人關注這麼個狗屁大會,獨孤老頭非常失落,不得不親自跳到台前,搖旗吶喊一番。」三平道長分析道。

「這賞刀大會是怎麼個開法?」金昭太問道。

「這要從埋劍山莊兩大絕學說起,這埋劍山莊乃獨孤求敗所創立,他有兩門絕學,一為獨孤九劍,一為純陽指,當年獨孤求敗仗著兩門武林絕學打遍天下無敵手,也成就了埋劍山莊百年聲譽,而這賞刀大會也是檢驗這兩門絕學的一個手段。」

「沒錯!大凡賞刀大會上的所有大刀,不管是哪門哪派,都要經由獨孤老頭親自用純陽指法一試,經得住一指者,方可順利下山。」三平道長對這個比較熟悉。

「純陽指法本就威力非凡,加上獨孤老匹夫終年閉關潛心修煉長達半個甲子,自然能削金截鐵,等閑兵器根本經不得他一試,由于天下很多門派都以鑄造兵器為生,所以,頗得他們的歡迎,只要哪家的兵器能經得住他的一指之力,無形之中就豎立了個絕好的名聲。」

「這個老夫也曾听過,以前都稱賞劍大會,現在為何要改為賞刀大會呢?」

「稟尊主,八成是軒轅刀所致,如今天下人都為著這神刀而狂,獨孤老頭怕是再也閑不住了。」

「說的也是,四莊五堡以前都以埋劍山莊馬首是瞻,而今,一大半都歸入了鄧關門下,他要再不跳出來,恐怕就再也沒人理會他了。」

「其實埋劍山莊莊主獨孤勝與老夫還有一面之緣。」大明宗主這個時候說了真話,「老夫曾派專人傳書于他,希望他能與老夫一同平定天下,造就萬世不朽之基業,亦可流芳百世、名傳千古,可這老匹夫卻恃才傲物、目空一切,居然與老夫討價還價,意圖強買強賣,給臉不要臉。」

「他本來是想趁中原武林群龍無首、一盤散沙的時候再揭桿而起、獨霸天下,卻沒料到,鄧關捷足先登,在中原縱橫馳騁、呼風喚雨,獨孤老頭大意失荊州,就想著要亡羊補牢。」

「獨孤老匹夫坐地起價雖然有趁火打劫之嫌,卻也在情理之中,似他這等目空一切的紈褲子弟,他不這麼做反而會令人覺得奇怪,雖然老夫不喜歡這等人,可目前情形之下,老夫寧願中原武林落入他之手中,也絕不能給鄧關半點便宜,他這賞刀大會什麼時候召開?」

「就今年的中秋之日,在九華山中。」

「你這丐幫淨衣派可得‘幫襯幫襯’。」

「那是當然,丐幫早在去年就收到他的帖子,既然大明宗也有請帖,估計神火教同時也收到了。」

「哼!他這派頭還不小呀!居然敢兩面下注,腳踏兩只船。」

「他這麼做表面上無非是想當個和事佬,也有可能他想兩面下注,魚與熊掌兼而得之,無非是想借此提高他在中原武林的威望。」

「哼!自不量力。」

「老夫以為,如果他不投入咱們的門下,必然會與神火教眉來眼去,相爺是不是早做打算?」金昭太道,反正他是鐵了心不讓神火教有半點便宜佔。

「獨孤老兒心高氣傲,如不給足他面子,怕是難以成事。」大明宗主思忖再三,「如果能穩住他,江南武林可以由他說了算。」

「就怕他得寸進尺,造成尾大不掉之勢。」三平道長有些擔心。

「而今鄧關才是心月復大患,這王八蛋居無定所、游手好閑,極難揣摩,埋劍山莊有百年產業在此,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此言正合本尊之意!價碼不妨高點,姿態不妨低點,滿足獨孤勝的虛榮之心。鄧關可有消息?」宗主問道。

「這個有點匪夷所思!鄧關居然將咱們派去送信的人打得不成人樣,他並未返回京城,而是渡過淮河後不知去向。」秦世召道。

「有這等事?」宗主有些不信,「難道他不要那兩個大美人啦?」

「會不會是哪個環節出了紕漏,讓他看出端倪來啦!要知道,他那鼻子比狗還靈。」宗主有些擔心。

「會不會他不相信有這事?咱們得催著丁謂早些押著那兩個賤人游街示眾才是。」秦世召道。

「秦幫主說的有理!鄧關一定在京城安插了不少眼線,如果沒見到那兩個小賤人出現在官府的囚車里,他是不會出現的。」金昭太道。

「看來是得給鄧關加加碼了。」宗主下定了決心。

丁謂雖然對這個差事非常惱火,卻不敢違拗。而今小皇子剛剛入宮,他也不敢大張旗鼓,也不敢離皇城太近,就押著晴兒與白姑娘在汴河以南游街示眾。老百姓哪管囚車里押的是好是壞,什麼臭瓜皮爛菜葉臭雞蛋鋪面而來,二位姑娘著實受了一番大大的羞辱。鄧關自然是沒引來,卻將另一個人給招來了,這家伙比鄧關還要難纏百倍。

「八、八王千歲,快、快去救她呀!」包拯滿頭大汗,一進門就灌了一茶缸水,萬分焦急。

「救誰?」八王爺模不著頭腦。

「晴兒姑娘!就是一直跟在鄧大哥身邊的那個姑娘,就是您最為上心的那個姑娘。」

「她怎麼啦?她沒跟在鄧關身邊嗎?」八王爺問道。

「她、她被官府抓住啦!正在汴河南邊游街示眾呢!」

「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八王爺拍案而起。

「丁謂!」

「這狗賊!看本王不扒了你的皮。」八王爺急團團轉。

「據說是前些日子兵部侍郎被殺一案牽扯到她。」

「混賬!那案子早就結了,官方文告上寫得清清楚楚,假冒鄧關的人已被亂刀砍死,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八王爺氣憤地怒吼道。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是有人想借此事逼鄧大哥出現,又是一出惡毒的詭計。」包拯恨恨地說。

「真夠歹毒的!」八王爺倒吸一口涼氣。

「這事您得早做安排,看那兩個姑娘形銷骨立,怕是堅持不了多久,可千萬別毀了人家清白。」包拯非常著急。

「你以為本王听到這個消息好受呀!本王能不能提著寶劍將丁謂這個狗賊的項上人頭取來。本王也清楚,丁謂是個色厲內荏的小人,他根本就沒這個膽子,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指使,晴兒姑娘功夫了得,冰雪聰明,丁謂是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想拿著晴兒姑娘,勢比登天還要難,如果按正常的官家程序,一個一個官司打下來,沒得三五個月,休想有結果,還不一定是好的結果。」

「千歲!您不能眼睜睜看著晴兒姑娘一次次受辱呀!」

「如果她不是鄧關身邊的人,本王也沒什麼顧慮,唉!」

「而今先得將晴兒姑娘弄出來,哪怕是卻天牢。」

「唉!只要鄧關今後不誤會本王,本王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認了。」

「您有主意啦?」

「你先想個什麼法子搞清楚晴兒姑娘關押在什麼地方?其他的事就交給本王處理。」

「這事萬萬拖不得呀!那些牢頭獄卒都是些什麼人,您我二人心里有數。」

「這事你盡管放心,晴兒姑娘之事本王就全包了,保準還給你一個原模原樣的晴兒姑娘,既然是落入了官府之手,只要鄧關不出現,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對她下毒手的,畢竟他們的目的是鄧關,你得做些事情,將鄧關已經趕來京城的消息散布出去,再找幾個人,準備一些臭雞蛋,明天丁謂老賊定要再次游街示眾,你們混在百姓之中,將那些臭雞蛋全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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