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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別羨慕,不是什麼好事,你們要記住,千萬別隨意與人結拜,尤其是與鄧關,老夫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老夫現在欲罷不能。」古都爾翻著白眼。

「二位想必是不打不成交!誰勝誰負?」黎玉坤這話又揭了古都爾的老底。

「這就不用說啦!先生何許人也,男子漢、大丈夫,敗在大哥手下不丟人。」關朝說道。

「誰敗在他手下啦!」古都爾臉紅脖子粗地沖關朝吼道。

「是是是!在下失言,先生豈能輸哉!大哥又怎麼會贏先生呢!」關朝這話分明有奚落之意,誰都知道,就前天,鄧關逼得古都爾求饒,這可是眾目睽睽之下的。

「你什麼意思!要不要與老夫過幾招!」

「不敢!在下與先生過招,大哥豈不要與小弟過招!小弟識時務者為俊杰,不干那傻事。」

「在你們心目中,老夫還是不如你們大哥?」

「您是大哥的大哥,論年齡也是。」關朝這話差點沒將古都爾氣死,「我當他這個大哥,你們以為是老夫倚老賣老!」

「絕無此意!先生可算武林宿敵,就憑這一點,誰也不能小瞧于您,您說是不是?」

「去把你大哥叫來,重新打過,哼!」

「大哥現在長老院的閉關井中,听說有很重要的事,一時半會兒來不了。」其實鄧關就在閉關井里睡大覺,就圖里邊涼快。

「你們怎麼會與他結拜呢!簡直匪夷所思!」古都爾又開始使壞心眼。

「瞧您說的,大哥這是名正言順、民心所向!我等皆心悅誠服!」

「你們大概還不知道吧!他老婆孩子都有了。」

「大哥如此豐神俊秀,嫂夫人定然是絕世美人。」

「他朝秦暮楚!」

「先生是說大哥有三妻四妾吧!咳!做大哥的要沒這些,咱們兄弟都覺得臉上無光。」

「他愚不可及!」

「大哥這是大智若愚。」

「知道吧!那個喬巴顏的爹就死在他手上。」古都爾連這事都抖落出來了,不過他說這事的時候還是左右瞅了瞅,不能讓喬巴顏听了去。

「大哥這是恩怨分明。」

「你說大哥真的殺了喬雲飛?」黎玉坤表情凝重地問道。

「只限你二人知曉,如果傳入鄧關耳中,老夫一定讓你們好好認識認識老夫為什麼叫‘一字並肩王’!」古都爾翻著白眼。

看著他如此嚴肅的樣子,黎玉坤與關朝都嚇了一跳,「看來大哥真的將喬雲飛給辦了。」

「所以說你們大哥不老實。」

「大哥這叫忍辱負重,這喬雲飛又豈是好人。」

「我說你們兩個的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你們大哥遠沒你們想像的好。」

「難怪你們會割袍斷義!」

「你一直在背後說鄧大哥的壞話。」

「說句您不愛听的話,鄧大哥與你割袍斷義是何等英明決斷。」

「你們早晚會後悔的!」古都爾點著他倆的鼻子。

古都爾見從這些小弟身上下手無望,他就尋思著在鄧關身上使勁,想著法兒讓他們起內訌,拆散他們。這不,他很快就想出了個「絕妙」的主意,而且這個主意絕對合乎邏輯、通情達理,鄧關絕沒可能拒絕。只要這個主意從鄧關嘴里說出來,他的這些小弟非反了不可,想到這兒,他就「嘿嘿」地樂了。

晚飯時間,所有弟兄都聚集在少林寺的食堂之中,今天晚飯還有酒喝,這在少林寺是難能可貴的了。

「兄弟們,大伙敬大哥與古先生一杯。」黎玉坤帶個頭。

「難得與大哥一塊兒喝酒,是得敬大哥三杯才是。」關朝也站了起來。

「是啊!你們喝吧,呆會兒你們大哥有話說,免得到時候沒了胃口。」古都爾先一干而盡,其他人見他都喝了,也全都干了。

「有什麼事大哥吩咐就是了。」段世平站了起來。

鄧關拿著這事卻無法開口,他從未向人求過什麼東西。

「你說吧!」古都爾將一條腿擱長凳上,挑釁地望著鄧關。

「這事說來慚愧!咱們弟兄結拜也有一段日子了,承蒙大伙抬愛,讓我做了你們大哥。」

「我等心悅誠服!」

「都是好兄弟!只是、只是我興許會食言了。」鄧關又灌了一碗,壯壯膽。

「無非上刀山、下火海,沒什麼大不了的。」慧塵胸脯拍得砰砰響。

「興許比這還要嚴重,當初結拜之時,我承諾過不向眾兄弟收取銀子,如今怕是得反悔了。」鄧關嘆了口氣。

「你們大哥要銀子,就是要向你們集點資、搞點攤派,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哈哈!」古都爾火上澆油。

一听這話,眾兄弟你看著我,我望著你,誰也不開口。古都爾一見這狀況,陰陰地笑了。

「其實這個主意是他幫我出的!」鄧關指著古都爾,他一見這些弟兄臉色有異,他以為犯了眾怒。

「你……」古都爾怔怔地望著鄧關,氣得差點拍他兩巴掌。

「大哥,你要多少銀子?」黎玉坤緩緩開了口。

「是這麼回事,咱們目前住在少林寺,雖說吃喝不愁,長此以往終究不是個法子,少林寺大傷元氣,咱們不能給二弟他們添太多麻煩,我是這麼個意思。」

「大哥,您這是什麼話!少林寺是您從神火教手中奪回來的,再說了,就咱們這些弟兄還能將少林寺吃窮了不成。」慧塵可不愛听這話了。

「大哥說的不無道理,古先生的這個提議非常好!咱們是得集些銀子來周轉,吃少林寺的我一點也不覺得失了面子,兄弟之間幾頓飯沒得說的,銀子得出,將來咱們得爭武林盟主,咱們要與神火教、大明宗硬干,這些都缺不了銀子。」黎玉坤說道。

「對!你們大哥出遠門,這銀子也不會少花。」古都爾見他出的這個主意起不了作用,只能拐彎抹角地「提醒」。

「我出遠門不用眾兄弟的銀子,我有的是力氣,隨便干點什麼都能換口飯吃。」鄧關說的是大實話。

他這話說這些弟兄們就難過了,關朝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哥,什麼都別說了,咱們力所能及,能湊多少算多少,我在這兒表個態,那日在閉關井中寫的多少,加一倍!不夠再添。」

「那一天你寫了多少?」古都爾沒料到背後還有故事。

「白銀三萬兩,加一倍就是六萬兩!」關朝做了個手勢。他這一說,將鄧關嚇了一跳,原以為湊個百八十兩就成了,哪曉得第一筆就收了六萬兩之多。

「小弟願出黃金一千兩!」段世平貴為大理段家世子,這點都是小錢。古都爾咕轆轆咽了一口口水。

「在下也出紋銀六萬兩!外加上等翡翠五百斤。」不用問,出得起這銀子的必是嶺南金沙堡堡主黎玉坤。

「小弟出紋銀三萬兩!」喬巴顏伸出三個指頭。

「咱們……」慧塵正要開口,鄧關一揚手,「行了,夠啦!」他也明白,少林寺拿不起這銀子,被神火教佔領過的地方就好比被燒過,連雞毛都不會留。古都爾捂著額頭直喊疼,非但沒離間他們之間的關系,反而給鄧關搞到不下二十萬兩銀子,這就更掰不開了。

「老頭,你頭疼?」鄧關問了一句。

「我腸子疼!」

晴兒與白姑娘被鎖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在這個地方,太陽光芒永遠照耀不到,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是靠牆上的油燈照明。渾身血污且鐵鐐加身的兩位姑娘靠在枯草堆上顯得是那麼的楚楚可憐。

「晴兒姐姐,你說鄧大哥會來救咱們嗎?」白姑娘畢竟從來錦衣玉食,在這種地方難免膽怯,輕聲啜泣起來。

「難說!」晴兒對鄧關可沒什麼信心。

「他們會不會殺了咱們?」

「在沒有殺掉鄧關以前,我們還是安全的。」

「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比天牢還要可怕呢?」

「哼哼哼哼!」一陣仿佛從鼻孔里邊擠出的笑聲突然間充斥著整個地牢。白姑娘不禁尖叫一聲,縮到晴兒懷中。

「你是何人?」晴兒冷冷地望著牢外一個五旬老者,但見這老者身著血色長袍,頭戴員外帽,有些消瘦的老臉毫無一點表情,一臉絡腮胡此時已被整齊收拾一番,在下巴上卷了五個拳頭大小的胡須團,顯得怪模怪樣,一只手背在身後。

「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呀!」這老者緩緩抽出身後的右手,但見這右手就好比包的小腳一般,竟然只有一個大拇指。

「原來是你這奸賊!」晴兒見到他恨不能即刻啃下他幾塊肉來,來者竟然是失蹤了一年多的百樂橋的漁霸朱老爺,也就是晴兒不共戴天的死仇。

「你記性不錯!沒想到吧!老夫還活著!」朱老爺冷笑道。

「你果然是頭走狗!」晴兒咬牙切齒。

「錯!老夫原是十大閻羅之一,掌管江南半壁江山,就因你那小白臉一刀將老夫右手削去,老夫現在成了個‘牢頭’。」看來他對晴兒也是恨之入骨,他是大明宗安插在江南的兩大閻王之一,被鄧關無意之中削去右手掌之後,他就被發配到這兒守地牢了。

「當日宗主沒扒了你的皮,那是宗主皇恩浩蕩,今日宗主他老人家不在,只能怪你們命不好,今日老夫就讓你們好明白明白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朱老爺殘酷地說道。

「你就不怕你家宗主日後問起嗎?」白姑娘哆哆嗦嗦地說道。

「哼!這里哪天不死十個八個的,宗主他老人家管得過來嗎!老夫不會讓你們兩個小賤人死得太痛快的,呆會兒老夫讓你們好好樂呵樂呵。」他yin笑著。

「狗賊!我就算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晴兒恨得牙齒咬出了鮮血。

「打開牢門!」一個刀手將牢門打開了。

「你們幾個出去!沒有老夫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是!」刀手全都退了出去。

緊接著就響起姑娘的怒罵聲、廝打聲、慘叫聲。晴兒與白姑娘又豈是朱老爺的對手,不消兩下,二位姑娘就已經被打暈在地,晴兒酥胸半露。朱老爺恬不知恥地將長袍一把撕去,雙手張開就趴了下去。可他一趴下去就覺得脖子上涼颼颼的,他明白了,這定然是一柄長劍。在這個地方沒有別人,他看都不用看,「少來壞老夫好事!那一個讓與你。」

「這是鄧關的女人!你要敢動她,我就殺了你。」身後一個嗡聲嗡氣的聲音響起。

「你不會動手的。」

「你試試!」

朱老爺氣急敗壞地爬起來,將褲子系好,殺氣騰騰地望著這個壞他事的家伙,卻是三平道長。

「怎麼!你這牛鼻子怕啦!武當山上一箭之仇就不報啦!」朱老爺胡亂地將衣衫套上,冷笑道。

「宗主臨行前再三交待,這兩個小賤人是要交給官府的,可打,不可殺!」

「老夫沒殺她!」

「你還不如殺了她,有貧道在此,休想污人清白。」

「他是老夫的仇人!這就是鄧關的杰作!」他憤怒地揚著只剩一個大拇指的右手掌。

「你要懂得感恩!他沒一刀將你豬頭削去。」

「你想幫鄧關!可別忘了你那鼻子!」

「我恨不能即刻殺了這兩個小賤人!哼!這賤人是水月宮甘四娘的大弟子,這賤人是靈蛇教阮天雄的人,你要敢動她們,下場有三條路,要麼被宗主殺死,要麼被鄧關殺死,要麼被水月宮、靈蛇教殺死。」

「老夫豈能怕了他們!」

「你不怕,不代表宗主不怕!」朱老爺一听這話,只能悻悻作罷。

「真沒想到!這臭小子居然是皇子!」玲兒還是那個口氣。

「妹妹,從今而後你不能再叫他臭小子啦!他如今成了皇子,應該稱皇子殿下。」玉兒糾正道。

「在下現在終于明白了,聖上為什麼要在下前來尋找諸葛先生,卻不說來干什麼。」包拯嘆了口氣。

「包公子,你認為他們會是些什麼人呢!」玉兒問道。

「不像是官府中人!也不像一般的武林人物。」

「這難道不是聖上派來迎接小皇子的嗎?」

「肯定不是!既然是迎接小皇子,為何會威脅小皇子呢!」

「你怎麼知道他們在威脅小皇子?」

「他們如今將我們五人分開,小皇子與蘇小姐共乘一船,我們三個乘一船,這就是明顯的威脅小皇子。」

「你的意思是他們拿我們三人的性命要挾臭小子!」

「沒錯!現在小皇子萬分危險。」

「行了!是我們萬分危險才對!就那臭小子,誰能威脅到他呀!不給他們惹麻煩就阿彌陀佛嘍!」玲兒對朵朵的底細自然比一般人清楚。

「看來你們不相信他就是小皇子,可他與聖上畫的小皇子像有九成相似,與在下去年末在洛陽見到的就是同一個人。」反正包拯是信了。

「興許我們都錯了!」玉兒模稜兩可地說了一句。

「現在他不是也是了。」

「我一直以為那天爺爺帶出來的是九兒,其實根本就錯了,他朵朵!」玉兒嘆了口氣。

「九兒?朵朵?什麼意思?」包拯模不著頭腦。

「我爺爺在後邊使壞。」玲兒說道。

「這應該是個巧合,他沒理由讓你也來冒險。」玉兒將諸葛老頭否決了。

「唉!這大人的事誰能猜得明白呢!這事爺爺干得出來。」

「使壞!誰使壞?」包拯問道。

「我們要不要告訴那些黑衣人?」玲兒天真地說。

「告訴他們!我們就全得去死,到時候朵朵沒了,九兒也保不住。」玉兒畢意出身官宦之家,知曉其中厲害關系。

「他要不是小皇子,誰才是小皇子呢?」

「他、現在是了。」玉兒嘆了口氣。這邊在唉聲嘆氣,那邊船上也好不到哪兒去。

「你是朵朵,對嗎?」蘇小姐還在糾結這個事,那兩小子這段時間以來可算將她弄得滿腦子漿糊。

「我們一起坐船來的,我們在洪澤遇上的,我爹受了重傷,我爹把你們搶了。」朵朵只得一遍又一遍解釋道。

「是爹把我們救了,不是搶,明白嗎!」蘇小姐訓道。

「你不會再懷疑我了吧?」

「我還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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