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平靜安定的崢奎村此時被兩個無意間介入的兩個人弄得雞犬不寧,村頭那幾個直徑長達五米的大坑更是嚇得把來往的村民一個勁的逃離這個地方。
「梅里妮,才剛一見面就和我打,沒看到他們的村莊已經被你糟蹋得不成樣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你挑起的禍端,我會一怒之下念咒語麼?柯基,我看罪魁禍首是你那肥頭肥腦的坐騎,才這麼幾下就踩塌了十幾個房頂,接下來身為正義的騎士的你要怎麼收場呢?呵呵……」梅里妮揚起那頭火紅的頭發,邪魅的譏笑道。
柯基早就听習慣了她的笑聲,雖然沒起雞皮疙瘩但也是一肚子的火。「要打就到山那一邊去,我隨時奉陪,在這里欺負手無寸鐵的村民,你還真好意思下得了手!」
「別以為我不敢。再說了,欺負村民的人到底是誰,我們心里都有數。柯基,幾年不見,好像沒什麼變化呢。我還沒召喚我的魔獸就落了下風,虧你還是個九階騎士,嘖嘖嘖嘖……」梅里妮毫不掩飾的顯示出對對方的厭惡,紅光一閃,她便消失在這已經被摧毀得差不多的村子之中。
山路有些顛簸,但夏允溪還是饒有興致的趴在窗口看風景。放眼望去都是山,層層疊疊,看不到盡頭,對從沒出過遠門的夏允溪來說,無論在別人眼里是多麼無趣的地方也會讓她充滿精神。
珪離看著已經乘坐了兩天馬車的夏允溪還那麼有勁,不由得在心里感嘆了起來。這兩天她對夏允溪身體結構差不多也模索得差不多了,其素質相比于自己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如果用自己的功法教與她的話,珪離都會有扼殺天才的愧疚。夏允溪身體的柔軟度不可思議到逆天的程度,她花了近一年掌握的弓腰投擲,被夏允溪這麼一試就成功了,腰部彎曲的幅度是她長這麼大連听都沒听過的程度。所以討論得比較多的是鞭子的運用,雖然不是特別精通,但初步的揮法還是能教一教的。
但是當夏允溪提出多個鞭子一起揮動產生共振的效果可以令其威力大增的時候珪離又懵了。她從沒想到還能這樣子用,聲音波動的疊加,帶著空氣中的氣流倒真的有一定的依據。只是珪離她從沒見過有人使兩個鞭子的,需要的技巧太高,所以這個問題的提出或許得不到試驗。
「小離姐姐,你有沒有感覺到……有點奇怪?」本來夏允溪想說元素紊亂的,但一想到珪離作為忍者或許元素親和力並不怎麼強所以突然改口了。
珪離雖然沒有察覺到有何不同,但她知道夏允溪不會無的放矢,所以還是集中精神探測周圍的異樣。沒發現有任何不一樣的珪離松了口氣,她可不想這麼倒霉踫上什麼麻煩的事情。「或許是這兩天在馬車上顛簸有些累了,休息會兒吧。」
盡管夏允溪心中的不安並沒有降低,但還是很听話的靠在了牛皮座墊上閉目養神。
也就在夏允溪閉眼後不久,一層無人可見的青色薄膜籠罩了這匹不顯眼的馬車。珪離突然感覺馬車平穩得不可思議。
「小姐,我感覺我們不像是在走山路,倒像是在飛,這輛馬車在筆直的街道時都沒這麼快的速度。」
夏允溪聞言連忙睜開眼,拉開小窗簾,果然同珪離所說,這馬車根本就沒有挨地。「真的在飛,車夫不會是風屬性的魔法師吧?能施展這樣的法術沒有六階是不可能的。」
「沒有哪個魔法師會降低身份做一個車夫的,你听,他在哇哇哇的叫呢。看來是有人暗中讓我們加速,可是為什麼呢。」珪離知道肯定有人暗中保護公主殿下,陛下不會這麼放心讓自己這個中級的忍者全程保護公主的安全。
崢奎山上,穆隱對兩個打紅了眼的人忍無可忍了。「柯基,梅里妮,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不會破開一個空間到里面打去啊,偏偏要在這里分個高低,他媽的無不無聊啊你們!」
「是你自己想護著這座山,關我什麼事!老娘我不把他打得鼻青臉腫還就不停手了!是個騎士就一臉正氣了?我看屎都比他長得好看!」梅里妮罵人的時候還不忘催動手上的火晶桃木杖,口中亢長的咒語一個接一個放出來,全身被紅光照耀,如果忽略身上的幾個不協調的破洞,那模樣還真像個浴火的鳳凰。
「自己邋里邋遢還說我,還真以為你無敵了啊!爺我隨便揮幾下就能讓你哭爹喊娘……」柯基還沒說完,發覺到天色的變化,嘴角不由得有些抽搐,「臥槽,來真的!」
他趕忙揮舞著長槍,往自己和坐騎大地域林上里三層外三層的堆積石塊。本來身為地元素的騎士對火系魔導師有一定的優勢,但無奈梅里妮的魔獸火麒麟又把他的坐騎給克制了,落得連番防御的下場也是被逼。
穆隱對現在的狀況也沒法制止了,索性把崢奎山上的防護罩解開,往還在山路上的馬車和自己身上注入全部能量。
「梅里妮,這筆賬我給你記下了!跑到荒郊野嶺發禁咒,吃飽了撐得的都沒你這麼會發神經!」穆隱原本有些猙獰的面孔更加的恐怖了,臉上一道道皺紋只增不減,他現在只希望那輛馬車在禁咒發動之前離開這片危險的區域。
天空降下了一道血紅色的閃電,緊接著又是幾十道,分別落在六角巨大陣盤的角上,空氣中所有的火系元素以想象不出的速度紛紛往崢奎山上聚集,氣氛壓抑得可怕。
「火之元素,以我為名。天地浩氣,以我為正。陽焱之焰,聚于我手。滅世之力,聚于我心。傳說中的真火精靈啊,賜予我傲視群雄的能力吧!」全身被火焰包裹住的梅里妮把火晶桃木杖置于胸前,一字一頓的說出最後四個字,「洪…荒…血…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