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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要反抗,赫然對上賀擎天那投射過來的陰寒眼神,冷冷的,似乎在黑眸里聚集著狂風暴雨,讓杜子鳶怕死的瑟縮了一體,但隨即又冷然道︰「賀擎天,你放開我!你已經失去了抱我的資格!」

濃眉再次的皺成了山巒,銳利的寒光從黑眸里迸發而出,賀擎天緊抿的薄唇卻反而上揚起一抹詭譎的笑。「管你有沒有資格,反正我就是不走!」

「你滾!」杜子鳶厲聲道。

「我就不滾!」

「你無賴!」

「我就無賴了,怎麼滴吧?」

不給杜子鳶開口的機會,卻已經快速的將她放在床上,幫她蓋上了被子,柔軟的被子異常的溫暖,而賀擎天只是道︰「睡吧,我不走,我就在客廳的沙發上擠一夜!」

他只是抱她進了臥室,把她放在床上,然後人走了出去,溫柔的語氣讓杜子鳶已經死寂的心扉微微的悸動了一下,如果今晚他沒有丟下她,那麼她一定會幸福的依偎在他的懷里,但是——

走到門口,賀擎天轉身,對上杜子鳶疑惑的眸子,輕輕道︰「晚安!你不希望看到我,我知道,但好好睡吧,答辯重要!」

關上了房門,賀擎天獨自坐在沙發上,他這樣賴皮的留下來,視線轉向杜子鳶的房門,

莫名的,心柔軟起來,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或許他真的做錯了!

秦傲陽的話,似乎點醒了他,真正的傷害不是吵架。而是對別人的溫情付出,導致自己的女人受傷誤會,或許他對安柔真的太關愛了,但他始終認為。那只是對親人的關心,如此而已,而他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母親和安柔以及童童這三個親人了。

原本杜子鳶以為自己不會睡著。因為賀擎天在外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睡著了,而且很快。

這一夜卻是睡的異常沉,當凌晨的時候,杜子鳶感到一只溫暖的手撫上了她的臉頰,溫/情的摩/擦著,停留片刻之後,這才重新的替她蓋好了被子。然後走了出去。

安靜里。被子里還有著那股溫暖的氣息。杜子鳶漠然的睜開眼,他在愧疚嗎?所以半夜不睡覺,跑來看她?可是她什麼都沒說。閉上眼楮,繼續睡。

賀擎天一夜沒睡。清晨的時候,杜子鳶起來時,他剛好睡著,看著擠在沙發上的高大身影,杜子鳶皺眉,進了浴室,洗漱換衣服,沒有吵他,徑直離開。

門關上的剎那,賀擎天睜開眼楮,騰地站起來,也跟著打開門走出去,真的是不理自己了!賀擎天有挫敗的感覺,從來還沒有這樣挫敗過。

小區門口,杜子鳶大步的往外走去,突然後面傳來一道凌厲的聲音,「上車。」

車窗被降下,賀擎天冷沉的開口,目光不容拒絕的看著杜子鳶。

「賀擎天,我們沒有什麼可說的。「杜子鳶不滿的看了一眼氣勢迫人的賀擎天,邁開步繼續向前走著,她和他沒有什麼可以說的。

「看來你需要我親自下車。「汽車緩慢的行駛著,賀擎天看看早晨晨練的人,還不少,可以斷定杜子鳶不敢真的跟他吵鬧,因為這里都是她的老鄰居,他就看到她在跟人打招呼。

見他的車子跟著自己,杜子鳶又看看前面走來的熟識的人,挫敗著,再回頭看了一眼自信的賀擎天,拉開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依然不坐他的副駕駛位置,這讓賀擎天的挫敗感又升了幾分。

餐廳,侍應生將菜單放到了兩人面前,隨後又退到一旁安靜的等待著。

「我沒時間吃早飯!」並沒有翻開菜單,杜子鳶直接拒絕。目光看向眼前的賀擎天,冷淡淡的表情讓賀擎天感覺陣陣的不悅,但想到自己惹了她,也只能壓制住情緒,低聲道︰「一會兒不是要答辯了嗎?吃了飯才腦子不慌!」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杜子鳶冷冷拒絕。

「還氣呢?安柔她又不是你的情敵,你氣什麼?」飛快地點了幾個菜,賀擎天深邃如潭的黑眸有著看透人心的銳利。

「我和你沒什麼可說的,抱歉,我該走了!」杜子鳶嘲諷的勾了勾嘴角。

愛的深,愛的義無反顧,明知道會遍體鱗傷,卻還是固執的希望跟他在一起,所以昨天,她放下尊嚴,用自己留住他,但是他還是走了,不管安柔是誰,至少在他心里,自己不是重要的,她只能讓自己徹底的死心,不再給自己一點的希望,如今說什麼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昨晚我不該丟下你!」算是承認自己錯了,賀擎天臉部線條莫名的緊繃著,抓著菜單的手微微的用力了幾分。「子鳶,不要鬧了,先吃飯,吃完飯後去好好準備答辯,剩下的事情,你畢業後我們再說好嗎?」

「你不必這樣,我實在沒什麼和你說的,也不想和你同桌吃飯。「淡淡的聲音,杜子鳶漠然而疏遠的看向賀擎天,那原本軟化的峻冷臉龐此刻卻快速的浮現出一股的冷色,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我不跟你吵架,你乖乖吃飯!」語調有些的悶沉,服務生送來粥,賀擎天鷹隼般的黑眸沉寂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疼惜從胸口蔓延到了全身,把粥放在她面前。

真是個固執而又任性的女孩。

他知道自己傷著她了,因為自己傷了她,她不信任自己了,到如今變的小心翼翼而冷漠,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反省了一夜,他也似乎明白了很多。

「我去學校吃。「杜子鳶快速的站起來。

可惜剛要轉身,一旁賀擎天溫暖的大手霸道的抓過杜子鳶的手,「你留下。我出去!」

無法拒絕他的那霸道之後的溫柔,杜子鳶靜靜的迎視著賀擎天那堅定的眼神,隨即別開視線,他何必這樣委屈自己的心?

他不該是這樣的人!

感覺到杜子鳶的妥協。賀擎天深深的看了一眼她那清瘦而冷漠面容,轉身向外走去。

不忘記幫她買單。

杜子鳶終究還是沒有開口留人,靜靜地坐下來,原本擺放的是兩人的分量。兩副碗筷,看著那白色的散發著糯米香味的米糕,杜子鳶一怔,安靜的吃了起來,一口一口,不糟蹋食物,她只是不想糟蹋食物而已。

心頭五味雜陳著,杜子鳶靜靜的吃著稀飯,吃著小籠蒸包。安靜里。清冷的黑眸此刻卻有著動容。她以為他會霸道的將她留下,可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自己離開,而以賀擎天的性格。他只會餓著肚子直接的去公司。

安靜的走出來,不見了賀擎天的車子。這時一位司機走過來。「小姐,一位先生說,你要打車,他已經付錢了,讓我送你去**大!」

錯愕一愣,杜子鳶點點頭,上了出租車。他沒再糾纏她,他真的這樣走了!

************************

一大早的總裁室。

「被打了?」一進門,看到賀擎天還留有痕跡的下巴,秦傲陽笑得很是放肆。「擎,你的本事呢?被南宮打得嗎?告訴你,我要是南宮,我絕對打你比這厲害,非得打殘你不行!」

「你閉嘴!」賀擎天峻冷的眉宇皺了起來,就受不了他的幸災樂禍。

「哈哈哈哈……惱羞成怒了?」秦傲陽更加放肆。

「怒你個鬼啊!」賀擎天臉色微微一紅,有些不自然。

「擎,你反思的怎樣了?我的話對你沒有醍醐灌頂的作用嗎?你和安柔是不是走的太近了?難怪子鳶會誤會!」秦傲陽在沙發上坐下來,翹起二郎腿。

「你和杜子鳶走的不是更近?你就不怕我誤會?」賀擎天反擊回去。「杜子鳶是我的老婆!」

「擎啊,我自然知道杜子鳶是你的老婆!但是你有真的把她當你的老婆嗎?開始是你的棋子,現在你動心了,但你有把她當成妻子嗎?關于我和杜子鳶,我承認走的挺近,雖然你沒怎麼太誤會,但是你卻很在意我跟杜子鳶走的很近,你不誤會是因為我們兩個是多年的兄弟,你知道我不會真的動杜子鳶。但是杜子鳶知道你跟安柔的關系嗎?她知道安柔是你的什麼人嗎?杜子鳶本來就沒安全感,而你根本從來沒解釋過你跟安柔的關系吧?你覺得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不需要杜子鳶知道,是不是?」

賀擎天挑眉,秦傲陽的話,總是那樣直接的砸在他的心坎上。

「你以為杜子鳶會那麼大方的看著你跟安柔曖x嗎?尤其是報紙上講你跟安柔有一個孩子,你是為了給童童一個快樂的童年代理做他的父親,可是你考慮過南宮里澤的感受嗎?他才是孩子的父親,孩子叫他什麼?」

賀擎天猛地一怔,是的,童童叫南宮里澤叔叔。

峻朗的臉龐上線條緊繃著,賀擎天蹙起的眉頭擰的更緊了幾分,一雙幽深的黑眸里此刻有著復雜的情緒在流轉,「你也覺得我跟安柔之間太曖昧?」

「難道不是嘛?你不是經常跟她開玩笑說娶她嗎?你們都談婚論嫁了,還不曖昧嗎?如果我告訴杜子鳶,讓她離婚了嫁我,你說你受得了嗎?這種曖昧你受得了嗎?」

「如果受不了,你就得檢討自己了!我敢說,你從來沒把你們家的事情告訴過她,小丫頭忍著你,是因為對你有感情,但是女人得心,一旦死了,就很難回頭,你最好還是珍惜吧,不要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作為朋友,我提醒你!還有,我打算去美國一陣子,為期半年,躲開曖昧!你,能處理好你跟杜子鳶的關系嗎?保證不傷害她?」

「你要走?」錯愕著,賀擎天有些措手不及。

「怎麼?舍不得我?」秦傲陽挑眉。「舍不得也沒辦法吧,誰讓我總是這麼英明神武,這麼大公無私呢?不願意跟自己的兄弟搶女人。只能一個逃到大洋彼岸,舌忝著我那可憐的,淒慘的滲血的傷口了!」

听著他的話,賀擎天有些煩躁。「你真的要去?」

「玩笑歸玩笑。我是真的要去,半年後回來,希望我再來時,能夠看到你跟杜子鳶如膠似漆。幸福美滿!」

「她不理我!」語氣突然暗沉了下去,賀擎天似乎有些委屈。

「呃!」秦傲陽撲哧一聲笑了。「你不是很聰明嗎?要不要我幫你?」

臉色有些緊繃,賀擎天似乎不大願意張口,話到嘴邊又咽下,完了又不甘心,只能硬著頭皮道︰「說!」

「有求人這麼求的嗎?」秦傲陽繼續看著別扭的賀擎天,能見賀擎天求人,還真的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那到底要怎樣?」吼了一聲,耐心全無。

「今天答辯完是不是?」秦傲陽決定不再難為賀擎天。

「是!」

「是不是有個畢業散伙飯?」

眼珠微微動了下。賀擎天頓時明白了。

「想必也也懂怎麼做了。今天就不要去找杜子鳶了。給她點時間!也給你點時間,認清楚自己的心。」

賀擎天點點頭。「謝了!」

「收到你的一句感謝是多麼的不容易啊!」秦傲陽感嘆道。

賀擎天沉默起來,陷入了沉思。

筆記本的屏幕在眼前閃爍。賀擎天看著他從杜子鳶計算機上拷貝下來的她的照片,看著她那些略帶憂傷的照片。心中狠狠一抽。每一次看到她的照片,他都會有一種心疼的感覺。

靜靜地看著照片,想起她的那個文件夾,心中卻升上來復雜的滋味。把接口轉到那個文件夾,還是需要密碼才能進入,賀擎天皺眉,密碼,她會用什麼樣的密碼呢?

眉宇緊皺著,不知道誰在她的心里最重要!他試了她媽媽的生日,在賀擎天看來,無疑,白素心是杜子鳶最在乎的人,因為母女二人相依為命了這麼多年。

可是密碼不對!

他甚至試了杜安年的生日,也試了杜如慧的,甚至連藍景辰的都試過了,可是都不對,他腦海中閃爍過奇怪的念頭,難道——

他輸入了自己的生日密碼,那一剎那,檔竟然進入了!

這是一個巧合,絕對時一個巧合。賀擎天驚愕的看著檔,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怔,心竟然跟著狂跳起來。

子鳶怎麼會用自己的生日做密碼?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打開檔,看到里面有幾個文件夾,有一個寫著日記。

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直接進了日記的文件夾,文文件里,記錄的竟然是五年前,他第一次進入杜家的一幕。

——

今天姐姐帶著她的男朋友賀擎天來家里,那是一個高大而陽光的男生,有著陽光般燦爛的笑容,讓人的心倍感溫暖。他跟姐姐站在一起,真的好相陪,俊男美女,我希望姐姐能夠幸福!那樣的話,姨媽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賀擎天繼續翻著,鼠標下滑,跳轉到後面——

我暗戀上了姐姐的男朋友,這讓我心里有了沉重的負罪感,我不能重復媽媽和姨媽的老路,不能讓悲劇上演。所以,我不敢再見賀大哥,所以我選擇了住校,我努力掩飾著我的心情,我不想在家里踫到他們成雙成對的出入……

我暗戀上了姐姐的男朋友?!

這句話讓賀擎天如遭雷擊!

子鳶她愛著自己嗎?賀擎天真的傻了,她怎麼可以掩蓋的這樣好?他怎麼從來不知道她暗戀過自己?難道他當初威脅她,她毫不猶豫的答應嫁給自己,是因為她愛著自己?

賀擎天都不知道杜子鳶是因為什麼而愛上自己的,他又回翻頁面,顫抖著手鼠標滑動,找前面的內容,日記記了好多,看起來寫了好多年,難為她堅持了這麼久!雖然不是每天,但是這個日記卻記錄了當時她的心情。

終于,他找到了理由——

今天,我看到賀大哥和姐姐來家里,在門口遇到買菜回來的媽媽,賀大哥上前幫媽媽提菜,他的細心和體貼讓我感動。有那麼一瞬間。我的心是突突的跳動不止的,我感覺到我的心動了!

天哪!這個世界還有這麼體貼的男生嗎?因為看著姐姐跟我的媽媽鬧別扭,賀大哥會說姐姐的不是,從中調和我們這一家特殊的關系。他是善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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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動問我學習情況的時候總是面帶微笑。用他那雙深邃而黑亮的眸子望著我。一下子,我的大腦就成了一片空白。唯一听到的就是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狂跳個不停。

似乎我的臉總是因為羞澀而感到發燒。我不知道當他看到我這副樣子的時候,心里是怎樣的想法。也不敢去想,因為當時的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話了!我躲開了!我害怕面對他,卻又想見到他,我的心情好矛盾,我仿佛陷入了一種復雜的境地,我的心情常常隨之而失落。

——

這世間有一種情愫叫暗戀。

悲苦而甜蜜!

暗戀就是這樣。只能一個人躲在角落里。痴痴的看著心愛的人跟自己的姐姐親親我我。暗戀就是這樣,在心動的一瞬間,這輩子就注定要痴痴的愛。漫漫的等。

我只好把愛埋在心底,我不敢回家。我害怕回家,我害怕見到賀大哥!害怕看到他的微笑只對姐姐一個人!可是我又好想回家,好想看到他,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一眼,就已足夠。

有人說過不曾表白過的愛情,是那不曾開放的花苞。

它的美在內涵,在沉默中成長。如果經不起嚴霜、風暴、雷雨,如果是錯過了季節,花苞月兌落了,枯萎了,那麼,不曾表白過的愛情,在記憶中淡漠,在歷史中枯萎。正如我們在人生道路上,回顧道路上的落葉。

我開始瘋狂的听,我瘋狂的听著這些歌,淚如雨下!

他不知道我愛他,永遠不會知道!

——

賀大哥不再來我們家了,他跟姐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的臉上不再有笑容。

看到這里,賀擎天看看時間剛好是他知道父親自殺真相的時候,那時他不再去杜家,跟杜如慧有過一段短暫的分手。

原來杜子鳶愛著他!得知這個消息,賀擎天的內心久久無法平靜,她怎麼可以裝得若無其事?那個小騙子,她才多大?她竟然比自己還要平靜!

周二的下午,按照時間,來到教室集合。

坐在教室里,當感覺身體有些不對勁的時候,杜子鳶搖搖,頭痛的厲害,整個人都如同被熱火燒烤著一般,昨晚在浴盆里睡著了,論文答辯的很成功,完了她覺得松了口氣,夜晚賀擎天沒來打擾,她竟再浴盆里睡著了。

甩了甩了昏沉沉的頭,有些迷糊。

她體質很好,一般很少會生病,沒想到居然會夏天受了風寒。

陳明曉走上講台對大家道︰「同學們,今天有位神秘的人物打來電話說要贊助我們的畢業散伙飯,地點隨我們選!大家說我們選哪里啊?」

「啊……」

下面立刻沸騰起來,杜子鳶感覺自己的頭更暈了。

「****!」

「天賜!天賜的俄國菜很棒啦!」

「對!我們去天賜吧!那不是杜子鳶的老公開的酒店嗎?賀大總裁的酒店,老早就想去了!」女生們議論著,異常興奮。

杜子鳶恍惚里听到有人說天賜,雖然昏昏沉沉的,但還是听到了這刺耳的兩個字。

「好!那就定在天賜二十三樓吧!據說晚間宴會有驚喜!大家不要錯過哦,我現在打電話訂餐去!今晚不醉不歸,大家都可以放開肚子吃喝,有人買單!」

「真的嗎?」

「太棒了!」

昏昏沉沉的,杜子鳶坐上了校車,全班同學都在車上,直奔天賜。

二十三樓的宴會廳居然被包了,那位神秘的贊助人真的是好大方。

杜子鳶顧不得太多,好累,找了個角落先坐下來,昏昏沉沉的陷入休息區的沙發里。杜子鳶的小臉紅撲撲的,發燒讓她越來越感覺四肢無力,但今晚是散伙飯,最後一次跟大家在一起。雖然之前徐子淇她們傷過自己,但是都不重要了,人生中必經只有一次大學四年的散伙飯,杜子鳶還是決定堅持到底。

監控室里。賀擎天看著那嬌弱的身影,微微的蹙眉,她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一點精神都沒有?

宴會廳因為大家的到來而頓時狂歡起來,氣氛熱鬧無比。

杜子鳶因為沒有力氣,癱在沙發里,只想休息,如果這不是和大家最後的一頓晚餐,她想他可能不會堅持。

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跳舞。有人在台上說著煽情的離別的話。

狂/亂的夜晚。自助餐很豐盛。酒也充足。

大家都在吃喝玩樂,有人抱頭痛哭,杜子鳶都不想管。監控器里,一直注視著她的賀擎天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

緊接著。拿過電話通知**經理。「把活動提前,我要現在立刻進行!」

「是!」

十分鐘後,燈突然滅了!

大廳陷入了黑暗里,緊接著,台上一道白光,照射在一道頃長的身影上,那人手里捧著一大束玫瑰花。

「啊——」女人們尖叫。

「是賀擎天!」

「真的是他!」

「好帥啊!太他媽帥了!杜子鳶賺了!」

杜子鳶似乎听到了尖叫聲,視線一片漆黑,就看到台上有一束光亮,不是太亮的燈光照射到賀擎天挺拔的身姿上,他唇邊含笑,姿態桀驁,手里捧著一束花。

「大家好!」他站在台上,沉聲說道︰「歡迎你們前來天賜用餐!我是賀擎天,今晚是我太太杜子鳶和大家的畢業晚宴,借此機會兒,歡迎大家的到來,同時也祝賀我太太順利畢業!不知道大家對今晚的招待滿意否?」

「賀總,你不會就是那個神秘的贊助人吧?」有人尖叫了一聲。

賀擎天唇角勾勒出迷人的笑意,「是我太太這麼要求的,那個贊助人自然是她!」

「啊——」

「是杜子鳶?」

杜子鳶有些意外,她什麼時候贊助過?她沒錢,窮光蛋一個,想要澄清,卻沒有力氣說話,她現在只想找個床睡覺,太累了!

「杜子鳶呢?」有人問著。

「是呀,沒看到她呢!」

「我有點事情需要大家的幫忙!」賀擎天站在台上,黑色的襯衫之下是他的強壯體魄,俊朗出色的臉帶著迷人的微笑。

「哇!什麼忙啊?賀總?」有女生已經尖叫起來。「我們都樂意幫忙!」

賀擎天的視線精準的望向黑暗里杜子鳶的位置,她的心瞬間一顫,他在搞什麼?杜子鳶頭昏昏沉沉的,只感覺要暈了,可是她要知道他在做什麼!能不能別這麼丟人?!

「最近呢我太忙了,忽略了我太太,她一定很生氣,不肯理我了!所以想請大家幫個忙,一起讓她原諒我!」

「啊?」有人開始起哄。「原來賀總這麼謙虛啊!」

「杜子鳶呢?杜子鳶快出來啊!這麼激動人心的時刻,怎麼能錯過呢?」

賀擎天淡淡一笑,頗具風sao︰「子鳶,我知道有這些日子忽略了你,以後再也不會了,給我一個機會補償你。」

他說著,就走下台來。光速順著他的身影,一路向杜子鳶這邊照射而來。

沙發上,杜子鳶錯愕著,心中一抽,嬌柔的身子輕輕一震,立刻又恢復了正常的狀態,冷漠疏離地看著賀擎天。

「子鳶,鮮花送你!」低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他已經走上前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希望我們的愛情,能夠是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愛情?杜子鳶真的不知道他那句話是真的,沒關系,她根本沒當回事!

她怔怔的看著他,目光依然冷漠,很是淡然,就這麼看著他把鮮花遞過來,她也不接,不說話,什麼都不說,只是怔怔的看著他,像是不認識了一般。

賀擎天不喜歡她這樣看著自己,她這樣傻傻的看著自己像是看陌生人一樣,這樣讓他會產生心疼的感覺。

杜子鳶的目光淡淡地掃在賀擎天的臉上,光線照射在兩人身上。她慵懶的半癱在沙發上,他緩緩蹲子,眸子是熾熱的,那樣熾熱的燃著火焰的眸子。竟會讓她感到一種異樣的情愫。

簡單的碳黑色開扣長衫,配上一條黑色長褲,只是這樣簡單地搭配,卻能突顯他一向卓然出眾的品位與沉穩內斂的感覺。

微微開敞的襟口。可隱約看見他健/碩結實的胸膛;兩條手臂的袖子往上挽,露出的是健康的小麥色肌/肉。

而左手捧著鮮花,九十九朵玫瑰吧?

一絲痛夾雜著杜子鳶不知道的情緒纏繞在心中。他這是做什麼?

「子鳶?」賀擎天見她還是不肯收花,他只好把花硬塞進她的懷里。

周圍傳來倒抽氣聲。

「杜子鳶,你太大牌了吧?人家賀總都親自道歉了!」

「是呀!快點原諒賀總嘛!」

……

賀擎天又拿出一只首飾盒打開,里面靜靜地躺著一串藍寶石項鏈,心形的墜子璀璨無比。

「啊——」周圍一陣倒抽氣聲。

杜子鳶呆呆的,手里捧著花,有些不知所措。

「子鳶。送你的畢業禮物。喜歡嗎?」他的聲音溫柔。親自取出,幫她戴上。

這條鏈子很漂亮,價值不菲。讓一群女生看的真的是羨慕嫉妒恨,連男生都跟著羨慕了!俊男美女。總是這樣的養眼。

喧鬧的宴會會場,因為賀擎天的動作而靜謐無聲,這個畢業宴會,杜子鳶無疑成為這場上最受矚目的人。

「子鳶?」賀擎天看著傻乎乎的杜子鳶,她的瞳孔似乎在擴散,微微的蹙眉,終于意識到不對勁兒,大手飛快的撫上她的小臉,滾燙的的肌膚猶如熱浪襲來。「子鳶?怎麼了?」

杜子鳶閉上眼的瞬間,只感覺天旋地轉,她昏了過去。

「子鳶——」伴隨著賀擎天緊張的低吼,會場亂了起來。「**總,派車來,去醫院!」

「子鳶,子鳶?你終于醒過來了!」賀擎天焦急的眼神中騰起一陣光亮。

杜子鳶緩緩睜開眼楮,呆呆地對上賀擎天一雙關懷的深眸。

發生什麼事了?

這雙眼眸好溫柔啊,充滿令自己心醉的溫柔和關懷。

像是踩在了雲端,渾身輕飄飄的,好無力去,身體好冷,酸軟的沒有一絲力氣。

下一刻,她便被擁入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中。

「子鳶,太好了,你終于沒事了!」賀擎天似乎松了口氣,緊緊抱住她,像是怕失去她一般,緊緊地。

杜子鳶抬起眸子,看到吊掛上掛著生理鹽水瓶子,她這是在醫院嗎?

所有的記憶如潮水般一下子涌回了杜子鳶的腦海中,畢業典禮宴會,他在宴會上跟她道歉,她記得自己渾身難受在發燒,他送了自己玫瑰花,送了一條鏈子,然後她似乎听到了他焦急的呼喊。那像是一種幻听,對,一定是幻听。

此時此刻的杜子鳶被賀擎天緊緊抱在懷中,她甚至能感受到賀擎天對自己的緊張。

這還是幻覺嗎?他真的緊張自己?

被他抱在懷中的杜子鳶悄悄看著一臉焦急的賀擎天,如願看到了他焦急的俊臉,那不是裝的,她的心,莫名的平靜下來。

賀大哥……他是在關心她嗎?

杜子鳶迷糊的看了一眼怒著面容,滿臉擔心的賀擎天,自嘲的一笑,果真是燒的迷糊了,她竟然在他的臉上看見了擔心和心疼。

是嗎?

寒透的心彷佛有一絲絲暖流悄悄滲入,但,杜子鳶努力告誡自己不許想太多。

輕輕地閉上眼楮,她將小臉偎入堅實的胸膛中,汲取他的氣息、他冷峻外表下的溫柔。這樣的時刻,她希望時光駐足,停滯不前。

賀擎天久久不見杜子鳶的回答,又擔心起來。「子鳶,你沒事吧?我去找醫生!」

「不用——」她開口,聲音沙啞。

賀擎天望著她,她那盈滿千言萬語的幽幽水眸,讓賀擎天更加心疼,關切的看著她。「感覺還熱嗎?」

他模模她的額頭,不知道打了二個小時的點滴退燒沒有,感覺像是退了,沒開始那麼熱了。

「我怎麼了?」她搖搖頭,頭還是痛。

「你發高燒,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發高燒?」看著她這麼慘兮兮的樣子,他真是心疼。「整個人都暈過去了!你昨晚是不是沒睡?」

杜子鳶不語,昨晚她的確是一夜無眠。

點滴很快滴完了,按了床頭的呼叫鈴,護士走來,量了杜子鳶的體溫。「退燒了!」

「我可以回去了嗎?」杜子鳶問道。

「我去問問大夫!」護士拔針後走了出去,然後回來告知他們可以回去了。

「萬一再發燒怎麼辦?」賀擎天不放心。「我們還是住院好了!」

護士顯然沒遇到過這樣的家屬,只能道︰「也好!」

「我要出院!」杜子鳶低聲道。

「不行!」賀擎天堅決不同意。

「我沒事了!」杜子鳶只想回去睡覺,這里很不舒服,雖然看起來是vip病房,但是她不習慣,說著就要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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