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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想問,他是不是和安柔童童一起度假,但是終究不敢問,因為她怕打破了平靜,而且賀擎天這樣的男人,你越是問他未必就肯說,你不問了,他反而可能會說。

「嗯!」輕輕一個字,這樣的電話通話似乎有些尷尬,可是杜子鳶卻覺得有些溫馨。

「說話!」他喝了一聲,霸道的語氣命令。

「哦!那,日,日本好玩嗎?」她找到了舌頭,他打電話來是跟她煲電話粥嗎?她真的不習慣,不知道說什麼好,胡亂的問了個問題。

「就那樣!」他的語氣似乎有些疲憊。

「日本的櫻花很美!」杜子鳶隨便找著話題。「你看到櫻花了嗎?」

「已經過了季節。「低沉的嗓音帶著磁性從遙遠的彼岸傳來,幽幽的撞擊著杜子鳶的心。

「對啊,這個季節是沒有了,听說北海道的風景很美,你現在在日本什麼地方呢?」

「北海道!」

「真的嗎?那里是不是和電視上一樣美?」杜子鳶有些興奮,因為每一次在電視上看到,都覺得格外的美,尤其是冬天的雪景。

「沒注意!」賀擎天沉聲道,停頓了一下,又問︰「你喜歡北海道?」

「嗯!是呀!我也喜歡靜岡,那里也很美。「杜子鳶有些興奮,因為難得他打電話過來,還跟自己說這麼多話,這是很少有的現象,是不是代表,他有些在意自己了呢?不過她失落的心情一下子興奮起來,說話的語氣也跟著高揚︰「賀大哥,你是去度假還是談生意?」

似乎,杜子鳶感覺到賀擎天一滯,沉默了幾秒,那端傳來他的呼吸聲,然後杜子鳶听到了孩子的尖叫聲,似乎還夾雜了女人們的談笑聲。

杜子鳶的身子猛地一滯。原來真的在一起呢!她腦梅里勾勒出一副美麗的畫面,一家三口,如果真的是一家三口在一起,一定是很唯美的畫面。

「哦!賀大哥,你很忙的話就掛了吧,長途電話很貴的!」她突然沒有想說話的沖動了,因為再說下去,她怕自己的情緒會更低落,會忍不住想哭。「你,還有事嗎?」

賀擎天沉悶了一下。似乎意識到什麼。然後電話里突然就沒了孩子的聲音。也沒了女人得聲音。「沒事了!就這樣!」

「哦!那,那晚安。「杜子鳶輕聲道。

可是,兩個人都沒有掛電話,杜子鳶等著他掛。賀擎天那端也沒有掛。

就這樣過了一分鐘。

杜子鳶一直盯著屏幕,一直看著,一分鐘後,她看到電話掛了!

她深呼吸,把電話擱在了桌子上,四目環顧整個書房,空蕩蕩的,熟悉而陌生,偌大的書房。冷冷清清!

拿了一本企業管理看了一會兒,放回去,去洗浴室洗澡,然後回到臥室,躺下來。這一夜,她失眠了。

時間過得很慢,一周不知道如何過去,數著日子才過去三日而己。

每天傍晚跟秦傲陽學習跆拳道,杜子鳶幾乎沒學到什麼,都三天了,除了拉韌帶,就是跳,活動筋骨,似乎就只有這樣,讓她很沒有心情。

終于在第四天,秦傲陽開始教她新的東西……對抗要領。

難免的,兩人有了身體接觸。這讓杜子鳶很不習慣,可是看到秦傲陽很自然的樣子,又覺得自己太矯情了。

秦傲陽握著杜子鳶的手,「對,就這樣,手放在這里,腳要迅速的橫踢出去!」

「這樣嗎?」杜子鳶試了一下。

「對!聰明!」秦傲陽點頭。「我教你空擊練習,先熟練掌握找術動作。這種練習可不斷鞏固找術動作的正確的動力定型,不斷加強條件反射,空擊的形式多樣,可單練亦可進行多人練習。你先自己練習,等下我們一起練!」

杜子鳶再度走出跆拳道館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酸疼的。

「還能行嗎?」秦傲陽問。

「還湊合!就是太累了!」杜子鳶無力的嘆了口氣。

「走吧,一起去吃飯!」這幾日每日完了都是和秦傲陽一起去吃飯,每次都是他請,所以每次都是去高檔餐廳,這一次杜子鳶搖頭。

「我請你吧!我想去吃小吃!」

「小吃?」秦傲陽皺眉。「你不會是帶我去**城夜市一條街吧?」

「你要是不去的話,我就自己去了,因為我今天餓壞了,想吃羊肉串!」

「呃!想吃燒烤啊?我們去南亞風情園去吃一樣啊,有烤全羊!」

「不要!我就想吃烤羊肉串!」杜子鳶難得堅持。

「好吧!我也去看看到底有什麼好吃的!」

于是,杜子鳶帶著秦傲陽一起去了夜市,兩人坐在小餐桌旁,秦傲陽皺著鼻子看人來人往,那餐盤上糊著一層厚厚的油,「這東西能吃嗎?不拉肚子嗎?」

杜子鳶搖頭。「大家都是這麼吃的!」

「這怎麼吃啊?」秦傲陽皺皺眉。

杜子鳶吃的開心,真的餓壞了,沒想到運動後這麼餓,這跆拳道對抗性真的很強,才踢了一個多小時就餓死了。

秦傲陽拿了一支羊肉串,看起來烤的不錯,味道也不錯,就是衛生條件差了點,從小到大,他還沒在這種地方吃過飯呢。小心的吃了一口,「嗯!味道不錯,就是太辣了!」

「沒騙你吧,挺好吃的!」杜子鳶吃的是心滿意足。

結果,那晚,秦傲陽拉肚子了!

第二天的時候,杜子鳶沒有見到秦傲陽,完了洪教練告訴她,秦傲陽住進了醫院。

「為什麼住院啊?」

「拉肚子!」洪教練道。「讓我轉告你,下次再去小吃攤,他死也不吃了!」

「啊——」杜子鳶錯愕一愣。「我沒事啊,我沒拉肚子,他怎麼會拉肚子?」

「人的耐茵程度不一樣的!」

「呃!這也太嬌氣了吧?在哪家醫院?」

「**院!」

下了課,杜子鳶去了一院,先找了消化科,然後買了鮮花,在導醫台問了房號,卻被告知不能去看。

「為什麼我不能去看啊?我是他朋友!」杜子鳶有些意外。

「小姐。抱歉,剛才有位先生進去了,這樣吩咐的,您要不等一下吧,等那位先生出來後。我們去問秦先生是不是可以見他!」護士小姐說的很客氣,卻是拒絕了她。

杜子鳶看著導醫台,vip病房。

這里住的都是有錢人,但也太勢力了吧?

杜子鳶點點頭,退到了一邊拐角處。

大約過了十分鐘,她不時得瞅著病房這邊的方向。突然看到熟悉的身影。整個人一愕。是賀擎天。

杜子鳶的心突突的跳了起來,真的是他。

她猛地後退一步,立在拐角處,就看到賀擎天從病房里走出來。

是的!真的是他!再一次的確定。

她沒有動。看到賀擎天進了電梯,但他並沒有現自己。

不是說要一周回來嗎?怎麼才三天就回來了?!

她一時也不敢久留,從樓梯上下去,然後確定他的確下了電梯,自己才打了車子回家。

可是回到別墅後,並沒有見到賀擎天的車子,她去問門衛。『**言*情**』「先生沒有回來嗎?」

「沒有!」門衛搖頭。

「哦!」有些失落,杜子鳶又回了屋子。

然後接到了秦傲陽的電話,「小鳶你個沒良心的。我都拉死了你也不來看我!」

杜子鳶嘆了口氣,對著電話道︰「我去看你了,可是護士小姐不讓進,沒辦法我就回來了,秦老師!」

「你來過了?」秦傲陽有些意外。

「對!」杜子鳶道;「說有個先生進去了。不讓進!」

「哦,你說我們頭兒啊?」

「你們頭兒?」杜子鳶故意驚愕的叫了一聲,再一次的確定他回來了。

「算了,你現在未吧!」秦傲陽道。

「現在?」杜子鳶直接拒絕。「我明天要上班呢,不出去了!」

「這樣啊?那好吧,明天再見吧!」秦傲陽掛了電話。

杜子鳶看了看表,時間是晚上的九點半,她拿出手機,按了個信息︰你好嗎?

卻對著電話,遲遲沒有出去。

手機又放在了茶幾上,她打開電視,百無聊賴的看著,時間又過了半個小時,看看外面,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她又拿過手機,那三個字還在上面,其實她想問,你回來了嗎?他為什麼不回家?他現在在做什麼呢?

把電話又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又拿過,一咬牙,了出去。

可是,遲遲沒有回復。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手機急促的響了兩聲,信息來了,回了兩個字。「不好!」

杜子鳶呆呆的看著電話,又按了幾個字,過去。「哪里不好了?」

「忙!」回復得短信,還是很短。

此時的賀擎天就在機場,去往日本的飛機,還有幾分鐘就要登機,在候機樓貴賓室收到杜子鳶的信息,他隨手回復了。

他臨時回來簽了一個合約,現在要馬上回去,臨走時去了醫院看了下秦傲陽。

又收到杜子鳶的一條信息,「你什麼時候回來?我買好食材給你補補!」

他看著屏幕,眼神一凝,想要按信息,可是已經通知登機了,隨手關了電話,放在兜里,賀擎天上了飛機。

沒有等到後來的信息,杜子鳶想,也許他是真的很忙很忙吧!忙到都不回來休息嗎?還是在天賜的酒店里,或者在某一個溫柔鄉里嗎?

又一夜,杜子鳶失眠了。

一連三天,都沒有見到秦傲陽,杜子鳶也沒有再去醫院看他,她這幾日似乎有氣無力的,總感覺悵然所失。

賀擎天那日之後再也沒有信息,她的信息都石沉大海般,他也沒回來。

杜子鳶從跆拳道館回來,因為覺得太累,人回了***小區。

這是賀擎天走後她第一次回***小區。想到那日他換鎖,唇角忍不住上翹,是被媽媽打斷的郁悶讓他一氣之下換了鎖把?

窗外的蟲叫聲,在靜夜里唱得格外嘹亮,一切靜寂沉沉。一不小心會有一種將被夜色吞沒的感覺。

在這樣的夜色里,空落落的讓人的心情一下子好像從浮躁的世界中,暫時平緩了下來。

自那日見了他,又是三日,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深夜十一點。

夜色漸深,濃稠的化不開。

機場。

閃光燈不斷的閃爍。

機艙出口緩緩走出身材高大的男子,身側一個風姿妖嬈的女子緊緊纏住男子的手臂,突然就听到女子彎下腰叫了聲︰「哎呀,擎,我肚子好痛!」

賀擎天微微蹙眉。卻還是沉聲道︰「哪里不舒服?」

這樣的時刻記者乘虛拍照。賀擎天的眉宇皺起。晚上十一點回來就是不想見到記者,沒想到還是遇到了,這讓他很不爽。

一把握住女子的手,半拖著走出去。上了房車。車子在天賜酒店停下,然後記者一路跟隨到天賜,拍下來賀擎天抱著女子進酒店的照片。

十分鐘後。

賀擎天站在落地窗前,白色的窗簾在夜風中飛揚,居高臨下地望著**城的全景。

房間的裕室里,可以看到一片hun欲動的chun色,可是他此刻沒有一點興趣,賀擎天一個冷笑走到沙上,點上雪茄煙起來。

不多時。嘩嘩的流水聲停止,妮可兒沒有穿nei衣直接裹了一件浴袍走了出來,身材比例堪稱是完美。

甩了下還沾著水珠的長,風情萬種的走向賀擎天,嗲聲道︰「擎。你好壞啊,除了代言的時候找人家,平時都不找人家!」

她很自信沒有男人可以逃月兌他的溫柔陷阱,除了賀擎天,到現在為止,她都沒有捕獲這個**城最具價值的男人。

妮可兒在賀擎天的旁邊坐下,一手搭上他的肩,整個人都偎在了他身上,不停地用身體蹭著。「你有心事?」

賀擎天皺了皺眉,倏地站起來,妮可兒因為他的突然起身,整個人都跌在了沙上,有些失措地看著賀擎天,有些錯愕。

「不是說身體不舒服嗎?現在看來好了,抱歉,我出差剛回來有些累,先回去了!」

「擎……」

「我不喜歡自動選上門的女人!」賀擎天冷冷道,便開門出去,腦梅里突然閃過杜子鳶那張總是驚慌失措的小臉。

唇角上翹,笑容有點xie惡,詭異卻也漂亮。

房間里,妮可兒看到賀擎天掩門出去的背影有些惱火,這是第一次有男人毫不憐惜地甩開她,盡管這個男人很優秀,還是讓她感覺到受傷,有多少男人跪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難道他真的是結婚了?不管怎樣,她都不會這樣善罷罷休。

拿出電話,妮可兒對著電話道︰「親愛的,今天在機場可有拍到我和賀總?」

那端傳來笑聲︰「親愛的,絕對的精彩,明天頭條!」

「那就好!對了,聯系到杜如慧沒有?」

「還沒有!」

「那就快點!」

深夜一點,杜子鳶還在打掃房間的衛生,因為媽媽沒了鑰匙,也進不來了,所以房子沒人打掃了,今天一看,蒙了一層薄塵。

繁星點點,夜很靜。

扯開浴缸上的大罩子,先是用清洗用品將本來就不髒的裕缸清洗干淨,然後再放滿熱水給浴缸和毛巾消毒,最後才開始放洗漂水。

打掃了太久,出了一身汗,卡通睡裙都被汗水濕透了,露出玲瓏的曲線。

嘩嘩的流水聲,掩蓋了門鎖開動的聲音,賀擎天先打了電話問別墅的門衛,得到杜子鳶沒有回去的消息,就趕未***小區,沒想到她真的在這里。

樓下看上去,燈是開著的。

打開門就听到浴室里傳來的嘩嘩的流水聲。

杜子鳶還在刷著裕盆,打算刷好了就洗澡,出了汗,難受死了。

她走到門口,準備開門回臥房拿以前的睡衣,廁所門突然被推開,她抬頭一看,一只大掌猛然將她扣住。

「啊……有賊……」杜子鳶猛地尖叫,緊接著就反射性地踢出一腳。

賀擎天凌厲一躲,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拖出去,然後他壓住了她,低聲道︰「是我!」

她的心跳幾乎停止了,卻也松了口氣,是賀擎天,她以為是賊進來了呢!「賀大哥,是你嗎?」

「你好像很緊張!」賀擎天對她倉皇失措的反應感覺很滿意,對她剛才第一時間踢出一腳也很滿意。

「你回來了!」杜子鳶小聲道。

「啊……好痛!」他低咬住她的耳垂,杜子鳶輕輕要躲。

她低呼喊痛的樣子讓他皺眉,不滿意她的拒絕。「再動試試。給你咬下來!」

耳垂又被含住。幸好這次他沒有咬下去。杜子鳶不敢再造次,只得乖乖地道︰「我身上都是汗……」

賀擎天對她識相的反應很滿意,熾/熱的唇在她耳畔來回游/移,弄得她癢癢的。杜子鳶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他的味道很好聞,干淨清爽,含著勃的男性氣息。

他扣住她的後腦,深深地印了下去。杜子鳶不敢反抗,只好被他盡情吮/吻了一番。

「全身都濕了?」他拎起她額前一綹潮潮的絲。

「我在打掃!」她小聲道。

「半夜不睡覺,打掃什麼?」他的眉蹙起來,這才低頭看她,又瞅了瞅浴室。

杜子鳶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關心自己,立刻道︰「髒了。所以打掃下,你先休息一下好嗎?我洗澡馬上出來!」

一身汗很難受。

他似乎有些不耐。

「馬上,就十分鐘就好了!」杜子鳶立刻去臥室拿衣服,然後飛奔到浴室。

賀擎天也跟著進去,然後走進她。「你沒吃飯?」

「呃?吃了!」杜子鳶不解他為何這麼問。

「你……瘦了……」賀擎天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那尖尖地下巴讓人看了心疼。似乎就在幾天前,她的臉都要比現在圓潤一些的。

「哪有?我沒瘦啊!」杜子鳶有些不怎麼自然地傻傻一笑。

賀擎天臉色一沉,「你沒有刷卡!」

「什麼?」

「我給你的卡,你一分沒用過!」

「我現在用不著啊!」杜子鳶笑笑,「賀大哥,你先出去,我洗澡!」

「我也洗!」他說。

「啊?」杜子鳶又是一呆。

「我也沒洗澡!」他說。

下了飛機後,他去了酒店,一直沒時間洗呢。

杜子鳶咬住唇,很是緊張。「那,那你先洗吧,我等你洗完再洗!」

「怎麼?不敢跟我一起洗?」賀擎天似笑非笑,看著她,眼底是深邃的火焰。

杜子鳶突然感覺,此刻的賀擎天,像是餓了多日的獵豹,而她就是他的獵物。

杜子鳶站直了身體,努力讓自己平靜。

「一起洗!」賀擎天違了一個星期的濃眉峻目直直盯住她。他身上還穿著西裝外套,說著就解開,遞給她。

「浴室太小了。「她嬌軟的嗓子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

「把衣服放在外面!」賀擎天月兌光了自己,把衣服塞給她,杜子鳶哄著臉抱著衣服走出去了。

然後,她實在不敢走進來。

「人呢?」里面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了。

「我,我等下洗!」

「故意氣我是不是?」剛剛覺得火燒到了眉頭,賀擎天從里面走出來,一把扯過杜子鳶。「說了一起洗,你磨蹭什麼?」

「我……」杜子鳶想說話,被他打斷。

「還敢頂嘴!」說話間,雙手一攬就把她收入懷中,低頭,便貼上了她的唇。腿一彎,將杜子鳶帶入了浴缸。

浴缸的水己滿了,隨著他們倆人時不時的動作一波一波往外溢。

她的衣服本來就是濕的,這下子她的衣服全濕了,頭也濕了,帶著水的溫度冒著暖暖地氣息。

一下子,杜子鳶的小臉通紅,一雙眸子也濕漉漉的,怯生生的嬌弱弱地瞪大眼楮看著賀擎天,小嘴微張,被他吸/吮得粉粉紅紅的,微微喘著氣,又似低語著什麼。

賀擎天听不清楚。一低頭听到她喊︰「賀大哥……」

這聲音,低低的,柔柔的,帶著無限嬌/媚,無限youhuo。

該死的小女人!

賀擎天倒抽一口氣。

「該死!」賀擎天咬牙切齒的,惱怒自己的反映居然如此強烈,總是被她吸引。一把扯過她,圈在浴盆里,兩人面對面,杜子鳶趴在他胸膛上。可以明顯感覺他的火/熱。

「我不在家的日子。你都做了什麼?」他突然關了水管。沉聲問道,語氣里似乎夾雜著一絲微怒。

「是不是和男人約會?」

和男人約會?杜子鳶被他問得一愣一愣的。

「說有沒有私會男人?!」其實賀擎天只是想詐杜子鳶一下。

突然就有些受傷,挑著眉頭看著賀擎天,想問他「是你忙著一家三口聚會吧?」這句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就那麼委屈地看著他。和男人約會?

她敢嗎?

而且她也沒那心思啊!

不經意間,一大滴淚水滾落出來,啪一聲直接墜八浴缸中,濺起一圈漣漪,很快無影無蹤……突然,杜子鳶就兩手蓋住自己的臉,驀然哭了。

「……」賀擎天愣住。

她掩著自己的臉,不讓他看她流淚的模樣,激動地。無聲地劇烈哭泣。

「你,你哭什麼?」賀擎天粗魯地將她攬進懷里,拚命吻著她的玉頰。

「我就是和男人約會了,每天都約會,你不也和女人約會了嗎?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我告訴你。我才沒有那麼無恥,就算我要和男人怎麼樣,也會先離婚,不會婚姻里出/軌,這個操守找還是有的,不像某些人,根本對婚姻沒有責任。「細細的哭聲從緊掩的指縫間溢出,顫抖著肩膀,有著無限委屈。

賀擎天抿唇,眼神一滯,這眼淚徹底打敗了他,一下子有些手忙腳亂沒了分寸的感覺。知道杜子鳶是委屈了,他其實只是詐她一下,沒想到詐出了眼淚。「難道我說錯了?你自己都承認每日約會了!」

「你就說錯了!你都把我說成那樣了,那還跑來我家做什麼?這里是我家,你擠在我家浴缸缸里做什麼?誰要陪你洗澡了?」本來只是委屈的掉眼淚,這會兒干脆大哭起來,一雙小拳頭嘩啦啦地砸向賀擎天。

也終于露出一張哭得淚水漣漣的臉蛋。

呃!小丫頭有膽子了?居然敢對他揮舞拳頭了。

賀擎天錯愕的看著杜子鳶,半天後,終于滑動了一下喉頭,咕噥一聲︰「蠢女人!」

「我是蠢,那又怎樣?我蠢了才會信你!」

「沒去約會男人就沒去吧!你敢跟我大小聲?」賀擎天去抓她依然在他胸膛上揮舞著的兩只小拳頭,不料卻松開了她的腰。

「撲哧」一聲,杜子鳶整個人兒就那麼沉了下去,頃刻間鼻子嘴巴吸了好幾口水……

「蠢死了!」又連忙松開她的手去摟她的腰,真是笨死了!

「咳咳咳……」杜子鳶立刻爬起來,一陣猛烈地咳嗽,然後就使勁兒瞪著他。

賀擎天看著她狼狽的樣子,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極為可惡,杜子鳶既委屈又懊惱。

洗完澡出來,賀擎天裹了一件裕巾,直接坐在抄上,很大爺的道︰「我餓了,要吃宵夜!」

「沒有吃的!」杜子鳶站在那里,身上裹著浴袍。

「我買了!」他指了指門口的一個袋子,里面真的有東西。

杜子鳶回轉頭瞅了一眼,剛才委屈哭紅的眼圈此刻眼皮有些不舒服,憑什麼他想吃她就得煮呢?」我累了,我要休息!」

「我沒吃晚飯!」他挑挑眉。

她一頓,剛要挪動步子,又停下來,無語的去提袋子,然後提著進了廚房,走進去後,打開袋子,才現里面放的根本不是吃的,是禮物盒子,上面還綁著蝴蝶結。

杜子鳶整個人呆呆的,突然跑出來,「賀,賀大哥,你?」

她想問那是不是他送給她的禮物。

「我什麼我?」賀擎天玩味地挑眉,看著她,似笑非笑。

「那個袋子里裝的什麼?」她問。

「吃的!」他繼續玩味的笑著。

「不是!你是不是拿錯了!」她雖然還沒有看里面的,但是確實看到了應該不是吃的。

「你可以自己去看啊!」賀擎天再次挑挑眉。眼神深邃。

杜子鳶一怔,回轉身到廚房,心里突突的跳著,真的是禮物嗎?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只漂亮的卡通圖案的杯子,上面畫著櫻桃小丸子的形象。

「啊……」杜子鳶驚呼。

心里狂跳著,眼中的驚喜顯而易見。

賀擎天在沙上坐著,回頭看了眼廚房的方向唇角上翹,勾勒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很淡。卻很溫柔。

杯子?!

送這樣的禮物。代表的是一輩子!

賀大哥。你知道這個禮物的含義嗎?代表的是一生一世,一輩子的意思,你可知道啊?

杜子鳶雙手捧著杯子,看了又看。白白的底部細瓷,櫻桃小丸子圓圓的可愛頭像,紅色的蝴蝶結,頰邊飄著兩抹腮紅,紅白相間,很美。最重要的是,他居然送了這樣的禮物給她!

出差去日本,也沒有忘記她嗎?

捧著杯子,杜子鳶忐忑的走出來。小臉紅撲撲的,像櫻桃小丸子。「賀大哥,你,你去過靜岡了?「

「過來!」他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視線深邃的抬起手。

「啊……」她謹慎地站在廚房門口和他保持距離。

「過。來!」他沒好氣地道。

「……」她只好低垂著小臉,手里捧著杯子走過去。

賀擎天無奈地嘆了口氣。

「吻我。」

「……」她不敢相信地瞪大眼楮看著他。

「一下就好。「他半是誘/哄,半是……唔,撒嬌?!

杜子鳶咬一下嘴唇,看看他,臉紅撲撲的,他腰間圍著一條浴巾,糾結的肌肉,小月復上又六塊肌肉,不是健美先生那樣的惡心,也不是肥肉男的那樣松垮,但可以清晰可憐肌肉塊,她有些小窘迫,扭捏的不知所措。

「不該感謝我嗎?半夜給你帶宵夜,小丸子的宵夜好吃嗎?」他眨了眨眼,伸手接過她手里的杯子,放在茶幾上。

杜子鳶臉一紅,小聲道︰「我很喜歡這個禮物,謝謝你。」

「感謝不是憑空說的,我喜歡實質性的!」

「我……」她紅了臉頰,只好傾身在他唇角輕觸了一下。

「這叫吻?」賀擎天不滿地道。

下一秒,她的唇就被熱熱的罩住,實地示範一下合格的「吻」應該是什麼模樣。

就知道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吻,就知道他會如此霸道的索取,可是她還是乖乖地任他又吻又摟,上下輕薄。

一吻之後,她芳頹嬌紅,眼神迷蒙,他差點就忍不住把她拖到沙上來。兩個人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在一起了,一個星期像是一個世紀。

他再度帶著渴望吻了下去,天旋地轉間,她被壓在了他的身下。

「喜歡我的禮物嗎?」他強悍的吻住她,大手在她身上**。

「喜歡……」她羞澀的點頭,渾身著火一般的難受,他解開了她的浴衣。她的小手立刻抓緊他的大手,小聲呢喃︰「我們,我們回房間……」

他低笑一聲,並不著急去房間,而是不斷地吻她,吮她,ken/咬她,揉/弄她,愛/撫過每一個可以觸她xyu的min感點。

也許是太久沒有在一起,只是幾個吻,迅速引滔天大火,他分/開她的雙/腿,不顧一切地撞/進她體/內。

「賀大哥……」積壓多時的渴望爆出來,賀擎天只覺得渾身愉悅,看著身/下紅潤的羞怯的臉蛋,他的心似乎也找到了停靠的港灣。

這是一場激烈的而又濃郁的溫柔的愛之舞,等他進/入她,然後又抱起她,抱著去了她的臥室,期間,他沒有離開她。

他們都褪下明人的外衣,如兩只初生的獸,赤luoluo地展現著最原/始的需/求。她的小手緊緊糾纏著他的脖子,希望讓自己完全的靠近他,越來越近。

細碎的吻落下,她也大膽的嘗試著去回吻他。

「呃!」賀擎天倒抽一口氣。「小丫頭學野了!」

他捧起她的身子,凶/猛地佔/有。在強烈律/動中,她感受著他的能量,他的霸道和身為男人的強勢。

熱汗從他身上進流到她身上,他強烈地律/動著,把自己不斷送進她深/處,既佔/有了她,也獻出了自己。

幸福來得又猛又快,他沙啞地低吼一聲,背猛然抽直。她緊閉著眼,咬著唇想阻擋住激/烈的呻yin,最終終究還是控制不住。

在男性的低吼和女性的嬌yin中,兩人同時沖上相識以來最激烈的一次高峰。

余韻里,兩個人癱在床上沉重地喘息。

前所未有的高/chao讓她過了許久仍然暈眩,她從來不知道自己能夠那麼野蠻,也從來不知道,原來這件事,也可以有這樣極致在極致的歡樂。

一個夜晚,他們不曾停戢。

杜子鳶不知道怎麼了,他一個夜晚都在溫柔的索/取著,像是很久很久沒有過女人一樣。

他們探索了彼此的每一寸,許多之前出于矜持和尷尬而不願做的事,這次都盡情地為對方而做,也讓對方盡情去做。

清晨。

杜子鳶雖然累到了極限,但還是堅持爬起來。

杜子鳶輕手輕腳的起床,不吵醒在身側睡熟的賀擎天,他和她蜷縮在她的小床上,高大的他和她的小床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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