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應莫幽小小年紀,手段卻已經如此高明,不愧為未來的璃剎王,確實深謀遠慮。」
「他每月都會親自去禁地,為的就是那絕離七桐花。如此用心,付君言即使底子再好,也禁不住那猛烈的藥性,只廢八成,已算不錯了……」
「他是認準了付君言孤立無援,這才出手,無形之中,就抹去自己最大的威脅。」
「真是可笑,只可憐付君言,到頭來,恐怕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付君言太過仁慈,他沒有應莫幽心狠手辣,自然就是輸家。」
「一身修為盡喪卻不知毀于誰人之手,如此廢物,難道還指望他不成?」
一句句話語,不停地在耳邊盤旋,每一句,都狠狠剜著他的心。付君言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啪!」
茶托摔落在地,茶盞四分五裂,連同他心中的某些東西,一並破碎,再也無法拼接。
腳下被絆住,他猛地跌倒在地,伏于地上,渾身都在無法自持地顫抖——
不、不可能的!
他死死咬住下唇,就連血腥味彌漫口腔也渾然不覺——
不可能!
不可能!
他顫抖著從地上爬起,手心被割破,鮮血滲出。他不管不顧,徑直朝書房走去。
他要去書房,去尋找最後的證據。
他要證明,證明應莫幽對自己,對自己,並非如此狠辣,如此絕情。
不可能!
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
推開房門,付君言跌跌撞撞地走向書櫃。書桌上本就一片狼藉,他翻找得就更為不易,一本又一本扔去,終于,找到了想要的古籍。
雙手在顫抖,無法停止地顫抖,他一頁一頁地翻找,只覺每一次呼吸,都困難無比。
終于,找到了。
絕離七桐花……他一行一行地看下去,每看一行,心就沉下一分,痛苦就多加一層。
「踫!」抬手將桌上的書一並掃下,付君言緩緩跌坐在地,淚水決堤而出——
應莫幽……
應莫幽,原來是真的,金長老說的是真的!
沒想到,沒想到你的心機竟藏得如此之深。虧得我對你一往情深,原來,一切都不過是我自作多情。其實,你早就想置我于死地了。
那麼我們曾經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噗」鮮血從口中噴涌而出,心上寒意蔓延,熟悉的痛楚,三年來日日夜夜都在折磨著他,可他從未想過,這一切,竟都是應莫幽帶給自己的。
「哈哈哈哈……」他痴痴地笑了起來,邪魅的臉龐第一次流露出發自心底的痛苦,鮮血混著淚水淌下,污了他月白的長袍,漸漸的,漸漸地,他終于雙手抱膝,失聲痛哭起來——
應莫幽,你怎麼忍心這樣對我,八年的朝夕相對,你怎麼忍心,讓這一切都成為一個騙局,你怎麼忍心,將我們之間的所有感情,都一一碾碎?
應莫幽,你怎麼能夠,這樣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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